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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孩子们的嬉闹声隔着玻璃门模糊传来,却化不开店里的凝滞。
当年联手将我逐出军区大院的两个女人,此刻仍站在收银台前不肯离去。
宋淑桦提着那盒刚出炉的拿破仑,抿了抿唇:
“铭阳病情不稳定,我们带他来南边休养一段时间。”
“还有***…也一起来了。”
“要见见吗?”
我擦着裱花袋摇摇头:“不用了,代我向洛夫人问好。”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提也行,免得误会。”
养姐洛晴的指节骤然攥紧:“啊衍,其实这些年我们——”
“哥!”
染着银灰短发的少年风风火火推门进来,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晃:“饿死啦!”
我脸上终于露出真切笑意,摸了摸他的头:“冰箱里有你最爱吃的红丝绒蛋糕。”
“不要嘛,”沈霖撒着娇,“哥陪我一起吃。”
我无奈地看向那两人,笑意淡下来:“两位女士,蛋糕已经包好了。”
宋淑桦的目光在听到“红丝绒”时恍惚了一下。
洛晴则怔怔看着沈霖活泼的模样,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我搭着沈霖的肩走进后厨,自动门缓缓隔绝了视线。
再出来时,店面已空。
沈霖咬着叉子含糊不清:“哥,刚才那两位军官你认识?她们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她们过来时,我看见车队了,军区牌照,还有勤务兵跟着。”
“听说一位是少将,一位是指挥部的高级长官。”
我低头整理发票:“只是顾客。”
“要是真认识那样的人,”我轻轻戳他额头,“还用每天早起给你烤小蛋糕?”
沈霖嘻嘻笑起来,凑近我耳边:“听说那位少将的丈夫就是那位长官的弟弟,这次专程来咱们这养病呢……被这样照顾着,真幸运啊。”
我平静地“嗯”了一声,将废弃的裱花袋扔进垃圾桶。
她们有多宠洛铭阳,我怎么会不知道。
毕竟十年前——
一个在新婚夜将我送进精神病院,让我成了人人耻笑的疯子。
一个对外宣布我的死讯,亲手将我赶出军区大院。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将我粉身碎骨,推进无间地狱。
更新时间:2025-12-09 18:52: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