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你的冰山人设崩了

豆浆风波祁氏集团总部大楼，68层总裁办公室。

"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第三份垃圾报告？"祁墨将一叠文件重重摔在桌上，声音冷得像冰，

"数据不全，分析浅薄，连格式都乱七八糟。王总监，你是第一天在金融圈工作吗？

"站在办公桌前的市场部总监王振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西装下摆。

会议室里其他几位高管大气不敢出，生怕总裁的怒火转向自己。"对不起，祁总，

我们部门最近人手紧张，新来的秘书对业务还不熟悉...""我不听借口。

"祁墨修长的手指敲击着实木办公桌，"明天早上九点前，我要看到一份符合标准的报告。

否则，你和你的团队可以开始找新工作了。"王振连连点头，逃也似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祁墨揉了揉太阳穴，转向人事总监李雯："我的新秘书什么时候能到位？

第三任已经辞职一周了。"李雯推了推眼镜："祁总，

实际上...我们又收到了林秘书的辞职信。这是三个月内第三个了。

"祁墨冷笑一声："所以现在我是没有秘书的状态？""我们正在紧急招聘，

但您的要求实在太高..."李雯硬着头皮解释，"既要精通三门外语，

又要熟悉金融和法律知识，还要能适应弹性工作时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问题？

"祁墨挑眉。"当然不是！"李雯急忙否认，"只是...符合条件的人选确实有限。

不过今天下午会有一批新人面试，包括一个秘书助理的岗位。"祁墨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68层的高度将整个金融区尽收眼底，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锋利的光影。

"那就先招个助理顶上。"他最终说道，"但记住，祁氏集团不要废物。"三天后，

早晨8:15。温小小抱着一堆文件和一杯豆浆，艰难地在拥挤的电梯里寻找平衡。

这是她入职祁氏集团的第一天，作为总裁秘书团队的助理。"28楼，谢谢。

"她对站在按钮旁的同事说道，声音淹没在电梯的嘈杂中。电梯在20楼停了一下，

又涌进来几个人。温小小被挤得一个踉跄，手中的豆浆杯盖突然弹开——"啊！

"一声低沉的惊呼。温小小惊恐地发现，

自己手中的豆浆不偏不倚全洒在了前面男人的深灰色西装上。那套西装一看就价格不菲，

现在胸前和袖口都沾满了乳白色液体。电梯里瞬间安静下来。"对、对不起！

"温小小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纸巾，"我不是故意的，

电梯太挤了..."她抬头看向受害者，道歉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男人比她高出大半个头，

轮廓如刀削般锋利，浓眉下是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那双眼睛里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你知道这套西装需要多久才能定制完成吗？"他的声音低沉冰冷。温小小感到一阵眩晕。

她当然认识这张脸——祁墨，祁氏集团总裁，金融圈赫赫有名的"冰山魔王"，

她的终极上司。"祁、祁总..."她的声音细如蚊呐，"我真的很抱歉，

我可以赔偿干洗费...""赔偿？"祁墨冷笑，"用你一个月的工资吗？

"电梯到达28楼，门开了。其他同事迅速逃离这个危险区域，

只留下温小小和浑身豆浆渍的祁墨。温小小急中生智，

从包里掏出一支去渍笔："请给我一分钟！"不等祁墨反应，

她已经熟练地开始处理西装上的污渍。她的动作又快又轻，先用纸巾吸干多余液体，

再用去渍笔轻轻点涂。祁墨愣住了。他本可以推开这个莽撞的女孩，

但某种直觉让他站在原地没动。她靠得很近，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气。

她的睫毛很长，在紧张地颤抖，鼻尖上还沾着一滴豆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恶心，

反而觉得那滴白色的液体在她小巧的鼻子上显得有点...可爱。"好了！

"温小小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虽然不能完全去掉，但至少不明显了。

我建议您还是送去干洗，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店..."祁墨低头看了看西装。确实，

污渍几乎看不出来了。"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道。"温小小，今天新来的秘书助理。

"她低下头，"真的很抱歉，祁总。""温小小。"祁墨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你刚才用的什么笔？""啊？哦，这个是多功能去渍笔。"温小小有些意外，举起那支笔，

"我随身都会带着，对付咖啡渍、油渍都很有效。"祁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跟我来。

"温小小忐忑地跟着祁墨走进总裁办公室区域。首席秘书林姐看到祁墨衣服上的痕迹，

脸色大变："祁总，这是...""没事。"祁墨出人意料地平静，"这位是温小小，

新来的助理？"林姐点头："是的，今天第一天上班。""安排她坐在靠近我办公室的位置。

"祁墨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留下一脸震惊的林姐和茫然无措的温小小。

"你...对祁总做了什么？"林姐小声问道，"他居然没当场开除你？

"温小小咽了咽口水："我可能...用豆浆给他洗了个澡？"林姐倒吸一口冷气："老天，

你真是个奇迹。"死亡座位温小小坐在新分配的工位上，手指紧紧攥着钢笔，

指节都泛了白。这个位置离总裁办公室只有五米远，中间只隔着一道透明玻璃墙。

她能清楚地看到祁墨在里面翻阅文件的动作，甚至能听见他偶尔对着电话那头的严厉语气。

"你运气真好。"林姐——首席秘书林悦递给她一本厚厚的文件夹，

"祁总居然让你坐这个位置。上一个坐这儿的人只坚持了两周。

"温小小咽了咽口水："为什么说是运气好？

"林悦神秘地笑了笑："因为这是'死亡座位'，但也是'晋升快车道'。离祁总最近，

压力最大，但如果能活下来..."她做了个上升的手势。温小小翻开文件夹，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工作流程和注意事项。第一页用红色加粗字体写着《祁墨禁忌手册》。

"第一条，"林悦指着第一条念道，"绝对不要在祁总的咖啡里加糖或奶。他只喝黑咖啡，

温度必须刚好68度。"温小小赶紧记笔记："68度...怎么测量？

""茶水间有温度计。"林悦继续往下指，"第二条，

所有文件必须按照日期、项目和重要性***分类。第三条，祁总讨厌任何形式的借口，

做错了就认，然后改正。"温小小点头如捣蒜，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声。"第四条，

绝对不要在他面前提到他的父亲...""为什么？"温小小下意识问。

林悦表情突然严肃："不该问的别问。记住这点就行。

"温小小赶紧在第四条旁边画了三个大大的感叹号。"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林悦压低声音，"祁总有严重的洁癖，任何不整洁的东西都会让他暴怒。

所以..."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温小小手中装饰着卡通图案的保温杯。

温小小立刻把杯子塞进抽屉最里面。"好了，现在给你第一个任务。"林悦拿出一叠文件，

"把这些资料录入系统，然后分类归档。祁总明天开会要用。"温小小接过文件，

厚度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对了，"林悦转身前又补充道，"祁总每天七点到办公室，

通常工作到晚上十点以后。作为离他最近的助理，你的工作时间会自动匹配他的。

"温小小瞪大眼睛："意思是...""意思是你要比他来得早，比他走得晚。

"林悦拍拍她的肩，"欢迎来到祁氏集团，菜鸟。"下午三点，

温小小已经感到眼球干涩得像沙漠。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七个小时，

只匆匆去了一次洗手间和茶水间。祁墨进进出出办公室好几次，每次都带着不同的高管，

每个人出来时脸色都不太好。"温小小。"祁墨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温小小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转身时膝盖撞到了桌角，疼得她倒吸冷气："是、是，祁总！

"祁墨皱眉看着她滑稽的反应："下午四点和恒盛资本的视频会议，准备得怎么样了？

"温小小大脑一片空白。恒盛资本？林姐没跟她提过这个会议啊！"我..."她张了张嘴，

突然瞥见电脑屏幕上的一条待办事项提醒，"会议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在会议室A的投影电脑上，纸质版也放在了每位参会者的座位前。

"祁墨挑了挑眉："茶水呢？""按照参会名单，恒盛的王总喜欢龙井，李总监只喝矿泉水，

技术部的张工要冰美式..."温小小如数家珍，"都已经安排好了。

"祁墨的表情有一丝微妙的变化："谁告诉你的这些细节？

""我...查看了公司过往会议记录和接待档案。"温小小小声回答，

"还打电话问了一下恒盛的前台确认。"祁墨盯着她看了几秒，

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不错。"说完转身回了办公室。温小小长舒一口气，

这才发现后背已经湿了一片。晚上九点半，办公区几乎空无一人。温小小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继续核对明天会议需要的资料。她已经连续工作了近14个小时，眼睛又干又涩。"还没走？

"低沉的男声吓得温小小差点把文件扔出去。祁墨不知何时站在了她桌前，脱掉了西装外套，

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还、还有一点就完成了，祁总。

"温小小结结巴巴地回答。

上整齐分类的文件和电脑屏幕上详细的电子表格："林悦没告诉你这些工作可以明天继续吗？

"温小小咬了咬下唇："但您明天一早就要用这些资料...我想今天做完比较好。

"祁墨没说话，目光落在她桌角的一个小物件上。那是一个手工**的毛毡玩偶，

一只圆滚滚的小熊猫，做工精细，憨态可掬。温小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慌忙把小熊猫塞进抽屉："对不起，我不该把私人物品放在桌上...""你自己做的？

"祁墨突然问。温小小愣了一下，点点头："嗯...大学时的爱好。

压力大的时候做手工能帮助放松。"祁墨伸手："给我看看。

"温小小战战兢兢地把小熊猫递给他。祁墨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玩偶，表情依然冷峻，

但眼神似乎柔和了一些。"做得不错。"他最终评价道，把玩偶还给她，

"明天七点前我要看到完整的报告。""好的，祁总！"温小小赶紧答应。祁墨转身要走，

又停下脚步："公司不鼓励无意义的加班。效率比时长更重要。"温小小呆住了，

这是在...关心她吗？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祁墨已经大步离开了。第二天早晨六点四十五，

温小小顶着一对黑眼圈到达办公室时，发现祁墨已经在里面了。透过玻璃墙，

她能看到他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她轻手轻脚地放下包，

把昨晚完成的报告打印出来装订好。正要送去祁墨办公室，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走出来，看到温小小时明显愣了一下："你是...新来的助理？

""是的，我是温小小。"温小小礼貌地回答。男人上下打量着她，

目光让她不太舒服："我是市场部经理刘天耀。"他伸出手，

"没想到祁总这次找了个这么...可爱的小助理。"温小小勉强和他握了握手，

刘天耀的拇指在她手背上暧昧地摩挲了一下，她立刻抽回手。"有什么事吗，刘经理？

祁总正在忙..."刘天耀笑了笑："我知道他忙。我是来找你的。"他凑近一些，

"中午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给你介绍一下公司的...***。

"温小小后退一步："抱歉，我今天工作很多...""别这么快拒绝嘛。

"刘天耀又逼近一步，"在公司里，多交朋友没坏处。

特别是像我这样的'朋友'...""刘经理。"祁墨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我记得九点半你有个预算汇报？准备得怎么样了？

"刘天耀立刻站直身体："当然准备好了，祁总。

"祁墨看都没看温小小一眼："那还不去准备？还是说你觉得临时抱佛脚也能糊弄过去？

"刘天耀脸色变了变："我这就去。"他匆匆走向电梯，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温小小一眼。

祁墨这才转向温小小："报告？"温小小赶紧递上文件夹："在这里，祁总。

"祁墨接过文件，语气平淡："刘天耀不是好人选。"温小小愣住了："什么？""午餐。

"祁墨头也不回地走向办公室，"公司三楼食堂的牛肉面不错。一个人吃更清净。

"温小小站在原地，一时不确定祁墨是在关心她，还是单纯评价食堂伙食。

但当她回到座位时，发现桌上多了一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

咖啡杯下压着一张纸条：「黑咖啡，68度。别误会，只是奖励工作效率。——RM」

温小小捧起咖啡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也许，这位"冰山魔王"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怕。

动漫外交温小小盯着电脑屏幕，眼睛酸涩得几乎要流出泪来。入职祁氏集团两周，

她已经完全适应了每天工作14小时的高强度节奏。

此刻她正在整理一份跨国合作项目的资料，手指在键盘上敲出连贯的哒哒声。"温小小！

"林悦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伴随着急促的高跟鞋声。温小小抬头，

看见林悦脸色发白地冲到她桌前。"出大事了！山本集团的社长提前到访，

现在已经到楼下了！"林悦抓着桌沿，指节泛白，"祁总正在开董事会，

翻译人员堵在路上至少还要半小时！"温小小眨了眨眼："需要我做什么？

""你大学辅修过日语，对吧？"林悦急切地问，"人事档案里写的。

"温小小点点头："是，但我只有N2水平，商务会谈可能...""没时间了！

"林悦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现在全公司就你一个会日语的，先去接待一下，

至少别让山本社长觉得被冷落！"温小小被推着往电梯走，脑子一片空白。

山本集团是祁氏最重要的日本合作伙伴，这次会谈涉及上亿的合作项目。

她一个刚入职的小助理，怎么担得起这种重任？电梯下行时，

温小小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深吸一口气。

她突然注意到自己胸前别着的一个小徽章——昨天刚到的《千与千寻》**版周边，

无脸男造型。这是她收集的众多动漫周边中的一个，平时上班都小心翼翼地藏在西装内袋里，

今天早上匆忙间居然别在了外面。来不及摘下来了。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一楼。

大堂休息区，一位六十岁左右的日本男性正端坐着喝茶，身边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随从。

温小小调整呼吸，走上前去。"山本社长，初次见面，我是祁氏集团的温小小。

"她用日语流畅地说道，同时深深鞠躬，"非常抱歉，祁总正在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很快就会过来。请允许我先招待您。"山本健一郎抬头看她，严肃的脸上没有表情。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温小小胸前的无脸男徽章上时，眉毛几不可察地抬了一下。

"你的日语很好。"山本用日语回答，"在哪儿学的？""大学主修国际贸易，辅修日语。

"温小小回答，注意到山本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徽章上，"您...也喜欢宫崎骏的作品吗？

"山本的表情突然生动起来："你看过《红猪》吗？"温小小眼睛一亮："当然！

波尔克的红色飞机是我最喜欢的场景！

""那部电影的原型其实是意大利作家的小说..."山本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动漫知识，

完全不像一个严肃的大企业社长，倒像个狂热的动漫迷。温小小惊讶地发现，

这位看似古板的社长不仅对日本动漫了如指掌，还是个隐藏的模型收藏家。

她适时地分享了自己**动漫手办的爱好，还从手机里翻出几张作品照片。

"这是你自己做的《攻壳机动队》素子手办？"山本惊讶地放大图片，

"细节处理得相当专业！""只是业余爱好。"温小小谦虚地说，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注意到山本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有轻微磨损，

左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但款式老旧的机械表——典型的怀旧派收藏家特征。"山本社长，

如果您有兴趣，我知道银座有家很棒的模型店，老板是我朋友..."温小小顺势说道。

二十分钟后，当祁墨匆匆赶到时，

看到的景象让他停在原地——温小小和山本社长正头碰头地研究她手机里的动漫照片，

两人笑得像多年的老朋友。"祁总！"温小小第一个注意到他，立刻站起身，

"这位是山本社长。山本社长，这位是我们祁氏集团的祁总。"祁墨迅速调整表情，

上前握手："非常抱歉让您久等，山本社长。"出乎意料的是，

山本拍了拍祁墨的肩膀："祁君，你的这位员工非常优秀！我们聊得很愉快。

"他指了指温小小，"她对日本文化的理解比很多日本年轻人都深刻。"祁墨看向温小小，

后者正紧张地绞着手指，胸前的动漫徽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是的，

温小小确实...很特别。"祁墨慢慢说道，自己也没意识到嘴角微微上扬。

"所以你就这样用动漫话题搞定了山本社长？"林悦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小小，

后者正小口啜饮着公司咖啡厅的奶茶。接待结束后，祁墨亲自陪同山本社长去会议室，

而林悦则拉着温小小来咖啡厅"汇报详情"。

"也不算搞定啦..."温小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就是刚好发现我们有共同爱好。

"林悦摇摇头："你知道山本社长有多难搞吗？去年他来的时候，全程板着脸，

连祁总都拿他没办法。你今天简直是创造了奇迹！"温小小想起什么，

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对了，山本社长走之前塞给我这个，

说是见面礼..."林悦打开盒子，

倒吸一口冷气："这是**版的《宇宙战舰大和号》纪念币！收藏市场上至少值五千美元！

他就这么送给你了？"温小小差点把奶茶喷出来："这么贵？我不能收！"她慌忙站起来，

"我得去还给...""坐下。"林悦按住她，"拒绝日本人的礼物是极大的失礼。

你只能收下，然后找机会回赠更用心的礼物。

小小愁眉苦脸地看着那枚纪念币："可我哪买得起更贵的回礼啊...""手工**一个呗。

"林悦眨眨眼，"你不是擅长这个吗？我看山本社长很欣赏你的手艺。"温小小陷入思考，

没注意到咖啡厅门口，祁墨正静静地看着她们这边，目光深沉。晚上九点，

温小小还在办公室埋头苦干。山本社长的突然造访打乱了她一天的工作计划，

现在她必须加班完成原本的任务。"还没走？"熟悉的低沉嗓音让温小小抬起头。

祁墨站在她桌前，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微微松开，露出***的喉结。"马上就好了，

祁总。"温小小赶紧保存文件，"今天和山本社长的会谈还顺利吗？

"祁墨点点头："非常顺利。他同意了我们提出的所有条件。"顿了顿，他又说，

"他特别提到了你，说希望下次来还能见到你。"温小小脸上泛起红晕："真的吗？太好了！

"祁墨看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说道："你今晚有安排吗？""啊？"温小小愣住了，

"没、没有...""作为你今天表现的奖励，我请你吃晚餐。"祁墨语气平淡，

好像在讨论一份普通文件，"公司附近有家不错的日料店，山本社长推荐的。

"温小小嘴巴张了又合，像条缺氧的金鱼："这...这不合适吧？

我只是做了分内事...""十分钟后地下车库见。"祁墨打断她，转身就走，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记得带上你的包，吃完直接回家。"温小小呆坐在原地，

直到祁墨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是被老板约饭了吗？

"所以你的日语是自学的？"祁墨夹起一块金枪鱼刺身，动作优雅。

他们坐在***最里面的包厢，环境安静私密。温小小小口啜饮着大麦茶，

努力不让自己的手发抖。"大学选修的，后来因为喜欢动漫就继续自学了。"温小小回答，

"没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场。"祁墨微微颔首："观察力也不错。

你怎么知道山本社长喜欢动漫？

""他看我的徽章时的表情..."温小小指了指自己已经摘下来的徽章位置，

"还有他的手表是《宇宙战舰大和号》联名**款，全球只有50只。

真正的收藏家才会认出来。"祁墨挑眉："这些细节我都忽略了。""您关注的是大局嘛。

"温小小脱口而出，"谈判策略、合作条款这些重要的东西。

我这种小助理才注意边边角角的细节。

"祁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正是这些'边边角角'促成了今天的成功。山本社长说，

他很久没遇到这么真诚的年轻人了。"温小小脸又红了，赶紧低头吃了一口茶碗蒸。

"你平时都做些什么手工？"祁墨突然问。温小小惊讶地抬头："您对这个感兴趣？

""只是好奇。"祁墨抿了一口清酒，"员工的多方面才能对公司也是资产。

"温小小兴奋地从手机里翻出照片："主要是动漫手办和微缩模型。

这是我做的《哈尔的移动城堡》微缩版，

花了我三个月时间..."祁墨认真地看着每一张照片，时不时问些技术细节。

温小小越说越起劲，完全忘记了对面坐的是令全公司闻风丧胆的"冰山魔王"。

"...最难的是上色，要做出那种历经风霜的金属质感..."温小小滔滔不绝，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赶紧刹车，"抱歉，我太啰嗦了...""不，很有趣。

"祁墨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柔和，"你的作品...很有生命力。"温小小怔住了。

从来没有人用"生命力"这个词评价过她的手工作品。

大多数人只是说"可爱"或者"精致"。"谢、谢谢。"她小声说，心跳突然加速。

回程的车上，两人都沉默着。祁墨专注驾驶，侧脸在路灯的映照下棱角分明。

温小小偷偷瞥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明天不用那么早到公司。"下车前，

祁墨突然说，"九点前到就行。

"温小小惊讶地看着他："但是您七点就到...""明天我有个早餐会议，不在办公室。

"祁墨解释，"你...今天辛苦了。"温小小站在公寓楼下，看着祁墨的车驶离，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冰山魔王也会关心人？

暗流涌动温小小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员工档案，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敲下。

她本应该在整理人事部发来的季度报告，但屏幕上那个出生日期却牢牢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11月15日。祁墨的生日。还有不到两周。她咬住下唇，悄悄打开一个新的浏览器窗口，

输入"商务场合适合送上司什么生日礼物"。

搜索结果清一色的钢笔、领带、商务记事本...每一样都精致体面，

每一样都...毫无灵魂。温小小关上网页，叹了口气。

这些千篇一律的东西怎么配得上祁墨？虽然他总是冷着一张脸，活像全世界都欠他钱，

但这两周相处下来，温小小发现那副冷硬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细腻。

比如他记得她喜欢喝三分糖的奶茶。比如他会在她加班时"恰好"点太多外卖。

比如那天晚上在日料店，他听她滔滔不绝讲手工**时专注的眼神...温小小猛地摇头，

把这些念头赶出脑海。她只是个刚入职的小助理，

祁墨对她稍微好一点不过是出于上司对下属的照顾。她怎么能胡思乱想？

但...送个生日礼物总不过分吧？就当感谢他的指导。一个想法突然闪过她的脑海。

温小小眼睛一亮，迅速在抽屉里翻出素描本，开始飞快地画起来。"小小，

你最近下班后都去哪儿啊？"林悦靠在温小小的工位隔板上，好奇地问，

"好几次想约你吃饭，你都说有事。"温小小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胶水打翻。

她赶紧把桌上的微型家具模型往文件堆里藏了藏："就...有点私事。

"林悦眯起眼睛："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当然不是！"温小小声音陡然提高，

又立刻压低，"我只是...报了个手工课。"这不算完全撒谎。

她确实每天晚上都泡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做手工，

只不过做的是给祁墨的生日礼物——一个精细到变态的祁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微缩模型。

从地毯的纹路到书架上的每本书的书脊颜色，

从电脑屏幕的桌面背景到窗户外对应的城市景观，她力求每一个细节都完美还原。

最费功夫的是那个小小的"祁墨"人偶，她用了最上等的黏土，

反复修改了十几次才勉强抓住他那种冷峻又矜贵的神韵。"对了，"林悦突然压低声音，

"明天公司团建，你知道吧？"温小小点点头。邮件上说全体员工去郊外的一个度假村，

有烧烤、运动会和温泉。"听说祁总也会参加。"林悦意味深长地说，"这可是破天荒。

往年他都是直接给全体员工发红包了事。"温小小心跳漏了一拍："真的？

""市场部的小道消息说，是因为上次山本社长的事，董事会夸你会来事，祁总脸上有光。

"林悦眨眨眼，"你说...他该不会是为了你才去的吧？

"温小小感觉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别胡说！"林悦笑着走开了，

留下温小小一个人心乱如麻。她低头看了看抽屉里半成品的手工模型，咬了咬嘴唇。

团建当天，阳光明媚，秋高气爽。温小小穿着公司发的白色T恤和深蓝色运动短裤，

站在度假村的草坪上，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周围同事三三两两聊得热火朝天，

而她只是紧张地环顾四周，寻找那个熟悉的高挑身影。"找祁总呢？

"林悦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递给她一瓶冰水，"他刚才在跟管理层开会，应该快结束了。

"温小小接过水，手心全是汗："我没...""所有人员注意！

"主持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全场，"趣味运动会马上开始！第一项是两人三足比赛，

请各部门派代表到起点**！"林悦突然举手："秘书部派温小小！

"温小小瞪大眼睛："等等，我...""就这么定了！"林悦推着她往起点走，

"祁总来了，快看！"温小小猛地转头，果然看见祁墨穿着一身休闲装走来。

深灰色T恤包裹着他精壮的上身，黑色运动裤勾勒出修长的腿部线条。他没戴眼镜，

头发也稍微有些乱，整个人看起来年轻又...***。温小小赶紧移开视线，

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推到了起跑线上。更糟的是，市场部的代表是刘天耀，

他正不怀好意地冲她笑。"下面宣布配对规则！"主持人兴致勃勃地说，

"我们会抽签决定搭档！"温小小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和刘天耀一组..."第一组，

市场部刘天耀和财务部李敏！第二组..."名单念到最后，

温小小惊恐地听到："最后一组，秘书部温小小和...总裁祁墨！"全场瞬间安静，

然后爆发出一阵起哄声。温小小僵在原地，看着祁墨面无表情地朝她走来。

"祁、祁总..."她声音细如蚊呐。祁墨看了她一眼，

蹲下身去系两人三足用的绑带："把右脚伸出来。"温小小机械地照做。

祁墨的手指碰到她脚踝时，她差点跳起来。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动作却很轻柔，

将两人的脚踝牢牢绑在一起。"规则很简单，"祁墨站起身，声音平静，"我数一二一，

你跟着我的节奏走。明白？"温小小点点头，不敢抬头看他。

"各就各位——预备——"哨声响起，所有组合同时出发。温小小手忙脚乱，

第一步就差点摔倒，幸好祁墨一把揽住她的腰。"放松。"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跟着我。"渐渐地，温小小找到了节奏。祁墨的手臂牢牢环着她的腰，

她几乎是被他带着往前跑。他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速度也越来越快，很快超过了其他组。

终点线近在咫尺，温小小已经能看到林悦在兴奋地挥手。就在这时，她的左脚绊到了什么，

整个人向前栽去——"小心！"祁墨的反应快得惊人。在温小小即将脸着地的瞬间，

他用力一拽，自己转身垫在她下面。两人重重摔在草地上，祁墨在下，温小小在上，

她的脸直接撞进他的胸膛。全场鸦雀无声。温小小最先感受到的是祁墨的心跳，强而有力，

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然后是清冽的须后水香气，混合着阳光的味道。最后是周围人的目光，

像聚光灯一样灼热。她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却被祁墨按住了肩膀："别动。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膝盖擦伤了。"温小小这才注意到右膝盖**辣的疼。

祁墨已经解开了两人脚上的绑带，轻轻将她扶起来。"医务室。"他简短地说，

然后——令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直接将温小小打横抱起。"祁总！

我可以自己走..."温小小惊呼。祁墨没理她，大步流星地朝度假村的医务室走去。

温小小只好把脸埋在他胸前，躲避沿途同事们震惊的目光。

她能感觉到祁墨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心跳也比平时快。不知为何，

这个发现让她心里泛起一丝甜意。医务室里，护士给温小小的膝盖消毒包扎后便离开了，

留下她和祁墨两人独处。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谢谢您，祁总。

"温小小盯着自己的膝盖，"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祁墨站在窗边，

背对着她："你是我的员工，我有责任确保你的安全。""哦。"温小小莫名有些失落。

沉默再次降临。温小小偷偷抬眼，发现祁墨正看着窗外，侧脸线条紧绷。

"那个..."她鼓起勇气，"我刚才是不是害您输了比赛？"祁墨转过身，

表情古怪："你关心的是这个？"温小小缩了缩脖子："就是...有点可惜。

我们差点就赢了...""温小小。"祁墨突然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米色连衣裙的美丽女子走了进来。"墨，果然是你！

"女子声音甜美，"度假村经理说看到祁氏集团在这里团建，

我还不敢相信你会参加这种活动。"祁墨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安然。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朋友来泡温泉。"被叫做安然的女子走近，目光落在温小小身上，"这位是...？

""我的助理。"祁墨简短地说，"温小小，这是黎安然，安澜珠宝的CEO。

"温小小赶紧站起来："黎总好。"黎安然上下打量着她，红唇微勾："好可爱的助理。墨，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类型了？"祁墨眉头紧锁："她只是员工。""是吗？

"黎安然轻笑，"那为什么前台**说看见你抱着她进来，像抱着什么珍宝一样？

"温小小脸刷地红了。祁墨的表情更加阴沉："这不关你的事。""还是这么冷淡。

"黎安然叹了口气，转向温小小，"小助理，你知道你家祁总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吗？

他...""够了。"祁墨打断她，"小小，我们该回去了。

"他扶着温小小的手肘带她往外走，黎安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墨，爸爸下周的生日宴，

你会来的吧？他特意让我邀请你。"祁墨脚步不停，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回程的路上，

两人都沉默不语。温小小的膝盖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心里那种莫名的酸涩。

黎安然美丽优雅，和祁墨站在一起像一对璧人。

而且她明显对祁墨余情未了..."别把安然的话放在心上。"祁墨突然开口，

"她喜欢夸大其词。"温小小勉强笑了笑："黎总很漂亮，和您...很配。

"祁墨侧目看她一眼，没说话。回到团建现场，活动已经进入自由烧烤环节。温小小刚坐下，

林悦就凑了过来。"天啊！祁公主抱你！全公司都看见了！"林悦兴奋地小声说，

"你知道有多少女同事嫉妒得眼红吗？"温小小摇摇头，没什么精神地戳着盘里的食物。

"怎么了？"林悦察觉到她的异常，"发生什么了？""黎安然...是谁？

"温小小轻声问。林悦瞪大眼睛："你见到她了？她是祁总的前女友，家里做珠宝的，

典型的白富美。两人分手好像是因为黎家想联姻，但祁总不同意。"温小小心里更难受了。

原来祁墨连白富美女友都能拒绝，她这种小助理更是不可能有希望..."嘿，别那副表情。

"林悦拍拍她的肩，"公司里谁不知道祁总对你特别？就连刚才抱你那事，

换个人他肯定叫保安处理了。"温小小正想反驳，

突然听到不远处几个女同事的议论声："...装什么清纯，故意摔倒的吧？""就是，

一个小助理也想攀高枝...""祁总怎么可能看上她？要身材没身材，

要家世没家世..."温小小的手微微发抖。林悦正要站起来理论，她一把拉住："算了，

她们...说得也没错。"那天晚上回到家，温小小把未完成的生日模型拿出来，

发了很久的呆。最后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投入精细的**中。如果她不够优秀，

那就努力变得更优秀。至少...要做出一个配得上祁墨的生日礼物。

生日惊喜11月15日，清晨6:30。温小小站在祁氏集团大楼前，

怀里抱着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盒，不断调整呼吸。

礼盒里的微型办公室模型花了她整整两周的夜班时间，昨晚才最终完成。

她特意赶在所有人上班前到达，想悄悄把礼物放在祁墨桌上。保安大叔已经认识她，

笑着打招呼："温助理，又来这么早？""今天...有点特别的工作。

"温小小勉强笑了笑，手心全是汗。电梯上升的28秒里，温小小检查了礼物至少五遍。

包装纸没有皱吧？蝴蝶结系得端正吗？最重要的是——模型有没有在运输途中受损？

总裁办公区空无一人，只有清洁阿姨正在打扫。"阿姨早上好。"温小小轻声说，

"我能进一下祁总办公室吗？就放个东西。"清洁阿姨摆摆手："去吧去吧，我刚打扫完。

"温小小轻手轻脚地推开那扇沉重的实木门。祁墨的办公室一如既往地整洁，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深灰色的地毯上。她小心地把礼物放在办公桌正中央，然后退后一步，

想象祁墨看到它时的表情。他会笑吗？还是会觉得这份礼物太幼稚？

或者更糟——直接把它扔进垃圾桶？"你在干什么？"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温小小吓得几乎跳起来。她转身，看见祁墨站在门口，西装笔挺，眉头微蹙。"祁、祁总！

"温小小结结巴巴地说，"您怎么这么早...""我每天都这个点到。"祁墨走近，

目光落在桌上的礼盒上，"这是什么？"温小小绞着手指："生、生日快乐，祁总。

"祁墨明显愣住了。他盯着礼盒看了几秒，又看向温小小："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人、人事档案..."温小小声音越来越小。祁墨伸手轻轻解开丝带，掀开盒盖。

当看到里面的微型办公室模型时，他的手指微微一顿。那是一个精确到毫米的复制品。

从他办公桌的木纹到电脑屏幕上的待办事项列表，

从书架上的每本书到窗外对应的城市天际线，

甚至连他常用的那支万宝龙钢笔的摆放角度都分毫不差。微型"祁墨"人偶坐在椅子上，

表情专注地看着电脑，栩栩如生。"这...是你做的？"祁墨的声音有些异样。

温小小点点头，不敢抬头看他："就...业余爱好。如果您不喜欢，

我可以...""太精细了。"祁墨轻声打断她，手指轻轻抚过微型办公室的每一个细节，

"你怎么记得住这么多？"温小小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我...观察了很久。"事实上，

为了确保每个细节准确，她不止一次趁着祁墨不在时偷偷溜进他办公室测量、拍照，

甚至记住了他书架上的每一本书名。祁墨拿起那个只有拇指大小的"自己"，仔细端详。

小人偶穿着和他今天一模一样的深蓝色西装，连领带的纹路都丝毫不差。

"你连我今天要穿什么都预测到了？"他挑眉问道。

温小小脸红了："我注意到您每周三都穿这套...就..."祁墨突然笑了。

不是那种礼节性的微笑，而是一个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

"谢谢。"他说，声音柔和得不像话，"这是我收到过最用心的礼物。

"温小小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她从未见过祁墨这样的表情，

那双总是冷峻的眼睛此刻温暖得像融化的巧克力。"不、不客气！"她结结巴巴地说，

"那我先去工作了...""等等。"祁墨叫住她，"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作为回礼。"温小小瞪大眼睛："啊？""七点，我来接你。"祁墨的语气不容拒绝，

"地址我晚点发你。"温小小晕乎乎地走出办公室，差点撞上刚来上班的林悦。"哇，

脸这么红？"林悦好奇地问，"发生什么好事了？"温小小摇摇头，

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没什么...就是祝祁总生日快乐了。"林悦挑眉："就这样？

那他为什么站在办公室里盯着一个小盒子笑得像个傻子？""他...笑了？

"温小小心跳又漏了一拍。"像中了彩票一样。"林悦肯定地说，"所以，

那个'小盒子'是什么？"温小小正要回答，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林悦接起来，

表情逐渐凝重。"出事了。"挂断电话，她脸色发白，"明辉集团那个项目，

所有数据资料都被误删了！明天就是最终汇报，祁总会杀人的！"整个上午，

总裁办公区都笼罩在低气压中。祁墨召开了紧急会议，

技术部的人战战兢兢地解释说是系统故障导致文件无法恢复。温小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听着会议室里传来的怒吼声，手指不安地敲打着桌面。中午休息时，

她鼓起勇气敲响了祁墨办公室的门。"进来。"祁墨的声音依然冰冷。温小小推门而入，

发现祁墨正盯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她送的礼物被小心地放在书架最显眼的位置。"祁总，

关于明辉项目的资料..."温小小深吸一口气，"我可能有办法。"祁墨抬头："说。

""我...我有做笔记的习惯。"温小小解释道，"每次会议我都会手写记录，

包括所有关键数据和决策点。虽然不是完整的资料，但至少能还原70%的内容。

"祁墨眼睛一亮："你的笔记在哪？""在我公寓。"温小小说，

"但我需要时间整理成电子版...""现在就去拿。"祁墨站起身，"我开车送你。

"二十分钟后，祁墨的黑色奔驰停在了温小小公寓楼下。这是一栋普通的白领公寓，

虽然整洁但略显陈旧。温小小匆匆跑上楼，五分钟后抱着一摞笔记本下来。"这么多？

"祁墨有些惊讶。温小小点点头："从项目启动第一天起，每次会议我都记录了。

"回公司的路上，祁墨不时侧目看那些笔记本。每一本都贴了标签，注明日期和会议主题，

侧面还用不同颜色的贴纸做了分类标记。"你一直这么...细致？"他问道。

温小小微笑："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大学时教授讲话快，我就练出了速记的本事。

"回到公司，温小小立刻投入工作。她把笔记本里的内容逐条录入电脑，

重新整理成结构化文档。祁墨原本说要帮忙，

但很快发现温小小的效率高得惊人——她几乎不需要思考，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眼睛在笔记本和屏幕之间快速切换。下午五点，办公室里其他人都陆续下班了。

林悦走前担忧地看了温小小一眼："你确定不需要帮忙？"温小小摇摇头："你先走吧，

我能搞定。"晚上八点，整层楼只剩下温小小和祁墨两人。温小小的眼睛已经酸涩不已，

但她不敢停下来。明天这个汇***系到公司上亿的订单，绝不能搞砸。"休息一下。

"祁墨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放下一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你已经连续工作七小时了。

"温小小这才意识到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她感激地接过食物："谢谢祁总。

您...还没走啊？""我也在整理其他部分。"祁墨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

"需要多久能完成？"温小小估算了一下："至少还要四小时。"祁墨点点头，

拿出手机发了几条消息，然后说："我取消今晚的晚餐了。等你完成，我送你回家。

"温小小咬着三明治，偷偷瞥了一眼祁墨的侧脸。在办公室的灯光下，

他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温小小赶紧低头猛喝咖啡，结果呛得直咳嗽。"小心。

"祁墨轻轻拍她的背，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不急，慢慢来。

"这种温和的祁墨让温小小既陌生又心动。她点点头，重新投入工作。凌晨一点十二分，

温小小终于敲下最后一个句号。她伸了个懒腰，关节发出疲惫的响声。"完成了？

"祁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居然一直没走，就坐在那里处理其他文件。

温小小把文件发到祁墨邮箱："所有我能回忆起来的内容都在里面了，

还做了数据可视化图表。"祁墨快速浏览了一遍，眼中闪过赞赏："做得很好。

"他关掉电脑，"走吧，送你回家。"深夜的公司大楼安静得可怕，

电梯下行的嗡嗡声格外清晰。温小小累得几乎站不稳，不自觉地往祁墨那边靠了靠。

祁墨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小心。""谢谢..."温小小轻声说，

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气。地下车库更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回荡。

祁墨的车停在最里面，黑色车身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车内空间狭小而私密。

温小小系好安全带，偷偷看着祁墨熟练地启动车子。他的手指修长干净，

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腕表在黑暗中闪着微光。"今天...谢谢你的礼物。

"祁墨突然开口，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真的很特别。

"温小小微笑："您喜欢就好。""叫我祁墨吧。"他说，"现在不是工作时间。

"温小小心跳加速："祁...墨。"她的声音很轻，但这两个字在车厢里却异常清晰。

祁墨的嘴角微微上扬。车子停在温小小公寓楼下，但两人谁都没动。夜色深沉，

路灯透过车窗在祁墨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转向温小小，目光在她脸上停留。"温小小，

我..."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力。祁墨皱眉看了一眼，

是公司紧急号码。"我得接一下。"他按下接听键，"说。

"电话那头传来技术部主管焦急的声音，祁墨的表情逐渐凝重。挂断后，

他叹了口气："系统漏洞比想象的严重，技术部需要我回去授权一些操作。

"温小小赶紧解开安全带："那您快回去吧，谢谢送我回来。

"祁墨犹豫了一下："明天...不，今天下午的汇报，你和我一起去。

"温小小瞪大眼睛："我？但那是高管会议...""你比任何人都熟悉那些资料。

"祁墨不容置疑地说，"下午两点，别迟到。"温小小点点头，下车走向公寓大门。

走到一半，她突然转身，发现祁墨的车还停在那里，车灯亮着，像是在等她安全进入。

这一晚，温小小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祁墨在车里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想说什么？

是工作上的事，还是...她不敢往下想，把脸埋进枕头里。

但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房间都能听见。第二天下午，明辉项目汇报会如期举行。

当温小小跟着祁墨走进会议室时，所有高管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穿着最正式的一套西装，手里拿着精心准备的资料，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发抖。"开始吧。

"祁墨简短地说。温小小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解。起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随着内容深入，

她越来越自信。那些熬到凌晨整理的数据和图表，此刻在她脑海中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