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扮男装的镇国将军谢辞。庆功宴上,我那柔弱的庶妹江婉婷突然跪下,
哭诉被我“玷污”了清白,还“有”了我的孩子。满朝文武震惊,皇帝要我负责娶了她。
我看着她和她身后得意的三皇子,笑了。我当场解开盔甲,散下长发:“娶她可以,
但不知庶妹是想嫁给我,还是想嫁给我的未婚夫,当朝太子殿下?”三皇子和江婉婷的脸,
瞬间绿了。1“将军,求您给婉婷和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喧闹的庆功宴大殿,
死寂一瞬。我刚饮尽杯中烈酒,辛辣的暖意还没从喉间散去,
冰冷的目光就落在了殿中跪着的那抹纤弱身影上。江婉婷,我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外室之女,
我的庶妹。此刻,她一身素白,发髻微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
手还死死护着尚且平坦的小腹。那姿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仿佛我是那始乱终弃的禽兽。
“谢辞!”吏部尚书张大人猛地站起,他是三皇子一派的骨干,此刻一脸痛心疾首。
“你身为镇国将军,保家卫国,乃国之栋梁!怎能做出此等强占弟媳、禽兽不如的丑事!
”一句话,就给我定了罪。强占弟媳。因为我那体弱多病的弟弟谢昀,与江婉婷早有婚约。
“张大人慎言。”我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我何时,有了个弟媳?
”张大人被我一噎,脸色涨红:“婚约早已交换,人也早已住进将军府,
只待谢昀公子身体好转便可完婚,这与已过门的媳-妇有何区别!”“区别大了。
”我冷冷开口,“一日未拜堂,她江婉婷就只是江家的女儿,住在我将军府的客人。
张大人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连这点礼法都不懂?”“你!”“够了!
”龙椅上的皇帝沉声开口,威严的目光扫过全场。“谢辞,江氏所言,可是真的?
”我尚未答话,江婉婷已经哭倒在地,声声泣血。“陛下!求陛下为臣女做主啊!
那日……那日将军凯旋,府中设宴,将军他……他喝多了,
将臣女错认成了旁人……”她话说得断断续续,
却足以让所有人脑补出一场酒后乱性的不堪戏码。“将军事后虽然后悔,但……但木已成舟。
婉婷蒲柳之姿,不敢奢求将军垂青,只求……只求腹中孩儿能被谢家承认,
将来能唤将军一声‘父亲’……”她哭得肝肠寸断,好像真的只是一个为母则刚的可怜女人。
我看着她,心底一片冰凉。她身后,三皇子李瑞站了出来,一脸的“痛心”与“惋惜”。
“父皇,谢将军年少有为,或是一时糊涂。但江姑娘腹中毕竟是谢家的骨肉,
此事若传扬出去,不仅谢将军声名有损,于我皇家颜面也无光啊。”他顿了顿,
悲天悯人地看向我。“谢将军,你弟弟谢昀体弱,本就时日无多,恐无福消受。
你既然犯下此错,不如将错就错,娶了江姑娘,也算是给你弟弟冲喜,全了你们谢家的颜面。
”一番话说得“通情达理”,瞬间引来无数附和。“三殿下所言极是!”“谢将军,
犯了错就该承担!”“一个女人而已,将军娶了便是,总不能让你谢家绝后啊!”我爹,
定国公谢渊,此刻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这个逆子!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逆子?从小,他就将我当做男孩培养,教我兵法,
送我上战场,让我背负起整个将军府的荣耀。因为我那个弟弟谢昀,天生心疾,是个药罐子,
根本撑不起谢家的门楣。我做到了。我十五岁上战场,十九岁拜将,如今二十一岁,
刚刚击退北狄,班师回朝。我成了大周朝最年轻的镇国将军。我成了谢家最大的荣耀。
可现在,就因为一场拙劣的碰瓷,我就成了他口中的“逆子”。我缓缓站起身,
身上的铠甲在灯火下泛着冷光。“娶她?”我扫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江婉婷,
又看了一眼假惺惺的三皇子。“可以。”两个字,让殿内瞬间安静。江婉婷的哭声都停了,
她和三皇子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快得几乎没人察觉。但我看见了。
我爹更是气得差点晕过去。“你……你竟然承认了!”我没理他,只是对着龙椅上的皇帝,
单膝跪地。“陛下,臣,可以娶她。”“但臣有一个请求。
”2셔皇帝似乎也没料到我如此轻易就范,他皱着眉,带着一丝审视。“讲。
”“臣恳请陛下,在臣迎娶江氏之前,先为臣验明正身!”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验明正身?什么意思?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脸上写满了疑惑。三皇子李瑞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被得意掩盖。他大概以为,
我是想找个太医或者嬷嬷来证明我还是完璧之身,以此来辩解我没有碰过江婉婷。可笑。
这种自证清白的把戏,一旦江婉婷咬死不放,只会变成一场扯不清的烂账。
只会让人觉得我“谢辞”敢做不敢当。“准。”皇帝吐出一个字。他大概也想看看,
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谢陛下。”我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扫过江婉婷那张带着窃喜的脸,扫过三皇子那志在必得的表情,
扫过我父亲那张失望透顶的脸。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东宫的席位上。太子李玄,
我的……未婚夫。他始终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怀疑,
没有指责,只有一如既往的平静和……信任。我对他微微颔首,然后,
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抬手,伸向了我的衣领。不是去解腰带,
而是去解那身沉重的银色盔甲。“谢辞!你疯了!你要干什么!”我爹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冲上前来,想要阻止我。“你要在这金殿之上脱衣吗?!谢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咆哮,只是冷静地,一件一件,解开盔甲上繁复的扣带。
“哐当——”胸甲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接着是护肩,臂甲……很快,
我身上只剩下一件被汗水浸湿的白色中衣。中衣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勾勒出……平坦的胸膛。
殿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江婉婷脸上的得意僵住了。三皇子的笑容也凝固在嘴角。他们不明白,我这是在做什么。
证明自己胸肌不够发达吗?我看着他们脸上的错愕,笑了。然后,我抬手,伸向了脑后。
那里,用来固定发冠的,是一根长长的玉簪。我抽出玉簪。下一秒,
被束缚了整整十年的及腰长发,如黑色的瀑布,瞬间倾泻而下,铺满了我的整个后背。死寂。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所有人都石化了,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我父亲伸着手,
僵在半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三皇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惨白如纸。而江婉婷,
她脸上的表情最是精彩。从错愕,到震惊,到不敢置信,最后化为一片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抖着手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你……”我拂开垂落在脸颊的一缕青丝,对着龙椅上同样震惊到失语的皇帝,
盈盈一拜。这一次,是标准的女子礼节。“臣女谢辞,参见陛下。”我的声音清亮,
再不复之前刻意压低的沙哑。“现在,臣女想问问庶妹。”我转过身,一步一步,
走向瘫软在地的江婉婷。高跟的军靴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我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娶你,可以。
”“但不知庶妹,是想嫁给我这个女人,还是想嫁给我的未婚夫——当朝太子殿下?
”3“轰——”我的话,像一道惊雷,在大殿中炸开。如果说我露出女儿身,是让众人震惊。
那么“太子未婚夫”这五个字,就是让他们魂飞魄散。“太子……未婚妻?
”吏部尚书张大人喃喃自语,两眼发直,下一秒,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三皇子李瑞更是如遭雷击,身体剧烈地晃了晃,若不是身后的太监及时扶住,
他恐怕也要当场出丑。他的脸,已经不是惨白了,而是泛着死人般的青灰色。而江婉婷,
她惊恐地抬起头,瞳孔缩成了两个小点,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尖叫起来,
声音凄厉。“你是男人!你明明是男人!你怎么会是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是女人?
”我冷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卷明黄的丝帛,高高举起。“先帝遗诏在此!
”“谢家长女谢辞,自幼聪慧,文韬武略,不输男儿。特许其女扮男装,承其父爵,
入主军营。待其及笄,即与太子李玄订立婚约,凯旋之日,便是大婚之时!”“诏书在此,
陛下亲鉴!”内侍总管连滚爬爬地跑下来,双手颤抖地接过诏书,呈给皇帝。皇帝一把夺过,
展开细看,龙体都在微微颤抖。半晌,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其中有震惊,有恍然,
更多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欣慰。“好……好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长叹一声,
看向我父亲谢渊。“谢爱卿,你瞒得朕好苦啊!”我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
“陛下恕罪!此乃先帝旨意,臣不敢违抗啊!”当年,我母亲生我时难产而死,不久后,
弟弟谢昀又被查出天生心疾。谢家一门忠烈,偌大的将军府,竟然后继无人。
先帝不忍忠臣就此凋零,又怜我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
便与我父亲定下了这个惊世骇俗的计划。让我以男儿之身,保住谢家荣光。让我以女子之身,
嫁入皇家,成为未来国母。这是谢家至高无上的荣耀,也是我从出生起就背负的宿命。
这件事,除了先帝,当今陛下,我父亲,和我自己,便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我的未婚夫,
太子李玄。“父皇,”太子李玄终于站起身,走到我身边,自然而然地牵起我的手,
“儿臣与阿辞,情投意合,早有婚约。今日之事,纯属污蔑。”他的手温暖而有力,
给了我莫大的支撑。我反手握住他,心中一片安定。“污蔑?”我转头,
再次看向已经面无人色的江婉婷。“庶妹,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你口口声声说怀了我的孩子,不如现在就请太医来为你把把脉,看看这孩子,
到底有几个月了?”“不!不要!”江婉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尖叫起来。“我没有!
我没有说谎!就是你的孩子!就是你的!”她状若疯癫,还想扑上来撕扯我,
却被侍卫死死按住。“事到如今,还嘴硬?”我冷哼一声,对皇帝拱手。“陛下,
臣女还有证据!”我从袖中拿出另一份供状。“此乃太医院医正刘成的亲笔供状。三日前,
江婉turkey从他那里,用五百两纹银,买了一纸‘喜脉’的诊断书。”“并且,
她还买通了为她诊脉的王太医,让他今日在殿上,配合她演这出戏!”我话音刚落,
御座之侧,一个穿着太医官服的中年男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
陛下饶命啊!是三……是江姑娘逼我的!她说她若不能成事,我们全家都活不了!
微臣也是一时糊涂啊!”王太医哭喊着,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江婉婷身上。铁证如山。
江婉婷的脸色,从青灰变成了死白。她完了。所有人都知道,她完了。但,这还不够。
我慢慢走到抖如筛糠的三皇子面前。“三殿下。”我轻声唤他。李瑞一个激灵,
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我。“你……你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我笑了笑,
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沓东西——几封信。“只是想请三殿下,看看这些东西,是否眼熟?
”我将信纸在他面前,一封一封,缓缓展开。当看清信上的字迹和内容时,李瑞的瞳孔,
骤然紧缩。4信,是他写给江婉婷的。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出自他的手笔。内容,
更是触目惊心。“……待事成之后,你便是镇国将军夫人。谢辞此人,刚愎自用,
却是个情种。只要拿捏住你,他手中的二十万谢家军,便等于握于我手。”“……太子懦弱,
不堪大任。待我掌控兵权,父皇的龙椅,迟早是我的。”“……届时,你便是我的贵妃。
一个庶女,能有此造化,当知感恩。”一封封,一字字,全是他们二人如何算计我,
如何觊觎兵权,如何图谋不轨的铁证。这些信,是江婉婷那个贪财的贴身丫鬟,
偷偷卖给我的。我早就知道他们在背后搞鬼,只是一直不动声色,等着他们自己跳出来。
我没想到,他们会选择在庆功宴上,用这种最蠢,也最毒的方式。“不……这不是我写的!
这是伪造的!谢辞,你竟敢伪造皇子书信,你这是构陷!”李瑞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伪造?”我挑眉,“信上的印鉴,可是三殿下你的私人印章。这东西,
也能伪造吗?”李瑞的吼声戛然而止。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他想不通。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何会一败涂地。他更想不通,我一个征战沙场的武夫,
为何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陛下!”我不再理他,转身将信件呈给皇帝。
“江婉婷假孕碰瓷,构陷臣女,意图破坏皇家婚约,此为罪一。”“三皇子李瑞,觊觎兵权,
与江婉婷内外勾结,意图通过掌控臣女,来达到他谋权篡位的目的,此为罪二。
”“二人狼狈为奸,欺君罔上,搅乱朝堂,其心可诛!”“请陛下,严惩!”我的声音,
字字铿锵,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每说一句,李瑞和江婉婷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皇帝拿着那些信,手抖得厉害,不是因为震惊,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他最器重的将军,
他最属意的太子妃,他寄予厚望的江山社稷……差一点,
就毁在了自己这个“好儿子”的手里。“好……好一个朕的好儿子!”皇帝气得猛地站起身,
将手中的信狠狠砸在李瑞的脸上。“你这个逆子!畜生!”“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
还有你大哥这个太子吗?!”“来人!”皇帝怒吼。“将这个逆子给朕拿下!废去皇子身份,
打入宗人府,终身圈禁,不得踏出半步!”“父皇!父皇饶命啊!儿臣错了!
儿臣是一时糊涂啊父皇!”李瑞终于怕了,他跪在地上,抱着皇帝的腿苦苦哀求。
但皇帝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厌恶地一脚踢开。“拖下去!”侍卫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
将哭喊求饶的李瑞拖了出去。处理完了儿子,皇帝冰冷的目光,
落在了早已吓傻的江婉婷身上。“至于这个毒妇……”皇帝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构陷朝廷命官,欺君罔上,叛族通敌,罪无可恕。”“传朕旨意,江氏婉婷,赐白绫一条,
即刻执行。其母张氏,教女无方,杖责五十,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不!陛下饶命!
陛下饶命啊!”江婉婷终于从极致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她疯狂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
“将军!姐姐!你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你救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爬过来,
想抱我的腿。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沾满灰尘和血污的手。“姐妹?”我看着她,眼神冰冷。
“从你决定算计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姐妹情分。”我的话,
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瘫在地上,目光呆滞,嘴里喃喃自语,
“完了……都完了……”很快,侍卫上前,堵住她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就此落幕。大殿之上,血腥味和脂粉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风波平息,但所有人都知道,京城的天,要变了。5闹剧散场。文武百官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敬畏和探究。一个能瞒过天下人十年,以女子之身位列将帅的女人。
一个能在须臾之间,扳倒一位炙手可热的皇子,将一场泼天脏水变成***反击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我爹谢渊,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缓缓走到我面前。
他的脸色依旧难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
“阿辞……”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愧疚,有心疼,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陌生。
“你……跟我来。”他转身,蹒跚着向殿外走去,背影佝偻,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我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太子李玄想跟上来,我对他摇了摇头。这是我和我父亲之间的事,
需要我们自己解决。我们一路无言,回到了定国公府。书房里,我爹屏退了所有下人,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他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下一秒,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啪!”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我的脸颊**辣地疼,嘴角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我没有躲,也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打我。从小到大,即便我再顽劣,训练再刻苦,
他都从未动过我一根手指头。“逆女!”他指着我,手指都在颤抖。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你把天都给捅破了!”“你让谢家列祖列宗的脸,
都丢尽了!”我舔了舔嘴角的血,笑了。“父亲,从你让我穿上男装,
替弟弟谢昀活下去的那一刻起,谢家的脸面,不就已经被我踩在脚下了吗?”“你!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让你女扮男装,是让你光耀门楣!
不是让你在金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脱衣解甲,自曝其短!
”“你让天下人如何看我谢家?如何看你这个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太子妃?
”我重复着这几个字,觉得无比讽刺。“父亲,你真的以为,我今天这么做,
只是为了自证清白?”我爹愣住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今天不这么做,
任由江婉婷和三皇子把‘强占弟媳’的罪名扣在我头上,你猜会是什么后果?”“我,
镇国将军谢辞,会身败名裂,被天下人唾骂。”“谢家,百年清誉,会毁于一旦。
”“太子殿下,会因为有一个德行有亏的未婚妻,而被御史弹劾,储君之位岌岌可危。
”“而三皇子,则会顺理成章地接管我的兵权,踩着我和太子的尸骨,
登上他梦寐以求的宝座。”“到那时,我们谢家,满门上下,还有活路吗?”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爹的心上。他脸上的愤怒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败和后怕。他不是蠢人,我说的这些,他都懂。
只是他被传统的“脸面”和“礼教”束缚住了,一时转不过弯来。
“可是……可是你的女儿身……”他喃喃道,“这下全天下都知道了,
你以后……还怎么带兵?”“谁说女子不能带兵?”我扬起脸,目光坚定。“我谢辞,
十五岁上战场,靠的是手里的长枪和敌人的鲜血,挣来的军功。”“不是靠我是男人,
还是女人。”“以前,我为了谢家,为了弟弟,活成了一个男人。”“从今天起,
我要为我自己活一次。”“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女子,一样可以封狼居胥,保家卫国!
”书房里,一片寂静。我爹看着我,看着我脸上未消的巴掌印,看着我眼中不曾熄灭的火焰。
良久,他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罢了……罢了……”他挥了挥手,
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爹,管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看着他瞬间苍老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他不是不爱我。只是他的爱,太沉重,
太复杂,夹杂了太多的家族荣辱和权衡利弊。我对他深深一鞠躬。“父亲,保重。”然后,
我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出了书房。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
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庭院的梨花树下。是太子,李玄。他一直在等我。
6셔李玄见我出来,快步迎了上来。他看到我脸上的红肿,眸色一沉,抬手想要触摸,
却又克制地停在了半空中。“他打你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ar的怒意。
我摇了摇头,不想多说家里的事。“你怎么来了?”“我不放心。”他注视着我,
“我怕你一个人扛不住。”我心中一暖。这个男人,永远都这么细心,这么温柔。
他似乎总能看穿我坚硬外壳下的疲惫。“我没事。”我扯了扯嘴角,“这点小场面,
还应付得来。”他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递给我。“上好的金疮药,
更新时间:2025-12-13 20:08: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