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初遇冲突:转学生林小满因误会被校霸陆星野锁在天台,意外发现对方隐藏的绘画天赋,开启两人命运羁绊。
-身份反差:看似不良少年的陆星野实则是顶尖美院保送生,因家庭变故用叛逆伪装自己,直到遇见小满才重拾画笔。
-双向治愈:小满用温暖融化陆星野的防备,陆星野守护小满对抗校园暴力,两人在画室相互救赎的过程中萌生情愫。
-真相揭露:天台坠落事件背后另有隐情,陆星野为保护小满甘愿承担误解,最终在画展上以作品剖白真心。
-破茧成蝶:两人携手走出阴霾,陆星野重获绘画灵感,小满找到人生方向,共同举办属于他们的毕业画展。
正文九月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画室窗台时,林小满正踮着脚尖去够储物柜顶层的石膏像。
晨光斜斜地切进玻璃,在她发梢镀了层淡金,连睫毛都成了半透明的蝶翼。"
需要帮忙吗?"带着笑意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林小满手一抖,阿波罗的石膏鼻子堪堪擦过指尖。
转身的瞬间她撞进一片松木香里,白衬衫领口蹭过脸颊,第二颗纽扣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陆星野单手接住坠落的石膏像,另一只手虚虚护在她腰后。
少年指节分明的手背上还沾着水粉颜料,钴蓝与赭石在冷白皮肤上蜿蜒,像是未干的星空。"
谢、谢谢学长。"
小满慌忙后退,帆布鞋踢翻了水桶。
澄澈的水流漫过深褐木纹,打湿了陆星野的球鞋,也浸透她别在胸口的校牌——高二(3)班林小满。
陆星野却浑不在意地蹲下身,挽起的袖口露出劲瘦小臂。
他将石膏像轻轻放回原处,起身时指尖掠过小满耳际,摘下一片不知何时粘住的梧桐叶。"
转学生?"他捻着叶片转了个圈,金色脉络在掌心舒展,"画室规矩,弄脏地板的人要负责本周值日。"
说着将落叶夹进素描本,扉页露出半幅未完成的速写,隐约是少女踮脚取物的背影。
小满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摩擦声。
陆星野神色骤变,素描本啪地合拢。
他大步跨过水渍,白色衣摆掠过门框时回头挑眉:"记得拖地,小蘑菇。"
直到那道修长身影消失在长廊转角,小满才惊觉自己竟屏住了呼吸。
她蹲下来拧干拖把,忽然看见水洼倒影中自己通红的脸颊。
当晚的社团招新会,小满在宣传栏前第三次撞见那个名字。
墨绿海报边角卷起,陆星野三个字龙飞凤舞地签在右下角,旁边是幅印象派风格的黄昏街景。
油彩恣意泼洒,霓虹灯在暮色中溶解成斑斓的泪。"
别看啦。"
同班的苏晴扯了扯她衣袖,"那是美院保送生才能进的精英社,陆学长从来不收徒。"
她压低声音,"听说他上个月把颜料泼在校董儿子脸上,就因为对方撕了他的写生作业。"
小满望着海报出神。
画作角落里藏着只折翼的知更鸟,正用喙梳理染血的羽毛。
熄灯前的画室总透着股森然。
小满蹑手蹑脚推开门时,月光正透过天窗倾泻而下。
陆星野背对着门坐在窗边,校服外套随意搭在椅背,黑色耳机线垂在颈间。
他面前支着半人高的画架,松节油的气味混着夜风在空气里流淌。
小满屏息靠近,却在看清画布的刹那僵在原地。
浓烈的红与黑纠缠成漩涡,无数双手从深渊伸出,最上方悬着个摇摇欲坠的天使。
更令她震惊的是画架旁散落的药盒,氟西汀的字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满意你看到的?"陆星野突然转身,画笔在指间转出寒芒。
他眼尾泛红,像是哭过又像在笑。
小满后退时撞倒颜料架,钴蓝泼了满裙摆,像打翻的银河。"
我...我想学那个知更鸟的画法。"
她举起素描本,指尖还粘着未干的群青,"它明明受伤了,为什么还在笑?"陆星野的画笔停在半空。
夜风掀起窗帘,月光流过少年颤动的睫毛。
他忽然扯下耳机扔在画架,金属链条碰撞出清脆的响。"
过来。"
他拍了拍身侧的矮凳,"先学调色。"
凌晨三点的画室,松节油混着蓝风铃香薰渐渐驱散了药味。
小满第三次调错灰紫色时,陆星野突然握住她发抖的手腕。
他掌心有茧,蹭过皮肤时激起细小的战栗。"
赭石加群青。"
他带着她在调色盘上画圈,"像不像暴雨前的天空?"晨光微熹时,小满在画布角落偷偷添了只衔着橄榄枝的鸽子。
收拾颜料时,她发现陆星野的药盒下压着张诊断书:双相情感障碍,确诊日期是三年前的今天。
第二部分:荆棘王冠---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林小满抱着速写本冲进画室时,正撞见陆星野在撕画布。
医用绷带缠在他渗血的手指上,颜料刀深深***松木画框,将画面中微笑的女人割裂成两半。"
别看!"陆星野扯下窗帘裹住画架,喘息声混着雨声在空旷画室回荡。
闪电劈亮的瞬间,小满看清他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玫瑰纹身——十三片花瓣,每根刺都浸着朱砂色。
教导主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陆星野突然拽着小满躲进储物柜。
樟脑丸的气味里,少年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数到一百再出去。"
柜门关合的刹那,小满摸到他后背凸起的疤痕,像盘踞的蜈蚣。
陆星野浑身一颤,黑暗中传来金属药盒开合的声响。"
七十八,七十九..."小满数数的声音带着哭腔。
潮湿的制服下,陆星野的心跳震得她掌心发麻。
当数到九十七时,冰凉的唇忽然贴上她颤抖的眼睑。"
这是封口费。"
他沙哑的轻笑散在雨声里,"好学生该学会装傻。"
那晚小满在医务室窗台下捡到半张残破的诊断书。
泛黄的纸页上,"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字样被红笔反复圈画,日期是三年前的平安夜。
美术教室的监控录像带失踪于次日清晨。
保安大叔嘟囔着去翻找备用钥匙时,小满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玫瑰钥匙扣——和陆星野画中枯萎的玫瑰如出一辙。
午休时分,小满跟着陆星野翻进了废弃的旧校舍。
生锈的铁门吱呀作响,少年却轻车熟路地拐进地下室。
当他的手电筒照亮斑驳的墙面时,小满捂住嘴倒退三步。
整面墙都是同一个女人的肖像。
从稚嫩的炭笔素描到惊艳的油画,最后一幅却被人用红漆打满叉号。
画中人身着墨绿旗袍,腕间玫瑰纹身在逆光中淌血,眉眼与陆星野有七分相似。"
我妈。"
陆星野用校服袖子擦拭画框,"三年前她从这里跳下去时,手里还攥着我的比赛奖状。"
他忽然抓起小满的手按在胸口,布料下凹凸不平的疤痕触目惊心,"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作品——用裁纸刀。"
蝉鸣震耳欲聋的午后,小满在图书馆尘封的报刊架上找到了真相。
9年12月24日,市美协新锐画家陆婉茹坠楼身亡,配图里染血的鹅卵石路上,散落着被踩碎的抗抑郁药片。
而当天值班的保安,正是如今总在画室周围徘徊的王建国。
第三部分:暗潮汹涌梧桐叶开始泛黄时,画室储物柜里出现了带血的素描纸。
林小满展开褶皱的纸团,铅笔勾勒的旧校舍天台上,两个剪影正在抢夺画框。
右下角潦草地写着:他看见了。
当天下午,陆星野缺席了美术联考模拟。
小满攥着素描纸跑过空荡的长廊,却在拐角处被三个女生堵住去路。
为首的宋妍扯下她胸前的校牌,粉色甲油刮过"林小满"三个字。"
离陆星野远点。"
她将校牌扔进水池,"精神病会传染的,你不知道吗?"围观人群发出哄笑,水面倒映着小满苍白的脸,像沉在深潭里的月亮。
哗啦——墨绿色画板突然斜***,陆星野拎着滴水的校牌甩在宋妍脚边。
他校服领口大敞,锁骨处的玫瑰纹身红得刺目,右手还缠着渗血的绷带。"
捡起来。"
他踩住宋妍散落的发卡,碾碎的水钻在阳光下迸出虹彩,"或者我帮你纹个永久校牌?"人群作鸟兽散的瞬间,小满看见王建国在树荫下掐灭烟头。
保安制服的第二颗纽扣反着光,像藏在草丛里的摄像头。
深夜的医务室飘着碘伏气味。
陆星野给小满手背涂药时,窗外炸响惊雷。
他忽然攥紧棉签,颜料渍在纱布上晕开诡异的蓝。"
三年前...母亲不是自杀。"
他喉咙里滚着压抑的呜咽,"那天她带着《荆棘鸟》去评理,监控显示她坠楼后,有人从藏品室后门离开。"
闪电劈亮他颤动的睫毛,小满摸到他腕间凹凸的咬痕——和诊断书日期完全吻合的齿痕。
暴雨肆虐的周末,小满在图书馆阁楼有了惊人发现。
三年前的校刊中缝印着藏品室启用仪式的合照,王建国正弯腰给校董系鞋带,后腰露出玫瑰纹身的一角。
而本该出席仪式的陆母,名字被人用修正液粗暴涂抹。
当她踮脚去够顶层档案盒时,铁梯突然剧烈摇晃。
泛黄的报纸雪片般坠落,在即将后仰的瞬间,有人从身后环住她的腰。
松木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陆星野的银链坠子贴上她后颈,里面嵌着枚染血的调色刀碎片。"
不要单独行动。"
他呼吸扫过她耳尖,将皱巴巴的警告信拍在桌上。
信纸浸着松节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