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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全文)雨落情碎爱意尽全文 后续下载阅读_(唐雨,贺尽泽,贺真真)_雨落情碎爱意尽 番外篇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雨落情碎爱意尽结局 番外篇)

编辑:猫七    发表时间: 2025-05-27 19:11

出院***结束那年,她和贺尽泽互相表白,确认关系。

直到贺家丢了十年的女儿贺真真被找回来那天,一切都变了。

宠她的贺尽泽也渐渐对她变得冷漠。

保研、留学、领舞的名额,她都被要求一一让给了贺真真。

可这样还不够,她甚至被贺尽泽送进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的一年里,她受尽折磨。

所幸,她联系上了亲生父母,10天后,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出去之后,打给这上面的号码联系你的亲生父母。”

唐雨捡起扔在面前的卡片,再一抬头,送她到门口的护工已经离开。

她茫然地攥紧那串号码,转身走出精神病院,电子栅栏门外等着她的是那辆熟悉的保时捷911。

贺尽泽神色漠然地对她侧头:“上车。”

唐雨沉默地开了车门,副驾摆着精致的礼盒,却不是送给她的。

因为贺尽泽说:“这是我买给真真的,你别碰坏了。

等会儿带你回家去把这身病服换掉,今晚有重要的宴会。”

唐雨只能挤在盒子一旁坐下,贺尽泽开车时有些嫌恶地看了眼她松松垮垮的条纹病服,问道:“出来之前吃药了吗?”“没吃。

我本来就没病。”

贺尽泽沉声道:“精神病都这么说,要是真没病,一年前就不会把你送来精神病院治疗了。”

唐雨猝不及防地红了眼眶,既心痛,又难过。

毕竟她被关进精神病院的真相,他明明最清楚不过了。

贺尽泽。

两人一起长大,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也是她的男友。

身为孤儿的唐雨是在10岁那年在学校认识大她3岁的贺尽泽,贺父贺母彷佛在看到唐雨时总想起自己丢失的女儿,而对唐雨格外的怜爱,每次做好吃的都会让贺尽泽带一份去学校给唐雨,经常请唐雨到贺家做客,并给她安排了一个属于她的小房间。

尤其是贺尽泽,他对她无微不至,连第一次的生理期卫生巾都是他亲自买的,每次肚子痛时,他都会为她煮姜枣茶,唐雨渐渐在这种宠溺下对他生出好感。

两个人的关系在唐雨***结束后的那天突飞猛进,他们互相表白,确定关系。

直到贺真真出现。

她是贺家在10年前因绑架而失去音讯的亲生女儿,重回贺家的那一天,唐雨便失去了这一切宠爱。

先是爸妈心疼贺真真这些年受苦受罪,总是想对她好一点,巴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

紧接着,就是贺尽泽对亲妹妹的偏爱。

唯有这一点是唐雨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的,可贺尽泽总是说:“小雨,你不要多想,她是我亲妹妹,我对她和对你怎么可能一样呢?我最爱的还是你。”

可事实是唐雨养的猫挠了贺真真,贺真真一哭,贺尽泽竟当场大骂了唐雨。

自打那次开始,贺真真私下里便总是要挑衅、针对唐雨。

连贺母价值百万的珍珠项链都敢偷走,反过来却要诬陷是唐雨干的。

偏偏所有人都相信贺真真的话,唐雨如何解释都没用。

一次次的中伤令唐雨恳求贺尽泽带她离开。

结果这一幕被贺真真撞见,她扬言要把唐雨勾引贺尽泽的事情告诉父母,唐雨一时心急,冲上去阻拦,谁知贺真真自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这彻底激怒了贺父贺母,他们觉得唐雨是嫉妒,生怕唐雨再对贺真真动手,直接把唐雨送进了精神病院!而当时的贺尽泽只是沉默地看着哭泣的唐雨被关进栅栏门里,始终没有说出真相。

在精神病院里的一年里,唐雨受尽了药物、电击折磨,更要受病友的欺凌、摧残。

想到这些,她眼里含泪,赶忙抬手拭去。

贺尽泽看到她手腕上的疤痕,心里一震,立刻问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唐雨苦笑着放下袖子,遮挡伤疤,住在精神病院里,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贺尽泽还想再问,手机却响了起来。

唐雨听到贺真真软软糯糯的声音传出。

“哥,大家都到宴会现场了,我的礼服还在你那里呢,快点过来嘛。”

“我马上就到,很快。”

挂断电话,贺尽泽俨然把唐雨还在车上的事情都忘了,他开得飞快,生怕耽误贺真真换上礼服。

宴会是在贺家别墅里举办,是庆祝贺真真在这次拿到了舞团领舞的资格。

而那个资格,本应该是属于唐雨的。

可贺真真站在台上光鲜亮丽,唐雨却穿着病服无人问津。

贺父、贺母围在贺真真身边,宾客们献上祝福,贺尽泽更是满眼骄傲地望着他的亲妹妹。

唐雨眼里有悲伤的水汽,她转过身,走到角落,拿出了那张卡片。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小雨?我们终于等到你打来电话了!听说你已经出院,回来爸妈身边吧,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去接你!”唐雨下定决心,“给我10天的时间处理贺家的事,10天后,我就回到你们身边。”

“好,和你的朋友们好好说再见。”

是啊,再见就是再也不见,唐雨很快就会与这里的所有人一刀两断!欺负人等到那晚的宴会都结束了,贺父贺母才关心起唐雨。

“小雨,这次病愈回来可要好好生活,要乖一点,别像以前胡闹,知道了吗?”贺母说完,打量着她的病服,叹了一声,“快换掉吧,回家还穿这个多晦气。”

贺父则是沉声道:“换完衣服就下来吃饭,大家都等着你一起团聚。”

唐雨点点头,她转身上楼,去了原本自己的房间,可一打开竟发现里面堆满了杂货。

贺真真在这时跟上来,歉意地说道:“小雨姐,我忘记告诉你了,之前你住的房间已经变成了仓库,你先来客房换衣服吧,我陪你。”

唐雨沉默地抿紧了嘴唇,她余光看到贺真真的房间敞开着门,装饰出的公主房布局粉***嫩,而在看她临时要住的客房,只有简单的床铺和沙发,就连递给她的那件裙子也十分廉价。

“小雨姐,就先委屈你先穿这一件,等明天一早我会让妈妈给你买新的。”

而递过来的时候,贺真真的手链勾住了衣服,直接刮开了一条口子。

“哎呀,对不起。”

贺真真炫耀似的抬起手腕,“是哥上周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钻石太多了,总是会刮东西。”

唐雨打量着那条奢华的手链,曾经她与贺尽泽相爱时,他也会送她这样贵重的礼物。

可自打贺真真回到这个家里后,唐雨就显得格外多余。

就在唐雨出神时,贺真真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我没有把你们的事情告诉爸妈。”

唐雨愣了愣。

贺真真继续说,“我知道你爱贺尽泽,但我哥和你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你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我哥和你在一起传出去也会有辱贺家名声,如今就算你回来了,我也不会让你分走我的一丁点宠爱。”

唐雨心头一震,她看向贺真真,只觉得这张纯美的脸下藏着的都是恶意。

贺真真笑笑,忽然把手链在唐雨手里的衣服上用力一刮,链子断掉,钻石四散,她委屈地哭了起来,“小雨姐,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这声音引来贺尽泽和贺父贺母,一见屋子里满地都是钻石,再看唐雨手里捧着的衣服上刮着半条手链,贺母最先明白过来:“小雨,真真好心为你找衣服,你怎么能抢她的手链呢?”唐雨一脸错愕,她试图解释,“我没有……”贺父蹙眉地打断她,“你没有什么?这都明摆着了,你是还想被送回精神病院里治疗你的疯病吗?”唐雨着急地摇着头,“我不要回去,我没有欺负真真!”贺尽泽失望地看着唐雨,那眼神足以撕碎唐雨的心。

他走上前来,只安慰着贺真真,“不要哭了,今天是你成为领舞的好日子,要开开心心。”

“哥,我心疼手链坏了,是你买给我的,我从没摘下过,还想明天去舞团的时候戴着彩排的……”“我一会儿就安排秘书再买一条新的给你,好不好?”所有人都在哄着贺真真,唐雨在他们眼中就如同是肮脏的空气。

直到最后,贺真真停止了眼泪,贺父贺母就拥着她下楼去吃晚餐。

贺尽泽在经过唐雨身边时,冷冷地说了句:“你也一起来吧。”

唐雨恍惚地跟在他们身后。

望着那一家人亲密的画面,再看向贺尽泽冷漠的背影,她的心就剧痛不已。

重回舞团唐雨曾以为自己不会再为这些而伤心了,可饭桌上,贺真真不停地讲着舞团里的事,唐雨整个人都如坐针毡。

这一年来,唐雨在精神病院里受尽折磨,贺真真却一路飞升,舞团的巡回表演将由她当主角,而唐雨却不知还能否在舞团里拥有小伴舞的位置。

连佣人都知道要先把菜端给贺真真,她挑剩了的,再拿来给唐雨。

望着碗里的牛排,唐雨没有任何食欲。

坐在她对面的贺尽泽打量着她:“快吃饭吧,你不是最喜欢吃牛排吗?”先不说这块牛排是被贺真真切得乱七八糟的,主要的问题在于……唐雨对牛肉过敏。

“喜欢吃牛排的人,是贺真真。”

贺尽泽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反而又亲自切好了一份牛舌,递到唐雨面前:“多吃一点,补补身体,病才好得快。”

唐雨笑得讽刺。

她说过很多遍了,她没病。

他不停的在家人面前强调,就好像担心她有一天会说出真相,所以才要把责任都推到她有“疯病”上面。

唐雨握紧了手中的刀叉,她终于说出:“我讨厌牛排。”

“我对一切有关牛肉的东西都过敏,只要吃一口,就会全身起红疹。”

可贺尽泽还是劝道:“也许现在不过敏了。”

贺母也说:“是啊,小雨,你不要挑食,你是有病的人,什么都吃才对身体好。”

贺父点头道:“吃吧,免得下次发疯又害真真受伤。”

唐雨一句话都不再说,在全家人的注视下,她不得不把盘子里的牛排都吃了干净,等回去客房里时,她果然发烧呕吐。

而客房里没有空调,温度很低,被子又薄,她瑟缩地一个晚上。

第二天浑浑噩噩地爬起身,手机里跳出群消息,贺真真在舞团群里@了她:“欢迎我的姐姐唐雨重回舞团,希望大家不要对她有任何偏见,也请各位和我一起准备欢迎她归队的聚会!”唐雨感到十分尴尬,她甚至不敢看其他人的回话。

匆匆爬起身,唐雨一下楼就看到贺真真已经穿上了高定的套装,而她自己还是那条被手链刮坏的粗麻布裙。

“小雨姐!”一见唐雨醒了,贺真真立刻对她露出笑脸,“我们今天一起去舞团吧,有我在,谁也不会欺负你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唐雨皱着眉,没有回话。

贺母宽慰地***贺真真的脸,“真真最善良了,吃过那么多的苦还是会宽容伤害过你的人,妈妈真欣慰。”

唐雨露出惨笑,身形摇晃地下了楼,很清楚自己还没有退烧,连走路都是深一脚浅一脚。

贺尽泽在这时从客厅里走出来,他对贺真真说:“我开车送你去舞团。”

又看向唐雨:“一起吧。”

贺真真立刻出了家门,快速地坐进保时捷。

但唐雨行动却很慢,她头昏眼花,贺尽泽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快一点,我等下还要去公司开会。”

唐雨实在很难受,一不小心靠在他身上,吓得他赶忙退后,警惕地看着她。

“我只是吃了牛排,过敏发烧。”

唐雨苦涩地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

贺尽泽匆匆看了一眼四周,怕父母发现端倪似的,接着,迅速把唐雨拉上车,不满地说了句:“为什么不吃药?都说了多少遍让你吃药,就是不听,外人还以为我对你不好呢。”

唐雨靠着后座,苦涩地想:很快,我就会离开你了。

贺尽泽,你马上就可以摆脱我了。

陷害到了舞团,贺真真身为领舞急着去排练,率先跑进大堂。

唐雨走下车的时候,贺尽泽绕到她身边,在无人注意时才会拉住她的手。

“小雨。”

他轻声说:“你在跳舞方面一直很优秀,多让让真真,她好不容易拿到领舞的。”

唐雨心中凄凉地笑了。

当年如果不是贺家的帮助,贺真真又怎么可能会拿到名额参与领舞选拔?“我已经让给她很多了。”

唐雨说。

“马上就是她去国外巡演,你只要能让她顺利巡演结束就好,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从前又受苦那么多年,我想尽可能的弥补她。”

贺尽泽轻叹,“小雨,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我一定会弥补你。”

他的弥补说过很多次,结果却是亲手把她送进精神病院里。

唐雨什么都不再说,她只是点点头,转身走进了舞团。

大家看到唐雨归来都有些诧异,盯着她议论纷纷了一阵,说什么的都有。

“唐雨不是得了精神病吗?她还能跳舞?”“原来她才是领舞的,现在要给贺真真做伴舞了。”

“我要是她可没脸回来,换个舞团也好过在这丢人。”

唐雨面无表情地听着那些话,她身体虽然还不舒服,但还是在教练的要求下进行训练。

身体的肌肉记忆令她在一众舞者中仍旧出众,教练很快就把她换了位置,还尝试让她跳贺真真的那段。

就在唐雨以为自己能重回首席的时候,她脚下忽然钻心的痛。

低头一看,地上竟然有图钉。

脚底被扎的血流不止。

“小雨姐!”贺真真赶忙跑来扶起她,“出了这么多血,我陪你回休息室。”

到了休息室,贺真真帮唐雨包扎好了伤口,还贴心地拿出止疼药。

“我看到你跳舞的时候好像很吃力,身体又很烫,一定是发烧了吧?吃了这个,既止疼,又能退烧。”

唐雨脚底疼得厉害,拿过药就吃了下去。

很快就到了晚上,在贺真真的鼓动下,舞团里的舞者都聚在酒店里庆祝唐雨归来。

大家有说有笑,唐雨就全身发热。

她坐不住了,起身走出包厢,丝毫没有看到身后有两个男舞者偷偷尾随着她。

到了走廊,她想吹吹风,却听到后头有脚步声。

一转头,那两名男舞者立刻捂住她的嘴,唐雨呼吸不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唐雨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

而贺真真就坐在她身边,“醒了?”唐雨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她猛然间想起,是贺真真给她吃下的药!她大意了!屋子里的两名男舞者已经在这时赤裸着上身走来,他们问贺真真:“你确定不会有麻烦吗?”贺真真瞪着他们:“少废话,都给了你们钱了。

再说了,录下视频后,她什么都得听我的,你们不用怕。”

两个男舞者奸笑着看向唐雨:“那我们可就要好好玩一玩了。”

唐雨惊恐不已,她连说话都很艰难,吃力地问贺真真:“你到底想干什么?”贺真真冷笑:“当然是让你没脸做人、把你赶出舞团啊。

哼,谁让你在教练面前炫耀,想重回领舞位置啊?做梦!”说完,她指使两名男舞者:“她最喜欢勾引男人了,今天就随便你们搞她!”照片眼见着那两个男人来撕扯自己的衣服,唐雨绝望地大喊、挣扎。

而一旁的贺真真则是拿着手机录视频,那得意的笑脸令唐雨看见后满心悲痛。

贺真真从前就三番五次地陷害自己,如今还是不肯放过她!唐雨想起了精神病院里的室友也曾经对她这样过,当时的她无比恐惧,求生的本能使她抓起身边的硬物就朝室友的头砸去。

此时此刻,她同样为了保护自己而抓起台灯,胡乱地挥向面前的男舞者,刚好砸到男舞者的手!“啊!我跳舞的手!”男舞者疼得连连退后。

唐雨趁机爬起身,疯一般地跑出了酒店房间。

贺真真大喊着:“快追上她!”唐雨因被下药而全身疲软,她跑在走廊里摔倒好几次,终于在拐角处看到一个身影,她激动地扑上去求救。

“救救我……求求你……”“唐雨?”贺尽泽满面担忧地看着衣衫凌乱的她,他是来这里应酬的,竟撞见唐雨这般狼狈。

“发生什么事了?你要不要紧?”唐雨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久违的关切,这令她委屈地流下泪水。

贺尽泽看到她的脚底还有血迹在渗出,赶忙把她抱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唐雨紧紧地搂着他,生怕他会放开自己。

下一秒,贺尽泽的电话响起来。

是贺真真打来的。

“哥!快来救我啊!小雨姐丢下我跑了,这群坏男人要……啊!”贺尽泽眼神露出慌乱,“真真,你在哪里?”可电话挂断了,贺尽泽原本还在担心唐雨,这会儿全然顾不上她,只把她放在长椅上,转身就去找起贺真真。

唐雨伤心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终于体力不支,两眼一黑地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唐雨发现周围一片漆黑。

她猛地坐起身,意识到真身在贺家的杂货间!身上的衣服还是乱糟糟的,脚底的血都已经凝固了,她全身都疼得厉害,无力地拍打着门:“放我出去……”门外传来贺尽泽失望的斥责。

“唐雨,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样恶毒,你差点害死真真。”

贺母哭泣的声音传来:“你竟然找人想要***真真,要不是尽泽救的及时,真真这辈子都毁了!”什么?唐雨震惊不已,明明是贺真真想要那两个男人***她,现在却倒打一耙!“是贺真真给我下了药,她把我带去了酒店,都是她想害我!”唐雨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贺父大怒:“唐雨,你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真真马上就要巡回表演,猜都能猜出是你嫉妒她才找人害她!”唐雨摇着头,她没有,真的没有!就在这时,女佣大喊道:“不好了,真真小姐割腕了!”众人都紧张地跑去查看贺真真的情况,谁也没有再理会唐雨。

她一个人被关在阴冷、发霉的杂货间里整整一夜,喊得嗓子都哑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门终于被打开。

唐雨抬头看去,贺尽泽眼里充满怒意,他抓着唐雨站起身,威胁道:“你今天必须和真真道歉,把你拍下的不雅照都交出来,否则,我饶不了你!”给她道歉唐雨根本不知道什么不雅照,她又累又渴,只想要喝一口水。

但贺尽泽却认定她的沉默是在逃避过错,还抓着她朝楼下走去,愤怒地说着:“真真因为你不做人,昨天割腕差点出事,好在抢救及时,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唐雨没有一点力气,任凭贺尽泽把自己拖上车。

“真真现在还没醒来,你们血型匹配,给她输血之后,再和她当面道歉。”

贺尽泽看也不看唐雨,甚至对她苍白的脸色视若无睹,只一路赶去医院,抓着人来到了贺父贺母面前。

“尽泽,快,把她带进采血室,真真很虚弱,医生正在等着给她输血呢。”

贺母心里只有她的亲生女儿,根本不在乎唐雨的死活。

贺父嫌弃地看着唐雨:“还不快点走?”唐雨被推搡着进了采血室,她试图挣扎,却被贺尽泽按着肩膀坐在椅子上,连她的手臂都帮她举了起来。

“抽左手吧。”

贺尽泽对护士说,“不然右手会耽误她照顾病人。”

唐雨心中泛过酸楚,他连贺真真回家后的饮食起居都想好丢给她来做了。

可护士看到唐雨的气色非常不好,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能大量抽血吗?”身后的贺母抢答:“能,她没事,快点抽血吧。”

唐雨绝望地看向他们,父母立刻别开脸去,不与她对视。

贺尽泽更是急切地对护士说:“麻烦快一点,病人还在等着输血救命。”

护士只好准备好抽血用具,针头扎进血管里,唐雨全身都打起了冷战。

她有气无力,滴水未进,再加上血液不停地流失,她整个人都感到晕眩。

护士紧张地看着血袋:“差不多了吧,再抽下去很危险的。”

贺尽泽却说:“还不够,她能行。”

唐雨眼含泪水,脑子里闪现的都是从前他曾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时刻。

那时的他连她被水果刀割伤了手指都心疼不已。

可如今的他却假装看不见她所遭受的痛苦。

直到最后,唐雨体力不支,她嘴唇惨白,身形摇晃着晕倒了。

等到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长椅上,身边放着一碗海鲜粥,是她一直很喜欢的口味。

她默默地爬起身,端起来喝了一口,是老店里的,从前贺尽泽经常会带她去吃。

唐雨心中有些动容,可再一抬头,看到的是病房里被贺尽泽、贺父贺母围着照顾的贺真真。

她已经醒来,手腕上缠着绷带,委屈地哭诉着:“要是那些不雅照传出去,我真的没脸活了……”贺尽泽哄着她:“真真,你放心,哥一定会为你拿回照片的。”

话说到这,他就转过头,冷漠地看向了唐雨。

唐雨心头一震,贺尽泽已经走出来,他对她侧头示意,“进来,你还欠真真一句道歉。”

他的声音和眼神都十分冷漠,令唐雨犹豫地站起身,缓缓地跟着他走进了病房里。

想回去精神病院吗?“把照片交出来。”

“唐雨,只要你今天乖乖听话,我们就还是一家人。”

面对贺父贺母的逼迫,唐雨只能无奈地说:“我没有照片,那天的事情根本和我无关,而且,我才是被害者。”

病床上的贺真真立刻委屈地哭哭啼啼:“爸,妈,哥,算了,我早就和你们说过的,小雨姐不会承认的,你们不要为了我为难她了。”

贺母心疼地安***贺真真,“别哭,有我妈给你做主呢,她害你害成这样,必须要付出代价。”

贺父板着张脸孔就走上来,抓住唐雨,夺过她的手机。

唐雨想要阻拦,贺父一把推开她,但手机有密码,他要唐雨打卡,唐雨却不肯,一旁的贺尽泽却轻而易举地就输下了密码。

贺父有些疑惑地看着儿子:“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密码?”贺尽泽故作镇定地回了句:“她以前告诉过我,没想到她一直没改。”

唐雨埋怨似的看着贺尽泽,他根本不敢说出她的手机密码是他的生日。

会同意自己和一个没有势力的孤女在一起贺尽泽不惜把她送进精神病院都要瞒下两人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在现在承认呢?好在贺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他急着翻开唐雨的手机相册,竟然真的找到了很多贺真真的不雅照片。

贺父举起手机到唐雨面前,“这些是什么?你还敢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唐雨震惊地看着那些***的照片,她不停地摇着头,“爸,这些不是我拍的,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要相信我……”“闭嘴!”贺父非常愤怒,转手把手机交给贺母要她把照片统统删除,然后又命令唐雨:“向真真道歉!”唐雨拒绝道:“我没错,为什么是我道歉?”“你究竟道不道歉?”“我不道歉。”

贺父气得指着唐雨道:“好,那你就给我在走廊里跪着,跪到你肯道歉为止!”唐雨宁愿接受这样的惩罚,也不肯对贺真真说出“对不起”。

她在病房外的走廊里一直跪到天黑,过往的病人谁也不敢凑近,毕竟这是贺家的事,而整个医院都是贺总的,连医生也不敢插手。

直到唐雨跪得满身虚汗,就要意识恍惚时,穿着病号服的贺真真竟走到了她面前。

这会儿的贺家人为她去办理出院手续,她很快就可以回去家里静养。

趁着所有人不在,她俯视着唐雨,轻笑道:“小雨姐,何必非要和爸妈过不去呢?听他们的话,你才能在家里开心一些呀。”

唐雨漠然地低下头,懒得理会她。

贺真真却俯下身,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唐雨:“你要是总这样的话,小心爸妈和尽泽哥再把你送回精神病院里哦。”

唐雨缓缓地抬起眼,淡淡地笑一下,“谢谢叮嘱。”

大概是没有贺真真想要看到的唐雨发疯的模样,她很是不满,刚想要再说,余光一瞧,贺尽泽和父母都已经回来,她立刻把手里的输液管拔掉,将输液袋也扔到唐雨身上。

在唐雨一脸错愕的时候,贺真真已经后退几步,忽然就摔倒在地。

当贺尽泽赶到病房门口,看到的就是唐雨手上拿着被扯掉的输液管,而贺真真哭哭啼啼的画面。

“你干什么!”贺尽泽立刻护住贺真真,对唐雨大发***,“真真的身体才刚好一点,你怎么能扯掉她的输液袋?”把眼角膜给她唐雨茫然地看向自己手里的东西,再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贺真真,最后,她的视线落在贺尽泽的脸上。

他望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就好像她真的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唐雨感到讽刺地笑了。

原来爱和不爱,竟是这样的明显。

恰逢贺父贺母也走了过来,他们瞧见唐雨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她冷血无情。

“就不该让你从精神病院里出来!”贺母咬牙切齿地指着唐雨,“你一回来就要害人,一点感情都没有,好歹之前我们还对你那么好,你也该有点人情味儿才对啊。”

贺父则是把贺真真扶起来,心疼地哄了一会儿,转头斥责唐雨:“你就在这里跪到天亮为止,不认错,就别想离开了。”

说完,就与贺母一同带着贺真真离开了医院。

唯独贺尽泽在经过唐雨身边时沉默地看了她一眼。

“唐雨。”

他冷声道:“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好好反省一下吧。”

唐雨咬紧了嘴唇,她强忍住泪水,可一闭上眼,到底是落下了大颗大颗的眼泪。

心痛得像是要碎掉了,她忍不住质问贺尽泽:“难道在你心里,我连你亲妹妹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吗?”贺尽泽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但终究没有回答唐雨。

他扔下她一个人走掉了。

等到凌晨时分,唐雨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门被从屋子里反锁,她进不去,只能坐在门外等。

一直等到管家发现她,赶忙放她进屋,她才看到餐厅里是贺家四口其乐融融地吃着早餐的画面。

根本没有人在意她的生死。

唐雨沉默地驻留了一会儿,转身爬上楼,回去了自己那间冰冷的客房。

楼下是欢声笑语,楼上无人问津。

唐雨看向床头的日历,距离离开还剩下4天。

就快了,她就快告别这个伤心的地方了。

从那天起,唐雨刻意避开贺家人,生怕又会惹麻烦上身。

回去舞团时也从不敢显露自己的本领,她躲在角落里,避免与任何人接触。

在倒数第二天时,她去往大使馆处理要离开的手续,结果一出门,就撞见了带着贺真真来办出国巡演签证的贺尽泽。

贺尽泽蹙起眉,询问唐雨:“你来这里干什么?”唐雨藏起手中的文件,“没什么。”

贺真真审视了一会儿唐雨,转头催促贺尽泽,“哥,快陪我去窗口吧,办理很费时的。”

贺尽泽点点头,陪着贺真真离开。

可就在唐雨走出大使馆时,身后却传来贺尽泽的声音。

他追上她,拉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唐雨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我现在想怎样都与你无关吧?”“唐雨。”

贺尽泽叹气,“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怪我,你再等等,我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让你独自承担的。”

唐雨却什么也没说,她最后看了一眼贺尽泽,转身走了。

可就在走到对面街的拐角时,她忽然感到身后有很奇怪的声音,转头去看,竟是贺真真开着车朝她撞了过来!在贺真真看来,唐雨一次次地想要夺走属于她的家人,就连在大使馆里见上一眼,也把贺尽泽勾走了。

贺真真只觉唐雨碍眼,只要撞死了唐雨,她才能安稳地享受家人的独宠。

砰!唐雨虽然躲闪及时,但也被车身擦到了左腿,流了好多血。

可贺真真却连人带车地撞到了石柱上,状况非常不好。

贺尽泽在这时挤过人群冲来,看到受伤的贺真真,他赶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又紧张地把人从车子里抱出来,担心地说着:“真真,别怕,哥哥在这里,你会没事的……”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见同样满身是血的唐雨。

医院里,贺真真正在急救室里进行抢救。

闻讯赶来的贺父贺父在门口急得心焦如焚,贺尽泽也担心不已,而在另一间病房里的唐雨只有医生在为她将腿上的伤口缝针。

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陪伴,连需要家属签字时,都只能由她自己来代替。

两个小时候,贺真真终于抢救成功,可手术医生却叹息道:“她在车祸时撞击到了整个头部,但受到巨大损失的部位却是眼睛,从此都要失明了。”

贺母大惊道:“这、这怎么可能……”贺父也如遭霹雳般地退后几步,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

医生只能和尚且保持理智的贺尽泽说:“如果能找到合适的角膜进行移植的话,她还是有复明的希望的。”

这话一出,贺家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喜悦。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快就都默契地看向了急诊室里的唐雨。

当唐雨正忍受着剧痛结束缝针的时候,她看到贺尽泽走了进来。

可他的眼里没有她想要的关心,反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他开口道:“唐雨,只要你能满足大家这个心愿,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贺父和贺母也紧随其后走到唐雨身边,他们对贺尽泽点点头,要他赶快说出重点。

贺尽泽不再犹豫,他对唐雨说:“把你的眼角膜移植给真真。”

心死唐雨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你们在说什么?”她不敢置信地反问:“要我把眼角膜给贺真真?”简直疯了!唐雨非常强硬地一口拒绝:“不可能!”贺尽泽皱起眉头:“可真真现在车祸失明了,她马上就要进行国外的巡回表演,失明了要怎样登台领舞?如果不尽快做角膜移植手术,她的舞团生涯就毁了。

你不一样,你又没有事业,先给她眼角膜又怎样呢?”这话令唐雨瞬间就红了眼眶。

难道贺真真不能失明,她唐雨就可以失明吗?“车祸是她自己造成的……”唐雨颤抖着嘴唇,一条条地摆出贺真真的罪证,“就和她之前雇人想要害我一样,这次也是害我不成,为什么要让我来为她买单?我不是人吗?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她的质问令贺尽泽心头一痛。

但走廊里,被医生和护士推着朝病房里走去的贺真真正痛苦地呻吟着。

麻醉已经渐渐失效,贺家人见不得贺真真受苦。

贺父便激动地命令起唐雨:“不就是眼角膜嘛,给你妹妹怎么了!她比你有发展,比你更有未来,你先让给她,等她完成了巡回表演,我再想办法给你找合适的角膜就行了。”

贺母也满脸泪痕地逼迫唐雨:“你忍心看她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巡演机会吗?她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机会,就当你报答我们这么多年的恩情,要不是现在来不及去找其他的眼角膜,还用得着求你吗?”唐雨悲痛地流下泪水,她摇着头,仍旧不肯答应。

贺尽泽竟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唐雨:“你先让给她,我答应你,一旦之后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我肯定会陪你来医院里做手术,更会亲自照顾你,所以,现在马上把角膜给真真!”唐雨被他拖出走出急诊室,她绝望地哀求着:“贺尽泽,你不能这样对我,求求你,不要!”贺尽泽紧咬着牙关,他假装听不见她的呼喊,只是把她推进手术室。

毕竟这家医院是由贺家经营,想要什么时候安排手术,他们一句话就行。

医生只能选择服从,他们配合着将唐雨拉进来,怕她再挣扎,连麻醉都立刻打上了。

唐雨开始渐渐失去意识,她恍惚地回过头,看到贺尽泽站在手术室门外。

他对她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我会补偿你,等到今天完成了手术,我们还会和从前一样的。”

唐雨自嘲地笑了,她流着眼泪,恨透了贺尽泽,她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贺尽泽眉头一紧,他别开脸去,不再看她。

进了手术室,唐雨被按在冰冷的工作台上,她的视线越发模糊,眼皮却被支起,手术灯照进眼底,她心里所有的感受都在这一刻彻底麻木。

这是最后的痛苦了,她告诉自己。

等这一切结束,她再也不会与贺家人有任何瓜葛。

唐雨攥紧了手指,迎接着眼前冰冷的手术刀。

再也不见结束了手术后,唐雨躺在多人病房里,眼睛上蒙着纱布,没有家人照顾她。

醒来时,也仍旧是一片黑暗。

此后的时间里,她变得越来越沉默。

每天只有护士会为她来上药,唐雨会在那时询问护士当天的日期。

直到最后一天,她终于能被摘下纱布,眼球却是灰蒙的,失明的人变成了她。

而走廊里传来的是热闹的欢笑声。

今天是贺真真出院的日子,贺家人围在她身边祝贺她马上就可以去巡演。

贺母送来她最喜欢的香槟玫瑰,贺父选了价值连城的项链。

贺尽泽不仅为她定制了限量高定礼服,还会全程陪同她此次出国跳舞。

仅仅是隔着一道墙壁,境遇却天上地下。

唐雨就像是被彻底遗忘了一样,谁也没有在意被抢走了眼角膜的她。

直到贺家人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贺真真趁着他们不在,推门走进唐雨所在的病房。

唐雨虽然看不见,却能听见她的脚步声越发接近。

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贺真真挑衅地说道:“唐雨,现在你知道了吧,没有人会在乎你的死活,没有人爱你。”

唐雨死死地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贺真真傲慢地笑出声,她炫耀着:“爸妈一会儿就要带我去吃法餐庆祝,尽泽哥也会一直陪我去国外巡演,他公司每天百万流水都放下了,可见对我有多么重视,你有过这样的待遇吗?”唐雨从齿缝里挤出:“如果他们知道你的温柔与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他们还会爱你吗?”“那又如何?”贺真真冷笑,“他们又不会知道我对你做过的事,找人强暴你也好,车祸未遂抢走你的眼角膜也罢,就算你说出来,也没人会信的。”

“唐雨,我赢了。”

说完这话,贺真真将手里的一朵香槟玫瑰插在唐雨耳边。

她很清楚唐雨对玫瑰花粉过敏。

唐雨的脸颊立刻爬起了红疹。

贺真真满意地离开了。

一出走廊,贺真真就迎上回来的贺尽泽,“哥,陪人家去试穿高定礼服嘛!”“好,这就陪你去。”

贺尽泽的声音充满了宠溺。

贺父贺母也围过来,“真真,可以出院了,来,妈妈挽着你坐电梯。”

“还是爸爸来挽着你吧,眼睛才好,一定要小心。”

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离开,声音渐渐远去,唐雨的唇边溢出了一抹彻底寒心的冷笑。

她刚才录下了贺真真刚才在病房里说的一切,把手机留在病房,页面停在录音播放键上。

接着,她摸索着起身,在护士的陪同下为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

好心的护士帮她换下了病服,又给了她拐杖,她出钱买下了病服,还买了一袋子血。

等出去了医院,她坐车回去了贺家别墅,佣人为她开门后。

她撑着拐杖上了楼,将自己穿过的病服和血液混到一起,再把与贺尽泽的合照统统剪碎,统统扔在了床上。

做好这一切,她将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拿起。

下楼离开时,佣人们忙着准备晚餐而无暇顾及她。

唐雨独自走出别墅,已经有来接应她的人等候着。

上了车,她戴上墨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贺家。

“再见。”

她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贺尽泽。

从今以后,再也不见。

唐雨在哪里?当天晚上,从餐厅里回来的贺家人正开心地有说有笑,贺真真挽着贺尽泽的手臂,连接下来巡演去国外的第一站都想好怎么和他一起度过了。

贺尽泽表面上笑着,手里却要不停地点开手机。

“哥,你总看手机干什么?”“没什么。”

贺尽泽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

他一直没收到唐雨的任何信息,明明安排秘书在医院照顾唐雨,但是整个晚上都过于安静。

贺尽泽皱起眉头,心里有些烦躁。

等推开了家门,佣人们已经“砰”一声打开手里的彩带筒,“欢迎二小姐出院!”这是贺父贺母准备给贺真真的惊喜,她非常喜欢。

贺尽泽在这时问道:“唐雨回来了吗?”毕竟她今天也该出院了。

“少爷,大***午就回来了,我们看见她去了客房。”

贺尽泽点点头,一路走去客房敲门。

半天都没有回应,他皱了皱眉,干脆直接推开房门,打开灯。

可唐雨竟不在。

“她人呢?”贺父也在这会儿走了上来,身后还跟着贺母。

夫妻两个盯着空荡荡的客房,“不是说唐雨也回来了吗?她眼睛看不见,又跑去哪里了?”贺尽泽询问楼下的佣人,佣人却表示没有看到唐雨离开过。

“老公,你看。”

贺母忽然发现床上染血的病服,她不安道:“那是什么?”贺父走近拿起衣物,病服上写着的是唐雨的名字。

贺尽泽也赶了过去,他还看到床上扔满了被剪碎的他与唐雨的合照。

窗子敞着,夜风吹进来。

贺尽泽心里生起一股寒意,他迅速冲到窗边向下张望。

别墅外面空无一人,他这才稍微安心下来。

“这血是怎么回事?”贺父嘀嘀咕咕,“是唐雨的病服没错啊,这说明她回过家里,还换了衣服!”贺母凑上来检查血迹色泽,“像是新鲜的血,总不会是唐雨受了什么伤吧?”贺父沉默一会儿,很快就不满道:“肯定又是她在搞什么把戏,她最有心机了。”

“就算是受了伤,也应该要去医院处理的。”

贺尽泽却心里难安,他说道:“我再回去医院看看吧,也许她真出了什么事。”

“我也和你一起。”

贺母跟上他。

贺父想了想,也下了楼。

而看到一家人都急着赶出别墅,贺真真追问道:“爸,妈,哥,你们要去哪?”“你乖乖在家等着。”

贺尽泽说,“我们很快就回来。”

贺真真却不肯,她非要跟着家人一起出门。

路上她还委屈地抱怨着:“过几天我要起早去国外的,尽泽哥陪我一起去,也要好好休息的,小雨姐不在乎我也就算了,怎么连尽泽哥也不考虑一下啊?”如果是平时,贺尽泽听到这些还会附和着她聊上几句。

可他现在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没心情回应贺真真。

等到了医院,贺尽泽走在最前头,他找到唐雨的病房,发现她早都办理好了出院手续。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