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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晨，我在空荡荡的卧室醒来，床的另一边整齐得毫无睡过的痕迹。
「苏雅！」我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公寓里，没有任何回应。
衣柜拉开一半，她的衣服少了一大半，抽屉里的护照和证件也不见踪影。
床头柜上，一双崭新的婚鞋和那枚求婚戒指静静躺着，刺痛我的双眼。
「混蛋！」我一拳砸在墙上，愤怒占据了我的全部思绪，「会议前逃跑，太不负责任了！」
我根本没想过是自己的行为逼走了她，只认为这是她的软弱和逃避。
公司会议室里，所有研发部成员已经到齐，唯独缺少今天会议的主角——苏雅。
「林总监，苏研究员为什么还没到？」副总裁看了看手表，「今天不是专门安排她解释数据错误问题吗？」
「她可能路上堵车了，」我硬着头皮解释，感受到周围同事们质疑的目光，「我们可以先讨论别的议题。」
张楠捂嘴轻笑，声音甜美却带着明显的挖苦，「苏雅姐会不会是因为害怕面对错误，所以干脆不来了？」
会议进行到一半，人事部主管敲门进来，直奔我身边，低声道：「林总，苏雅已经提交辞职信，昨天就生效了，而且据IT部门反映，她带走了核心研究数据的备份。」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什么数据？为什么没人阻止她？」我猛地站起身，声音因恐惧而发抖。
「她合法复制了自己研发的数据，我们没有权限阻止，」人事主管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她的离职申请，上周五就已经提交并获批了。」
会议不欢而散，我冲回办公室，打开电脑搜索苏雅的去向，诺华制药官网的最新新闻赫然出现在屏幕上：「重磅：知名生物制药研究员苏雅博士加入诺华亚太研究团队，领导新一代靶向药物研发项目。」
配图是苏雅在诺华总部签约的照片，她的微笑自信而明亮，是我许久未见的表情。
法务部紧急会议上，总法律顾问的话宣判了公司的噩梦：「苏雅在三项关键专利上都有署名权，合同明确规定这些知识产权归属共有，公司无法单方面收回或限制她的使用。」
晚上回到公寓，冰箱上的纸条映入眼帘：「林阳，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祝你和张楠幸福。」
简单的一句话，我第一次感到一丝慌乱和后悔。
***打破了沉默，张楠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听说苏雅跑到诺华去了？真是识时务，知道自己在国内待不下去了。」
她幸灾乐祸的语气让我感到一阵不适，这是我第一次对张楠产生了不舒服的感觉。
我挂断电话，站在窗前望着城市的夜色，心中涌起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