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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全文)清月自在txt下载小说免费下载阅读_(纪朗 )清月自在txt下载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纪朗 )

编辑:清旖    发表时间: 2025-05-28 16:41

纪朗从边关带回一男扮***的军师。

她自诩心有壮志,与我们这种闺阁女儿不同。

可我却撞见她依偎在我夫君怀里哭诉衷肠。

我向纪朗提出和离,准备成全他们,他却红了眼。

「绝不。」

我与纪朗大婚当日,父母被潜入江府的敌国暗探杀害。

回门那日,我看着父母相拥的尸体,昏倒在血泊里。

再醒来,我生了一场大病,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已然快不行了。

他寻遍京城名医,为我端汤递药,悉心照顾,好不容易叫神魂归体。

病好后,他想尽各种法子来哄我,可一连半年,不管他做什么,我都呆呆的,像一具没有灵魂木偶。

这日,丫鬟正侍奉我汤药,我觉着有些苦,忽然想吃纪朗平日给我做的蜜糖。

从前我口味刁钻,市面上的糖糕,我嫌弃太甜,纪朗为了哄我,便亲自去学做糖糕。

幼时生病,我不吃药,他便以此为饵:「只要你乖乖吃药,我便给你做糖糕。」

记忆像一块丢尽枯井的碎石,发出一声闷响,荡起涟漪。

我忽然很想见他。

循着记忆,我一路找到书房。

书房门半敞着,隔着窗棂,传来一女子轻嗔的声音。

「说好这次回来给我带礼物,怎么什么都没有!」女子娇喉含怨,话里掩不住的撒娇和不满。

我脚步一滞,下意识将自己身影藏进树后。

窗内,纪朗正与她离得极近。

他双手搭在女子肩头,语调柔和。

「这簪子你既然看上了就拿去,可别气了。」

女子声音柔软,只见她下巴微扬,往前走了两步,躲开纪朗那双修长的手,嘴里嘟囔着不依。

「你这说的又是什么话?「既然这是你买给赵姐姐的,我怎可夺爱?」纪朗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笑意,眉目温润。

他眸中柔情似水,伸手将人重新拉到自己面前,轻声问道:「那你说,要怎么办?」「那我要你亲手为我打一支簪子!」纪朗眉目舒展,低头一笑。

「好。」

三月的阳光,和煦温暖,我却如坠寒潭,四肢发冷。

我向后退,只想着快些逃离这里,慌乱中,不慎踩断一节枯树枝。

「咔嚓」。

脆响引得书房两人同时回头。

纪朗抬起头,目光瞬间落在我身上。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他压下。

不过一瞬,他便翻窗而出走到我面前。

「你怎么来了?」他嗓音轻柔,婉转缱绻,与平日并无什么两样。

不等我答,他握住我的手,察觉到我指尖冰凉,好看的眉头瞬间蹙起。

「那些丫鬟怎么做事的!你手凉成这样,也不知道给你拿件披风!」我瞬间紧张,唇齿打颤,磕磕巴巴挤出几个字。

「不关她们的事,是我想......」「见你」两字尚未出口,书房内的女子便走到窗边,出言打断我的话。

我这才看清她的相貌。

女子衣着素雅,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和锋利。

「这便是你的娘子?」2这半年,我时常梦魇,夜夜都能看见爹娘站在一片血池中。

太医劝我静养,不得见生人,不得情绪波动。

所以我已有许久,不曾这般与人近距离说话,更别说对上那样犀利的目光了。

我忍不住往纪朗身后瑟缩一下。

女子上下打量我一番,嘴角嗪笑,不似刚刚在纪朗面前的小女儿模样。

「在边疆,你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我还琢磨着究竟是何等人物呢。

「这会儿看来,不过也是个柔柔弱弱的娇小姐,同京城那些贵女,并无区别。」

话一出口,我脸白了几分,纪朗连忙转头替女子找补。

「晚音在边疆待惯了,说的话有些野,你别介意。」

我抬头,有些怔愣得看着他。

三年前,纪朗随他舅舅到边疆从军历练。

一次遇伏,他结识晚音。

回营后,他才知晚音虽女扮男装,策马横枪,却与男子无二,在沙场之上以智谋立威,多次巧妙布局,化解敌军数次攻势。

纪朗写信回京时,洋洋洒洒夸了她数十页信纸,字里行间,难掩敬仰与欣赏之情,大赞她为巾帼豪杰。

那时,我们两家已定下婚约,只等他从边疆回来便成亲。

怕我多想,他日日将我送的香囊挂在身上。

军营中多少士兵取笑他,他舅舅更是严厉斥责,可纪朗哪里在意这些,哪怕被板子抽了,也决不肯把我的香囊摘下来。

这事儿传回京城后,我哭了一夜,连忙写信告诉他不必如此。

他心里有我,我知道便好。

可纪朗却不管,他说,他要告诉全天下,纪朗是江清月的。

少年情谊,炽热真挚,不掺一丝杂质。

可如今......我垂头看向他的腰间,除了一块玉佩,空荡荡一片,没有我的香囊。

纪朗将我送回院子时,院中的下人跪了一地。

他为我披上羊皮披风,又给我端了杯奶茶。

「初春尚寒,你体弱,先喝口热的暖暖身子。」

我垂头望着碗中微晃的白沫发呆。

从前他也不爱这些,只觉油腻难咽,后来去了边关,自然养成喝奶茶的习惯。

可我自小长在京城,从小饮惯清茶。

而如今,他只是顺手递来,却不曾问我是否喜欢。

直到碗盏在我手心逐渐失去温度,纪朗才叹了一口气,将它拿走。

离开前,我忽然伸手攥住他腰间的玉佩,指尖顺着丝穗来回摩挲,语气平静。

「我喜欢这个,能给我吗?」纪朗愣了一瞬,没明白我什么意思。

「这穗子,能给我吗。」

他面露尴尬。

「不行,这穗子是...不过是丫鬟随意打的玩意儿,你要是喜欢我再叫她们给你做个新的。

见我依旧执着地盯着,他眉间多了几分无措与烦躁。

「我身上这个成日随我出入,脏得很......」他虽是在解释,声音愈发低弱。

好在门口有小斯传话,说有同僚上门,他这才逃也似地离开房间。

我看向铜镜里的女子,双目死寂,面若冰霜。

就连窗外树枝新芽都比我有活力。

难怪纪朗会喜欢晚音。

我在窗前枯坐一夜。

翌日丫鬟进门时吓了一跳。

「少夫人,夫人身边的嬷嬷才刚过来传话,叫你用了早饭后,与她一同去庙里上香。」

车轮辘辘,我坐在软垫上,窗外景色缓缓掠过,空气里还带着一点凉意。

为讨我开心,纪朗时常带我出门游玩。

可自从我大病后,去不得人多的地方,又经不起从车马劳累。

每回想要出游,他便亲自为我挑地方,垂钓、爬山、放灯,甚至去远郊拾蘑菇。

纪朗说:「太医说了,你得下床沾沾地气儿。」

后来,他公务繁忙,这桩任务便由纪夫人接过去。

昨夜下过雨,来上香的人不多,纪夫人将求来的平安绳系在我手腕上。

她与我母亲是闺中密友,我从小又在她跟前长大,她早就将我当半个女儿。

吃了素斋,我们就要打道回府。

离开前,我看见一家卖糖糕的小贩。

纪朗每日回家,都会为我带东西,或是逗趣的鹦哥,或是新出的糕点,或是民间奇人做的小玩意儿。

为了哄我喝药,他不知弄脏了多少衣袍。

每晚不管怎样,他都会哄我入睡。

他为***持父母的葬礼,救我性命。

纪朗,真的为我做了许多。

我想他快乐,我想和他回到从前。

见我不动,纪夫人疑惑道:「月儿,怎么了?」「我,我想买给纪朗。」

纪夫人顺着我的手指看向小摊,眼底闪过泪花,打趣道:「月儿也知道心疼夫君了。」

我拒绝人陪同,执意要亲自去买。

脚下青石板湿滑,我的脚步却愈发轻快,到最后小跑起来。

鸟鸣风清,今日真是个好天气。

将糖糕包好,小心抱在怀里。

纪朗今日应早回府,等他看见我为他买的糖糕,会不会开心。

会不会像从前那样,摸摸我头,温言软语与我说话?正想着,拐过角,我看见纪朗走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看见他身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晚音。

她今日身着一身月牙色锦袍,扮作男儿模样。

两人并肩站在寺后柳树下,恍惚间,倒真像一对璧人。

捏着糖糕的手指逐渐收紧,我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直觉告诉我,我现在应该走,脚却有千斤重,提不起半分力气。

忽然,纪朗面染怒容,声音发颤。

「你说你要回边疆?!「你不是说好要与我一辈子在一起吗!」晚音用力甩开他的手。

「当初我答应和你在一处,是因为你说你会和江家退亲,然后告诉***,你要娶我!可我等到什么,等到的是你和她大婚的消息!」纪朗身形晃荡,一时说不出话。

晚音见状,眼眶微红,眸底伤心更甚。

「你如今已成亲了,我用身份站在你身边!外室?妾?「纪朗,我有我的抱负,我不是拿起子甘心困在后宅的女人!」4纪朗回府时,已是深夜。

他步履不稳,身影在月光下投下颓唐的阴影。

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平日里挺拔如松的身姿,此刻写满了疲惫和消沉。

心中一阵绞痛,我到底是拖累了他。

见我坐在窗边,他迷惘的眸子瞬间聚焦。

「怎么又坐在这里?夜深了,风凉。」

他三两步就走到我身前,将我从窗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他坐下,握住我冰凉的手,凑近嘴边,温柔地哈着热气。

酒气混合着他身上陌生的脂粉气扑面而来,让我有些恍惚。

「今天不过是在校场赢了张元那死小子,晚间他便灌了我好多酒,要不是看他新婚,我才不让他呢!」「张元,成亲了?」「是呀,你不记得了?我们上次还一同去赴宴了。

「你还在门口帮张元挡酒呢!最后还是我把你送回......」生病后,我再未踏足任何宴会。

上一次赴宴,还是在我们还未挑明心意前。

我瞧见他与别家姑娘多说了两句话,吃醋了一整天。

他不解我为何突然变得冷淡,急得团团转,甚至放下平日的端方姿态,给我作揖赔礼,只求我能展颜一笑。

我看他那滑稽样,终是忍不住,扭扭捏捏说出自己的小心思。

纪朗爽朗一笑:「原来是这样,她是瞧见我手上的玉兰,问我在哪儿摘的。」

说着,他将玉兰递到我面前。

「呐,给你。

「我只与你一人逗趣儿,从来不曾与旁的姑娘玩闹。

「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此话一出,我们两人都红了脸。

那之后,两家大人顺理成章地为我们二人议亲。

为了避嫌,婚前我们便再未一同出席过任何场合。

可现在,他却说出「我们上次还一同去赴宴」的话。

想来是黑暗和酒,让他没能分清眼前人是谁。

我抽回手。

「纪朗,」我平静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得有些刺耳。

「我们和离吧。」

月光透过薄纱窗,清晰地勾勒出他脸上瞬间僵硬的表情。

他眸子里的清明被不敢置信取代,随即涌上滔天的怒意。

他猛地欺身上来,将我压在床边,那双平日里充满笑意的眼此刻写满了危险。

「不可能!」他的声音又急又慌,解释起前两日在书房的事儿。

「那日晚音找我,不过是军中有急事需要商议,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在边关一同浴血三年,朝夕相处,真要有什么,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现在、等到我们都回京成亲后?」若我今日没有撞见他们两人抱在一起互诉衷肠,我或许会信了他的话。

「晚音性子洒脱,心有壮志。

「我与她不过是兄弟,素日在军营里,她与将士们相处都是这般坦率,不是只对我一人如此!」他似乎想为晚音也辩解几句,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知道,她平日里行事是不怎么规矩,以后我会提点她的。」

我还是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这番沉默,像一把钝刀,一点点消磨着他残存的耐心。

纪朗的眼神变得越发烦躁,语气也带上了恼怒。

「你还是不信?我和你已经成亲,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纪朗怎么可能做出背弃妻子的事!难道你也学了那些深闺怨妇拈酸吃醋的气性了?」话音刚落,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忽然变得扭曲难看。

他猛地握紧我的手腕,力道有些大得吓人,他死死盯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冰冷的探究和怀疑。

「莫不是,你知道江清宇回京了?」此话一出,我心底忽觉苍凉。

一个人在意你时,你所有的小脾气在他眼里都可爱。

可现在,我不过说了一句和离,就引来他这么多怨怼。

还招来他无端怀疑。

我这番沉默不语的样子,落在他眼里倒成了默认。

「我是绝不可能和你和离的。」

「绝不!」5自那日不欢而散后,我便被纪朗关在院中,他对外宣称我重病复发,需要静养。

我坐在院子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