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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第三年,那个发誓非我不娶的男人周强,领回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我飘在柜顶上,气得牙痒痒,寻思着要不要给他们表演一个「午夜凶铃」或者「贞子出柜」。

结果周强端来一盆洗脚水,蹲在那女人面前,卑微得像个伺候太后的老太监。

我正准备把那盆水掀翻,

却听见那女人指着墙上我的黑白遗照说:「这就是你那个早死的前妻?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周强的手顿了一下,低着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水温调得更热了一点,

烫得那女人嗷嗷直叫。晚上睡觉时,那女人嫌晦气非要把我的照片扣过去,

周强第一次发了火,抱着我的照片睡到了客厅沙发上。半夜,他抚摸着照片上我的脸,

喃喃自语:「钱小美,你个傻娘们,为了给你爸妈攒够养老钱,我这软饭还得硬吃几年,

你别生气啊。」1.那个女人叫柳菲菲,穿着一身香奈儿的裙子,看我们这个小两居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垃圾堆。我死了三年,周强就把这里维持得跟我走之前一模一样。

玄关的感应灯下,还贴着我画的一家三口简笔画——我和他,还有我们捡来的橘猫。

柳菲菲一进门就皱起了眉,指着那幅画,

用涂着蔻丹的指甲嫌恶地戳了戳:「这是什么玩意儿?土死了,赶紧撕了。」

周强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大包小包,闻言只是低声说:「一个装饰画而已。」「装饰?

这叫污染我的眼睛。」柳菲菲把手包往沙发上一扔,正好砸在我生前最喜欢的那个抱枕上。

我气得鬼体不稳,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周强放下东西,走过去把那个抱枕捡起来,

拍了拍,然后放回了原位。他这个动作很轻,却像一根针扎在柳菲菲的眼球上。「周强,

你什么意思?一个破抱枕你还当宝了?」「没,」周强没看她,转身进了厨房,

「你坐了半天车,累了吧,我给你倒杯水。」我跟着他飘进厨房,

看着他挺直的背在水槽前微微佝偻。三年前,他不是这样的。三年前的他,

是会为了我跟全世界叫板的周强。现在,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卑躬屈膝。晚上的洗脚水事件,

更是将我的怒火点到了极致。柳菲菲颐指气使地坐在沙发上,指着墙上我的黑白照片,

说出那句「长得也不怎么样嘛」的时候,我看见周强紧紧攥住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但他最终还是松开了,只是把水温调高。听着柳菲菲的尖叫,我心里非但没有快意,

反而涌上一股巨大的悲凉。我的周强,什么时候需要用这种小伎俩来宣泄情绪了?

2.周强抱着我的照片睡在沙发上的那个晚上,我听着他压抑的、带着疲惫的喃喃自语,

心疼得几乎要魂飞魄散。我爸妈的养老钱……我死于一场意外,公司赔了一笔钱,

但那笔钱大部分都用来支付我爸后续的治疗费了。我爸在我走后大病一场,几乎掏空了家底。

周强从没跟我爸妈提过钱的事,只说让我爸妈安心养病,一切有他。我一直以为他工作努力,

升职加薪了。原来,他是用这种方式在给我爸妈攒钱。「钱小美,你个傻娘们……」

他一遍遍抚摸着相框,声音哽咽,「我这软饭还得硬吃几年,你别生气啊。」我怎么会生气。

我飘下去,想抱抱他,手指却一次次穿过他的身体。

我只能徒劳地看着他鬓角不知何时冒出的白发,在夜里格外刺眼。我轻轻吹了一口气,

帮他把滑落的毯子拉好。周强,你不是一个人。从第二天起,这个家开始变得有点不一样。

柳菲菲早上起来化妆,刚打开她的天价面霜,盖子就「啪」地一下自己合上了,

夹得她嗷地一叫。她骂骂咧咧地打开,我再给她合上。来回几次,她终于崩溃了,

把那瓶面霜狠狠砸在地上,冲着客厅喊:「周强!你这破房子是不是闹鬼啊!」

周强正在厨房做早餐,闻言探出头,一脸无辜:「怎么了?」「我的面霜!它自己会动!」

周强走过去,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瓶子和一地狼藉的膏体,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把碎片捡起来。「可能是盖子太松了,自己弹回去了吧。」他轻描淡写地说,

「老房子,有点小毛病正常。」柳菲菲气得说不出话,跺了跺脚回了卧室。我飘在周强身边,

看着他把那些碎片扔进垃圾桶,嘴角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向上扬了一下。

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这只是个开始。3.柳菲菲喜欢看电视,

尤其喜欢看那些狗血八点档。她窝在沙发里,磕着瓜子,把瓜子皮吐得满地都是。那块地方,

是周强每天都要用吸尘器吸三遍的。我看着就来气。她正看到男女主误会分离的虐心桥段,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电视屏幕突然「滋啦」一声,变成了雪花点。「搞什么啊!」

柳菲-菲拿起遥控器一顿狂按,但电视毫无反应。她不耐烦地喊:「周强!电视坏了!

快来修!」周强从书房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他走到电视前,拍了拍,

又检查了一下线路,然后一脸为难地对柳菲菲说:「好像是机顶盒烧了,得找人来修。」

「那要多久?我现在就要看!」「今天周末,维修师傅不一定有空,我打电话问问。」

周强拿出手机,走到阳台。我跟了过去,看见他并没有拨号,只是把手机放在耳边,

装模作样地「喂」了几声,然后压低声音说:「对,烧了。嗯,让她等着吧。」挂掉「电话」

后,他转过身,脸上恢复了那副为难的表情,对柳菲菲说:「师傅说最快也要后天才能来。」

柳菲菲的脸瞬间垮了。接下来的两天,没有电视看的柳菲菲像是被抽了筋的耗子,

在屋里来回转悠,看什么都不顺眼。她开始挑剔周强做的饭菜。「这鱼怎么一股腥味?」

「这青菜太老了!」「周强,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来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说你会把我照顾得像女王一样!」周强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把她不吃的菜夹到自己碗里。

我飘在餐桌上方,冷冷地看着柳菲菲。我控制着她旁边的盐罐,盖子悄悄松开。

柳菲菲伸手去拿胡椒粉时,「不小心」碰倒了盐罐,满满一罐盐,全都撒进了她的汤里。

她没注意,舀起一勺汤就喝了下去。下一秒,她「噗」地一声全喷了出来,

整张脸都扭曲了:「咸死我了!」周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好奇,

但立刻又被担忧取代:「怎么了?是不是放盐的时候手抖了?」他一边说,

一边体贴地给她递过去一杯水。柳菲菲灌下大半杯水,看着一桌子「难吃」的饭菜,

终于爆发了:「我不吃了!我要出去吃!」她抓起包就摔门而去。门关上的瞬间,

周强脸上的卑微和讨好瞬间消失了。他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吃着桌上那些被嫌弃的饭菜。

我默默地陪着他。夜深了,柳菲菲还没回来。周强拿出手机,看着一个银行的APP,

上面有一笔刚转入的十万块。他看着那个数字,长长地叹了口气。「小美,再有二十万,

就够了。」4.二十万,就是我爸后续康复治疗的全部费用。我心里酸酸胀胀的。

柳菲菲后半夜才醉醺醺地回来,一进门就把高跟鞋甩得到处都是,

大着舌头对周强喊:「周强,给我……给我倒水!」周强把她扶到沙发上,

去给她倒了杯蜂蜜水。她喝了两口,就开始发酒疯,指着墙上我的照片,

含糊不清地骂:「就是她……就是这个死人……阴魂不散!周强,我告诉你,明天!

明天我就把她的东西全都扔出去!这个家,只能有我一个女主人!」周强端着杯子的手,

停在半空中。「你把这个房子重新装修一下,所有东西都换成新的!钱我出!」

柳菲菲大着舌头,从包里甩出一张卡,「密码你生日。只要你把这个家弄得干干净净,

让我满意,我爸那个项目……我就让他给你。」周强沉默地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过了很久,他才低低地「嗯」了一声。我的心沉了下去。扔掉我的东西?重新装修?

这个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有我和他的回忆。那个掉漆的马克杯,

是我送他的第一个生日礼物;阳台上那盆快要枯死的绿萝,

是我们一起从花市抱回来的;甚至连卧室衣柜门上那道浅浅的划痕,

都是我们打闹时我无意中弄上去的。这些都要被抹去吗?第二天,柳菲菲酒醒后,

似乎忘了自己昨晚说过的话,但她看到周强手里的装修图纸时,立刻想了起来。「哟,

动作挺快啊。」她满意地笑了,「就照这个装,要快!我下周要请我爸妈来吃饭,

让他们看看你的诚意。」周强点点头:「我已经联系好施工队了,他们明天就来。」

柳菲菲的父母要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柳菲菲的父亲柳国安,是个精明到骨子里的商人,

周强想从他手里拿到项目和钱,无异于与虎谋皮。这次家宴,恐怕就是一场鸿门宴。

周强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一整个下午,他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停地打电话,查资料。

我飘在门外,听见他压抑着声音跟电话那头的人说:「……对,风险我清楚,

但是回报率很高……初始资金还差一点,我会想办法。」我的心揪得紧紧的。傍晚,

周强走出书房,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他没有做饭,而是坐在沙发上,拿出我的相册,

一页一页地翻看。那是我们从认识到结婚的所有照片。他看得极其认真,

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上我的笑脸,仿佛在透过那层薄薄的相纸触摸我。「小美,」他低声说,

「再忍一忍,就快了。」明天,施工队就要来了。这个充满了我们回忆的家,

就要被砸得面目全非。我看着他疲惫的侧脸,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愤怒席卷了我。

柳菲菲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她走到周强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付费点】她伸出脚,用昂贵的鞋尖踢了踢周强的腿,

语气轻蔑又得意:「还看呢?明天这些垃圾就全都要被扔出去了。周强,我警告你,

明天我爸妈来之前,我要看到这个房子里,所有关于这个死女人的东西,全都消失!

特别是墙上那张晦气的照片!」她说完,又看了一眼我最喜欢的那个旧沙发,

嫌恶地皱起眉:「还有这个,土了吧唧的,明天第一个给我扔出去!」周强的身体僵住了,

他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死寂。我飘在半空中,

感觉自己的鬼魂之火都在熊熊燃烧。忍?我忍不了了!5.第二天一大早,

施工队的人就来了。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工头,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喊:「老板,

先砸哪个?」柳菲菲像个女王一样,斜倚在门框上,伸出手指,

指向那个陪伴了我和周强五年的旧沙发:「就它,第一个扔出去!」工头大手一挥,

两个工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抬起沙发。我深吸一口「气」,

将我所有的怨念和力量都集中起来。就在他们要把沙发抬起来的瞬间,

那两个身强力壮的工人脸色突然变了。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额头上青筋暴起,

可那沙发却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嘿,邪了门了!」一个工人擦了把汗,

「这沙发是铁做的吗?怎么这么沉!」工头不信邪,自己也上前去抬,结果三个人一起用力,

沙发还是稳如泰山。柳菲菲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们是不是没吃饭?

一个破沙发都抬不动!」工头脸上也挂不住了,涨红着脸喊:「再来两个人!一起抬!」

五个大汉围着一个双人沙发,喊着号子,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沙发却连晃都沒晃一下。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一个年轻的工人小声嘀咕:「头儿,

这房子……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我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转头盯上了柳菲菲挂在墙上的一幅现代艺术画,据说是花大价钱买的。

画框突然发出一声脆响,毫无征兆地从墙上掉了下来,玻璃碎了一地。紧接着,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开始疯狂地闪烁,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啊!」柳菲菲尖叫着抱住了头。工人们也吓坏了,一个个脸色惨白,

扔下手里的工具就要往外跑。「闹鬼啊!这房子闹鬼!」工头连滚带爬地跑在最前面,

出门时还被门槛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转眼间,

屋子里就只剩下周强和吓得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柳菲菲。周强站在一片狼藉之中,

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垂在身侧的手,却在微微颤抖。他是在害怕,还是……在激动?

我慢慢收回力量,屋子里的灯光恢复了正常。柳菲菲惊魂未定地指着周强:「是你!

一定是你搞的鬼!周强,你想吓唬我?」周强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菲菲,

你是不是看错了?可能是线路老化,工人操作不当,才……」「放屁!」柳菲菲根本不信,

「我亲眼看到的!那个沙发……那个灯……」她说着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惊恐地看向墙上我的那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我,依旧带着浅浅的微笑,但在柳菲菲看来,

那笑容却充满了诡异和怨毒。「是她……是那个死人!」她尖叫起来,「她回来了!

她回来找我了!」6.柳菲菲彻底被吓破了胆。她不敢再提扔东西和装修的事,

甚至连晚上上厕所都要周强陪着。她把自己所有昂贵的首饰和包包都收了起来,

生怕被我这个「鬼」给弄坏了。看着她草木皆兵的样子,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但很快,

新的麻烦就来了。柳菲菲虽然怕我,但更怕在她爸妈面前丢脸。家宴在即,

房子却还是这副「又老又破」的样子,她急得团团转。最后,

她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一个「高人」,号称能驱鬼辟邪,道法高深。那个所谓的「高人」

是个留着山羊胡的瘦老头,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一进门就眯着眼睛四处打量,

嘴里念念有词。「嗯……此地怨气甚重,阴魂不散啊。」他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

然后对柳菲菲说,「**放心,待老夫布下天罗地网,定叫那恶鬼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冷笑一声。就凭你?柳菲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又是端茶又是递钱:「大师,

您一定要帮我!事成之后,必有重谢!」「高人」收了钱,便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从一个布包里掏出桃木剑、黄纸符和一碗黑乎乎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在屋子中央摆开架势,嘴里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拿着桃木剑乱舞一通,

然后把黄纸符点燃,扔进那碗黑水里。「喝下这碗符水,可保你百邪不侵!」

他把碗递给柳菲菲。柳菲菲犹豫了一下,还是捏着鼻子喝了一口,然后立马干呕起来。

周强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我决定陪这个「高人」好好玩玩。他正舞着桃木剑,

我悄悄吹了口气,他脚下的地毯突然一滑,老头「哎哟」一声,整个人劈了个叉,

更新时间:2025-12-13 18: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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