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女王萧月璃与乡下猎户易山过了三年男耕女织的生活。恢复记忆回国御敌后,
她发现敌国请来的杀神,正是她那“刚刚丧妻”、阴沉暴戾的丈夫。面对满朝文武的恐慌,
萧月璃摸了摸微隆的小腹,陷入了沉思——这把,是上亲情还是上爱情?
溪边惊魂夏日的溪水带着凉意,潺潺流过脚边。萧月璃蹲在溪边的大石头上,
用力搓洗着手中那件属于她夫君——易山的粗布衣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
在她清丽绝伦的侧脸上跳跃。忽然,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她眼前一黑,
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险些栽进溪水里。“月璃!
”一道黑影如猎豹般迅疾地从旁边的林子里窜出,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
将她打横抱起。萧月璃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
映入眼帘的是易山那张被阳光晒成古铜色、线条硬朗的脸。此刻,
这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憨厚笑意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担忧。“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着显而易见的焦灼。“没…没事,
”萧月璃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那股莫名的慌乱稍稍平息,
“可能就是蹲久了,有点头晕。”易山眉头紧锁,二话不说,
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山脚下那间他们住了三年的小木屋走去。“早说了这些活儿等我回来干,
你身子弱,得多歇着。”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还有一丝…她从未深究过的心疼。
萧月璃心里一暖,将脸埋在他颈窝,嗅着他身上混合着阳光、青草和淡淡汗味的熟悉气息,
轻轻“嗯”了一声。她失去了来到这村子之前的所有记忆,这三年,是易山捡到了她,
给了她一个家。他虽然只是个猎户,话不多,却将她疼到了骨子里。可是,为什么心底深处,
总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空茫和…不安?梦回九重深夜,萧月璃发起了高烧。
混乱的梦境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梦见自己身着繁复华丽的凤袍,头戴沉重璀璨的金冠,
站在高高的殿宇之上,脚下是匍匐的臣民。她梦见批不完的奏章,议不完的朝政,
耳边是“陛下”“女王”的呼唤。她又梦见一杯毒酒,一场宫闱阴谋,
贴身侍女拼死护着她逃出,却在乱箭中跌落山崖…最后,
是一片黑暗和易山那双在黑暗中找到她、将她紧紧抱起的眼睛。“啊!”她猛地从床上坐起,
冷汗浸湿了单薄的寝衣。窗外月色清冷,身边是易山沉睡却依旧下意识护着她的臂膀。
记忆如同碎裂的拼图,在这一刻轰然重组!她是萧月璃,西燕国的女王!
三年前被皇叔与敌国北凉勾结暗算,流落至此!巨大的震惊和身不由己的痛苦瞬间攫住了她。
她看着身边男人熟睡的侧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易山…她的山哥…这个给了她三年平凡幸福的丈夫…可她是西燕的王,她的子民还在等她,
她的国家正被内忧外患侵蚀!泪水无声滑落,她颤抖着手,轻轻抚过他粗粝的脸颊。对不起,
山哥。天光微亮时,萧月璃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家,将一封只写了“勿寻,
珍重”的信和易山送她的定情木簪压在桌上,决绝地转身,消失在朦胧的晨雾中。她不知道,
在她离开后不久,原本“熟睡”的易山缓缓睁开了眼,那双眼眸深处,
是翻涌的痛楚与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凤归巢,狼烟起西燕王城。
当萧月璃一身狼狈却气势凛然地出现在宫门前,亮出代表女王身份的凰纹玉佩时,
整个王宫都震动了。老臣们热泪盈眶,叛乱的皇叔及其党羽被她以***手段迅速肃清。
她重新坐上那冰冷的王座,身着凤袍,头戴王冠,
依旧是那个清冷端庄、杀伐果断的西燕女王。只有夜深人静时,她才会望着南方,
想起那个小小的山村,和那个让她心口发烫的男人。然而,安稳日子没过几天。
八百里加急军报传来——北凉大军压境!而且,北凉此次请动了归隐多年的战神易天行挂帅!
“陛下!那易天行用兵如神,嗜杀成性,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啊!”“听闻他因其妻亡故,
性情愈发暴戾,此番出山,更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我军连失三城,士气低落,
这…这可如何是好!”朝堂之上,一片愁云惨淡。
萧月璃听着臣子们对那位“易天行”的描述,尤其是“丧妻”二字,让她的心猛地一跳。
易山…易天行…会是他吗?不,不可能。她的山哥,只是个普通的猎户,
怎么会是那个名震天下的杀神?可那股莫名的不安,却如同藤蔓,悄悄缠绕上她的心头。
画像上的夫婿为了应对危机,暗卫呈上了尽可能搜集到的,
关于战神易天行的画像和信息。当那卷画像在萧月璃面前缓缓展开时,她整个人如遭雷击,
僵在了王座之上。画像上的男子,身着玄色重甲,墨发飞扬,手持一杆染血长枪,
跨坐在神骏的黑马之上。剑眉斜飞入鬓,星眸深邃锐利如鹰隼,
周身散发着睥睨天下、尸山血海般的凛冽煞气!那张脸,
那五官…纵然被无尽的戾气和杀意笼罩,她也绝不会认错!是易山!真的是他!她的山哥,
、会因为她和邻村小伙多说一句话就闷闷不乐一整天的糙汉夫君…竟然是北凉的杀神易天行?
!而且,外界都在传闻他…刚刚丧妻?萧月璃只觉得荒谬至极,
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怒气涌上心头。她这“妻”明明还活着,他这就忙着“丧妻”了?
还要带着兵来打她的国?“陛下?陛下?”老丞相担忧地呼唤。萧月璃回过神,
看着底下跪了一地、满面绝望的臣子,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众卿不必惊慌,”她顿了顿,指着画像,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
“此人…朕或许认识。”满朝文武:“???”腹中的王牌就在众臣面面相觑,
怀疑女王是否因压力过大而开始说胡话时,御医颤巍巍地带来了另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恭…恭喜陛下!您…您已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朝堂之上,瞬间鸦雀无声,
随后爆发出更大的忧虑。“这…这可如何是好!国难当头,陛下竟…”“孩子生父是谁?
这可关乎国本啊!”“唉,即便有子嗣,那易天行乃敌国战神,岂会在意陛下腹中骨肉?
说不定更激得他狂性大发!”萧月璃却抚上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
感受着那里悄然孕育的新生命,原本纷乱的心竟奇异地安定下来。她抬起手,
止住了所有人的议论。目光扫过一众愁眉苦脸的老臣,最终落在那幅煞气腾腾的画像上,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带着破釜沉舟意味的弧度。“众卿方才问,如何克制那易天行?
”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语气斩钉截铁:“加上这个,总行了吧?”满殿皆惊,落针可闻。
她就不信,易山那个醋精,那个夜里抱着她恨不得揉进骨子里的男人,会连自己的娃都不要!
城楼下的对视边关,落日城。萧月璃亲临最前线,一身烈焰般的凤袍,
在猎猎风中翻飞。她立于高高的城楼之上,绝美的面容清冷如雪,
目光平静地望向城外黑压压的北凉大军。那里,中军之处,玄甲黑袍的易天行,
如同魔神降临。他感受到了那道视线,慵懒而冰冷地抬眸。刹那间,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易天行那双原本充斥着暴戾与杀戮的血色眼眸,
在看清城楼上那抹熟悉到刻入灵魂的身影时,骤然收缩!瞳孔深处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握着缰绳的手猛地收紧,青筋暴起,胯下的战马不安地嘶鸣了一声。是她!真的是她!
那个让他疯魔般寻找了数月,那个让他以为已遭不测、痛彻心扉的小女人!她没死!
她不仅没死,还穿着一身刺目的凤袍,站在敌国的城楼上,
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冰冷而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狂喜、震惊、愤怒、委屈、难以置信…无数种情绪在他胸中激烈冲撞,几乎要将他撕裂。
万军前的宣告北凉军队感受到了主帅骤然变化的情绪,那压抑的煞气几乎让人窒息。
西燕守军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下一秒,那杀神就会下令攻城。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死寂之中,萧月璃动了。她向前一步,走到了城墙边缘,
风吹起她的长发和袍袖,宛如欲乘风归去的凤凰。她看着下方那个几乎石化的男人,
运起内力,清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易天行的耳中,也隐约飘散在风里,
落入附近一些耳力好的将士耳中。“易山。”她叫的是他在乡下的名字。易天行浑身一震,
更新时间:2025-11-04 11:34: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