第55章你怎么这么贱“秦浅,你抱着的,是一个伤害了沈如雅,玷污了清白的罪犯的女儿,难道你不会觉得对不起沈如雅吗?”她平静的开口,视线也不知在看哪里,胸口起伏却越来越大,“如果我是沈如雅,知道了该会有多失望。”“司屿谌!”秦浅从床上掀杆而起,抵着他肩膀发火,黑眸被熬的通红,震怒之余整张脸都紧紧绷着,“你发什么疯?你就这么贱?非要我折磨你才好受?”司屿谌听到这话,胸腔剧烈的颤抖着,像是笑又像是在发疯,眼眶被泪水浸湿,她有些歇斯底里:“你什么时候没有折磨我?”把她关在精神病院,指使工作人员凌、辱打骂她是折磨,将大冬天她甩在狗窝旁边是折磨,难道现在这样把抱在怀里就不是折磨了吗!她的心比被锯子拉扯还要难受,秦浅你知不知道!肉、体上的折磨她撑得住,如果再是心灵上的双重夹击,她怕她会崩溃,不要给她温柔好吗?她只恨不得他可以上手给他两巴掌!女人每说一句话,眼角的泪水都会抖落。秦浅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捏住,这到底怪谁?倘若不是司屿谌自己选择对沈如雅下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司屿谌,这些都是你自找的。”秦浅近乎咬牙切齿。司屿谌呛咳了几声,众人都说她自作自受,所有一切都是报应,都是自找的。可她到底做了什么?就因为她不自量力的让秦浅娶自己吗?“对……”司屿谌笑得眼睛都红了,“是我自找的,所以也劳烦陆先生,只需要折磨我就好,不需要吝啬,您那点可笑的施舍……”可笑的施舍?她说他施舍,还说他可笑?明明顾珩安的温柔对待,她可以笑靥如花的接纳,偏偏落在自己头上,她就反应激烈无法忍受了?秦浅怒不可遏,摔门而出。宥铮老早驾车在门口等着,见秦浅面色凝沉发青,心里就大致明白情况不容乐观。秦浅坐上车,气氛瞬间压抑了下来,宥铮不敢怠慢,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一般这样的秦浅,急需要找到一个宣泄口,尽管他再忠诚,也没有要当人肉沙包的念头。回到公司以后,受苦的自然成了公司的各大高管,补着项目叫苦连天,任务量比平时多了好几倍,不过谁让公司薪水也高,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唯一让所有人明白的就是,秦浅心情很差,所有人从他面前路过,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好在秦浅一开始就将自己关在办公室,没有打算出去的意思。只有公司新来的女助理被套路了,颤颤巍巍的抱着文件进去,又轻缓的放在桌子上,生怕惊动了正在看文件的秦浅。“boss,你要的文件……”女助理声音慢声细语,温吞至极。秦浅一时晃神,关了笔记本看过去,才发觉不是自己脑海所想的那个。“嗯。”女助理如释重负,转身离开,刚走到一半,秦浅突然喊住:“等一下。”女助理忍着恐惧回头,眼眶憋着红意,差点要被吓哭。第56章表达歉意秦浅竟然从这个女人身上,感觉到了司屿谌的影子。是现在司屿谌的影子,畏畏缩缩性子温吞,他一向都不喜欢,可又不知觉的会留心在意。“boss,请问还有事吗?”女助理声音快要哭了。秦浅收敛冷意,紧绷的脸却也未曾缓和,只单单指着前头的板凳,“坐。”女助理睁大双眸,连连摆手:“不不不!boss,我不知道我到底错在哪里了,您指出来我一定改可以吗?求你不要让我走人……”“谁说让你走人了。”秦浅不耐烦的开口。“啊?”“你坐,我有事要问你。”女助理忐忑的坐到板凳上,双手局促的在衣摆上蹂、躏,不安的问:“boss,你要问我什么啊?”秦浅思忖片刻,缓缓道:“我问你,如果你误会了一个人,还用言行伤害到她,现在感觉到有些愧疚,会用什么方法来,表达出自己的歉意?”“伤害了她?”女助理坦然道:“表达歉意这还不简单,直接说一声对不起不就好了?”话音落下,女助理又反应过来,秦浅八成就是那个误会别人的人,让他从口中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简直难于登天,boss这辈子,估计就没对一个人服过软。“那个人,该不会是boss的女朋友吧?”女助理一脸真诚的询问,接收到秦浅不快的眼神,她又连忙解释:“boss你别误会,我没有要八卦你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这样才可以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秦浅耐着性子吁了一口气出去,“不是。”女朋友?就司屿谌?她怎么配,他只是想要为自己的误会赎罪,仅此而已。“不是吗?”女助理稍稍意外了,秦浅不像是那种会在乎别人的男人,第一天上班给她的印象就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一般人很难入他的眼。“那是女人?”秦浅停顿两秒,点头算是应了,又颔首追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想要什么礼物?”“我吗?”女助理细想了一下,“我性格比较简单,如果关系还不错的话,只要买点甜品给我,就可以原谅了。毕竟甜品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东西,至今我还没有看到一个女人能够抵挡甜品的魅力,又漂亮又好吃,当然,除非那人特殊情况,要减肥。”减肥?秦浅抿着唇,司屿谌不仅不要减肥,还要增肥才是,瘦得仿佛一阵风都可以吹跑。“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女助理如释重负,快步出去了,一边出去还一边在心里吐槽,boss平日里看上去高不可攀,没想到原来是个面冷心热的主。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工作结束,秦浅上了车,第一件事便是对宥铮道:“附近有没有味道好的甜品店,停在门口,我要进去买点东西。”“甜品店?”宥铮差点没反应过来,秦浅对甜品向来不热爱,不仅如此还厌恶它甜腻的味道,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从秦浅口中听到甜品二字。“附近好像有一家不错,我听前台提起过。”宥铮说着,启动车子,只是一小会,目的地到达,宥铮停了车,解开安全带。第57章陆先生,别来无恙“你不用下车。”秦浅开口阻拦,直径拉开车门,“待在车上,等我回来。”宥铮一顿,秦浅已经走进了甜品店。空气中散发着的甜味让秦浅蹙眉,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适,将视线放到橱窗一个个精致的甜品上。与其说他对甜品不熟悉,倒不如说对司屿谌口味陌生。结婚一年,二人谈不上相敬如宾,但除了在晚上,几乎很少见面,以至于现在让他回想,只记得司屿谌吃过甜品,却想不起来究竟是马卡龙还是软面包。“这位先生,是专门过来买甜品给自家夫人的吗?”柜台走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保养得当,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只觉得一眼下去颇有亲和力。秦浅没有抗拒,拧着眉头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中年女人指了指秦浅无名指戴的戒指,“先生衣着昂贵,除非是婚戒,不然这不值钱的铜戒指,一般人不会一直戴着,还戴在无名指上。”秦浅手摸上去,视线落在手上,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这么多年,都还戴着这枚戒指。他太习惯了,以至于这四年来不曾注意,轻微的回想才反应过来,戒指是司屿谌送他的。戒指是司屿谌大学手工课上第一个产物,她花了整整三天,配了一只铜戒,拙劣且丑陋。他第一眼看了就不想再看第二遍,司屿谌却霸道的说:“这可是我第一次动手做,手上都磨出了泡,你必须戴上,否则我就天天去敲你家的门,sao扰你!”秦浅扫了她满手细碎的伤口,沉默两秒,也不知真被司屿谌威胁怕了,真就把手伸了过去。司屿谌转头就将它拧在秦浅无名指上。秦浅不是没想过取下来,但由于戒指做工粗糙,加上材质不好,直接扣了肉上,根本拉不下来,景辛亦告诉他,得毁了戒指,才能拿出来,否则它就会跟一辈子。秦浅那时想了半天,作罢,算了,司屿谌要是因为生气再折腾他,就得不偿失了。之后这戒指跟着他,走了整整四年的春夏秋冬,久而久之和司屿谌脱离,逐渐成为了他的所有物,现在回想,他竟有些愣怔,这段记忆什么时候被封锁的。“先生夫人喜欢什么类型的甜品?我们店里的甜品,但凡是吃过的,都赞不绝口,相信夫人肯定也会喜欢的。”不等秦浅回温,中年女人已再度开口,打开橱柜,让秦浅更加仔细的看。秦浅黑眸渐沉:“不清楚。”中年女人眨了眨眼,有些意外,这人看上去就像是疼老婆的,竟然不知道老婆吃甜品的口味。想来应该是背着夫人偷偷买的,也是第一次过来。她马上喜笑颜开道:“那我给你推荐。”她兴致勃勃的给秦浅介绍了三款甜品,供秦浅选择,他一眼扫过,全买了下来。包装完好,秦浅转身离开,店面迎头走过来一个身穿火红色包tui长裙的女人,戴着墨镜,波浪卷搭在两侧,很是性感漂亮。秦浅不曾注意,那女人却硬生生拦住了秦浅的去路,将秦浅拦下,露出漂亮的眼眸:“陆先生,别来无恙啊?”第58章司屿谌与人私会秦浅脸色冷凝,黑眸一扫而过,侧着身子再次走出去。邵菲儿愣了两秒,没反应过来秦浅态度竟然这么冷淡,再怎么以她的颜值,在大街上也要被别人多看两眼的等级。“慢着!”邵菲儿急急忙忙拉住秦浅的手。“别碰我!”秦浅一手甩开,疼得邵菲儿骤起秀眉,暗自吐槽这个男人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不过也正是这不冷不热的劲让人稀罕,加上长得又帅能力非凡,这要是让她勾搭上,不仅这辈子都衣食无忧,最要紧的是以后都抬着头做人。“陆先生不用这么冷漠吧?见个面打一声招呼还不行了?”邵菲儿揉着手腕的被甩在墙上的红痕,娇嗔道。“我不认识你,你也别来烦我。”秦浅看都没看一下,抓着门把准备离开。“我是如雅的朋友!”邵菲儿忙道:“而且我这里有事关司屿谌的事情,难道陆先生也要不理会,直接走人吗?”秦浅顿了一下,邵菲儿笑眯眯的诱、惑道:“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如果陆先生离开,我保准您会后悔的。”秦浅回头凝视着她,蹙了蹙好看的剑眉,不予理会的开门出去,邵菲儿一咬牙,赶紧追了过来:“难道司屿谌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也不在乎吗?我真为陆先生谋不平,陆先生还专门给她买了甜点,结结果她却在陆先生不知道的情况之下,私会野男人!”秦浅反手掐着邵菲儿的手腕,怒不可遏,眼中深深都是嫌恶:“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对你动手,管好你自己的嘴!”邵菲儿被秦浅凌厉得眼神吓得唇瓣颤抖,不断吞咽口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陆先生,我说的这些话对天发誓,都是真的!如有撒谎,我天打雷劈,我还有证据,但是在大街上你这个样子扯着我,影响不好,我们去对面咖啡厅坐着,顺便谈一下好吗?”证据……秦浅黑眸浓烈翻涌,拎着甜品直奔对面咖啡厅。邵菲儿露出得逞的笑,旋即也跟了过去。二人坐在玻璃窗旁边,秦浅端详着她,紧绷着的俊脸哪怕不做出任何动作和表情,都令人生畏。在邵菲儿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以后,他冷冽开口:“你这里最好有我要的东西,否则你的身份,我十分钟查到,一天之内,让你的家族,从凡城消失。”邵菲儿捏着纸巾的手颤抖了两秒,强稳住情绪,咬住下唇埋怨:“陆先生,我当然不会骗你了,没有证据的事,就算你让我过来,我也不敢啊?你别这么凶么。”秦浅口吻不耐烦:“证据拿出来。”邵菲儿心知拖延不了,打开、包将已经洗出来的照片推到秦浅面前,描述道:“这是我无意间出门的时候看到的,司屿谌竟然和顾珩安在别墅附近私会,两个肉眼来看关系密切,又是握手又是抱在一起,看样子似乎这样不止一次了。”秦浅拿起照片,无人察觉他手上轻微的抖动,他紧紧锁着照片的内容,无论是两只手握在一起,还是聊天的姿势,都密切的令人发指。第59章她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他黑眸涌现出近乎苍凉的怒火。司屿谌……司屿谌!他以为自己宴会当时误会了她,一切都不过是误会一场,却没想到司屿谌这人,就是人尽可夫!她就是离开男人就活不了,竟然还偷偷从别墅离开和顾珩安私会,整个过程中都将他瞒在鼓里!想到他还因为误会了司屿谌,让司屿谌膝盖受伤而心存愧疚,那么如今只有无尽的作呕和恶心。双目赤红一片,他只恨不得马上冲进别墅,将司屿谌这个荡、妇掐死在床上!邵菲儿被秦浅的面色吓得心脏忐忑了一下,这个男人的气势也太吓人了,难怪当初凡城高高在上如孔雀一般高贵冷艳的司屿谌,竟然也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真是惊人的很。
她忍不住愉悦激动的心,心想这么霸气的男人,在床上一定也是迷人死了,忙不迭的抚上了秦浅的手,露出魅惑的笑:“陆先生,司屿谌这么背叛你,再加上现在长得这么丑,已经配不上你了,其实你也可以去看看其他人,没准会碰上更合适的。”秦浅眸间一暗,冰冷的视线落在邵菲儿抚上来的手上,强忍着要甩开的冲动,又凝向邵菲儿的脸。“你想替代司屿谌的位置?”秦浅一针见血,即便狂野如邵菲儿,也被戳破的有些不好意思,眨了眨眼说:“我只是非常欣赏陆先生这样有人格魅力和能力的男人,替代倒不至于,要是能和陆先生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秦浅直径薄唇扬起一抹笑,本就英俊不凡的脸生出笑意,宛如百花齐放,五官精致迷人,邵菲儿也不由得看呆了。“既然如此,我带你去个地方,看一场好戏。”秦浅优雅的起身,指尖扫过桌子上的甜品,下一瞬直接丢进垃圾桶里,面露嫌恶。司屿谌,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别墅。在秦浅一夜的陪伴之下,佣人显而易见对司屿谌的态度好了些,不怎么刁难了,但问要吃的,还都是剩菜剩饭。司屿谌热了饭菜一口一口吃下,突然一个身影立在她面前。赵雪眼中带了几分顾忌,主要是昨天秦浅的行为着实吓到她了,让她迄今为止也消化不了,只得硬邦邦的开口道:“司屿谌,先生喝醉了,打电话过来,让你去不夜城,带他回来。”不夜城三个字让司屿谌用餐的动作停了一下,主要是这个地方,给她造成了很不好的回忆,以至于现在回想,还有些觉得难以忍受。“秦浅……喝醉了,为什么要我带回来?”宥铮没在吗?她一个女人,又不会开车。“鬼知道,你少说废话,让你去你就去是了,别耽误时间。”赵雪翻了一个白眼走了,司屿谌迅速解决完饭,披着外套打车过去。到了不夜城,夜幕已经落下帷幕,不过作为城市的黄金地段,街上仍旧是灯火通明,来往的人数不胜数。司屿谌看向不夜城的招牌,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刚进门,就有专门的服务生迎了进来,“司屿谌小姐是吧?”司屿谌顿了一下,没想到这人竟然可以把她认出来,那人笑着说:“陆先生已经打了招呼,我现在送你过去。”第60章随便玩随着服务生的指引,司屿谌很快到了目的地,看着厚重的门,司屿谌沉思两秒推开。包厢灯光晦暗,司屿谌几乎好几秒才适应过来。到处都是男人女人,坐得满满当当,随之视线落在秦浅身上的时候,司屿谌愣了足足五秒。他的怀里正搂着个非常漂亮的美女,一看就知道算得上是千金大小姐,没有半点风尘气,秦浅尽管衣衫整洁,但脸上已经多了口红印,他的手毅然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女人腿、间划过。惹得女人轻微颤抖,好一阵娇嗔:“陆先生,你弄得人家心好乱。”司屿谌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忽然觉得作呕。这个男人吻过她的双唇,究竟还碰了多少女人?厚颜无耻的说她人尽可夫,然而他又干了些什么?秦浅将司屿谌逃避嫌恶的眼神收进眼底,眼里生出几分嘲弄,这才听到旁边拿着雪茄的男人开口:“这位是谁喊过来的啊?怎么傻愣在哪里?模样看着勉强将就,但是也太瘦了,我可不喜欢这种小姐,没福气。”小姐……司屿谌紧咬着下唇,忽然又听另一边的男人小声道:“这么眼熟……不是陆总的……夫人吗?”“什么?陆总的夫人?”听者还觉得诧异,不知道是诧异秦浅的夫人竟然如此丑陋,还是诧异秦浅的夫人,怎么会无端端跑到这里来发呆。“要是陆总夫人的话,应该是过来找陆总的。”叼着雪茄的男人露出看好戏的笑,揶揄的望着邵菲儿道:“小美人儿,赶紧给夫人留个位置。”邵菲儿趴在秦浅胸口不动,秦浅掸了掸烟灰道:“确实是我夫人,不过大家也没必要把她身份看的太高,都是出来乐呵的,谁要是看上的,也可以玩一玩。”轰隆——司屿谌满脸惊愕,难以置信这话竟然是从秦浅口中说出来的,可以玩一玩?他要干什么?他竟然要把自己拱手送给别的男人玩乐!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廉价不花钱的妓吗!司屿谌苍白的脸上爬上了羞耻和愤怒,只觉得胸口火辣辣得,仿佛被人烧了一把火,灼得泛出血泡来。她毫不犹豫,转身就要离开。“司屿谌,你要是敢踏出去这里半步,你想要的东西,可就没了。”秦浅语气不咸不淡。司屿谌身子僵住,她想要什么?要什么来着?对……是自由,可是想要自由,就要被其他人羞辱?也对,谁让她人尽可夫,都已经被秦浅玩了,再被其他人玩玩又怎么样?司屿谌口腔里咬出血,咽下又重新转过脸回来。这下子包厢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了,所谓的郎情妾意,情深似海,都只不过是虚无的假象,正常情况下,秦浅果真还是厌恶着司屿谌的。秦浅握着酒杯的力道逐渐抓紧,黑眸绽放着汹涌的怒火,这就是司屿谌你的选择?宁可被别人上,也要离开他?他怒不可遏,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阴沉着脸对其他人道:“怎么都不吭声了?难不成都看不上我家夫人?尽管已经不是处了,但好歹也是曾经的第一名媛,大家就不感兴趣?”第61章你喂我喝其他人本来还有些畏畏缩缩,说到底毕竟是秦浅的夫人,谁敢上手去碰,更何况司屿谌现在也不是那么光鲜亮丽,手里头的小姐,哪个不比一身素净憔悴的她好看?但听得秦浅口气,总有人明白秦浅这是急需一个人来凌、辱司屿谌,折磨了司屿谌,没准会狠狠在秦浅面前刷一波脸。想到这里,侧面穿着阔腿裤打扮不伦不类的男人对着司屿谌勾了勾手,一脸混气的说:“让我感受感受,曾经第一名媛的温柔乡。”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笑,眼巴巴的看好戏。“常少爷厉害啊,这可是第一名媛,可要好好享受。”司屿谌僵着身子,反复在恼羞成怒的离开和留下纠结,最终,她转头挪向常飞尧。秦浅手上的力道便更重了。邵菲儿吃痛,委屈的凝了秦浅一眼,撒娇道:“陆先生,我疼。”秦浅捧着被他捏出来痕迹的手,轻轻落上一吻,“这样就不疼了。”“真坏。”邵菲儿笑靥如花,搂着秦浅手臂,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司屿谌也自然注意到那边的情况,正是因为如此,对秦浅的厌恶也就更浓烈了几分。虚情假意的令她胃里的酸水都涌了上来。似乎是嫌弃司屿谌动作太慢,常飞尧起身将司屿谌拽着,强行架在两腿之间。司屿谌惊呼,常飞尧毫不客气的在司屿谌屁股上捏了一把,还嬉笑着道:“别看这么瘦,倒是瘦得恰到好处,手感比我摸过的女人都要好。”秦浅双眸一怔,眸间赤红,恨不得上去剁了这个男人的手。司屿谌的身材当然好,尽管看上去瘦瘦小小,只有他知道,该长肉的地方一寸不落,又柔又软……想到手感,秦浅忽然又觉得全身燥热了起来,旋即怒不可遏,所以司屿谌就是靠着身材,勾引的顾珩安吗?还给自己下了药,让自己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婉转低吟,就绷不住全身发紧!常飞尧手上的动作仍在继续,如果说一开始只是为了讨好秦浅,那么在接触到司屿谌的那一刹那,被几分意外吸引,贪恋的闻着司屿谌身上的香气。“你身上好香。”他鬼使神差的将手伸向司屿谌的胸口。司屿谌蓦地脸色发白,挣扎着甩了一巴掌过去。常飞尧被打的侧过脸,司屿谌以为常飞尧要发火揍她,没成想常飞尧一摸脸,竟然笑着道:“不愧是当初的第一名媛,手这么嫩,打人一点也不疼。”这赤、裸、裸的调侃令司屿谌满脸羞红,与其等着男人动手动脚,司屿谌努力抚平情绪,声音嘶哑道:“我……我陪你喝酒吧。”眼见着司屿谌把被动化为主动,秦浅恼火无从发泄,但看到手机闪烁过来的短信,他勾出一抹冷笑,靠回沙发上。常飞尧不紧不慢的将司屿谌圈在怀里,一人倒了一杯威士忌,刚准备喝,就有人起哄:“常少爷,不让美人喂你吗?”常飞尧眼前一亮,倒是这个道理,马上放下自己手上的杯子,圈着司屿谌的腰肢道:“你喂我喝。”第62章我的女人司屿谌忍着不适举着杯子凑上前去,将杯口对上常飞尧的嘴,谁知对方竟然避开了,勾唇笑着道:“你难道没喂过人喝酒吗?”司屿谌一愣,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所谓何意,旁边一位老总拍了拍怀里女人的屁股,扬了扬下巴:“告诉夫人,你们喂酒都是怎么喂的?”女人魅惑一笑,不答,反而坐起身将常飞尧刚才放下的酒杯拿走,红唇贴在杯口将酒水喝进嘴里,谁知她并不吞咽,而是将红唇贴向男人的唇,与他一起缠、绵,很快场面就变得热火朝天起来。所有人都面红带笑,唯独司屿谌神色惨白,强忍着恶心,生怕隔夜饭吐出来。有人不满司屿谌的反应,“夫人,怎么说也是陪过陆总的,肯定有点儿手段,没必要装纯,跟我们这些人在一起,就是要放得开。”“就是啊,再不要脸的事都干过了,还怕跟人亲嘴么?”众人一阵哄笑,常飞尧摸着司屿谌细腰不紧不慢道:“没事,别紧张,我呢,虽说没陆总英俊潇洒,长得帅气,但颜值也没差到哪里去,你陪我喝两杯,不亏。”喝两杯可以,可这么喝两杯,司屿谌难以忍受。然而秦浅冷漠的视线就如同利刃,悬在头顶,他巴不得要看她热闹,成为人尽可夫的荡、妇。司屿谌死死握紧拳头,她不肯放下头,又反问自己,连这点尊严都放不下去,还谈什么自由,你司屿谌不是一点底线都没有的吗?和一个人接个吻而已,这你都难以忍受了,你活该受此折磨。她声音迂迂回回在喉咙流窜几下,最后再次睁开眸,“好……我喂你。”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之下,司屿谌按照刚才那个女人的行径,将酒含在嘴里。常飞尧兴致勃勃的等着司屿谌靠近,甚至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散发着的香气。“嘭——”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让司屿谌硬生生将酒水咽了下去,扭过头在看来来人的时候,身子浑然紧绷。竟然是顾珩安!顾珩安显然也看到了司屿谌,瞳孔颤抖了几分,似乎被这场面惊得没回过来神。秦浅怀里抱着女人,而身为妻子的司屿谌,却被另一个陌生男人搂着,秦浅是疯了吗?“瑾叶,我们走。”顾珩安咬紧牙关朝着司屿谌走过去,直径将司屿谌扶起来,捏着她的手腕。他觉得气,几乎气昏了头。秦浅这么明显的凌、辱,为什么司屿谌还这么倔,为什么就不能答应他离开这里,被秦浅折磨难道她就真的舒服了吗?几乎同一时间,秦浅也陡然站了起来,将司屿谌强制性的拽到了自己的怀里,冷眸泛着寒意,恨不得要将顾珩安千刀万剐,“走?顾先生以什么身份带我的女人走?”顾珩安攥紧拳头,恨不得下一秒砸在他衣冠楚楚的脸上,“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你就是这么保护的?让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秦浅,瑾叶认识你真的是她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最倒霉的事?”秦浅紧绷着的脸宛如决堤冰山,冷不丁一笑,朝着司屿谌望过去,威胁之意明显:“可司屿谌她却是喜欢的打紧,不信你问她,是不是主动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的?”第63章你知道要怎么办说罢,他附耳对着司屿谌漫不经心道:“顾珩安正在和其他继承者争夺企业主权,但只要我一出手帮其他继承者,顾珩安就再无获权的机会,你知道要怎么办,别让我失望。”秦浅黑眸紧紧凝着女人纤细的脖子,皮肤竟然出乎意料的娇嫩白皙,以至于都可以看到皮肤下隐藏的毛细血孔。他尽管嘴上如此,几度却再想,司屿谌,你到底在不在乎顾珩安?不在乎他就反抗,那就没人会逼你去取悦男人。司屿谌眉眼发颤,在顾珩安的注视之下,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对,珩安,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不关你的事。”她不能再将顾珩安牵扯进来,绝不能……秦浅黑眸骤冷,寒意四溅,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抹淡淡的嘲讽。果然,这是司屿谌你的选择。顾珩安满脸惊愕,薄唇微动着道:“瑾叶……”司屿谌忙堆笑着说:“你要我陪你喝酒吗?这里的人都等着我陪他们喝酒,你要是需要的话,看在朋友的份上我肯定也会连你算在一起,不过人太多了,你得坐在旁边等一会。”她扣住秦浅的手,将他甩开,强忍着情绪,喉咙鼓动着又重新走向常飞尧所在的位置。“司屿谌!”顾珩安急切的喘了一口粗气,“别这么作践自己行不行?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都可以带你走。”司屿谌苦笑了一下,没办法了顾珩安,她已经在作践自己了,所以再继续一头黑走下去,也已经不是什么难以承受的事。“珩安……我从以前就说得很确定,我想留在秦浅身边,从始至终想法都没有变过,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谢谢……”司屿谌这一反应,周围其他男人都隐隐唾弃,冷笑着冲顾珩安道:“顾大少爷,陆总这可是养了一条好狗啊,不咬人还忠心耿耿,你要是收回心思吧。”司屿谌,不知道多少人拿着唾弃的眼神看着她。“昔日第一名媛的作风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本来以为只是长得丑了仅此而已,没想到还这么没皮没脸,真是愧对了以前的身份。”旁人抽着雪茄接话:“别闹了,她没皮没脸不是早就已经被人熟知的事了吗?”“哦?这里面还有另一层含义?”“她父亲是强jian犯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吗?她也是其中帮凶,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法庭最终宣判她无罪释放,一肚子坏水,蛇蝎心肠!”男人忍不住扬高声音,顾珩安怒然横眉冷对,“既然法庭都没有证据无罪释放了,各位关于瑾叶是帮凶的言论哪来的,难不成当年亲眼所见?”“这——”“没有?那这么质疑法院审判,是想挑战司法权威吗?”顾珩安一下子把跨度拉的这么大,所有人都不由得噤声,秦浅冷笑着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盯着司屿谌的脸说:“他们说的哪里有错?司屿谌,不就是一个嫉妒心泛滥,蛇蝎心肠的女人么?没有证据只是她掩饰的好,逃脱了法庭的审判,却逃不了道德的谴责!”秦浅掷地有声,司屿谌只觉得胸口骤痛,好一句……道德的谴责啊……第64章你真是不长记性因为沈如雅是受害者,就可以站在道德的顶端污蔑她。如果这就是所谓的道德,那还真是可笑。司屿谌死死抿着苍白的唇,眼神凝望着他,一声不吭。秦浅隐约不快的骤起眉头,这个眼神,让他觉得莫名不舒适,以及厌烦。仿佛在责怪他,在恨他。想到这里,秦浅不屑感越发明显,嘴上带着淡淡凉讽的笑:“怎么?司屿谌,难道我话说得还有错不成?就因为你的嫉妒心残忍伤害如雅,导致她蒙受不白之屈,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我哪点污蔑了你?”司屿谌垂眸,压下自己不甘的心,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反抗?去两袖清风的告诉众人,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她只要活着,对……只要自由……可不是她做的,她为什么要认?沉默半晌,司屿谌重新抬起眸,清冷苍白的脸上涌出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自嘲,“陆先生认定的事,怎么会是污蔑,只要你一句话,哪怕再清白的人,不也照样被会烙上小偷的印迹吗?”秦浅豁然眯眸:“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你还不打算认?”司屿谌笑了,“陆先生骂我犯贱,我确实犯贱,也认了,说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我也不责怨,因为这些事只是外人眼中的观点,与我无关,可毁人清誉这种可耻之事,硬塞给我,我不能答应。”“硬塞给你?难道不是你亲手做的!”秦浅黑眸尽然都是冷漠和厌恶,深深的,几乎是刻进司屿谌心里的程度,“如雅都已经被你毁成这个样子,你还不知悔改,司屿谌,你真是一点也不长记性!”“就是因为长了记性,我才不能认。”她不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可这罪责一旦认下,就会跟着她一辈子,让她低人一等,她已经活得够窝囊了,还要再毁掉她后半辈子么。更何况,明明一切都是沈如雅空口无凭的污蔑,她巴不得抹黑自己,哪怕她再惨,也不能如了沈如雅的愿!“好……好!”秦浅硬生生被气笑了,冷眸扫过众人,眼神决绝:“各位不是说好了要放开了玩吗?一个人怎么能尽兴,不是都口口声声说,一群人才有意思吗?现在给你们这个机会,让我开心了,企业十几亿的项目,你们拿走。”司屿谌浑然一震,没想到秦浅真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他要一群人来……其他人本来都不敢参与其中,一听项目如此诱人,全都红了眼,如同饿狼扑食,全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司屿谌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她不断后退,却被迫跌在茶几上,恐惧泛滥,随即眼前一闪而过身影,直冲秦浅而去,挥拳直径砸在秦浅的脸上,砸得秦浅后仰一步,摔倒在沙发上。顾珩安怒不可遏,温和的脸也变得扭曲起来,“秦浅,你听听你现在说得还是人话!以前我还把你当成竞争对手过,现在我只觉得恶心,你竟然能说出这种事,你把瑾叶当成什么了?”秦浅被打的血从唇角溢了出来,闻言竟是嘲讽的笑了:“当成什么?自然是任由打骂的狗。”第65章你想要离开对不对司屿谌来不及浑身冰冷,她看着顾珩安按住秦浅,挥动着拳头,整个脑袋都空白一片了。不要……不要!司屿谌急忙拦住顾珩安,急的声音嘶哑:“你疯了!你疯了!你为什么要动手!”她气得眼泪掉了下来,止不住的从脸颊滑落,“你知不知道后果!”秦浅任由着他动手,这么明显,他还看不出来吗?顾珩安轻笑,反握住司屿谌的手,“瑾叶,揍了他我不后悔,走,跟我离开。”他力气大,直径将司屿谌带离,司屿谌仓皇回头,只看到秦浅黑眸幽幽的凝视着她,唇角却残忍的扬起一抹笑,仿佛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死死将她拖住。包厢则是因为秦浅被打而乱成一团,邵菲儿几乎手忙脚乱的抽出纸巾擦秦浅脸上的血,要命的是这个男人哪怕被打,也仍旧帅气,不仅不狼狈,反而有种让女人乱了心弦的痞气。她气不过:“这个顾珩安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对陆先生您动手,简直太过分了。”转而又横了一眼包厢里的人,“都真是废物,竟然顾珩安动手了两次,都反应不过来。”一老总苦笑:“这谁反应的过来?根本没想到顾珩安竟然敢动手,谁借给他的胆子?即便是顾家的子孙,也未免太猖狂了。”“就是就是。”接口的声音心虚,“就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陆先生以前不是打过拳击吗?就算很久不碰专研商业,按理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怎么就让顾珩安打着,一动不动……”这人开口,所有人都不寒而栗,看来顾珩安那小子,不会有好果子吃了……顾珩安被司屿谌带出门口,但几乎整个脑子里都在想包厢里的场景,想秦浅那突然的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等一下!”司屿谌挣脱开自己的手,只感觉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勒住,无法喘、息,她神色仓皇紧张:“珩安,我不能走,我得赶紧回去!”她刚要转身,就被顾珩安拉在怀里,用力拥着。司屿谌挣扎了几下,都是无果,顾珩安力气大,肩膀宛如磐石,难以动弹,她急的汗流浃背:“你知不知道你上当了!你打了秦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秦浅!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快让我回去!”顾珩安听着,竟然笑出了声。司屿谌用惊慌的眼神望着他,这人傻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笑什么?”“高兴。”顾珩安如实回答,温柔的眉眼凝着司屿谌的脸,一字一顿道:“原来在离开秦浅和我的安危之间,你第一时间考虑的是我,所以我也不是不重要的,对不对?”司屿谌竟然不知道是哭还是笑,顾珩安什么时候这么蠢了?重点是这个么?他知不知道他会被秦浅打击报复,那个恶魔,反倒是被盯上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你——”“瑾叶,其实你想要离开秦浅对不对?你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只是为了不牵连到我,所以才一直拒绝离开的,是吗?”顾珩安无奈一笑,“是我那天太傻了,没反应过来,你这么理智,骨子里还是高傲的,怎么会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第66章养了条不听话的狗高傲?她还配拥有这个词吗?从顶峰跌至谷底,她已经不知道高高在上四个字怎么去写。从爱上秦浅,哪怕父亲劝慰都执迷不悟的时候,她就已经蠢得无药可医,势必要为自己犯的错赎罪。司屿谌泪一点点的涌出,“顾珩安,你别犯傻了,你怎么能和秦浅斗?你怎么敢!你要是出事了,我这辈子没办法原谅自己!”“我敢,瑾叶,我敢。”顾珩安回答的很平静,笑容淡淡的,有种无畏,仿佛此时此刻,才是他最幸福的时候,“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将你带走了,我……很后悔,如果当初再勇敢一点,不为了一时的懦弱离开,或许,现在的你还会笑。”司屿谌抽噎着,情绪近乎崩溃,整整两年的折磨,和秦浅漠然的态度,她早已经开始心灰意冷,自己何德何能,让顾珩安这么在乎。“好了,别哭了。”顾珩安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机票和新的身份,我们上车,我现在就送你出国,那边我已经给你置办妥当,你再也别回来。”司屿谌吸了吸鼻子,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着意外和隐隐的担忧,“你要送我出国?秦浅肯定不会答应的,你到时候怎么办?”“我是顾家大少爷,不是平民百姓,秦浅也并不是只手遮天,不能怎么我,你大可放心。”顾珩安不想犹豫,握住司屿谌枯瘦的手,直径带到车子上去,一边开车一边叮嘱道:“出国以后,谁也不要联系,等到状况平稳以后,我就过去找你。”车子稳稳的行驶,秦浅身在暗处,黑眸锁着离开的身影,眼里尽然都是愠怒和阴冷。饶是宥铮都有些驾驭不住,半天才靠近过来,“先生。”秦浅随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颀长高大的身姿靠在墙壁上,吞云吐雾间问:“事情置办好了吗?”“嗯,已经好了。”秦浅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远处,尽管车子早已经开走,再也不见踪影。半晌,秦浅将烟头掐灭,漫不经心的问:“宥铮,如果你养了一条不听话的狗,你会怎么办?”宥铮一顿,稍作思忖,秦浅直径道:“自然是断了它两条腿,用项圈锁着脖子关在狗窝里,三天吃给一顿,直到它再也没有力气,明白只有你高兴了它才能活下去,只要它这辈子只有你,自然欣然舔你的手指,费尽心力讨好你。养狗,一定不能心慈手软,因为不懂事的狗,永远都养不熟。”“……是,谨记先生教诲。”……司屿谌半途中一直忐忑,自己所期望的自由终于可以实现,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她便可以回来为自己的父亲沉冤得雪,然而……她真的可以走吗?秦浅这三个字,就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牢牢裹住,她真的怕秦浅随时都会收网,自己梦想破灭了没有关系,重要的是顾珩安……“瑾叶,别发呆了,已经到了。”顾珩安利落的解开安全带下车。司屿谌这才回过神机场已经到了,她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畏惧,手都在颤抖,几下才打开车门,顾珩安将后备箱的行李交到她手上,叮嘱道:“行李箱内层就是机票和护照,你只需要坐飞机过去就行,到时候我会将你的行踪全部销毁,保证秦浅找不到你。”第67章飞机晚点找不到她?司屿谌瞳孔一闪而过惊喜,颤颤巍巍的接下行李箱,顾珩安陪着她到出口。忽然,顾珩安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响声,他随手接下,听着音筒里传来的话语,本来温润的脸越来越难看。司屿谌注意到顾珩安的不对劲,马上紧绷着神经问:“怎么了?”顾珩安勉强露出一抹微笑,“没怎么,就是送你去西班牙的那架飞机出了点小意外,现在正停在其他城市,后天凌晨才能到达,瑾叶,要不我先送你去我名下的别墅休息一天?等飞机到了,我马上送你过来。”原来是飞机晚点,司屿谌松了一口气,“没事。”她本来没期望过,如今可以离开,别说让她等一天,哪怕一年,她都心甘情愿等下去。“那先上车。”顾珩安将司屿谌送到一间偏远的别墅,周围没什么住户,打开门的时候,桌子上也落了灰。顾珩安不好意思的说:“三年前的时候买下这个房子,想给你当生日礼物,谁知临时出了点事,所以这房子就一直放在这里,也没有打扫,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临时出的事,就是司屿谌突然要和秦浅结婚。当时陆家企业出现大问题,以至于秦浅决心辍学,与企业共同进退,但一个大学生,哪怕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将偌大的漏洞补上,力挽狂澜。就在这时候,司屿谌出现了。她要给陆氏集团融资两百亿,条件是秦浅娶她,与她结婚。她承认她有私心,但其实秦浅就算不答应与她结婚,两百亿还是会分毫不差的打进他公司账户里。可秦浅考虑一夜,最终答应了下来。司屿谌心想,秦浅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男人,除非喜欢她,否则怎么会接受资助,于是欣然与他结婚。“珩安,对不起。”她垂眸苦笑,原来当初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啊,是她太过自信,以至于被秦浅怨恨,落下如今这个下场,还让顾珩安伤了心。“说什么对不起,喜欢一个人是你自己的自由,反正我不曾后悔过。”顾珩安知道话题不合适,转移话题道:“待会我让人送点吃的和换洗衣服来,你就在这里待着,哪里都不要去,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出去一趟。”“好。”顾珩安走后,司屿谌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这是她第一次获得自由,从秦浅控制下逃开,心里负担却尤为沉重。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发生,却又捕捉不到,越想越累,司屿谌趴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无端端梦到离开时秦浅那双幽深的黑眸,惊起了一身冷汗。她从沙发上爬起来,门口的敲门声似乎已经持续很久了。她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凑着猫眼看过去,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她缩了缩肩膀,那头道:“苏小姐,我是顾先生叫过来给你送东西的,麻烦你开个门。”司屿谌忐忑再三,将门开了一个小缝,那人冲司屿谌笑了笑,用手指着一地的东西,“这些都是的,苏小姐,需要我帮你送进去吗?”司屿谌想起来顾珩安之前提到过,这才完全相信,将门打开。第68章你把他怎么了?那人一箱一箱的送进来,堆在冰箱旁边,数了数,新鲜蔬菜就有三箱不重样的,其中还囊括了六七箱速食的产品。司屿谌面露诧异,犹豫半天问:“那个……我只需要住一天,不用送这么多,太浪费了。”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意外的望了司屿谌两眼,“只住一天?可是顾先生说——”突然,男人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个打工的,不应该多嘴,最终还是中止了话茬,笑着道:“没事,吃不完到时候等苏小姐走了以后,我再带回去好了。”然后掏出名片,“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苏小姐要是蔬菜坏了,就打电话过来,让我送,但平日里最好不要让我经常过来,地址容易暴露。”司屿谌听得云里雾里,总感觉这人说话,好似她一定会长久住在这里一样。她心中忐忑,拧着眉头给顾珩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但是没接,第二遍直接给掐断了,随之短信发了过来。瑾叶,我在开会,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好好休息。是在开会吗?如果是开会,那确实不应该接她的电话。司屿谌完全放心了下来,将蔬菜水果一一送到冰箱里,明显不够位置塞进去,剩下的就都挪到了厨房。一直到后天,司屿谌收拾好了一切行李,将房子重新打扫了一遍,就坐在沙发上等。然而等到的不是顾珩安,却是踹门进来的秦浅。男人眉眼如刃,黑眸灼灼逼人,五官凌厉,唇角藏着讥讽的笑。视线撞上,司屿谌感觉自己心猛烈的抽了一下,旋即从沙发上站起,一步步后退保持安全距离:“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将手心捏出了汗,恐惧不已,几乎强制着牙齿打颤,追问:“珩安呢?你把他怎么了?”秦浅没有回答,只是一眼扫过她面前的行李箱,黑眸瞬间沉的惊人,无形中露出寡淡薄凉的笑,“司屿谌,你想走,怎么不直接和我说,去牵连顾珩安干什么?”司屿谌听出来不对劲,忙用手机一遍又一遍拨打顾珩安的电话,可结果都是无人接听,她心跌入谷底,强忍着颤栗上前,轻手抓住秦浅的衣袖:“和珩安没关系,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痴心妄想了,秦浅,你放过他好不好?”司屿谌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磕头,直至额头出了血。秦浅脸上尽然都是冷漠,仿佛在看一条狗。“你不是想知道顾珩安在哪里吗?我带你过去。”秦浅扭身离开,司屿谌顾不上额头疼痛万分,赶紧从地上站起身,追了过去,她坐在副驾驶上,心里像是被冷水和热水交替着灌溉,望着不断倒退的景物,她恐惧,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顾珩安。最终车子在顾家老宅的门口停下,她下车,宛如时光倒退三年前,她与顾家,也曾比血脉相通的亲人还要更甚,直到她毁了婚约,再也老死不相往来。来不及回想,秦浅已经走进去,她也跟上,一路到达正厅。顾父得了消息,没等秦浅进门就连忙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聂琛啊,真是抱歉,我那逆子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死不认罪,不过我已经准备家法处置了,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第69章有些人,狗都不会当嘴上说着,顾父朝着秦浅身后的司屿谌看了过去,无形中多了一抹厌恶。司屿谌心宛如被一把滚烫的勺子一下一下摒除血肉,痛得忙低下头,眼眶发热。明明三年前,他们关系还不是这样的……秦浅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顾叔叔哪里的话,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孩子都这么大了,哪里管得了。”说着,话题陡转:“我能进去坐一坐吗?应该不耽误顾叔叔的家法处置吧?”顾父一愣,马上点头:“当然!这混小子这么对你,刚好你看看,也算是出了一口气,给他一个教训!”秦浅没客气,一步迈进正厅,司屿谌也走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顾珩安。旋即瞳孔猛缩。顾珩安注意到动静,也转过脸,在看到司屿谌以后,就要硬撑着站起来,也不知是跪了太久,还是力气剩余不多的缘故,还没站起来,就又重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司屿谌死死咬住下唇,难以想象顾珩安究竟跪在这里多久,这些全部都是因为她……顾父走到顾珩安面前,脸色上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冲管家道:“把老爷子的训棍拿出来!”管家也神色稍变,训棍真要拿出来,可是要见血的!但也清楚以如今的情况,多说无益,管家只能将训棍从里屋拿了出来。司屿谌在看到那厚实的木棍以后,脸色瞬间变了,这棍子打在任何人身上,都是绝对性的疼!她面露仓皇,手紧紧抓在一起,只看顾父毫不客气的将手一扬,直径砸在顾珩安直挺挺的后背上。她仿佛自己被打了那一下,大汗淋漓,忍不住挪动脚步,顾珩安反手将她手腕扣住,薄唇寡淡的启动:“看着。”他这么对唇语。只是这瞬间,顾珩安又被打了第二下,在第三下的时候,白色的衬衫已经开始渗血,司屿谌陷入了深深的后悔和自我厌弃。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奢望,她要去牵连顾珩安下水?眼见着顾珩安后背鲜血淋漓,背脊也快坚持不住躬下、身去,司屿谌死死咬住下唇,忍不住转身走了出去。心像是被灼烧一般疼痛,顾珩安所经历的这些,都是她带给他的,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她为什么要去相信顾珩安不会有事,为什么要这么愚蠢!司屿谌泪流满面,头也不回的朝着前头走,直到肩膀被抓住,秦浅反手掐住她的下颚。温热的泪水,濡湿了他冰凉的指尖,秦浅不动声色的蹭着,司屿谌的温存,她情绪的起伏,以及如今的眼泪,全部都因为顾珩安。明明以前,司屿谌只会为他哭,为他笑。他深感厌恶,掐着她的下巴道:“知道后悔了?当初你从包厢和顾珩安离开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后果?司屿谌,我将你从精神病院带出来,是为了让你当一条好狗,可你一再触碰我的底线,连条听话的狗都不会当!”司屿谌心猛烈的抽搐,她近乎崩溃的抓住秦浅的手,“秦浅,以后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放过顾珩安,好不——”秦浅附身允住她的唇瓣,连同发咸的泪水,他不想再从她口中,听到顾珩安三个字,听到她低三下四,为了顾珩安苦苦哀求。第70章你真失败司屿谌死死闭上眼,男人的唇薄凉的贴在她唇瓣上,她木然的像是破败的布偶娃娃,连半点反应都没有。秦浅顿时感觉到了不快,他要的不是一具尸体,他要的是司屿谌鲜活的人!他掐着司屿谌的肩膀,嗤笑着反问:“什么都可以?”司屿谌泪从眼角滑落,战栗的点了点头,“只要你放过她,什么都可以。”“好……真是好极了!”秦浅松开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司屿谌,“取悦我。”司屿谌蓦地睁开眼,荒凉的眸子情绪死水一般,但也因为这句话掀起了波澜。秦浅黑眸锁在她的脸上,司屿谌当初宁可窝在狗窝冻死,也不肯取悦他,每次碰她,她的反应都很强烈,现如今,她会为了一个顾珩安,放下自己最后的底线?秦浅隐隐期待,不知是期待着司屿谌放下最后底线,变得毫无尊严,还是期待着司屿谌像个人,决心反抗。司屿谌喉咙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决心,眸子沉了一下,踮脚贴上秦浅的薄唇。她吻技尚且羞涩,除了秦浅以外,没个任何一个男人接过吻,结婚之后也很少有情趣上的交流,以至于现在吻着秦浅,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用自己的柔唇蹭着秦浅的嘴角,偶尔用舌尖掠过吸、吮。秦浅冰冷的望着费力讨好的她,黑眸越渐的冷。司屿谌心慌意乱的接纳着他冰冷的眼神,正准备更近一步,被秦浅无情甩开。嫌恶的掏出手帕,在唇瓣上擦了又擦,“算了,这种拙劣的技巧,就算风月场所也只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份,司屿谌你真失败。”司屿谌身体甩在车子上,皱着眉头,在听到这段话以后,心痛了一下,暗自露出自嘲的笑。失败……她确实失败……“上车。”秦浅几乎不看她,直径将车门打开,坐了上去。司屿谌不敢耽搁,明知道上了车就是刀山火海,想要离开就更难了,司屿谌还是义无反顾的淌一遭,也算是报答了顾珩安对她的关心。悄无声息的将安全带扣上,司屿谌垂眸道:“珩——顾先生那边……”秦浅对司屿谌的识趣有些满意,但仍然没给好脸,踩着油门便行驶了出来,不紧不慢道:“看你的表现,如果表现的好,顾珩安,我可以放过。”怎么表现才是更好,在秦浅身边当一条听话的狗吗?司屿谌收紧掌心又松开,沉默的等待车子一路行驶到别墅。她以为自己又会按部就班的继续以前的生活,却不曾想,别墅客厅,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邵菲儿翘着漂亮笔直的长腿,观看着电视内容,手上葡萄一颗接着一颗,周围围着佣人对她寒暄关切,已然成为了别墅的女主人姿态。司屿谌愣了两秒,邵菲儿听到动静,转过脸来,看到司屿谌的时候顿了一下,随后笑吟吟的走了过来,“陆先生,我别墅防盗门没有安装好,非常谢谢你能邀请我过来住。”说着,又朝着司屿谌看了过去,“相信苏小姐一定也不会介意,我不打招呼就住过来吧?”第71章充其量只是佣人邵菲儿尽管嘴上说的客客气气,但司屿谌能明显听出来她的挑衅。只是司屿谌不懂,她到底挑衅什么呢?她明明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她也真的不在乎。这里不是她的家,所有人她都不认识,顶多挂个陆太太的名头,但比女佣还不如。“我……”司屿谌后退了一步,正要开口,下一秒,秦浅就开口截了下来。“你在这里住,管她干什么?她充其量只不过是个佣人,以后你有需要她的地方,随时可以使唤。”司屿谌瞳孔震动了一下,掀开眼皮,难以置信的望着秦浅,仅仅几秒,她又平静了。邵菲儿左右打量两人,今天秦浅突然之间将她喊过来住,她还以为秦浅对她产生了兴趣,谁知道司屿谌也紧跟其后的回来了,不过好在,司屿谌在秦浅眼里仍然什么都不是。邵菲儿笑靥如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苏小姐可是陆先生的太太,我使唤她,不太好吧?”“太太?”秦浅讥讽一笑,反问司屿谌,“你是吗?”司屿谌立即低下头,艰难的回答:“我不是,我配不上陆太太的身份,我只是佣人罢了。”秦浅勾唇一笑,竟然隐隐泛着怒意,“学聪明了,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身份,是啊,陆太太的位置,你怎么配得上?如果当初你能这么清醒,不这么痴心妄想,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德行。”司屿谌头垂得更低,即便胸口已然千疮百孔,明面上,她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会痛。再不是当初的第一名媛,只要手指被刀割伤出一条小口,就会有一堆人围过来恨不得为她痛。她勉强笑道:“陆先生……说的是……”她以为自己这样,秦浅就会心情愉悦,谁知他神色更加糟糕了,甚至眸中有种恨不得掐死她的火焰存于其中。“既然如此,你就好生伺候好邵小姐,如果她出了事,你知道知道后果!”秦浅转身离开,疾步如风上了二楼,周遭的怒火充斥在空气中,让众多佣人都吓得低头不吭声。司屿谌无形捏紧掌心,几乎都已经免疫,只是觉得秦浅这人情绪实在阴晴不定,是不是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不会开心,光是看到自己都会觉得恶心?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又为什么非要控制自己,折磨自己呢?邵菲儿目送着秦浅离开,意外之余多了几分欣喜,原来秦浅根本没认可司屿谌,两个人之所以不离婚,也是为了报复司屿谌。那事情可就变得简单起来了,邵菲儿掩饰不住唇角笑意,只要自己再加把劲,两个人本就降至冰点的关系,就会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想到这里,她含笑着望向司屿谌,故作为难道:“苏小姐,你看这……陆先生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有办法,今后我要是使唤你,你可不要生气。”还是两年后头一次有陌生人对她这么客气,司屿谌有些受宠若惊,心想怪不得这个女人可以受到秦浅的青睐,长得漂亮不说,情商也很高,只是秦浅那么喜欢沈如雅,他真的会放弃沈如雅,去喜欢其他女人吗?第72章丢了金镯子这事不是她可以留心的,司屿谌扯了扯唇角,低头道:“没事,邵小姐把我当成普通佣人对待就可以了。”“这……好吧,既然如此,苏小姐要不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吧?我刚搬进来,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处理。”司屿谌点了点头,跟邵菲儿上去。邵菲儿被安排在离秦浅卧室最近的客卧,想来是秦浅的手笔。她进去以后,无声无息的开始收拾东西,邵菲儿在旁边看着,随口问道:“苏小姐,你住在哪个房间啊?”司屿谌蹲在地上擦玻璃,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答:“靠近走廊最右边的卧室。”“哦。”邵菲儿没再多言,转身出去了。司屿谌收拾了整个房间,等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连力气都没有,她顺着楼梯向下看,秦浅正坐在客厅用餐,邵菲儿拿着包翻动,突然大惊失色:“怎么回事?我的东西哪里去了?”“什么东西?”秦浅闻言放下筷子。邵菲儿一脸紧张的说:“就是我放在包里的镯子,那个东西是我母亲陪嫁一直跟着的,前两年送给我,我一直都放在包里,怎么会突然不见了?”“你是不是没带过来。”邵菲儿吸了吸鼻子,忍着眼泪说:“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带在身边,两年来从没离身过。”说着,邵菲儿碰巧看到了二楼楼梯口站着的司屿谌,马上紧张兮兮道:“苏小姐,你刚才在我房间里收拾东西,有没有看到一个金镯子?”司屿谌茫然的摇了摇头,什么金镯子?别说是金镯子里,她连首饰都没看到过,也没有靠近梳妆台,一直都在阳台打转。“怎么会没看到?我的金镯子就放在包里,包就在床上,你要是都没看到,那能去哪里?”这时候旁边沉默不语的赵雪突然开口:“邵小姐,既然你都说了,东西一直都是放在房间里的,也只有司屿谌一个人在你房间里收拾东西,所以是不是……”“不可能吧……苏小姐看上去这么温柔,怎么会是这种人?只是那镯子丢了我可怎么办?这是我母亲送给我成婚的嫁妆,她要是知道我这么不小心给弄丢了,一定会跟我生气的。”秦浅脸色瞬间沉了一下,睨着司屿谌不耐烦的质问:“你真没看到?”司屿谌抿住唇,眼里尽然都是漠然,反问:“我要那东西干什么?”她现在都不自由,又出不去,怎么会对一个金镯子感兴趣?他们字字句句都表现出是她偷了镯子,简直可笑。赵雪拖长了音说:“要那东西用处可大了,邵小姐来了,占了你的位置,你难道不会嫉妒么?要不然也不会去玷污如雅清白,现在索性再动些小手段,欺负一下邵小姐,这事你最爱干了……”秦浅听到沈如雅的名字,果不其然满脸怒意,“有没有拿,搜身就行了!”赵雪给旁边女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佣人当即走过去,在司屿谌身上摸索。司屿谌压下羞恼,没有反抗。佣人结束冲着秦浅摇了摇头,“先生,没有。”第73章解释了你会相信吗?邵菲儿犹豫着问:“会不会不在衣服上……”秦浅剑眉一蹙,对司屿谌发号施令:“脱!”司屿谌终于抬起眸子,死水的眸子豁然都是震惊,他让自己脱?当着所有人的面……?司屿谌眼眶涨的通红,死死咬紧牙关,将衣服一件一件解了下来,寸丝不缕。她的身子在颤抖,尽管所有的难堪她都经历过,可秦浅的质疑,他的羞辱,都仿佛一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可想到顾珩安,想到不想干的人为了她跪在客厅,被棍子惩罚的鲜血淋漓,再大的苦楚她都要咽下去。司屿谌,你活该,爱上秦浅,你活该。她忍着积压的泪水,眼神冷漠,“可以了吗?”秦浅对上她死水的眸子,豁然心里被扯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司屿谌一直以来都是这种眼神,漠然的事不关己,可刚才,仿佛一丝厌恶在司屿谌的眸子流窜。厌恶他?秦浅忽然觉得可笑和心痛,凭什么?凭她歹毒的心,还是凭她毫不犹豫玷污一个女人的清白,又转脸去勾引其他男人,又和当初说爱他拥护他一样!佣人将司屿谌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确认没有,才让司屿谌穿上衣服。她漠然的穿上,转身要回去,赵雪突然说:“身上没有,不代表房间没有吧?”司屿谌身子猛然僵住,秦浅回归视线,视线朝着赵雪脸上凝了两秒,反问邵菲儿:“你确定你带过来了?”尽管是反问,但邵菲儿明显感觉到秦浅隐藏的怒意,顿时神色有些变化。“先生,找到了。”就在这时,一个佣人突然从司屿谌房间里走出来,“如果是这个金镯子,那就没错了,在司屿谌的床底找到的,十分严谨,要不是屋子里东西少,还真看不出来。”“怎么会……”司屿谌满脸惊愕,望着佣人手上的镯子,脑袋一片空白,她都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下一秒,她回想起邵菲儿在自己收拾房间的时候,打听过她房间的位置,原来……一切都是计谋……想到这里,司屿谌忽然平静了下来,连带着起伏不定的心,一同沉下去,仿佛像是死了一般。原来根本不会有陌生人对她客气,所以的善意都是假的,她当时却受宠若惊,现在回想过来,真觉得可笑。邵菲儿起身上去,接过金镯子的时候,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就是这个!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的东西,我还以为再也拿不回来了,终于找到了!”秦浅冷冷的凝视着司屿谌,眼中深深的厌恶,“司屿谌,你要怎么解释?”司屿谌仰头,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解释?她还要怎么解释?解释她根本就没有碰过镯子,甚至都没有看过,一切全部是邵菲儿用来陷害她的把戏?秦浅会相信吗?他那么信任沈如雅,甚至到了没有证据还义无反顾将自己关进精神病院的地步,现在,他仍然可以为了自己动了心的女人,把她判死刑。两年或许有所成长,司屿谌已然不再奢望只是笑着道:“我解释,你会相信吗?”第74章为什么要道歉秦浅骤然拧紧了眉头,心里突生复杂。邵菲儿感觉到异样,眼神闪烁两秒,狠心将镯子掰弯,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可是这镯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苏小姐,别人都说你两年前设计如雅,玷污如雅清白,我尽量一直尊重你,可你要是心里有火,直接冲着我发不行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毁了我的镯子!”秦浅起身接过镯子,果真已经弯了,尽管还可以修复,但秦浅气司屿谌歹毒的嫉妒,和哪怕事情败露仍然硬着头皮不承认的样子。和两年前发生的事简直一模一样!“司屿谌,你还能做出多少龌龊事!以前我以为你至少敢作敢当,可现在——”秦浅掩饰不住嫌恶,“你真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