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家族产业在向海外转移，”父亲叹了口气，“我们陪你一起离开这里。”
深夜的书房里，笔尖在离婚协议书上洇开墨痕，像我心上裂开的伤口。
手机突然震动，温舒柠的朋友圈跃入眼帘：
裴聿琛坐在办公椅上，她穿着短裙环住他的脖颈。
配文是：
照片里他垂眸浅笑的模样，刺痛了我的眼。
前世，他也曾这样为我打破所有原则：
不能吃辣却陪我吃辣菜到胃出血，
有严重洁癖却背着酩酊大醉的我走过整条街，
厌恶镜头却为我参加杂志采访……
我深吸一口气，赶走脑海中的那些画面，拿起离婚协议出门。
裴氏集团大楼依旧气派非凡，电梯上行时，我还在思考该如何开口说离婚的事。
经过总裁办时，裴聿琛的助理正好拿着文件走过来。
“夫人？”助理明显愣了一下，“您来找裴总？”
“嗯。”我攥紧手中的离婚协议，“找他签份文件。”
助理的目光在我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
“我正好要进去，帮您一起拿进去吧。”
犹豫片刻，我将协议递给他，“麻烦你了。”
助理接过文件，将它夹在一叠资料里，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的一瞬间，我的血液凝固了。
我看见裴聿琛单膝跪在地上，正温柔地给沙发上的温舒柠揉脚。
温舒柠穿着短裙，白皙的小腿搭在他膝盖上，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裴总，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助理的声音让裴聿琛抬起头。
他忙着给温舒柠按摩，手头的文件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我惨然一笑。
前世，我打羽毛球崴了脚，他也是这样跪着为我涂药，连呼气都怕吹疼我。
“夫人，签好了。”
助理将协议还给我时，我看见那行龙飞凤舞的“裴聿琛”，墨迹未干，像道新鲜的伤口。
喉间泛起涩意，我向助理道了声谢，转身便往外走。
等电梯的间隙，我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
“我们都已经签字了，需要多久能拿到离婚证？”
“裴太太，需要5天走个流程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刚挂断电话，身后突然传来裴聿琛的声音。
“什么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