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蔼像一只斗胜的孔雀,昂着头和霍崇手贴着手、肩靠着肩
霍崇一边安慰她,一边贬低我,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她撒娇说惠仪,真不好意思,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都陪霍崇敬了一圈酒,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霍崇太太,现在换人,真的不太好……
不然你去宾客席坐着吧哎呀,不过座位刚刚好,没你的位置了,你去后台等着吧,等我们这里结束了叫你
我再也挂不住表情,冷笑凭什么是我走你觉得客人看不出来你是假冒的吗
芳蔼不但不生气,还刻薄地上下打量我,指着我的旗袍我的衣服是高定,你的衣服是粗制滥造的劣质品,就算长得一模一样,有眼光的也知道哪个是正版,哪个是盗版
在别人眼里,你才是假冒你在这儿,不是丢霍崇的脸吗
我定睛一看,心沉了下去
明明是同款的旗袍,可她的是金线绣的,我的是同色的棉线绣的;她的有鎏金暗纹,我的面料起球
最重要的是,这件旗袍,是周岁宴前一天霍崇扔给我的
他说为了配合你最近变胖的身材,我找人特意赶工,你如果觉得不行,去找个裁衣师傅好好修一修,不要在周岁宴当天丢脸
他说得漫不经心,我却抱着衣服笑得很开心,忽略了他每句话都夹枪带棒的贬低,和摸了衣服就去消毒的手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把用心准备的衣服给了芳蔼,只扔给我一件上不得台面的破衣服
我又羞又气,手心发热,下意识去摸冰凉的酒杯
我想知道,一件被泼了酒的昂贵礼服,和一件整洁的普通衣服,霍崇会选哪个
啊
芳蔼夸张地尖叫,引来全场瞩目
可她压根没有伤到分毫
霍崇把她抱在怀里,护得密不透风
回过头,霍崇愤怒地抓住我的手
你疯了吗非要在今天争风吃醋
他抓得很用力,酒杯在我手心被捏碎,割得我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