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烧烤摊上喝酒抽烟,跟那些***混混们侃大山。
他甚至在外面,看见我跟我妈,表情轻浮,嘴里吹着***口哨,还会装作不认我们。
我在学校里被人欺负的时候,被人拽着头发逼下跪的时候,被霸凌女骂「野种」「母狗」的时候。
没有人护着我。
我的世界,就没有安全感这三个字可以写。
而沈渊,将我从黑暗之境里拉出来后,却又不耐烦地把我抛入崖底。
沈渊说我有病。
我就又去看了医生。
抑郁症发作。
我乖乖配合治疗,吃药。
病好后,在跟沈渊第三年结婚纪念日那天,我整理好了离婚协议,跟沈渊冷战了好久了。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店里面,偶尔半夜他回家。
我能感觉到床的一侧微微下沉,男士沐浴露的味道卷入鼻腔。
他伸出胳膊来抱我,我躲开了。
纪念日那天,他让人来接我。
在高级餐厅里,他支着下巴,懒洋洋地侧头倾听小提琴手演奏曲子。
而我,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五官跟脸庞。
他又买了个包给我,挺贵的,但我不喜欢。
而我,将离婚协议推了过去。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半晌后,他开口:
「林楚。」
「你来真的?」
我切着那块快要冷掉的牛扒,往嘴里塞了一口,认真嚼着。
不好吃,还有血气。
我回望着他,点点头。
他气极反笑。
我:「我做不到你想要的大度,你也给不了我想要的安全感。」
「沈渊,或许曾经我确实很极端。」
「但我今后,会停止内耗,好好爱自己。」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你。」
沈渊冷笑:
「你觉得你能离得开我?」
沈渊,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瘤剜掉了,会重新长出新的骨血来结疤复原。
我知道他对我恨之入骨,毕竟分手那天我让他脸面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