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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沈晚为了成全顾淮予的深情,烧掉清北录取通知书,谎称落榜复读。

被遗弃的猫狗却嗤笑嘲讽:【他怕宋娇娇考不上才哄你陪读吧?】她发现,

房租是给宋娇娇交的,复读费是让宋娇娇挥霍的,自己打工的血汗钱全填了无底洞。

当猫咪踹翻顾淮予送的廉价蛋糕,尖锐点破:【他买给宋娇娇的可是千元慕斯!

】沈晚藏起新到手的清北通知书,只微微一笑:“复读?不,

这次我要将你们统统踩进污泥里!”夜市烧烤摊的白炽灯昏黄得发虚,

像一只疲累已极的眼睛,勉强撑开最后一线浑浊的光。

油烟厚重得几乎能在空气里凝成实体颗粒,混杂着廉价啤酒的酸腐、孜然烤肉的焦香,

还有客人散去后杯盘狼藉里升腾起来的、一种黏腻油腻的气味。

烧烤炉灼热的气浪一波波翻涌过来,裹着炭火未熄的灰烬气息。

铁架上烤鸡翅的油脂噼啪作响,爆开几点烫人的油星,溅在手背上,

立刻就留下个针尖大小的灼红。沈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低头飞快地翻转着烤串,

汗水顺着瘦削的下巴滴落,“啪”一声砸在铁架上,瞬间被烤干,留下一圈圈细小的白渍。

围裙早已看不出本色,前襟沾满厚重的油污,又蹭上了刷酱时甩上的棕褐色料汁,

黏腻地贴在腰腹间。胳膊沉得像灌满了冰冷的铁砂,每一次抬起都牵扯着筋骨深处的酸涩。

胃里翻江倒海,晚饭那碗漂着几点油星的清汤寡水早没了影踪,

只剩下冰冷的饥饿感和被油烟反复煎煮过后的强烈恶心。她盯着铁架上滋滋作响的羊肉串,

那诱人的油光和肉香让她阵阵反胃,胃壁仿佛被一只冰冷粗糙的手狠狠捏紧又***。“喂,

老板,再来二十串羊肉,十串板筋!啤酒冰镇的,快点啊!

”一个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的男人喝得面红耳赤,扯着嗓子拍桌子,

声音盖过了嘈杂背景里其他顾客含混的喧哗和划拳声。沈晚咽下涌到喉咙口的酸涩,

闷闷地应了一声:“马上就好。”她手下动作加快,烤串在炉火映照下泛起焦褐色的光泽。

“小晚,那桌加串腰子。”老板老马叼着根半灭的烟卷,用油腻的指头戳了戳沈晚胳膊。

他声音嘶哑,像是被劣质烟熏坏的老风箱。“知道了,马叔。”沈晚的声音有些发闷,

带着压不住的沙哑。她在围裙上用力擦了擦手,指尖早已被油烟熏成焦黄,洗也洗不净了。

转身去拿冷柜里冰冻的羊腰时,脚步却虚浮发飘,

视野里的灯光和晃动的人影骤然扭曲、旋转,

脚下粘腻的地砖仿佛突然变成了刚被滚油泼过的铁板。整个烧烤摊的棚顶猛地向下一沉,

带着泰山压顶般不容抗拒的力量!她下意识想抓住旁边支棚子的铁杆,

粗糙冰凉的触感刚擦过指尖,脚下却猛地一滑——不知道是油腻还是谁泼的啤酒,

狠狠将她向下掼去!额头重重撞在油腻冰凉的瓷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剧痛和眩晕瞬间炸开,眼前爆开一片绚烂的白光,

又紧接着沉入混沌的黑与金红的火花乱窜之中。耳朵里充斥着尖锐的嗡鸣,

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嚷。“…唉哟!看着点啊!”有客人短促地抱怨了一声。“摔了?丫头,

摔坏没?”老马的声音隔着一层厚厚的棉絮模模糊糊传过来,似乎远在天边。沈晚撑着地砖,

试图爬起来,额角抽痛得像要裂开。冰凉油腻的地砖触感贴着掌心,

一阵比一阵更浓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她猛地侧头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

就在这一片头晕目眩和恶心欲呕的混乱中,

一个异常清晰、带着浓重不耐烦和浓浓睡意的意念,如同冰冷的针,

突兀地刺穿了那片嗡嗡作响的声障,强硬地钻进她的脑海:【啧,烦死了!

刚梦见我的豪华双层猫爬架,就被这笨手笨脚的两脚兽给嚎醒了!这地板油得能烙饼,

摔倒了还赖我边上?喵的,快滚远点!】沈晚的干呕声戛然而止,身体瞬间绷紧,

每一寸肌肉都僵硬得如同冻硬的木板。她猛地抬起头,目光惊疑不定地扫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烧烤炉后那个阴暗角落里,

放着个褪色的塑料泡沫箱——那是老板老马好心给她家小胖临时安置的窝。此刻,

一团硕大的、黄澄澄毛茸茸的影子蜷在箱子里,

可不就是那只脾气极大、只认顾淮予当铲屎官的大橘猫“小胖”吗?

它甚至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有随着呼噜声微微抖动的粗壮胡须能证明它刚“说”过话。

不是幻听。那声音清晰无比,甚至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鼻音和那种对愚蠢人类的睥睨感。

一股凉气,比地板的油腻还要阴寒百倍,猛地窜上沈晚的脊背。

她的指尖死死抠进冰冷黏腻的地砖缝隙里,骨节绷得惨白。冷汗瞬间湿透了鬓角,

背心一片冰凉。“丫头,真没事儿吧?破皮没?要不去诊所看看?”老马几步跨到她身边,

满是老茧和油污的手伸过来想扶她。沈晚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避开了那只粗糙的手掌。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努力让疯狂擂鼓的心脏稍微平静一点,摇摇晃晃地自己撑站起来,

声音嘶哑得厉害:“…没事,马叔。就是没站稳,可能有点低血糖…我去洗把脸。

”她没看任何人,更没再看角落里那只橘猫,像一截被抽掉了魂的木头,

踉跄着穿过油腻喧闹的烤摊,朝后厨角落那个逼仄的水池走去。

冷水哗啦啦地冲击着手臂和面颊,冰冷刺骨。初秋的自来水已然带着冰人的寒气,

冻得她**的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然而额头撞击的闷痛和胃里翻搅的恶心感,

在这冷水激荡下反而稍稍平息了一些,只剩那阵盘旋不去的心悸,

像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她的心脏。小胖那清晰、刻薄而又理所当然的声音,

一遍遍在脑海里回响:【烦死了!…快滚远点!】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冰针,

扎进脑子里。刚才的一切是真的吗?难道真的把脑子摔坏了?

她对着小水管滴着锈水的、斑驳不清的小镜子,用力拍了拍自己冰凉的脸颊,

镜子里那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角隐约发红,还有一点油污蹭在上面,

狼狈得像个难民。“哐当!”铁皮水箱晃动的声音把她惊得猛一哆嗦。

一只灰黑色的大老鼠拖着长长的、湿漉漉的尾巴,从墙角一堆破纸箱里窜了出来,

绿豆大小的眼睛在昏黄灯光下闪着幽微狡黠的光。它并没有立刻跑走,

反而停在水池边几米远的地方,半直起身子,那两股无形的意念又一次撞了进来:【吱!

吓老子一跳!蹲这儿的这个妞儿看着魂都快没了…嘿,小矮子,我告诉你个秘密要不要?

就这破摊儿,我昨儿半夜可听见老马跟他那碎嘴婆娘吵吵了,

那婆娘嚷嚷着这个月结账要扣这妞儿200块抵砸坏的碗碟…吱吱吱!又压榨又吓唬,

两脚兽活该累死!】【呸!那点小钱算什么?瞧这妞儿傻不拉几累死累活的样子。哼,

她伺候的那金毛“巴顿”今儿下午在花坛边舔那个香喷喷穿裙子的妞儿的脚时还在算账呢!

说这蠢妞儿昨天打工的钱被它爹要走了,今天发剩下的也得拿回去,

不然它爹晚上跟香喷喷妞儿约会连个千把块的慕斯蛋糕都买不起,要丢人咧!

嘶——就那破蛋糕有什么好吃?还不如花街后巷刘记炸鱼店丢出来的鱼头香!

吱吱吱…愚不可及,鼠辈都瞧不上!】老鼠的意念比刚才猫咪的更加尖锐嘈杂,信息量巨大,

还带着一种底层生物特有的、刻薄的洞察力,它飞快地说完,

甚至还幸灾乐祸地“吱吱”叫了两声,才一溜烟钻进了墙角的缝隙里,彻底消失。

冷水依旧哗哗冲刷着沈晚的手臂,冰凉的水珠溅在脖颈和额头上。

可她整个人却像是被无形的水泥从头浇下,瞬间封冻凝固。她身体里那点残余的力气,

那只冰冷的手,终于被这接踵而至的鼠言鼠语彻底抽干了。

天打工的钱被它爹要走了…今天发剩下的也得拿回去…不然连个千把块的慕斯蛋糕都买不起?

”它爹?她沈晚伺候的金毛巴顿它爹是谁?只有一个人——顾淮予!

那个昨晚温柔地给她擦汗,说“辛苦了”,

然后拿走了她辛苦一天换来的三百块零工钱的顾淮予!

那个明明说好了明天要去图书馆陪她“复读”、给她讲解难题的顾淮予!

至于那个“香喷喷穿裙子的妞儿”——沈晚脑子里猛地炸开一张熟悉的笑靥,甜美,纯真,

带着她一直羡慕的、像公主般的矜贵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宋娇娇!巴顿舔她的脚?

宋娇娇明明是最厌恶狗的,说它们“脏兮兮到处掉毛”!镜子里那张苍白得不像话的脸,

骤然失去了最后一点支撑,双膝无法自控地一软,“咚”的一声闷响,

整个人脱力般重重地滑跪在了冰冷潮湿的水磨石地面上,碎裂的瓷砖边缘硌得生疼。

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流着,冷水浇在她蜷缩起来的手臂上,

沿着手臂滴滴答答地落在浑浊的积水和油渍里。她感觉不到冷,感觉不到膝盖的疼痛。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疯狂地尖叫、盘旋,炸开惨白的光——巴顿舔宋娇娇的脚,

顾淮予拿走她辛苦挣来给橘猫小胖买药的钱,只为了给宋娇娇买一个一千块钱的慕斯蛋糕?

整个世界像碎裂的万花筒,每一片残影都淬着讽刺的毒。

;他最近总穿的那件新T恤上沾染的、陌生而甜腻的香水味;宋娇娇逛街时“偶遇”他们时,

那双扑闪的大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捕食者般的得意…心口仿佛被巨大的冰坨狠狠塞满,

每一次艰难的搏动都带来蚀骨锥心的痛楚,冰冷沉重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呕吐的冲动又一次猛烈地翻涌上来,她死死捂住嘴,指节因用力而绷紧惨白,

喉咙里发出一阵压抑到极致的、濒死般的嗬嗬声。她沈晚,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像个被精心编织在网里还感恩戴德的猎物!深秋的夜晚,凉风从破窗户缝隙钻进房间,

带着城市角落特有的浑浊尘埃气味。墙上那张被劣质胶带勉强固定住的明星海报,

边缘已经卷翘发黄。书桌上那盏光线昏黄的小台灯,电压不稳,灯泡忽明忽暗地闪烁。

灯下堆着几本皱巴巴的《复读生模拟冲刺》练习题,封皮被油烟熏得泛黄。

沈晚僵坐在硬木板床边,床铺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手指死死***床沿,

指甲缝里嵌满了陈年木屑的污垢。两只动物毫不关心她的崩溃状态。金毛巴顿在她脚边卧着,

巨大的狗头枕在她廉价拖鞋上,呼噜打得震天响,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浸湿了鞋面。

那股带着浓厚倦意和优越感的意念流又涌了过来:【唔…好硌…这破拖鞋踩起来一点不舒服,

更新时间:2025-06-23 17: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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