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就知道爸妈想说但没说的话是什么。
傅家全家都到了我家里来,几十个保镖拎着数也数不尽的彩礼进了我家门。
傅聿将黑卡放在桌上,坚定地说,
“微微,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从小和我傅家定了婚的,这事我不想放任不管。”
“所以我想恳求顾家二位长辈,将顾知微嫁给我,我愿意用一生来对她好。”
坏了,这闲言碎语传到一个本就对我愧疚的人耳中,他傅聿哪儿受得了我和那些闲话一个孤独终老?
看着他下定决定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
把玩着黑卡,我故意逗他道,
“可是我有不治之症活不了很长时间,身娇体弱也不能生育,你娶了我这辈子就算砸我手上了,也愿意?”
他想都没想,“如果我娶了你,那就是必须该对你好的,别说砸,就算是用我的命来换你的,我也愿意。”
老实说,这样一个圈子里再难找出一张的帅脸对人说情话的时候,还真是让人难以抵抗。
圈子里的富少有了钱什么女人找不到,很少有人注重身材长相的管理。
可这傅聿不一样,从小就培养成的好习惯,修长挺拔的身姿秒杀不少人。
反正这婚跟谁都是结,爸妈的意思也是和傅家亲上加亲。
“好,我同意了。”
我收下黑卡,懒洋洋的对他摆手。
婚约就此定下,圈子里关于我有不治之症的说法也通通消失了。
谁敢跟活阎王的未婚妻较劲,那不是找死么。
我和傅聿搬到了一个家,他平时话很少,除了买我给包递钱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就是连碰也没碰过,说什么没结婚之前这样不好。
好一个忠贞烈男,我拎着包就出门跑去酒吧泡了三天三夜。
一边喝着酒一边骂骂咧咧,
“好啊他傅聿,来我家是要娶我的时候倒是诚意满满,今天我就要坏了他所有名声!”
不知不觉喝多了,我到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
突然有双腿停在了我身前,我不耐的推搡开面前的人。
一道带着凉意的声音传来,
“顾知微,你倒是潇洒,我因为你落魄成为现在这个模样,你连找都没来找过我一次,现在竟然还为了傅聿到酒吧俩买醉?”
“说,你和他进行到哪一步了?你们睡了?当初说不结婚不能碰的人是谁?你忘了个干净?”
“在我面前的时候还装出一副乖乖女的样子,怎么,到了我小叔的床上就迫不及待想和他上床了?”
带着妒意的酸话,想都不用想是谁说的。
我掀起眼帘和傅柏青对视,勾唇一笑,
“怎么,你嫉妒了?嫉妒我要和你小叔结婚了?”
“傅柏青,这现在这样都是你的报应!上辈子害我家破人亡,我就是要看着你痛苦落魄,我要你再也抬不起头来!”
话出之后,我的酒意也醒了几分。
怎么能糊涂到把上辈子的事情告诉他,他哪里会听得懂这些。
我撑着地板爬起来才看清,他的两腿打着钢针才固定住能正常行走。
看来我爸那天真是把他折磨得不轻,估计酒吧打杂这个位置也是傅伯伯给他留下的最后颜面了。
傅柏青发现我的视线,往后退了两步将自己的腿藏住,从未有过的自卑涌入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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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着眼眶对我嘶吼,
“你看什么!都是拜你所赐我才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还扯什么上辈子找借口!顾知微,你现在怎么这么无耻!”
“我特地跟了你好几天,就想看看你会不会发现我,要是你还像以前那样来缠着我,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娶你。”
“现在……已经没那个可能了!我恨透你了!”
一边愤骂着我,一边伸手来扶我站起来。
还小心翼翼扶我到吧台坐稳,路道上酒瓶碎掉的玻璃碎片被他清扫干净才拉着我往那边去。
简直像个冷脸洗***的怨妇,连我都疑惑,半年不见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着他,要是平时相见我肯定是不屑看他一眼的。
可今天这酒劲有些上头,我瞧着这傅大少这狼狈的模样心里痛快得很。
我从包里掏出几张票子放在桌上,笑着说,
“你现在是不是很缺钱呢?傅伯伯把你赶到这个地方来了,想必之前你锦衣玉食的日子再没过过了吧?”
“想要钱吗?把面前这些酒全部喝了,这些钱都归你所有了。”
他满脸写着不可置信,悲愤到表情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