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实习生来家拿文件,只是哭着说了句“怕蛇”。
当晚,那个视蛇如命的男人,竟亲手下令处死了所有养了多年的蛇。
路以卿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满地蛇尸与血迹,终于明白,原来狠戾无情的活阎王,也有放在心上、愿意为之破例的人。
但那个人,不是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
……
晚上,她打印好离婚协议书,敲开了栗景霄书房的门。
他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处理文件,暖黄的台灯勾勒出他冷峻完美的侧脸。
“栗景霄,”路以卿的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努力维持着平静,“我们谈谈。”
男人没有抬头,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报表,仿佛她只是一团空气。
路以卿的心沉了沉,递出离婚协议,“我们结婚三年了,虽然是商业联姻,但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很多年前,我就喜欢你了。”
她继续说着,像是要把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爱意一次性倾吐干净:“我知道你心里装着事,过得很苦。所以我总想着,只要我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总有一天能捂热你的心。我学着不怕那些蛇,学着照顾它们,甚至被你关进禁闭室、扔进冷库,我都告诉自己没关系,你不是故意的……”
“可是栗景霄,这一次,我累了。我……不想再爱你了。我们离婚吧。”
她说完,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审判,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动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栗景霄终于看完了那份报表的最后一页,他拿起钢笔,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笔锋凌厉如刀,然后,他才像是终于察觉到她的存在,缓缓抬起眼睫。
“你,”他薄唇轻启,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在跟我说话?”
一瞬间,路以卿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这些年,她简直是嫁给了个“聋子”。
她出车祸,手臂骨折,躺在医院给他打电话,哽咽着求他来看看她,他直接挂断,当作没听见。
她高烧四十度,迷迷糊糊中抓着他的手说“景霄,我好难受”,他面无表情地抽回手,让佣人照顾她,当作没听见。
她每次鼓起勇气对他表达关心,甚至笨拙地示爱,他都像现在这样,置若罔闻。
如今,她提离婚,他依旧视若无睹!
三年了,她在他眼里,永远像一团透明的空气!
更新时间:2025-10-20 17:1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