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禾，你信我一次好不好？"萧衍之跪在雨中，眼中血丝密布，"我从未碰过她，
那孩子不是我的！"我冷冷看着他，手中是那份亲笔写下的休书。"萧衍之，三年夫妻，
你给我的只有一纸谎言。""既然你选择了她，那我成全你们。"转身的那一刻，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青禾——"我叫叶青禾，今年十九岁，
是定远侯府的嫡女。三年前，我嫁给了心心念念的表哥萧衍之。那时候，
我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萧衍之是当朝太傅的独子，生得一副好皮囊，
更是才华横溢，京中多少闺秀为他倾倒。而他却独独选中了我，在我及笄那年就下了聘礼。
"青禾，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新婚之夜，他温柔地***我的发丝，眼中满含深情。
我羞红了脸，轻轻点头。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握住了一生的幸福。可惜好景不长。婚后一年，
萧衍之便开始早出晚归，说是忙于公务。我信了，还亲手为他缝制了厚厚的披风，
生怕他在外受了风寒。又过了一年，他索性开始夜不归宿。我问起时，
他总是敷衍几句就打发了。直到今日，我才知道真相有多么残酷。"夫人，不好了！
"丫鬟绿萝匆匆跑进来，脸色惨白，"外面...外面有人说姑爷在外面养了外室，
还有了孩子！"我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你说什么？
"绿萝吞了吞口水："就在城东的小院里，那女子还抱着孩子在门口晒太阳，
看着有两三岁了......"两三岁......我算了算时间，
那岂不是在我们新婚不久就有了？"备轿，我要去看看。"我强忍着心中的震荡，
冷静地吩咐道。绿萝担心地看着我："夫人......""去！"城东的小院很雅致，
青砖黛瓦，门前还种着两株海棠。我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女子抱着孩子在院门口，
那孩子的眉眼......竟和萧衍之有七八分相似。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窥伺我家？"那女子发现了我，警惕地问道。我深吸一口气，
走上前去："我是萧府的主母，萧衍之的妻子。"那女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抱紧了怀中的孩子。"夫人...我...我......""孩子几岁了？
"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两...两岁半。
"两岁半......那正是我们新婚后半年的时候。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扶着墙才勉强站稳。"萧衍之知道孩子的存在吗？"那女子低着头，小声道："知道的，
他...他说等时机合适了，就会给我和孩子一个名分。"名分......我苦笑一声。
原来我这个正妻，在他心中竟是如此不堪。"夫人！夫人！"身后传来萧衍之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见他满脸焦急地跑过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青禾，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我看着他，声音出奇地平静，
"解释你在外养外室？还是解释这个孩子的存在？"萧衍之的脸色变得煞白："青禾，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怎样？"我指着那个女子怀中的孩子，
"这孩子和你长得这么像，难道是天生的巧合？"萧衍之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那个女子这时候却开口了："夫人，我知道我对不起您，但是我和衍之哥哥是真心相爱的。
我们...我们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您横插一脚，我早就是萧府的主母了！"横插一脚？
我险些被这话气笑了。"青梅竹马？"我看向萧衍之，"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萧衍之慌乱地摆手："青禾，你别听她胡说......""我没有胡说！
"那女子激动地喊道，"衍之哥哥，你忘了吗？小时候你还说要娶我为妻的！
如果不是叶家势力庞大，你怎么会娶她？"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原来如此。
原来我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权势的交易。而我这个傻子，还傻傻地以为那是爱情。
"萧衍之。"我看着他，声音如寒冰一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张了张嘴，
最终却只说了一句："青禾，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三年的夫妻情分，
最后就换来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情感。"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和离吧。"萧衍之瞪大了眼睛："青禾，
你说什么？""我说，我们和离。"我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你既然心有所属，
我又何必继续纠缠？""不！我不同意！"萧衍之激动地抓住我的手，"青禾，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冷冷地看着他："给你机会，
然后继续当这个名不副实的正妻？萧衍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够了。"我甩开他的手，"从今以后，
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小院。
身后传来萧衍之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青禾！青禾！你回来！"可我没有回头。有些路，
一旦走错了，就再也回不了头。回到侯府，我直接进了父亲的书房。"父亲，
我要和萧衍之和离。"叶国柱正在看公文，听到我的话，手中的毛笔"啪"地掉在了桌上。
"你说什么？"我将今日在城东小院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父亲。说完之后，
我平静地道："父亲，女儿不想再继续这场婚姻了。
"叶国柱的脸色变得铁青："萧衍之这个畜生！竟敢如此欺辱我叶家的女儿！""父亲，
你同意吗？"叶国柱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点头："罢了，既然他不珍惜，
那我们也犯不着上赶着受辱。明日我就去太傅府，把这件事说清楚。"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通报声："老爷，萧公子来了，说是要见**。"我冷笑一声："不见。
"可萧衍之却不依不饶，在外面跪了整整一夜。第二日一早，绿萝红着眼眶来报："**，
萧公子还跪在外面，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他浑身都湿透了......"我正在梳妆，
听到这话，手中的梳子顿了一下。"随他去。"绿萝犹豫地道："**，
萧公子看起来快要撑不住了......""撑不住就回去。"我冷冷地道，
"没人逼他跪在那里。"绿萝还想说什么，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其实，
我的心并非真的如石头般坚硬。昨夜听着外面的雨声，我几乎一夜没睡。
可是一想到那个女子怀中的孩子，一想到萧衍之那些甜言蜜语原来都是谎言，
我的心就硬得像铁一般。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挽回。正在这时，
外面又传来通报："**，太傅夫人来了。"我微微皱眉。太傅夫人是萧衍之的母亲，
她这个时候来，想必是为了萧衍之的事。"请她去前厅，我马上过去。"前厅里，
太傅夫人端坐在主位上，面色沉肃。看见我进来，她淡淡地点了点头。"青禾见过伯母。
"我行了个礼。"青禾啊。"太傅夫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和衍之的事，
我都听说了。"我垂眸道："让伯母担心了。""我今日来，是想劝劝你。
"太傅夫人缓缓开口，"衍之虽然做错了事，但毕竟你们是夫妻，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曾经待我如亲女儿的女人："伯母的意思是，我应该原谅他？
""孩子，男人嘛，总有些花花肠子，这很正常。"太傅夫人语气淡然，"你是正妻，
只要守住这个位子就够了。至于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不过是些消遣罢了。"我听着这些话，
只觉得心寒如冰。"伯母，如果是太傅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生了孩子，您也会这样想吗？
"太傅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这怎么能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我站起身来，"都是男人，都是夫妻，有什么不一样？"太傅夫人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好半晌才道："青禾，你这是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没有闹。"我平静地道，
"我只是想要一个干净的人生。既然萧衍之心有所属，那我成全他们就是了。
""你......"太傅夫人气得脸色发白，"好好好，既然你铁了心要和离，那就和离！
但是你别后悔！"说完，她愤然离去。我坐在椅子上，忽然觉得很累。这三年来，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段婚姻，生怕有半点不妥。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背叛和欺骗。
也罢，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放手吧。和离的文书很快就拟好了。按照律法，
我作为被休的一方，能够带走的东西很有限。但父亲说，叶家的女儿，就算是被休，
也要体面地离开。"这是你的嫁妆清单，还有这些年的积蓄，一样不少地带走。
"父亲将一份厚厚的清单递给我，"另外，城南那处宅子，也过到你的名下。"我接过清单，
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谢谢父亲。""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儿，我不疼你疼谁？
"父亲拍了拍我的手，"以后好好的，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就回来告诉我。"就在这时，
萧衍之冲了进来。他的头发散乱，眼中布满血丝，看起来憔悴得不像话。"青禾，
你真的要和我和离？"他的声音沙哑，"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看着他，
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萧衍之，机会不是给来给去的东西。你既然选择了背叛，
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我没有背叛你！"萧衍之激动地道，
"娇娇的事...是我年少时的错误，但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娇娇......原来那个女子叫娇娇。"真心？"我冷笑一声，"如果你对我有真心，
就不会在新婚半年后去找别的女人。如果你对我有真心，就不会瞒着我两年多时间。萧衍之，
你说的真心，在我看来不过是欺骗。
"萧衍之的脸色变得惨白："青禾......""签字吧。"我将和离书推到他面前，
"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萧衍之看着那份和离书，手颤抖得厉害："我不签。
""你不签也没用。"我平静地道，"父亲已经去官府报备了，有我被休的证据，
这份和离书就是有效的。"萧衍之忽然跪了下来："青禾，我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看着跪在地上的萧衍之，我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这个男人，
曾经是我的天，是我的全部。可如今，他却如此狼狈地跪在我面前。"萧衍之，有些事情，
错了就是错了，没有重来的机会。"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愿你和娇娇姑娘白头偕老。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萧衍之撕心裂肺的哭声："青禾——青禾——"可我没有回头。有些爱，
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再复活。当天下午，我就搬进了城南的宅子。那是一处典雅的小院，
有三进的房子，还有一个小花园。虽然比不上侯府的气派，但对我一个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绿萝跟着我一起过来，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偷偷抹眼泪。"**，您真的不后悔吗？
"我正在整理书籍，听到这话，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后悔什么？
""后悔和萧公子和离啊。"绿萝小声道，"萧公子那么爱您......""爱我？
"我苦笑一声，"绿萝，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他会在外面养别的女人吗？
会让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吗？"绿萝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好了，
不要再提他了。"我摆了摆手，"从今以后，我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绿萝不敢再说什么，默默地继续收拾东西。傍晚时分，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有客人来访。"守门的老张头通报道。我皱了皱眉，我刚搬来，能有什么客人？"是谁？
""说是...说是容公子。"容公子？我想了想，忽然记起这个名字。容慕白，
当朝首辅容相的二公子，也是我的旧识。只是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请他进来吧。"很快，容慕白就被引了进来。三年不见，他变得更加英俊了。
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的玉佩，整个人看起来如谪仙一般。"青禾。
"他温和地笑着，"许久不见。""容公子。"我行了个礼，"请坐。
"容慕白在椅子上坐下，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听说你和萧衍之和离了？
"我点了点头："是的。""为什么？"我看着他，没有回答。有些事情，说起来太过难堪。
容慕白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没有再追问，只是淡淡地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你可以来找我。""多谢。"我客气地道。容慕白站起身来："那我就不打扰了。对了，
后日是中秋节，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来容府赏月。"说完，他就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容慕白......这个名字对我来说，
有着特殊的意义。年少时，我曾经暗恋过他。那时候他刚中状元，意气风发，
是京中所有闺秀的心上人。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侯府千金，根本不敢奢望什么。后来，
萧衍之对我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我被他的甜言蜜语打动，渐渐忘记了那个白衣胜雪的青年。
如今想来，如果当初我坚持等待，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痛苦？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中秋节当日，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去了容府。容府的花园里张灯结彩，宾客云集。
我到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了。"青禾来了。"容慕白迎了上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既然应了约，自然要来。"我淡淡一笑。
容慕白领着我走到一张桌子前："这里都是熟人，你应该不会觉得无聊。"我环视四周，
发现确实都是一些旧日的朋友。看见我来了，大家纷纷起身打招呼。"青禾妹妹，许久不见，
你还是这般美丽。"说话的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李婉儿。"婉儿姐姐过奖了。"我笑着回应。
"听说你和萧衍之和离了？"另一个女子，户部侍郎的女儿王诗雅，凑过来小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王诗雅的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早就看出那个萧衍之不是好人，
青禾妹妹总算是看清他的真面目了。"李婉儿瞪了她一眼："诗雅，你说话小心点。
""我说的是实话嘛。"王诗雅撇了撇嘴，"萧衍之在外面养外室的事，京中谁不知道？
青禾妹妹和他和离，是明智的选择。"听着她们的议论，我心中涌起一阵厌倦。
"我去外面走走。"我起身道。"我陪你。"容慕白也站了起来。我摇了摇头："不用了，
我想一个人静静。"容府的后花园很大，种着各种花草。我沿着石径慢慢走着，
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走到一个凉亭里，我坐下来，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今夜月色很美，
银辉洒满大地，让人心生宁静。"青禾。"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回过头，
看见萧衍之站在不远处，脸色憔悴，眼中满含痛苦。"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皱眉问道。
"我...我听说你来了容府，所以......"萧衍之走近一些，"青禾，
我们谈谈好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冷冷地道，起身要走。
萧衍之却挡住了我的去路："青禾，我求你听我解释一次，就一次好不好？""解释什么？
解释你和娇娇的事？"我看着他，"萧衍之，事实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娇娇的事，确实是我的错。"萧衍之痛苦地道，"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没有想过背叛？"我冷笑，"那娇娇怀中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萧衍之的脸色变得惨白："青禾......""萧衍之，
我们已经和离了，你还纠缠我做什么？"我看着他，声音如寒冰一般，
"难道你想让娇娇姑娘等你一辈子？""我已经和娇娇断了。"萧衍之急忙道，
"我让她带着孩子离开了京城，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见她。"我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和娇娇断了关系。"萧衍之认真地道，"青禾，我只要你，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竟然为了我，
赶走了娇娇和孩子？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萧衍之，你觉得赶走她们，
就能挽回我的心？"我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青禾......""而且，那个孩子是无辜的。"我继续道，"你身为他的父亲，
却为了挽回我而抛弃他，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更加陌生。
"萧衍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青禾，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什么都不用做。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萧衍之，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无法挽回。我们之间，
已经回不去了。"说完，我绕过他，向凉亭外走去。"青禾！"萧衍之在身后喊道，
"如果...如果我死了，你会原谅我吗？"我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就继续向前走去。
"萧衍之，不要用死来威胁我。你死不死，与我无关。"从容府回来后，
我开始过起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每日里，我会在花园里画画，或者看看书，
偶尔会去街上走走，买些小玩意儿。没有了萧衍之的纠缠，我反而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
只是，绿萝似乎有些担心。"**，您这样真的好吗？"她一边为我研墨，
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我正在画一朵莲花，听到她的话，抬起头来。
"就是...您一个人住在这里，总觉得......"绿萝欲言又止。"觉得什么？
""觉得有些冷清。"绿萝低声道，"**，您不考虑再嫁吗？
"我手中的画笔顿了一下："再嫁？""是啊。"绿萝点点头，"**您这么好，
肯定有很多人想娶您的。比如容公子，他对您......""绿萝。"我打断了她的话，
"我现在很好，不需要什么男人。"绿萝还想说什么，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其实，
我何尝不知道容慕白对我的心意？这些日子，他经常来看我，有时候带些书，
有时候带些糕点。他从不提及我和萧衍之的事，只是静静地陪着我，
仿佛要用温柔融化我心中的坚冰。可是，我真的没有勇气再去爱一个人了。
萧衍之给我的伤害太深，让我对婚姻、对爱情都失去了信心。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萧公子又来了。"老张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我皱了皱眉。
这已经是萧衍之第五次来找我了，每次我都拒绝见他，可他却依然不死心。"告诉他我不在。
""**，萧公子说...说他不走，要一直跪在门外。"我放下画笔，走到窗边。
果然看见萧衍之跪在大门外，头顶上是烈日当空。"**......"绿萝担心地看着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道："让他进来吧。"萧衍之被带进花园时，脸色苍白，
额头上全是汗珠。显然是在外面跪了很久。"青禾......"他看见我，
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你有什么话要说？"我冷冷地问道。萧衍之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
双手捧着递给我："这是当初我们的定情信物，我还给你。"我看了一眼，
那是一块温润的玉佩，上面刻着一对鸳鸯。当年我们定亲时，他亲手为我戴上的。
"你留着吧。"我没有去接，"我已经不需要了。"萧衍之的手颤抖了一下："青禾，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改了。我已经把娇娇她们送走了，以后再也不会见她们。
我只要你，只想和你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我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萧衍之，你觉得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为什么不能？"萧衍之急切地道，"青禾，
我们曾经那么相爱......""曾经。"我强调了这两个字，"萧衍之，那都是曾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