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泪妇：暗夜情劫终破茧

我是林秋月，为母远嫁山村成留守妇。

丈夫外出三年音信寥寥，婆婆刁难、村民冷眼，我如困兽般在繁重农活与冷言冷语中挣扎，以为人生就此黯淡无光。

山村枷锁我蜷缩在灶台前添着柴火，火光映得满是冻疮的手背通红。

铁锅咕嘟咕嘟冒着白汽，煮着掺了野菜的稀粥，这是我们家今天的晚饭。"

林秋月！"院外传来婆婆尖利的嗓音，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日头都要落山了，猪食还没喂？你是想饿死那几头金贵的畜生？"我慌忙起身，膝盖因久坐发麻，踉跄着扶住灶台才没摔倒。

初春的风裹着寒意灌进补丁摞补丁的棉袄，后颈被粗糙的衣领磨得生疼。

后院的猪圈传来此起彼伏的哼叫，五头肥猪挤在泥泞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手中的木桶。"

吃吧吃吧。"

我机械地重复着每日的动作，木勺撞击木桶的声响在寂静的院落里格外清晰。

结婚三年，丈夫王大柱只在新婚夜与我同过房，转天就跟着村里的男人去了城里工地。

每年春节寄回的钱少得可怜，大部分都被婆婆攥在手里。"

死丫头，磨磨蹭蹭做什么！"婆婆拄着拐杖冲进后院，浑浊的眼珠上下打量我，"柱子在城里卖命挣钱，你倒好，连这点活都干不利索。"

她突然伸手揪住我的耳朵，"当初就不该娶你这扫把星，进门三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钻心的疼痛从耳畔传来，我咬住嘴唇不敢吭声。

结婚第二年我就去镇上检查过，医生说是过度劳累导致的***，可婆婆却认定是我身体有缺陷。"

妈，我错了。"

我低声下气地求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夜幕降临时，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西厢房。

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屋子，除了一张木板床和掉漆的衣柜，再无其他家具。

墙角结满蛛网，屋顶的瓦片漏雨，每逢雨天就要用盆接着。

我摸着床头母亲的照片，喉咙发紧——当年为了给母亲凑手术费，我才答应了这桩婚事。

突然，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犬吠声。

我屏住呼吸，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看，月光下，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村后的芦苇荡。

紧接着，三个男人举着手电筒追了过去，其中一人的声音格外刺耳："沈星河，你逃不掉的！"我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沈星河这个名字，我在村里的广播里听过。

他是城里沈家集团的继承人，前段时间传出他被绑架的消息。

难道刚才那个人......等脚步声渐渐远去，我鬼使神差地披上外套，摸黑往芦苇荡走去。

夜风呼啸，芦苇叶沙沙作响，像无数只手在抓***我的后背。

就在我准备折返时，隐约听见一声微弱的呻吟。

循声找去，在芦苇丛深处，我发现了那个男人。

他蜷缩在泥地里，白色衬衫沾满鲜血，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半张脸。

听到动静，他艰难地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水光："救......救我......"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怎样一张脸，棱角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即使此刻狼狈不堪，也难掩与生俱来的贵气。

但更让我心惊的是他脖颈处的纹身——一条银色的龙，张牙舞爪，与新闻里描述的沈星河特征一模一样。"

你真的是沈星河？"我蹲下身，声音颤抖。

他虚弱地点点头，伸手抓住我的衣角："别告诉别人......求你......"话音未落，便昏死过去。

我望着昏迷的男人，心跳如擂鼓。

报警？可村里唯一的电话在村主任家，难保消息不会走漏。

放任不管？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天亮后被绑匪找到必死无疑。"

对不住了。"

我一咬牙，脱下外套盖住他的头，费力地将他搀扶起来。

他的身子滚烫，几乎将全部重量压在我身上。

从芦苇荡到我家柴房不过百米，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柴房里堆满了干草，我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草堆上。

借着月光，我看清了他胸前的伤口，那是一道狰狞的刀疤，皮肉翻卷，血迹已经凝固。

家里没有药，我只能用盐水简单清洗伤口，又撕下被单为他包扎。"

为什么要救我......"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吓得差点打翻水盆。

沈星河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避开他的眼神："总不能见死不救。"

手上动作不停，"你好好休息，天亮前必须离开。"

他轻笑一声，牵动伤口闷哼出声："小姑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那些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我扯上关系的人。"

他顿了顿，"不过，谢谢你。"

我心里一颤，手不自觉地收紧。

绷带下的肌肤滚烫，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柴房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月光从木窗的缝隙里洒落，在他苍白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光。"

我叫林秋月。"

鬼使神差地，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沈星河默念了一遍，嘴角扬起一抹微弱的笑意："很好听的名字。"

远处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天边泛起鱼肚白。

沈星河挣扎着起身，却因体力不支又跌坐回去。

我犹豫片刻，将藏在衣柜最底层的干粮和水塞进他怀里："从后山小路走，那里人少。"

他接过东西，手指不经意间擦过我的掌心："等我安全了，一定会回来报答你。"

我摇摇头："不用，你活着就好。"

意外相遇我强撑着困意去井边打水。

木桶坠入井中发出沉闷的声响，倒影里的人脸色苍白如纸，眼下挂着青黑。

昨夜救下沈星河后，我几乎整夜未眠，总担心他的安危，也害怕那些绑匪折返。

“哟，秋月这是起这么早去会野男人啊？”尖锐的嘲讽声从身后传来。

村头的李寡妇叉着腰，涂得艳红的嘴唇撇出轻蔑的弧度，“昨儿个半夜见你往芦苇荡跑，跟个贼似的。”

周围几个洗衣服的妇人顿时来了兴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攥紧木桶把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李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哼，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李寡妇突然凑近，一股廉价雪花膏的味道扑面而来，“听说城里来了绑匪，该不会是你勾搭上了吧？”“你！”我气得浑身发抖，扬起的手还没落下，就被人从身后拉住。

回头一看，竟是村主任张贵。

他油腻的脸上堆着笑，眼睛却在我身上来回扫视：“大早上的吵什么？都是一个村的，别伤了和气。”

我甩开他的手，提着水桶匆匆往家走。

身后的闲言碎语像毒蛇般钻进耳朵，搅得我头疼欲裂。

推开院门时，突然听见柴房传来微弱的响动。

心猛地一紧，我轻手轻脚靠近，透过门缝往里看——沈星河倚着墙壁，额头上布满冷汗，绷带渗出暗红血迹。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冲进柴房，蹲下查看他的伤口，“伤口感染了，必须处理。”

沈星河扯出一抹苦笑：“我试过离开，可走到半山腰就晕过去了。”

他顿了顿，“林秋月，我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我咬着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家里没有消炎药，村里唯一的诊所又在张贵亲戚手里，贸然去买药定会引人怀疑。

正犹豫间，沈星河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相信我，只要熬过这几天，我一定会给你足够的报答。”

他的掌心带着病态的灼热，却让我莫名安定下来。

“你等着。”

我转身跑回房间，翻出母亲留下的银镯子——那是她唯一的遗物。

当铺老板是个精瘦的老头，眯着眼反复打量镯子：“最多五十块。”

我攥着皱巴巴的***，在药铺买了消炎药和纱布，又顺路买了些红糖和挂面。

这些年，我从未给自己添过一件新衣裳，此刻却为一个陌生男人花光了所有积蓄。

回到家时，沈星河已经发起了高烧，说胡话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用温水给他擦身降温，小心翼翼地拆开绷带。

伤口周围红肿溃烂，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

他疼得浑身紧绷，却死死咬住嘴唇不吭一声。

“忍一忍。”

我低声安抚，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放慢。

酒精棉球触到伤口的瞬间，沈星河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骨头捏碎。

“对不起......”他很快松开手，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太疼了。”

我摇摇头，继续为他上药。

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高挺的鼻梁和薄唇近在咫尺。

包扎完伤口，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沈星河突然开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不过是个陌生人。”

我避开他的视线，往灶里添了把柴火：“因为你还没还钱。”

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荒谬。

五十块钱，还不够他身上那件衬衫的袖口。

沈星河却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露出真心的笑容。

火光映在他脸上，驱散了几分病容，整个人竟透出几分慵懒的贵气：“好，等我回去，十倍、百倍地还你。”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照常干活，晚上偷偷给沈星河送饭。

婆婆以为我是在给猪食加料，倒也没多问。

沈星河的身体渐渐好转，开始和我聊起外面的世界——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璀璨夜景，这些我只在电视里见过的画面，从他口中说出来却鲜活无比。

“等你伤好了，就走吧。”

某天夜里，我将一碗热粥递给他，“这里不适合你。”

沈星河接过碗，却没有喝：“林秋月，你想离开这个地方吗？”他的问题让我愣住，心跳漏了一拍。

不等我回答，他又说：“你值得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被困在这里，被人指指点点。”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他认真的眉眼。

我别过头，眼眶突然发酸。

这些年，我何尝不想逃离？可母亲的病、高额的债务，像沉重的枷锁将我牢牢困住。

“别开玩笑了。”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能去哪儿？”沈星河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藏着我读不懂的情绪，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那是心疼，也是决心。

然而，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

第七天傍晚，我像往常一样去柴房送饭，却发现门虚掩着，里面空无一人。

地上散落着几片沾血的纱布，墙角还留着一张字条：等我，别害怕。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院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狗叫声......3暗生情愫狗吠声撕裂寂静的黄昏，我攥着字条的手微微发抖。

柴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慌乱间，我将字条塞进衣领，转身迎向院门。

“哐当”一声，木门被粗暴推开。

村主任张贵带着几个村民闯了进来，手电筒的光束在我脸上乱晃。

“林秋月，有人看见你往家里***！”张贵的目光扫过我身后，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别藏着掖着了，交出来吧。”

我的后背渗出冷汗，强作镇定：“张主任说什么胡话？我一个妇道人家，能藏什么人？”话音未落，婆婆拄着拐杖从堂屋冲出来，浑浊的眼睛瞪得浑圆：“好啊你个扫把星！背着我们偷汉子！”她抄起墙角的扫帚就要打，被张贵拦住。

“婶子别冲动。”

张贵假惺惺地劝道，却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搜！”几个村民立刻散开，往柴房和厢房跑去。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祈祷着沈星河千万不要被发现。

“等等！”我突然喊道，“就算要搜，也得有个说法。

平白无故说我***，证据呢？”张贵被我问得一滞，脸色沉了下来：“有人亲眼看见你半夜往芦苇荡跑，第二天就有人失踪，不是你还能是谁？”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声咳嗽打破僵局。

沈星河从柴房阴影里缓步走出，衬衫已经洗净，虽然还带着补丁，却难掩挺拔身姿。

月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竟让那些村民不自觉后退半步。

“是我求林姑娘收留的。”

沈星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与生俱来的威慑力，“我是个落魄的商人，做生意赔了本，被追债的人打得半死。

要不是林姑娘好心，我早就横尸荒野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张贵，“怎么，救人也犯法？”张贵被他的气势震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婆婆却不干了，跳着脚骂道：“好啊！果然是个野男人！花着我家的粮食，还敢在这儿摆谱？”“老人家，您放心。”

沈星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这些天的吃住，我会加倍奉还。”

那是一张百元大钞，在村里足以抵得上半年的口粮。

婆婆的眼睛瞬间亮了，伸手就要去抢，被我拦住。

“张主任，既然人找到了，也没犯法，是不是该走了？”我直视着张贵，语气冰冷。

张贵哼了一声，带着人骂骂咧咧地离开。

等院门重新关上，我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险些跌坐在地。

沈星河眼疾手快扶住我，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没事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我却一把推开他：“谁让你出来的？万一他们认出你怎么办？”“我不能看你替我受委屈。”

沈星河的眼神认真而炽热，“再说，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怀表，表盘上刻着精致的花纹，“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你明天拿去当铺，换些钱打点张贵。”

我看着怀表，心里五味杂陈：“你明知道我救你不是为了钱。”

“我知道。”

沈星河伸手轻轻擦去我脸颊的灰尘，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早已亲密无间，“但我不想你因为我被人欺负。”

他的指尖微凉，却让我的脸颊发烫。

从那以后，沈星河不再躲躲藏藏。

白天，他帮***些力所能及的农活，劈柴、挑水，动作虽不熟练，却格外认真。

村民们渐渐习惯了这个“落魄商人”的存在，只是偶尔还会投来异样的目光。

夜晚，我们常在院子里聊天。

沈星河给我讲他在国外留学的经历，讲纽约的自由女神像，巴黎的埃菲尔铁塔。

我托着下巴听着，仿佛那些遥远的风景就在眼前。

有一次，他指着天上的星星说：“等我回去，带你去看真正的星空，比这儿亮一百倍。”

我的心漏跳一拍，慌忙转移话题：“别吹牛了，你伤好了就赶紧走吧，省得连累我。”

沈星河却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如果我说，我不想走呢？”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藏着整个银河。

就在这时，婆婆的咳嗽声从屋里传来，我猛地回过神，逃也似的跑回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