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归来时手臂缠着纱布,说是潜水考察时受的伤。
她愧疚了整整三个月,觉得自己是个拖累,连陪他共历风雨都做不到。
可原来他只是做戏做全套,让她愧疚,好掩盖真相。
海浪猛烈颠簸。
江挽月身子一晃,扶住栏杆才勉强站稳。
甲板上有人惊呼,周自隽闻声抬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神色微不可察地一僵,下一秒恢复平静:
“挽月?你怎么上船了?吃过药了吗?”
他伸手要扶她,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这次航行有很多业务要谈,海上枯燥,路程乏味,所以找来程烟烟缓解氛围,大家偶尔玩玩酒桌小游戏解乏,你别误会。”
她没接他的手,而是抬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他脸上。
甲板瞬间死寂,周自隽偏着头,脸上迅速浮起红痕。
他缓缓转回脸,眼神里的震惊渐渐沉下去,变成一种晦暗的冷。
“闹什么?”他压低声音,握住她手腕。
江挽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周自隽,你每年出海当真是像你说的,为了考察航线?”
“挽月,你情绪不稳定,我们先回房。”
他不容分说地揽住她的肩,力道大得她生疼,将她塞进顶层一间奢华客舱。
门关上,隔绝了所有视线。
江挽月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却亮得骇人:“小游戏包括把淡水全部用光吗?”
周自隽的眼神终于彻底冷了下来。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江挽月,我给了你周太太的一切。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
“但我是个人,我也会累。每年两个月,离开那座你连水都不敢碰的牢笼,离开日复一日的无趣生活,喘口气过分吗?”
江挽月声音抖得厉害:“所以是那朵交际花让你感觉到自由了?”
周自隽直起身:
“烟烟只是需要依靠,她懂我喜欢什么就够了。”
说完,他不再看她惨白的脸色,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个客舱。"
更新时间:2025-12-13 15:0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