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有危险后,用力抓起木板,硬生生的从鞋子里拔了出来。
鲜血瞬间浸满那一块白色的雪地。
形成一幅诡异至极的图画。
他撑着斧头,缓慢起身。
“老许,跟着我,这前面都没陷阱了,妈的弄死他们!”
门外的络腮胡回答了一句好,光头男忍住疼痛,一瘸一拐的朝商店走来。
我打开盖住的锅盖,一股带着浓烈甜味的蒸汽扑面而来。
还好,还烫着。
我端起锅,蹲在身子,缓缓移到门口。
压低声音对窗口旁的林炎说道。
“小炎,等那个光头走到树那时告诉我!还有,你的弹弓先别用,留着打后面的络腮胡。”
“这个光头已经受伤了,泼烫水就够了,如果你打了弹弓还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嗯!二姐你放心,我随时关注!”
我专注着眼前的烫水,四周的环境骤然之间安静下来。
只剩光头男一深一浅踩在雪上嘎吱嘎吱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跳随着距离开始猛烈的狂跳。
“姐!来了!”
林炎的声音瞬间让我惊醒。
我没有丝毫犹豫。
端起铁锅,起身,猛地向门口冲去,看准那个刻在心头的,让我恐惧十几年的身影。
用力泼了上去,一气呵成。
光头男怔了一瞬,接着发出刺破夜空的尖叫。
“啊!!!!!!”
随后捂着头和脸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滚。
“苟日的!你们这群苟日的玩意儿!老子要杀光你们!”
他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抽着嘴角,咬牙切齿的对我说。
“我记住你了!苟日的玩意儿!”
外面的络腮胡终于站不住了,朝着光头快步走了进来。
“老许,你没事吧,妈的,这群咋种,老子弄死你们。”
他走过铁门的瞬间,老爸从角落里缓缓走出。
举起狼牙棒,朝着络腮胡的脑袋,用尽全力砸下去。
络腮胡似乎有所感应,身子往侧边一仰,生生躲开。
老爸的棒子挥空,砸在了络腮胡的肩膀上,狼牙棒上的尖刺深深扎了进去。
鲜血顺着络腮胡的肩膀滑落,一滴滴的砸落在雪地。
络腮胡仿佛没有感觉一样,他站在那里,肩膀一抽一抽地发抖。
好像在强忍住疼痛。
突然,我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几步。
不,这不是因为疼痛而发抖!
他的嘴角扭曲成了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充满了诡异和恐怖。
他一手撑着额头,身体不停地抖动,仿佛在竭力抑制着什么。
他......他是在控制不住的发笑!
他的笑容,比任何恐怖片中的场景还要让人心惊胆战。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直透心扉。
在那个瞬间,我看见他的手指收紧,手臂的青筋暴起,斧头的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我内心的恐惧瞬间爆发,朝着我爸大声喊道。
“爸!快走开!!!”
老爸抽出扎在络腮胡肩膀上的狼牙棒,快速后退几步。
斧头的利刃几乎贴着老爸的手臂划过。
刹那间,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豁口。
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他厚厚的棉衣。
老爸闷哼一声,大口喘着气,汗水大颗大颗的从他额间滴落。
眼里浮上一抹死里逃生的幸运。
是啊,要是老爸稍微晚了一会儿,或者少退了几步。
那斧头砍过的就不是他的手臂了......
络腮胡不满的啧了一声,举起那把带血的斧头左看右看。
“哎呀,老赵,你看看,我也跟你一样,没砍中嘞。”
随后抬起头,目光落在我爸手臂的豁口上,冷笑。
“老兄,算你走运,不过嘛,下次就没那么好运咯~”
说完,络腮胡没有预兆的猛然转身冲刺,举起斧头朝老爸砍去。
老爸常年干活,搬重物,他每天都在商店里搬卸沉重的货物。
所以他的身体十分健壮。
在斧头落下的一刹那,他后退一步,用狼牙棒接下了攻击。
老爸的伤口再次崩裂,他痛得直抽冷气。
眼看络腮胡又朝老爸举起了斧头,林炎迅速拿起弹弓瞄准络腮胡的手腕。
用尽全力射出了钢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