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女肚子七斤八两

我叫宁若华，是当朝首辅的独女。也是太学院最年轻的女博士。三年前，

我嫁给了二皇子赵慕言。他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整日沉迷蹴鞠堵伯。可我偏偏看中了他。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够蠢。蠢到可以让我在背后操控一切。"王妃，殿下又去青楼了。

"丫鬟春桃红着脸禀报。我放下手中的医书，淡淡一笑。"知道了，备车，

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春桃吓了一跳："王妃，那种地方您怎么能去？"我整理了一下衣裳，

照了照铜镜。镜中的女人明眸皓齿，却眼神冰冷。"他能去，我为何不能？

"醉仙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我的马车刚停下，就听见里面传来喧哗声。"二皇子威武！

""殿下真是好身手！"我掀开帘子，看见赵慕言正在台上表演杂耍。他手里转着三个球，

动作娴熟得很。台下一群姑娘拍手叫好，眼中满是崇拜。春桃小声道："王妃，

殿下好像不是来寻花问柳的。"我皱了皱眉。这和我了解的赵慕言不一样。

他什么时候会杂耍了？"去打听一下，他最近都在做什么。"春桃领命退下。

我继续观察台上的男人。他今日穿了一身蓝色锦袍，比平时精神了不少。突然，

他的目光扫向窗边。我们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手中的球掉了一个。

台下顿时传来遗憾的叹息声。赵慕言慌张地捡起球，匆匆下台。不到一刻钟，

他就出现在我的马车前。"若华，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有些紧张。我打量着他，

发现他手上有些老茧。这些茧子不像是握笔留下的，倒像是经常练武的痕迹。

"夫君在这里练杂耍？"赵慕言搓了搓手："闲着无事，随便玩玩。

"我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回府吧。"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些老茧的事。

赵慕言从小体弱多病，从未习过武。可他手上的茧子，分明是常年握剑留下的。回到王府，

我让春桃去查他最近的行踪。"王妃，殿下这个月去了三次醉仙楼，每次都是表演杂耍。

据说是为了给楼里的姑娘们解闷。""还有呢？""还有就是，殿下最近常去城外的破庙。

说是去祈福，但每次都是一个人去。"城外的破庙？我记得那里地处偏僻，

平时根本没有香客。他去那里做什么？当天晚上，赵慕言回来得很晚。他以为我已经睡了，

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我透过床帐的缝隙观察他。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仔细擦拭着。

那块玉佩我从未见过。上面似乎刻着什么字，但距离太远看不清。

赵慕言将玉佩藏在枕头下面，然后轻手轻脚地躺下。我装作熟睡的样子，心中却翻江倒海。

这个我以为愚笨的夫君，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第二天一早，趁他去上朝，

我偷偷查看了那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两个字：天启。我的心猛地一沉。天启，

那不是三年前被剿灭的反贼组织吗？父亲当年亲自领兵，将天启的首领斩于马下。可如今，

为什么会在我夫君的枕头下发现这块玉佩？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这段婚姻。

三年前，是父亲主动提议将我嫁给赵慕言。理由是二皇子虽然纨绔，但没有争夺皇位的野心。

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我把玉佩放回原处，开始暗中调查。很快，

我发现了更多疑点。赵慕言最近频繁接触一些江湖人士。而这些人，

都曾经是天启组织的成员。晚上，赵慕言又要出门。"夫君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我故作关心地问。"有些公务要处理。"他敷衍道。"那我陪你去吧。

"赵慕言明显慌了："不用，你早些休息。"说完就匆匆离开了。我等了一刻钟，

然后换上夜行衣跟了出去。他的马车一路向城外驶去，最终停在那座破庙前。

我藏在暗处观察。很快，陆续有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这些人都蒙着脸，

但从身形来看都是练家子。他们在庙里待了大概一个时辰。我趁机潜入后院，

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太子那边怎么说？

""太子已经答应，一旦登基就为天启**。"我的心狂跳不止。太子居然和天启有勾结？

"二殿下那边呢？"有人问道。"二殿下已经完全被我们控制，

他的王妃宁若华就是最好的***。"我听到自己的名字，差点惊呼出声。

赵慕言的声音响起："首辅府的势力不可小觑，我们必须小心行事。""放心，

宁若华对你死心塌地，她永远不会怀疑什么。"众人发出低沉的笑声。我感到一阵眩晕。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他们的棋子。我以为自己在利用赵慕言，实际上是他在利用我。

而我的父亲，堂堂首辅，竟然也被蒙在鼓里。"时机已经成熟，明日就动手。"赵慕言说道。

"殿下，您确定能说服王妃配合？""她不配合也得配合。"赵慕言的声音变得冰冷，

"首辅府的兵符在她手上，只要拿到兵符，天下就是我们的。"我这才明白，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父亲留给我的兵符。那是调动禁军的信物，一旦落入他们手中，

后果不堪设想。我悄悄退出破庙，快马加鞭赶回王府。回到房间后，

我立即给父亲写了一封密信。信中详细描述了今晚的所见所闻。

然后让最信任的贴身丫鬟连夜送到首辅府。做完这一切，我躺在床上假寝。不久，

赵慕言回来了。他轻手轻脚地躺下，以为我已经睡熟。我能感受到他在黑暗中注视着我。

那种目光冰冷而贪婪，让我浑身发冷。第二天一早，赵慕言表现得格外殷勤。"若华，

我给你买了些首饰。"他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套红宝石头饰。"夫君有心了。

"我接过盒子，心中警铃大作。他从来不会主动给我买东西，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

"今日天气正好，不如我们去***走走？"***？那里人多眼杂，正是动手的好地方。

我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好啊，我正想出去散散心。"出发前，

我偷偷在袖子里藏了一把匕首。马车行至半路，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挡路。"车夫回答。赵慕言掀开帘子看了看："是一棵倒下的大树，

我们下车看看。"下车后，我发现这里很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那棵倒下的大树明显是人为的。"夫君，我们还是绕路吧。""不用，我去找人来搬开。

"赵慕言说着，朝路边的小树林走去。我心中暗道不好，刚要转身逃跑，

却发现几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王妃，请交出兵符。"为首的人冷冷说道。

我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交给你们？""因为你没有选择。"赵慕言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憨厚，取而代之的是阴鸷和冷酷。"宁若华，三年来你一直看不起我，

以为我是个废物。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废物。"我站在原地，

心中反而平静下来。"看来夫君隐藏得很深呢。

"赵慕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以为你很聪明，实际上从头到尾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是吗？"我缓缓从袖中抽出匕首，"那你知道我昨晚去了哪里吗？

"赵慕言的笑容僵在脸上。"你在胡说什么？""破庙，天启余党，兵符。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黑衣人们面面相觑，

显然没想到我早已知情。赵慕言咬牙切齿："就算你知道又如何？今天你还是逃不掉。

""谁说我要逃？"话音刚落，从四周的树林里冲出一队禁军。为首的正是我的大哥宁远川。

"妹妹，你没事吧？"我松了一口气："大哥来得正好。

"赵慕言脸色惨白："你早就做好了准备？""夫君忘了，我可是首辅的女儿。

"我冷冷一笑，"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骗？"其实昨晚的密信里，

我不仅告诉了父亲天启余党的事，还请他派人保护我。果然，父亲在暗中布置了人手。

宁远川下令抓捕所有天启余党。这些人见事败露，立即四散逃跑。

但早有准备的禁军哪会让他们得逞？很快，除了几个身手特别好的漏网之鱼，

其他人都被抓获。赵慕言试图反抗，却被我一匕首划伤了手臂。"若华，

你..."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怎么？很意外吗？"我收起匕首，

"你以为我这三年都在做什么？绣花？"实际上，我一直在暗中学习武艺和兵法。

名义上是修身养性，实际上是为了保护自己。父亲身为首辅，树敌颇多。

我作为他唯一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做准备？"把二殿下押回去，听候父皇发落。

"宁远川下令。赵慕言临走前，恶毒地盯着我："宁若华，你会后悔的！

"我淡淡一笑："我只会后悔嫁给你这样的人。"回到王府后，我立即开始收拾东西。

这桩婚姻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春桃小心翼翼地问："王妃，您这是要？""收拾东西，

准备和离。""和离？"春桃瞪大了眼睛。"难道还要我给反贼守寡？"第二天，

皇帝下旨彻查天启余党案。赵慕言被废除皇子身份，发配边疆。而我，则被恩准和离，

重新回到首辅府。父亲看着我，眼中满是愧疚："若华，是父亲害了你。""父亲言重了，

这件事谁也没想到。""以后的婚事，全凭你自己做主。

"我点点头："女儿暂时不想考虑这些。"经历了这件事，我对男人已经失去了信任。

既然如此，倒不如专心辅佐父亲处理朝政。几天后，太子登门拜访。他一身白衣，温文尔雅，

和赵慕言形成鲜明对比。"若华姑娘，此次多亏了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殿下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太子赵慕辰深深看了我一眼："姑娘果然不是一般女子。"从他的眼神中，

我读出了别的意思。但我现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若华，太子的意思很明显。

"父亲私下对我说。"父亲是想让我嫁给太子？""太子德才兼备，又是储君，

你们倒是般配。"我摇摇头："女儿不想再嫁人了。""可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嫁。

""为什么不能？"我反问道，"女儿可以帮父亲处理朝政，可以为国分忧，

为什么一定要嫁人？"父亲沉默了许久："你想清楚了？""想清楚了。"从那以后，

我开始以另一种身份活跃在朝堂上。虽然不能直接上朝，但我可以在背后为父亲出谋划策。

渐渐地，朝中大臣都知道首辅有个聪明的女儿。许多棘手的政务，

都是通过她的建议才得以解决。三个月后，太子又来了。

这次他直接说明了来意："若华，我想娶你为太子妃。"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殿下，

我已经和离过一次，不适合再入皇室。""我不在乎这些。"太子的声音很诚恳，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观察你。你的才华和品格，都让我敬佩。""殿下的好意，

民女心领了。""你是担心我像我二弟那样欺骗你？"我抬眸看他："殿下觉得呢？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我理解你的顾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等。""等什么？

""等你重新相信爱情。"这句话让我愣住了。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真诚。

但我的心已经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新热起来。"殿下，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知道。

"太子站起身，"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像赵慕言那样。"他走后，

我陷入了沉思。春桃小心地问："王妃，太子殿下人品确实不错。""人品好又如何？

"我苦笑，"皇室之中，又有几个真心？""可太子殿下看您的眼神，和二殿下完全不同。

"我没有回答。内心深处，我也感受到了太子的真诚。但被欺骗过一次的心，很难再次打开。

夜里，我独自在花园中漫步。月光如水，洒在假山池塘上。突然，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转头一看，竟然是太子。"殿下怎么在这里？""我想来看看你。"太子走近几步，

"从府门外看到你在这里。""殿下深夜造访，不太合适吧？""是我唐突了。"太子苦笑，

"只是有些话，我想对你说。"我没有回答，等着他继续。"若华，我知道你对皇室有偏见。

但我想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殿下又如何证明？

"太子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这是我的私印，如果我有任何背叛你的行为，

你可以用它调动我的亲军。"我看着那方印章，心中震惊。那可是太子的私印，

等同于他的身份象征。"殿下这是何意？""我把性命都交给你，还不足以证明我的诚意吗？

"我接过印章，感受到了它的沉重。"殿下，你这样做值得吗？""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那一刻，我的心防松动了。或许，我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殿下，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可以等。"太子的笑容很温暖，"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

"接下来的日子里，太子经常来找我讨论朝政。他的见解独到，为人也很真诚。渐渐地，

我发现自己对他的好感在增加。一个月后，我主动找到他。"殿下，我想通了。

"太子紧张地看着我："你的答案是？""我愿意试试。"我深吸一口气，"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如果您登基后，我希望能参与朝政。"太子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这个要求很特别。""我不想做一个只会争宠的妃子。""好，我答应你。

"太子点头，"我们一起治理这个国家。"从那一刻开始，我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婚期定在三个月后。这次的婚礼比上次要隆重得多。毕竟我即将成为太子妃，

未来的皇后。准备期间，太子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我。有时讨论朝政，有时只是简单的聊天。

我发现他和赵慕言完全不同。他不会刻意表现什么，也不会说一些虚伪的甜言蜜语。

但他的关心是真诚的，他的承诺是认真的。"若华，你后悔吗？"有一天他忽然问我。

"后悔什么？""答应嫁给我。"我想了想："暂时没有。"太子笑了："那就好。

""殿下呢？后悔娶我这个和离过的女人？""我只后悔认识你太晚。"太子握住我的手，

"如果早些遇到你，你就不会受那些苦了。"他的手很温暖，让我感到安心。这种感觉，

我在赵慕言那里从未体验过。婚礼当天，整个京城都热闹非凡。我穿着凤冠霞帔，

心情却很平静。和三年前的恐慌不安完全不同。拜堂时，我看着身边的男人。

他今天格外英俊，眼中满是温柔。"一拜天地——"我们一起向天地叩首。

"二拜高堂——"我们向皇帝皇后行礼。"夫妻对拜——"我们面对面，深深看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