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有些笨拙的举动逗乐,我无奈地接过,那股清香也不经意暖了我一下。
他咧嘴笑了笑,做了个“快看”的口型。
展开纸条,上面是他歪歪扭扭的字:「别哭鼻子,大不了我养你。」
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
今天这场闹剧,让我几乎忘了还是自己的生日。
可他还记得,每年都记得。
虽然方式有些老土,但那份心意沉甸甸的。
而顾远洲,每年我生日,他顶多是从供销社买一块处理的碎花布料,连句像样的祝福都吝啬。
“我们是实在人,不讲究那些虚头巴脑的。”
他每次都这么搪塞。
今年,他更是直接忘了。
所谓的领证,挑婚纱是我一个人跑遍了百货大楼。
看家具是我一个人对着邻居家的样式比划了半天。
他唯一参与的,就是在我试穿那件的确良上衣时,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太招摇”,然后全程看手表催促。
原来他不爱我,处处都有痕迹。
心口猛地一抽,今天已经够丢人了,至少生日这天,我要给自己留点最后的尊严。
睡得迷迷糊糊,床头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