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老泪纵横:“世子!那沈家哑女克死了三任未婚夫!您怎能选她?”前世,我错信继母柳氏与蛇蝎表妹周玉莹,被她们榨干家产,毒杀惨死!重回选妻宴,看着柳氏虚伪的笑,周玉莹贪婪的眼。
我一字一句:“儿子要娶的,是沈清辞!”满堂皆惊,她不仅哑,还带着个拖油瓶弟弟,更传言貌丑克夫。
我就是要选这个世人眼中的灾星,庇护她,也利用她搅乱棋局。
未曾想,这哑女竟是神医,不仅不哑,还助我将计就计,手刃仇敌!大婚之夜,她取下脸上“胎记”,露出绝世容颜,轻声问:“世子,如今还觉得我是灾星吗?”01“世子,您真的要选那个沈家哑女?她可是天煞孤星,克死了足足三任未婚夫!您金尊玉贵的,怎能、怎能……”乳母跪在我脚边,老泪纵横,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悲怆的哭喊,如同一把尖锥,将我从无边恨意中惊醒。
我猛地睁开眼,地狱归来,只为复仇!前世错信继母柳氏,娶了蛇蝎表妹周玉莹,被他们榨干家产,毒杀惨死的一幕幕,如跗骨之蛆,日夜噬咬着我的灵魂。
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甜腻到发呕的“慈母香”——那是继母柳氏最爱用的熏香,也是前世日夜伴我走向黄泉的催命符!我……没死?眼前是镇北侯府张灯结彩的花厅,满座宾客,觥筹交错。
而柳氏,我那“慈爱”的继母,正端坐在主母之位,对我露出一个悲悯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算计的笑容。
三年前!我竟然回到了三年前的选妻宴!前世,就是在这场宴会上,我被柳氏的花言巧语蒙蔽,以为她真心为我打算,将她那“贤良淑德”的表妹,太医院院正周德海的嫡长子周明轩之妹——周玉莹,许给了我。
“辰儿啊,”柳氏当时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玉莹这孩子,模样品性都是上上之选,又与你明轩表哥感情深厚,将来你们夫妻和睦,明轩也能在朝中助你一臂之力。
有她为你打理侯府,为娘才能真正放心啊!”放屁!我信了她的邪!婚后,周玉莹表面温柔似水,背地里却在周明轩的指使下,日复一日给我下着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蚀骨散”!他们一边掏空我镇北侯府的家底去填周家那个无底洞,一边看着我形容枯槁,病入膏肓。
最后,我如同一条离水的鱼,在无尽的痛苦和不甘中,眼睁睁看着他们夺走我的一切,霸占我的侯府,而柳氏,则以“代为照管”的名义,成了侯府真正的主人!那锥心刺骨的背叛,那临死前的绝望嘶吼,此刻依旧在我灵魂深处咆哮!“世子哥哥?您……您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一道娇柔做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眼,正是前世将我推入地狱的毒妇之一,周玉莹。
她今日穿着一袭水粉色芙蓉暗纹的广袖长裙,发髻上斜插着一支赤金点翠的步摇——那步摇,分明是我母亲的遗物,前世她巧言令色从我手中骗去的!此刻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更显得她“楚楚可怜”,也更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我的眼底。
她正用那双看似纯洁无辜,实则藏着贪婪与算计的眸子,担忧地望着我。
“世子哥哥,”她又唤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志在必得,“您若是不适,玉莹……玉莹可以照顾您。”
照顾我?像前世那样,把我照顾到棺材里去吗?!柳氏也适时开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辰儿,可是累了?今日为你选妻,诸位大人夫人都看着呢。
你若真喜欢玉莹,为娘便为你做主了。”
她说着,便要拉周玉莹的手,仿佛此事已板上钉钉。
“慢着!”我猛地开口,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显得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满堂瞬间安静下来。
柳氏和周玉莹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一瞬。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柳氏那张虚伪的脸,再掠过周玉莹那双故作娇羞的眼,心中只剩无尽的嘲讽与冰冷的杀意。
“母亲的好意,儿子心领了。”
我缓缓站起身,目光投向角落里一个几乎被人遗忘的身影——那个穿着半旧衣衫,低着头,抱着一个更小身影的女孩。
“儿子已经有中意的人选了。”
柳氏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哦?辰儿看中了哪家姑娘?说出来,为娘替你参详参详。”
周玉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但面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只是那笑意,怎么看怎么勉强。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儿子要娶的,是已故沈御史的孤女,沈清辞。”
“轰——!”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沈清辞?就是那个哑巴?”“听说还克夫!前面三任未婚夫,不是暴毙就是横死!”“长得还奇丑无比,脸上好像有块胎记吧?”“最重要的是,她还带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拖油瓶弟弟!这……这镇北侯世子是疯了吗?”议论声如针一般刺耳。
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辰儿!你……你胡说什么!那沈清辞是何等身份,怎配入我侯府!”周玉莹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道:“世子哥哥!您莫不是被那妖女迷了心窍不成?!她克夫败家,还是个哑巴!您娶她,岂不是让整个京城都看我们镇北侯府的笑话!”她眼中闪烁着恶毒与不敢置信,仿佛我选沈清辞,是对她天大的侮辱。
我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因嫉妒而扭曲的嘴脸,心中一片漠然。
“本世子选妻,何时轮到你来置喙?”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在我眼中,沈清辞,便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至于笑话?谁敢笑话我镇北侯府,本世子不介意让他永远闭嘴!”我转向高位上同样震惊的父亲,镇北侯萧远山,躬身一礼:“父亲,儿子心意已决,非沈清辞不娶。
还望父亲成全!”02父亲最终还是在一片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准了我的请求。
柳氏气得脸色发白,却碍于父亲在场,不得不强撑着“慈母”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周玉莹则死死瞪着我,仿佛要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宴席不欢而散。
回到我的院子,我立刻屏退了所有人,开始仔细回忆前世关于“蚀骨散”的每一个细节。
那毒无色无味,是混在饮食之中,还是掺于熏香之内?我必须尽快找出源头,否则即便重生,也难逃一死。
接下来的几日,柳氏果然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先是派人来“劝说”我,无非是沈清辞如何不堪,周玉莹如何贤良。
见我不为所动,便开始在侯府内外散播我“中邪”、“被妖女迷惑”、“识人不清”的谣言。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把我当成了笑柄。
我对此置若罔闻,反而开始“配合”她的谣言。
我让人减少了院中的守卫,饮食上也“毫不设防”,甚至还“不小心”打翻过几次柳氏派人送来的汤羹,表现得越发“糊涂不堪”。
我知道,柳氏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散播谣言,是为了败坏我的名声,更是为了掩盖她接下来可能对我下的毒手。
周玉莹也没闲着。
她联络了京中一群与她交好的贵女,开始处处针对沈清辞。
沈清辞自那日选妻宴后,便一直待在御史府旧宅,闭门不出。
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即将成为镇北侯世子妃,也不在意京中那些关于她的恶毒流言,沉静得像一潭深水。
这日,是安国公府老太君的寿宴,也是我与沈清辞定下婚约后,她第一次公开露面。
柳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亲切”地邀请沈清辞与侯府女眷同乘一辆马车,席间更是对她“关怀备至”,仿佛沈清辞真是她看中的儿媳。
我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赏花宴环节,周玉莹带着一群贵女将沈清辞围堵在假山后。
“哟,这不是我们未来的世子妃吗?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莫不是怕见人?”一个穿着鹅***衣裙的少女,是吏部尚书的千金李嫣然,她与周玉莹一向交好,此刻正尖酸地开口。
沈清辞依旧低着头,怀里抱着她那个瘦弱的弟弟沈星,一言不发。
周玉莹上前一步,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沈妹妹,你也别怪大家对你好奇。
毕竟,世子哥哥以前可是最中意我的,谁知你用了什么狐媚手段,竟让他鬼迷了心窍,非要娶你这么个……唉!”她话未说完,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周围的贵女们发出一阵哄笑。
“就是,一个哑巴,还带着个拖油瓶,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听说她脸上还有胎记呢,怪不得整日低着头,不敢见人!”突然,李嫣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指着沈星尖叫道:“呀!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好像是点心!这可是御赐的点心,他一个小野种也配吃?”说着,她便伸手去抢。
沈星吓得往沈清辞怀里缩了缩,死死护住手中的糕点。
沈清辞猛地抬起头,那双沉静的眸子里第一次露出了焦急和愤怒。
她伸出手,想要护住沈星,手背却被李嫣然狠狠一拍,糕点散落一地。
“啪!”“一个哑巴也敢瞪我?!”李嫣然怒道,“来人,把这个小野种手里的东西都给我扔了!再把他姐姐的衣服给我弄脏,我看她还怎么有脸待下去!”03“住手!”我及时赶到,一脚踹开了那条恶犬,怒喝道。
周玉莹和李嫣然等人见到我,先是一惊,随即周玉莹便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世子哥哥,你可算来了!我们不过是想和沈妹妹亲近亲近,谁知她……她竟如此不识抬举,还纵容她弟弟偷吃点心!”我懒得与她废话,快步走到沈清辞面前,看到她手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眸中寒光一闪。
沈清辞却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然后紧张地查看沈星是否受伤。
“沈清辞受惊,身体不适,我先带她回府。”
我冷冷丢下一句,不顾众人各异的目光,打横抱起沈清辞,又示意我的贴身侍卫护好沈星,径直离开了安国公府。
怀中的沈清辞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她在我怀里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将头埋得更低。
回到侯府,我立刻请了太医为她诊治。
柳氏闻讯赶来,假惺惺地垂泪道:“辰儿啊,都怪为娘没有照顾好清辞这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那些不懂事的丫头!”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母亲有心了。
清辞需要静养,儿子想亲自照顾她。”
柳氏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也好,你们年轻人,是该多培养培养感情。”
接下来的日子,我以照顾沈清辞为名,将她安置在了我院中的一处僻静小筑。
我暗中观察她,发现她虽然沉默寡言,行事却极有章法。
她对弟弟沈星照顾得无微不至,每日都会亲自为他准备吃食,检查他的功课。
而且,我注意到她似乎对药草颇有研究,她院中晾晒着一些我不认识的草药,有时她会捣鼓一些药膏给自己和沈星涂抹。
这让我心中一动。
前世,我只知她是哑女,却不知她还有这样的本事。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为她提供便利。
我让人送去一些珍稀的药材和医书,又清除了柳氏安插在她身边监视的眼线。
沈清辞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善意,虽然依旧沉默,但看我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与此同时,我利用前世的记忆,开始秘密调查柳氏和周家的不法行为。
我让心腹暗查柳氏常用的香料铺子,以及周明轩在太医院的药材往来。
柳氏嫁入侯府多年,利用母亲留下的嫁妆和侯府的权势,为娘家周家谋取了不少私利。
周明轩更是仗着太医院院正之子的身份,在药材采买上大做文章,贪墨了巨额银两。
这些,都是他们日后扳倒我的***,也是我今生送他们上路的铁证!我将计就计,开始表现出对沈清辞的“过度依赖”,身体也配合着“日渐虚弱”。
我时常“咳疾发作”,面色“苍白”,走路都需要人搀扶。
柳氏和周玉莹见状,果然放松了警惕。
她们以为我真的被沈清辞这个“灾星”克得快不行了,也以为我真的对沈清辞言听计从,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周玉莹更是得意忘形,在我面前越发频繁地与周明轩上演“兄妹情深”的戏码,话里话外暗示我,只有她和周家才能助我稳固世子之位。
她甚至开始故意制造与我的“偶遇”,试图对我做出一些亲昵的举动,妄想让我回心转意。
我的“病情”在柳氏和周玉莹的“悉心照料”下,一天比一天“沉重”。
很快,我便“病重”卧床,连起身都变得困难。
柳氏每日都会亲自端着汤药来看我,嘘寒问暖,慈母情深。
周玉莹更是衣不解带地“守候”在我床前,时而为我拭汗,时而为我掖被,在外人面前博足了贤良淑德的好名声。
我知道,她们送来的汤药里,必然又加了“蚀骨散”的剂量。
我强忍着恶心,一口口喝下,感受着那无形的毒素再次侵蚀我的身体,心中杀意翻腾。
沈清辞默默地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为我擦拭身体,换洗衣物。
她话不多,动作却很轻柔细致。
只是,每当她想靠近汤药,或者查看我用过的碗碟时,都会被柳氏或周玉莹厉声斥责。
“滚开!你这个不祥的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