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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声慌了。
心底叫嚣着不好的预感,可他却强行压下那股不安。
他顾不上季知甜尚未痊愈的伤势,匆匆和医生嘱咐了几句照顾好她后,便像一阵疾风,狂奔在医院的走廊中。
从没有一刻,他如此想见到沈梨初。
只不过这份翻涌的思念早就被惊慌取代。
推开门,病房是整洁如新的模样,丝毫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没人住过,却让季砚声心底的恐慌疯狂叫嚣。
难道从她递给自己离婚协议那刻起,沈梨初就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他脚步急切地翻找着病房,试图找到沈梨初存在的证明。
一无所获。
只有床头柜上,孤零零摆放着一枚戒指。
他向她求婚时,亲手雕刻的那枚。
也是承载着他们最后美好回忆的那枚。
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怎么会把最珍视的东西彻底遗弃?
季砚声心口蓦然一跳,心脏像被攥成一团,痛得要痉挛。
他尝试用各种方法联系,却怎么都联系不到沈梨初。
电话被拉黑,微信被删除。
手机里传来的机械女声和聊天框旁刺眼的感叹号抽走了他全部的理智。
他甚至想过用最笨的方法,一一打电话给沈梨初认识的人。
哪怕只有她半个字的下落,也好过自己一无所知。
可拿起手机,季砚声才后知后觉,自从妹妹出事后,他便亲手斩断了沈梨初和外界所有联系。
跟沈家沾亲带故的,调职、辞退、外派非洲……
沈梨初成了一株被自己囚禁的玫瑰花。
如果连他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又能指望谁来告诉他?
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季砚声,此刻却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少年,脸色乍白地坐在床边。
他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那个护士!
他噌地起身,正要冲出门外,那个护士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