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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傅家的长孙,这十个亿就是你的。”男人将一张烫金的支票扔在温稚的脸上,

纸张的边缘划过皮肤,留下一道细微的刺痛。“另外,记住你的身份,别对傅太太这个位置,

有任何不该有的妄想。”傅斯砚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他这个人,一座行走的冰山。

温稚捡起那张支票,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一串零。她笑了。笑得像一只偷到腥的猫。傅斯砚,

你大概还不知道。在你用钱和自尊心羞辱我的时候,我已经悄悄怀上了你的“长子”。一个,

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长子。1新婚夜。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

室内却冷得像冰窖。温稚身上那件价值千万的定制婚纱,此刻像个笑话。

傅斯砚已经换上了黑色的丝质睡袍,正慢条斯理地倒着红酒。他甚至没有多看温稚一眼。

“协议你看过了,签了字,明天开始,你就搬进老宅。”他的话语是命令,

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温稚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里面所有的情绪。

“如果……我生不出儿子呢?”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셔的颤抖。

这是她读过的那九十九本小说里,女主角最经典的台词。果然,傅斯砚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那张英俊到人神共愤的脸上满是嘲讽。“生不出?

”“温稚,你最好搞清楚,你唯一的价值,就是你的肚子。”“如果连这点用处都没有,

傅家不养废物。”温稚的身体配合地晃了晃,仿佛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羞辱。

心里却在冷静地分析。很好,傲慢,自大,目中无人。完全符合霸总人设第一条。接下来,

他该提他的白月光了。果不其然。“不要以为你占了傅太太的位置,就能取代晚晚。

”傅斯砚喝了一口酒,猩红的液体衬得他的嘴唇愈发薄情。“你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苏晚晚。这个名字在温稚的舌尖滚了一圈,带着一丝玩味。那个让傅斯砚爱到发狂,

却因为门第之见被傅家拒之门外的女人。也是她这盘复仇大棋里,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我知道。”温稚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要落不落。

“我不会痴心妄妄想的,我只要……只要能远远地看着傅先生,就够了。

”这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成功取悦了傅斯砚。他喉结滚动,放下酒杯,一步步朝她走来。

属于他的强大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温稚。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温稚没有反抗,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在傅斯砚看不见的地方,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傅斯砚,你错了。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你的爱。我要的,

是你的整个傅家,为你那可笑的血脉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第二天,

温稚被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送进了傅家老宅。这是一座占地庞大的中式庄园,亭台楼阁,

古色古香,处处透着百年望族的底蕴。傅家的老太太,傅斯砚的奶奶,

正坐在紫檀木的太师椅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她看都没看温-稚一眼,

只是用拐杖点了点地。“跪下。”温稚顺从地跪在了冰冷的金丝楠木地板上。“我们傅家,

最重规矩和血脉。”老太太的声音苍老而威严。“既然进了傅家的门,就要守傅家的规矩。

第一条,就是为傅家开枝散叶,诞下长孙。”她身边的管家递过来一本厚厚的册子。

“这是营养师和中医为你量身定制的备孕食谱,还有作息时间表,必须严格遵守。”“另外,

每个月十五号,是你的排卵期,斯砚会回来。”老太太的话像一把把刀子,

将婚姻的虚伪外衣剥得干干净净。这里没有爱,只有交易和生育。温稚接过那本厚重的册子,

指尖微微泛白。“是,奶奶,我记住了。”她表现得温顺又恭敬,内心却是一片冷笑。

排卵期?不需要了。因为她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在老宅住下的日子,

枯燥得像一潭死水。温稚每天的生活就是喝那些苦得掉渣的补药,

按照食谱吃那些淡出鸟来的营养餐。然后接受各种礼仪老师的教导,

学着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豪门主母。傅斯砚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倒是关于他和苏晚晚的花边新闻,隔三差五就会登上财经头条。“傅氏总裁豪掷千金,

拍下‘星空之泪’赠予红颜知己。”“傅总与苏**共度浪漫晚餐,疑似好事将近。

”每一次,老太太都会把报纸狠狠地摔在温稚面前。“看看!这就是你没用的丈夫!

你再不争气点,这个家迟早要被外面的狐狸精搅得天翻地覆!”温稚总是低着头,

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奶奶,对不起,是我没用。”她的隐忍和顺从,

让老太太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怜悯。“罢了,你还年轻,身体养好了,

总会有机会的。”一个月后,家庭医生来做例行检查。当医生拿着报告单,

面带喜色地对老太太说出“恭喜老夫人,少夫人有喜了”的时候,整个傅家老宅都沸腾了。

老太太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的佛珠都掉在了地上。“真的?快!快给斯砚打电话!

让他马上滚回来!”傅斯砚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苏晚晚共进午餐。听到温稚怀孕的消息,

他握着刀叉的手,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斯砚,怎么了?

”对面的苏晚晚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傅斯砚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

“公司有急事,我得回去一趟。”他起身离开,没有再看苏晚晚一眼。

苏晚晚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精心描绘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温稚怀孕了。

这个认知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她的心里。傅斯砚回到老宅时,温稚正被一群佣人簇拥着,

小心翼翼地喝着燕窝。看到他进来,她放下碗,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傅先生。

”傅斯砚走到她面前,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属于他的孩子。

一种陌生的,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心底悄然蔓延。“感觉怎么样?”他开口,

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许。温稚摇了摇头,小声说:“有点没胃口。”老太太在一旁急了。

“没胃口怎么行!你想吃什么,跟奶奶说,奶奶让厨房给你做!

”“我想吃……城南那家的酸辣粉。”温稚的声音更小了,带着一丝祈求。

老太太的脸立刻拉了下来。“胡闹!那种垃圾食品怎么能吃!对我的金孙不好!

”傅斯砚却鬼使神差地开口。“去买。”他对着管家吩咐道。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温稚。

她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傅斯砚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撇开脸。

“医生说孕妇的口味会变得很奇怪,满足她。”这是他第一次,在老太太面前,维护她。

温稚的心里没有半分感动,只有警惕。不对劲。这不符合霸总的剧本。

他应该对自己不闻不问,任由家人搓磨,直到自己流产,然后他再追悔莫及。现在这算什么?

难道是……那九十九本小说里,最罕见的“先婚后爱”副本?温“稚的脑子飞速运转。不行,

绝不能让他对自己产生感情。这会影响她的复仇大计。2酸辣粉很快就买回来了。

傅斯砚亲自端到温稚面前,甚至还替她拿好了筷子。“吃吧。”他的动作有些僵硬,

但那份破天荒的体贴,却让周围的佣人们都看呆了。温稚接过筷子,却没有动。

她看着碗里红彤彤的辣椒油和翠绿的香菜,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怎么不吃?”傅斯砚问。

“我不吃香菜。”温稚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傅斯砚的动作一顿。他记得,

苏晚晚也不吃香菜。有一次他们一起吃饭,服务员不小心在汤里放了香菜,

苏晚晚当场就变了脸色。他当时还觉得她娇气。此刻,看着温稚同样蹙起的眉头,

他心里却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这么巧,晚晚她也……”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温稚打断了。

“傅先生。”温稚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我不是苏**。”她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知道我的本分是生下傅家的继承人,

但至少在吃东西的口味上,我希望你能记住,我叫温稚,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说完,

她拿起筷子,默默地将碗里的香菜一根根挑了出去。动作认真又执着。傅斯砚看着她,

第一次,他开始正视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她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柔弱,那么逆来顺受。

她的骨子里,藏着一股倔强。这种倔强,让他觉得有些新奇,也有些……不爽。“知道了。

”他生硬地丢下三个字,转身就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温稚缓缓松了口气。还好,

及时把苗头掐灭了。她低头,面无表情地吃了一口酸辣粉。真辣。辣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其实她不讨厌香菜,甚至还挺喜欢。她只是需要一个机会,来划清她和苏晚晚的界限。

更重要的,是划清她和傅斯砚的界限。她要让他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除了孩子,

再无其他。温稚怀孕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傅斯砚的朋友圈里炸开了锅。

苏晚晚更是首当其冲。她哭着给傅斯砚打电话。“斯砚,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明明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的。”“那个女人,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傅斯砚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晚晚,你别闹。那只是一个意外。”“我跟她,

只是协议关系。”“等她生下孩子,我就会跟她离婚,然后娶你。”这是他对苏晚晚的承诺。

也是他一开始的计划。可是现在,当他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了一丝犹豫。

他想起了温稚挑香菜时那认真的侧脸。想起了她说“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时,

那双清澈又倔强的眼睛。这个女人,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挂了电话,

傅斯砚在办公室里站了很久。他鬼使神差地让助理去查了温稚的资料。资料很简单。

普通家庭出身,父母是工薪阶层,她自己毕业于一所三流大学,履历平平无奇。

唯一不平凡的,大概就是她那张过分漂亮的脸。可这样的女人,京城里一抓一大把。

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傅斯砚想不明白。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温稚,正在老宅的花园里,

悠闲地晒着太阳。她的面前,放着一台平板电脑。屏幕上,是她精心整理的文档。

《霸总追妻火葬场的一百零八个套路》。《论白月光的作死行为分析》。

《如何优雅地气死豪门婆婆》。这些,都是她从那九十九本小说里,总结出来的精华。

也是她接下来,要用在傅家人身上的“武器”。她正看得津津有味,一个不速之客,

打断了她的悠闲时光。苏晚晚来了。她穿着一身名牌,妆容精致,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气势汹汹地朝温稚走来。“温稚,你给我出来!”温稚慢悠悠地合上电脑,抬起头,

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苏**,你找我?”苏晚晚看着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心里的火气更盛了。“你别给我装蒜!你这个心机女!用孩子当***,

你以为你就能坐稳傅太太的位置吗?”“我告诉你,斯砚爱的人是我!你休想得逞!

”温稚叹了口气,扶着腰,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苏**,你小声点。

”她把手放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别吓到我的孩子。”“他可是傅家唯一的金孙,

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是你,就是十个你,也赔不起。”她的声音很温柔,说出的话,

却像刀子一样。苏晚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敢威胁我?”“我没有威胁你。

”温稚笑得更甜了。“我只是在提醒你,认清自己的身份。”“现在,我才是傅太太,

是傅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而你,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第三者。”“你说,

我要是把我们今天的对话录下来,发给那些媒体记者,傅家的股票,会跌几个点?

”苏晚晚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顺无害的女人,

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一个身影从不远处快步走来。是傅斯砚。

苏晚晚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她脚下一崴,整个人就朝着温稚的方向倒了过去。

这是小说里最经典的桥段。恶毒女配推倒怀孕的女主,导致流产,然后被男主厌弃。

温稚心里冷笑一声。想碰瓷?门都没有。就在苏晚晚快要撞到她的时候,温稚脚下一滑,

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避了开去。同时,她的手“不经意”地推了一下苏晚晚的后背。

于是,在傅斯砚的视角里,就变成了苏晚晚自己脚滑,摔向了温稚,而温稚为了自保,

下意识地推了她一把。“啊!”苏晚晚发出一声惨叫,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晚晚!

”傅斯砚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苏晚晚趴在他怀里,

哭得梨花带雨。“斯砚,

我的脚……好痛……”“温**她……她不是故意的……”她一边哭,

一边还不忘“善良”地替温稚开脱。傅斯砚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温稚。

“温稚,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恶毒的女人!”温稚站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她捂着肚子,

身体摇摇欲坠。“我没有……我没有推她……”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和无助。

“是她自己……自己要撞过来……”“够了!”傅斯砚打断她的话,声音里满是厌恶。

“我亲眼看到的,你还想狡辩?”“温稚,你的心机,真是让我恶心!”他抱着苏晚晚,

转身就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温稚看着他们相拥离去的背影,

缓缓地蹲下了身子。她的肩膀微微耸动,看起来像是在无声地哭泣。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

红点闪烁,将这一幕,完整地记录了下来。温稚的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傅斯砚,

苏晚晚。好戏,才刚刚开始。3傅斯砚抱着苏晚晚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脚踝扭伤,

没什么大碍。但他还是小题大做,给她安排了最高级的病房,请了最好的护工。

苏晚晚躺在病床上,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得意极了。她就知道,在傅斯砚心里,

她才是最重要的。那个温稚,不过是个生育工具。“斯砚,你会不会怪我?

”她拉着傅斯砚的手,楚楚可怜地问。“都怪我不好,不该去找温**,害得你们夫妻失和。

”傅斯砚给她掖了掖被角。“不关你的事。”“是她心胸狭隘,容不下你。”他的声音冷硬,

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苏晚晚心里一喜,再接再厉地添油加醋。“其实温**也很可怜,

她大概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她不配。”傅斯砚冷冷地打断她。

“一个用孩子当***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谈爱?”苏晚晚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笑意。

没错,就是这样。继续讨厌她,厌恶她。最好让她流产,然后把她扫地出门!

傅斯砚在医院陪了苏晚晚一整天。直到晚上,老太太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

他才不得不离开。回到老宅,客厅里灯火通明。老太太沉着脸坐在主位上,温稚则低着头,

跪在她面前的地毯上。她的脸色很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格外憔悴。

“你还知道回来!”老太太看到傅斯砚,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还有没有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傅斯砚皱了皱眉。“奶奶,

是温稚她自己做错了事,您不能这么偏袒她。”“我偏袒她?”老太太气得笑了起来。

“我偏袒她,还是你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了心窍!”“来人,把东西给他看!

”管家立刻将一个平板电脑递到傅斯砚面前。上面播放的,正是下午在花园里发生的那一幕。

监控视频的角度很清晰。可以清楚地看到,是苏晚晚主动走向温稚,言语挑衅。然后,

她自己脚下一崴,朝着温稚倒过去。而温稚,只是在最后关头,下意识地自保了一下。

从头到尾,她都是被动的一方。傅斯砚的脸,一寸寸地沉了下去。他竟然,冤枉了她。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太太冷冷地问。傅斯砚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转过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温稚。她还是低着头,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

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委屈。一种陌生的,名为“愧疚”的情绪,第一次,

如此清晰地攫住了他的心脏。“温稚,你……”他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道歉吗?他傅斯砚,从小到大,还不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写。“跪下!

”老太太再次用拐杖敲了敲地。这一次,是对着傅斯砚。傅斯砚的身体僵住了。“奶奶?

”“我让你给温稚跪下!给她道歉!”老太太的声音不容置疑。“你冤枉了她,

还为了一个外人,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你不仅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傅家的长孙!”傅斯砚的拳头在身侧捏紧。让他给这个女人下跪?简直是奇耻大辱!

“奶奶,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会补偿她。”“但我不可能……”“你不跪是吗?

”老太太打断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好,好!我今天就当没你这个孙子!”“来人,

把家法请出来!”傅家的家法,是一根沉重的紫檀木棍。据说,傅斯砚的父亲年轻时犯了错,

曾被老爷子用这根棍子,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床。傅斯砚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看着老太太决绝的神情,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瘦弱得仿佛随时会碎掉的温稚。最终,

他还是屈服了。他双膝一弯,在温稚的身边,跪了下来。那一刻,整个客厅都安静了。

佣人们都吓得屏住了呼吸。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傅家继承人,竟然会给一个女人下跪。

温稚始终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如果有人能看到她的眼睛,

就会发现,那里面没有半分感动,只有一片冰冷的,算计得逞的寒光。

读了九十九本霸总小说,她太清楚这些人的弱点了。傅斯砚的弱点,是他的骄傲和自尊。

老太太的弱点,是她肚子里的“金孙”。只要拿捏住这两点,她就能让他们,为她所用。

“对不起。”傅斯砚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生硬得像是从石头里磨出来的。

温稚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仿佛被吓到了。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傅先生,

你……你快起来,我受不起。”她挣扎着想去扶他,却被老太太喝止了。“让他跪着!

”“什么时候温稚原谅他了,他什么时候再起来!”老太太的态度很坚决。

傅斯砚就这么直挺挺地跪着,膝盖下的地毯,仿佛变成了烧红的烙铁。每一分每一秒,

都是煎熬。他从未受过如此的屈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他对温稚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愧疚,瞬间被更浓烈的憎恶所取代。温稚,你很好。你成功地,

让我记住你了。4这场闹剧,直到深夜才收场。最后,还是温稚“心软”,

主动向老太太求情,傅斯砚才得以脱身。他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膝盖已经麻木了。

他看都没看温稚一眼,径直上了楼。温稚被佣人扶着,也回了房间。她的房间和傅斯砚的,

只隔了一堵墙。是主卧旁边的次卧。这还是她嫁进来之后,第一次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洗完澡,温-稚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在等。等傅斯砚来找她。根据小说的套路,

男主在被女主“不经意”地展现出坚强和委屈的一面后,会产生强烈的好奇心和征服欲。

今晚,他一定会来。果然,没过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傅斯砚穿着睡袍,逆着光,

站在门口。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温稚立刻闭上眼睛,

装作已经睡着了。她能感觉到,他走到了床边,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她。他的视线,

像带着实质的温度,落在她的脸上,让她浑身不自在。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今天的事,

是晚晚不对。”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温稚在心里冷笑。教训?无非就是不痛不痒地说几句,然后又被她的眼泪哄得心软。

她继续装睡,一动不动。傅斯砚见她没反应,又说:“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名牌包,珠宝,豪车,别墅……”“只要你安分守己,别再去招惹晚晚。

”温”稚的睫毛颤了颤。来了,霸总经典语录之金钱收买。她缓缓地睁开眼睛,

看向黑暗中的男人。“傅先生,你觉得,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钱吗?”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自嘲。傅斯砚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在他看来,所有接近他的女人,

都是为了他的钱和权。温稚,也不例外。温稚从床上坐了起来,月光透过窗户,

洒在她素净的脸上。“我承认,我需要钱。”“但如果只是为了钱,我没必要嫁给你,

更没必要怀上你的孩子。”“我只是……只是喜欢你而已。”她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怯和卑微。傅斯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喜欢他?

这个女人,竟然说喜欢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白地,对他说出这两个字。

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不是因为他的钱。只是单纯地,喜欢他这个人。一种荒谬,

又有些新奇的感觉,在他心底升起。“你……”他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发干。

温稚却像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爱的人是苏**。

”“我不会奢求什么,我只要能远远地看着你,偶尔……偶尔能得到你一点点的关心,

我就满足了。”“今天下午,你让人给我买酸辣粉,我……我真的很开心。”她的声音里,

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和满足。傅斯砚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那股烦躁的感觉,

又一次涌了上来。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会觉得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有点……可爱?

“早点睡吧。”他狼狈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脚步甚至有些仓促。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温稚脸上的羞怯和爱慕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嘲讽。男人,

果然都是一个德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你越是卑微地爱他,

他越是看不起你。你越是表现得不在乎,他反而越是上心。傅斯砚,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才刚刚陪你玩了个开头呢。接下来的日子,傅斯砚回老宅的次数,明显变多了。

他不再夜不归宿,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会宿在公司或者别的住所,

但每周至少会回来陪老太太和温稚吃两顿饭。他对温稚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虽然依旧冷淡,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把她当成空气。他会记得她不吃香菜。

会在她孕吐的时候,笨拙地给她递上一杯温水。甚至有一次,温稚说想看午夜场的电影,

他竟然真的推掉了重要的应酬,陪她去了。这些细微的变化,

让苏晚晚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她开始更加频繁地出现在傅斯砚的身边,用尽各种办法,

试图重新博得他的关注。今天送爱心便当,明天装病博同情。可惜,傅斯砚似乎对她那一套,

已经有些免疫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有求必应。甚至有几次,还因为她无理取闹,

对她发了脾气。苏晚晚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温稚。她恨透了温稚,

恨透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她发誓,一定要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抢回来。这天,

是温稚的第四个月产检。傅斯砚竟然也跟着一起来了。当他在B超的屏幕上,

看到那个小小的,正在活动的身影时,一向冷硬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动容。“医生,

我的孩子……健康吗?”他紧张地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很健康,

傅先生。”医生笑着说。“胎心很有力,从大小来看,发育得也很好。”傅斯砚的嘴角,

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即将成为一个父亲。

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比奇妙。温稚躺在检查床上,将他所有的反应,

都尽收眼底。她知道,时机,差不多了。她“不经意”地,对医生说了一句:“医生,

我最近总是很想吃甜的,尤其是榴莲,一天不吃就难受,这正常吗?”医生笑着说:“正常,

孕期的口味变化很大,俗话说酸儿辣女,不过也没什么科学依据。想吃就吃,别过量就行。

”温稚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傅斯砚,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傅先生,你……你喜欢吃榴莲吗?

”傅斯砚皱了皱眉。他最讨厌的,就是榴莲那种奇怪的味道。“我不喜欢。

”他直接了当地说。温稚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哦……”她低下头,

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真奇怪,我以前也不喜欢吃的……”她的声音很小,

但在安静的检查室里,却足以让傅斯砚听得清清楚楚。傅斯砚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一个荒谬的,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念头,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他记得,

更新时间:2025-12-13 17: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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