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嫣然车祸醒来,竟穿成了被未婚夫抛弃、被迫冲喜的可怜寡妇!新婚半月就守寡,
渣男前任竟想纳她为妾?恶毒县主下药害她失身?偏心娘家还要抢她嫁妆?"呵,
当我是软柿子?"她反手一巴掌扇飞白莲姐姐,当众揭穿县主阴谋,把渣男踩在脚下摩擦!
正当她美滋滋数着家产时,太医突然诊出喜脉——那晚的神秘男人,
竟是权倾朝野的东阳郡王!更**的是,她那"早死"的夫君突然诈尸归来:"夫人,
为夫没死,惊不惊喜?"且看现代女如何周旋两男之间,左手虐渣打脸,右手发家致富,
从人人可欺的小寡妇,逆袭成最尊贵的郡王妃!田嫣然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刺骨的寒意顺着脖颈灌入衣领,她猛地睁开眼,
入目却是一间陌生的闺房——雕花木床、青纱帐幔,
还有面前这个端着铜盆、满脸讥讽的绿衣丫鬟。“少夫人可算醒了?”丫鬟嗤笑一声,
“装什么死呢?县主说了,您要是再不识相,下次泼的就不是水了。”田嫣然脑袋嗡嗡作响,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场车祸——她刚给直播间的小鲜肉刷完礼物,
一辆失控的卡车就迎面撞来。可现在……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湿透的素白丧服,
又摸了摸发髻间冰凉的银簪。——她穿越了?“少夫人既然醒了,就赶紧收拾收拾。
”丫鬟不耐烦地扯过一件外衫扔过来,“林大人还在前厅等着呢,可别让人家久等!
”林大人?田嫣然眯起眼,破碎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原主是京城五品官田家的嫡女,
本与探花郎林修远定亲,却被嘉城县主横刀夺爱。家族为了攀附权贵,
匆匆把她嫁入方家给病重的公子冲喜。谁知方公子拜堂半月就咽了气,她成了寡妇。而今日,
正是她那“前未婚夫”林修远上门的日子……“呵。”田嫣然冷笑一声,缓缓坐直身子。
丫鬟被她这一声笑弄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田嫣然突然抬手——“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丫鬟脸上,打得她踉跄着撞翻了妆台。胭脂水粉撒了一地,
丫鬟捂着脸不可置信:“你、你敢打我?!”“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
”田嫣然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一个贱婢也敢往主子身上泼水,你们县主没教过你规矩?
”丫鬟脸色铁青,刚要骂人,却对上了田嫣然的眼睛——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吓得她生生把话咽了回去。“滚出去。”田嫣然淡淡道,“告诉林修远,我换件衣服就来。
”等丫鬟狼狈逃走,田嫣然才深吸一口气,打量起镜中的自己——杏眼***,肤白如玉,
哪怕一身丧服也掩不住明艳。只可惜眼角还挂着泪痕,
显然原主在“失身”和“守寡”的双重打击下已经崩溃。“放心。”她轻轻拍了拍镜子,
“你的仇,我替你报。”---前厅里,林修远正端着茶盏,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
他一身靛蓝官袍,衬得人模狗样,见田嫣然进门,立刻起身作揖:“嫣然妹妹,
节哀啊……”“林大人慎言。”田嫣然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我如今是方家妇,
当不起您这声‘妹妹’。”林修远笑容一僵,
随即叹气:“我知道你怨我……可当初县主以势压人,我实在无力反抗啊!
”他说着竟红了眼眶,“如今你守了寡,***夜难安,
这才求了县主允我纳你为妾……”“纳妾?”田嫣然突然笑了。她指尖轻轻点着茶盏,
抬眼时眸光锐利:“林修远,你当初为了攀附县主,连定亲玉佩都能当众摔碎。
现在装什么情深义重?”林修远脸色骤变。这件事他明明打点过,
田家绝不会外传……“怎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田嫣然俯身逼近他,压低声音,
“因为那天——我就躲在假山后面,亲眼看着你跪在县主裙边说‘田嫣然粗鄙不堪,
怎配与县主相较’!”林修远猛地后退两步,撞翻了椅子。田嫣然却已经施施然坐回去,
吹了吹茶沫:“林大人请回吧。我田嫣然再不济,也不至于给人当妾,
尤其是……”她微微一笑,“你这种人的妾。”厅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好一张利嘴!
”嘉城县主扶着嬷嬷的手迈进门,满脸讥诮,“方少夫人这是守寡守出脾气了?
”她一身锦绣华服,发间金凤衔珠步摇晃得刺眼,目光却落在田嫣然颈侧若隐若现的红痕上,
得意地笑了:“看来昨晚的药,效果不错?”田嫣然瞳孔一缩——是了,原主记忆里,
昨晚县主派人假称“送安神汤”,实则是下了药的!“县主这话奇怪。”她故作困惑,
“什么药?莫非您经常给人下药,所以熟能生巧?”“你!”县主勃然大怒,正要发作,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冲进来:“少、少夫人!方家族老们到门口了,
说要查验您的守宫砂!”满厅死寂。林修远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县主则抚了抚鬓角,
轻飘飘道:“哎呀,这可怎么好?方家最重贞洁,
若发现新寡的少夫人失了身……”田嫣然攥紧了袖子。守宫砂?
原主记忆里根本没有点过这东西!这分明是县主和方家族老设的局——只要她验不出守宫砂,
就会被冠上“**”之名沉塘!“少夫人,请吧?”县主笑着递来一把小银刀,
“是自己划破手臂假装守宫砂脱落,还是乖乖认罪?”田嫣然盯着那刀刃,突然也笑了。
她伸手接过刀,在县主惊喜的目光中——反手一刀划在县主丫鬟手臂上!“啊!
”丫鬟惨叫一声,鲜血顺着手臂淌下。“你干什么?!”县主尖叫。“验守宫砂啊。
”田嫣然一脸无辜,“不是县主说的吗?划破手臂就能假装守宫砂脱落。
”她转头看向闻声赶来的方家族老,“诸位都听见了吧?县主亲口教的法子呢。
”县主脸色瞬间惨白。方家的闹剧最终以嘉城县主狼狈离场告终。
田嫣然那一刀划得巧妙——既没伤到丫鬟筋骨,又让血淌得触目惊心。方家族老们面面相觑,
终究不敢真逼一个官家嫡女当众验身,只得悻悻散去。“少夫人好手段。
”老管家在廊下低声道,“可县主不会善罢甘休。”田嫣然正用帕子擦着银刀上的血,
闻言笑了笑:“她当然不会。”她抬头望向阴沉的天色。
这场较量才刚开始——县主敢给她下药,无非是仗着原主懦弱、田家不管。
但现在……“备轿。”她突然转身,“回田府。”田家正院灯火通明。田嫣然刚跨进门槛,
就听见姐姐田如月娇滴滴的声音:“父亲,您看这支金镶玉簪多衬我!
反正嫣然嫁出去的人了,她的首饰我戴戴怎么了?”“胡闹!”田父板着脸,
手却宠溺地拍了拍田如月的肩,“好歹等**妹回门后再拿……”“回门?
”田嫣然一把掀开珠帘,冷笑道,“父亲莫非忘了,方家少爷已死,我回的是‘寡妇门’!
”满厅霎时一静。田母手中的茶盏“哐当”摔在桌上,田如月慌乱地把簪子往袖里藏,
而田父——这个五品京官脸上闪过明显的心虚。“嫣然啊……”田母强笑着起身,
“你既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厨房好准备你爱吃的……”“不必。
”田嫣然径直走到田如月面前,伸手,“我的嫁妆单子,劳烦姐姐拿出来。
”田如月脸色一变:“什么嫁妆单子?你、你的嫁妆不是都带去方家了吗?”“是吗?
”田嫣然突然抓住田如月手腕一翻——那支金镶玉簪“叮当”落地,
簪尾赫然刻着“嫣然及笄”四个小字。田父猛地站起来:“嫣然!
你姐姐不过是借戴几日……”“借?”田嫣然弯腰捡起簪子,“父亲,我嫁去方家时,
您说家中拮据,只给了六十四抬嫁妆。可我记得,祖母临终前分明留给我一百二十抬!
”她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啪”地拍在桌上:“这是祖母的陪嫁账簿,
每一件都登记在册。现在,请父亲解释解释——剩下的五十六抬去哪了?
”田父额头沁出冷汗。他当然知道那些嫁妆去了哪——长子打点官职、妻子贴补娘家,
连如月添置新衣都挪用了一部分。可这些怎么能摆到明面上说?“嫣然!
”他端起父亲的威严,“你既嫁入方家,就是方家的人。田家的东西,自然由为父做主分配!
”“父亲说得对。”田嫣然突然笑了。就在田父刚松口气时,
她话锋一转:“所以女儿今日特地去顺天府问了——按《大梁律》,侵占嫡女嫁妆者,
杖六十,追赃还主。”她指尖点了点账簿,“五十六抬嫁妆,折银约八千两。
父亲是要现在补给我,还是等顺天府尹来查?”“你疯了?!”田如月尖叫,
“为点银子告亲生父亲,你不怕天打雷劈?!”田嫣然转头看她:“姐姐这么激动,
莫非东西在你那儿?”她突然伸手扯开田如月的袖袋——哗啦啦掉出三只翡翠镯子,
正是嫁妆单上的物件。满厅死寂。田母终于坐不住了:“嫣然!你姐姐年底要议亲,
总得有些体面首饰……”“所以我的体面就不重要?”田嫣然捡起镯子,
“方家昨日要验我守宫砂时,母亲可曾想过女儿的死活?”田父脸色铁青。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个往日懦弱的女儿,如今是铁了心要撕破脸!“好!你要嫁妆是吧?”他咬牙拍桌,
“来人!开库房!”半个时辰后,田嫣然坐在库房里,面前摊着厚厚一叠地契。
“城南两间铺子、西郊三十亩良田……”她核对着账簿,突然挑眉,“不对,
还少了两张地契。”管家擦着汗道:“二**,真的都在这儿了……”“是吗?
”田嫣然起身,径直走向角落的红木箱——那是田如月最爱的首饰箱。“你不能碰!
”田如月扑上来要拦,却被田嫣然侧身避开。箱盖掀开的瞬间,两张地契正正压在胭脂盒下。
“姐姐藏得真巧妙。”田嫣然晃着地契,“用我的嫁妆田给自己攒私房钱?
”田如月涨红了脸,突然抓起剪刀扑过来:“**!我撕了它你也别想要!
”“咔嚓——”田嫣然早有防备,一把攥住她手腕反向一扭。剪刀落地,
田如月痛得眼泪直流:“父亲!她打我!”田父终于暴怒:“田嫣然!你眼里还有没有家法?
!”“家法?”田嫣然冷笑,“父亲不如先解释解释,为什么我嫁妆里的五百两现银,
变成了三百两?”她突然指向账本某处,“这里明明写着‘现银五百’,
可您给我的箱子里只有三百两的银票!”田父语塞。那两百两,
他上月刚用来打点上司……“补上。”田嫣然把地契塞进袖中,“少一个铜板,
我明日就去顺天府递状子。”她顿了顿,“反正寡妇门前是非多,
我不介意再添一条‘忤逆不孝’的罪名。”暮色四合时,
田嫣然终于带着补足的嫁妆离开田府。马车里,她摩挲着刚到手的地契,唇角微勾。
这些产业足够她立足了,但还不够——嘉城县主、林修远、甚至那个“早死”的方家公子,
这些账都得慢慢算……“少夫人!”车夫突然急停,“前面有人拦车!
”田嫣然掀开车帘——月光下,嘉城县主的贴身嬷嬷正阴笑着递上一张烫金帖子。“三日后,
县主在别院设赏花宴。”嬷嬷意味深长道,“特意嘱咐,请方少夫人务必赏光。
”帖子在月色下泛着诡异的光,隐约有股甜腻香气。田嫣然接过帖子,
轻笑一声:“告诉县主,我一定到。”嬷嬷刚转身,
她立刻用帕子裹住帖子——香气里混着曼陀罗的味道,看来这场“赏花宴”,
是冲着她命来的。赏花宴这日,天气晴好。田嫣然站在铜镜前,
慢条斯理地系上一条素白纱巾。"少夫人,这……是不是太素净了?"丫鬟青杏捧着胭脂盒,
有些犹豫。今日各家贵女都会盛装赴宴,自家主子却只穿了件月白襦裙,发间一支银簪,
连耳坠都没戴。"素净才好。"田嫣然指尖抚过纱巾边缘,"县主最喜欢热闹,
我若穿得花枝招展,岂不是抢她风头?"青杏欲言又止——那纱巾分明是守寡的打扮,
可今日宴请的都是未出阁的贵女,少夫人这般穿着,岂不是自取其辱?
田嫣然却已转身出门:"走吧,别让县主久等。"嘉城县主的别院张灯结彩。
田嫣然刚下马车,就听见一阵嗤笑。"哟,方少夫人这是把丧服穿来赏花宴了?
"一个穿桃红衫子的少女掩嘴笑道,"莫非是克死了夫君还不够,还想给咱们添晦气?
"四周顿时一片哄笑。田嫣然抬眼看了看——这少女她认得,是户部侍郎的庶女刘蓉,
向来巴结县主。"刘**慎言。"田嫣然轻抚纱巾,"《大梁律》明载,诽谤节妇者,
掌嘴二十。我虽年轻守寡,却也是朝廷旌表过的。"刘蓉脸色一僵。大梁确实有这律法,
只是鲜少有人当真。"都杵在门***什么?"一道娇喝从院内传来。
嘉城县主扶着嬷嬷的手走出来,今***一身绯红纱裙,发间金凤步摇熠熠生辉,
衬得整个人明艳逼人。她目光在田嫣然身上一扫,
露出讥诮:"方少夫人这身打扮……莫非是嫌本县主的花不够艳,特意来添点丧气?
"田嫣然福了福身:"县主说笑了。妾身新寡,不敢着艳色,怕冲撞了各位姑娘。
""装模作样!"县主冷哼一声,"既然来了,
就进去吧——本县主特意为你准备了'好茶'。"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宴席设在花园水榭。
田嫣然刚落座,就发现自己的位置紧挨着一盆开得正盛的夹竹桃——此花有毒,
碰触都会让人皮肤发痒。"这花真别致。"她假装没察觉,反而伸手轻抚花瓣,
"县主从哪儿寻来的?"县主脸色微变:"别碰!"又急忙改口,"这、这花娇贵,
怕生人碰坏了。""原来如此。"田嫣然乖巧收手,
却在袖中悄悄搓了搓指尖——方才她已趁机在花瓣上抹了一层细粉。茶过三巡,
县主突然拍手:"今日难得聚首,本县主新得了一味'雪芽香茗',特请诸位品鉴。
"侍女们端上茶盏,唯独给田嫣然的那杯茶色略深,泛着诡异的琥珀光。"方少夫人请。
"县主笑得甜美,"这可是御赐的茶呢。"田嫣然端起茶盏,在唇边虚晃一下,
突然惊呼:"哎呀!"茶盏"不小心"倾翻,茶水全泼在那盆夹竹桃上。"妾身手滑,
县主恕罪。"她满脸惶恐,却暗中盯着县主的表情——果然见对方露出一丝得逞的笑。
奇怪的是,那株夹竹桃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去!"既然茶洒了,就换一杯吧。
"县主示意侍女。"不必麻烦。"田嫣然突然起身,径直走到县主案前,
端起她那杯没动过的茶,"县主这杯赏给妾身可好?
"县主瞳孔骤缩:"这不合规矩……""县主方才不是说,这是御赐的茶吗?
"田嫣然晃着茶盏,"莫非——这杯里添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满座哗然。
"你胡说什么!"县主猛地站起来,却不慎碰翻了自己面前的茶壶。茶水溅在她手背上,
立刻泛起一片红疹。"县主!"嬷嬷惊呼着去擦,却被县主一把推开。
田嫣然冷眼看着县主手上越来越密的红疹——果然,那茶里下的药和夹竹桃相克,
一旦接触就会引发毒性。而县主原本的计划,怕是让她当众毒发出丑!"快传太医!
"县主已经慌了,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张脸,"快啊!""县主别急。
"田嫣然突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妾身恰好带了药膏,专治花粉过敏。
"县主狐疑地盯着她:"你会这么好心?""县主说笑了。"田嫣然拧开瓶盖,
露出里面淡绿色的膏体,"您若不信,问问刘**?她去年赏菊时不也起过疹子?
"刘蓉下意识点头:"确实有此药……"县主这才勉强伸手。
田嫣然细心地将药膏涂在她手背上,果然红疹渐渐消退。"多谢……"县主刚松了口气,
却突然觉得脸上一阵刺痛。她惊恐地摸向自己的脸——原本光洁的皮肤上,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点!"啊!我的脸!"水榭里乱作一团。
县主捂着脸尖叫,侍女们手忙脚乱地去请太医,而田嫣然——她正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着手。
"忘了告诉县主。"她轻声道,"这药膏需净手后使用。您方才碰了夹竹桃,又沾了茶渍,
怕是会起些反应。""你故意的!"县主目眦欲裂,"来人!
给我把这个**——""县主慎言。"田嫣然突然提高声音,"诸位都看见了,
是您自己碰了花又沾了茶,妾身好心赠药,您怎能恩将仇报?
"在场的贵女们面面相觑——她们确实看见县主自己打翻了茶壶。"对了。
"田嫣然从袖中取出那张烫金帖子,"县主邀我时曾说,要让我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她叹了口气,"可惜,妾身福薄,承受不起啊。"帖子"不小心"掉在地上,
正好露出背面县主亲笔写的那行小字:"务必让她当众出丑"。满座哗然。
林修远就是在这时冲进来的。"嫣然!"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怎能对县主下毒?
就算怨恨我退婚,也不该牵连无辜啊!"田嫣然差点笑出声——这渣男倒是会抓时机表忠心。
"林大人此言差矣。"她突然从地上捡起县主方才用过的茶盏,"若我下毒,
为何这杯茶是县主自己喝的?"她晃了晃杯底残液,"要不要请太医验验,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林修远顿时语塞。县主突然疯了似的扑过来:"田嫣然!
我要你死——""县主!"一声厉喝从门口传来。顺天府尹带着衙役大步走入,
"有人告你私用禁药,请随下官走一趟吧!"回府的马车上,青杏还在发抖。"少夫人,
您怎么知道县主要下毒?"田嫣然闭目养神:"那帖子上的曼陀罗香,只有太医院才有。
而夹竹桃汁液混曼陀罗,会让人浑身起疹。"她睁开眼,"县主想让我当众出丑,
再以'秽乱'之名逼我自尽。""那您涂的药膏……""不过是掺了薄荷的润肤膏。
"田嫣然轻笑,"红疹是她自己沾了夹竹桃和药茶的反应,与我何干?"青杏恍然大悟,
又忧心道:"可县主被带走,会不会报复……""她没机会了。"田嫣然望向车窗外,
"私用禁药是重罪,何况——"她摸了摸袖中顺天府尹悄悄塞给她的纸条,
"林修远勾结县主贪污的罪证,马上就要呈到御前了。"马车突然一顿。"少夫人,
有太医求见。"车帘掀开,白发苍苍的老太医拱手:"方少夫人,老夫奉旨为您诊脉。
"田嫣然心头一跳——她这几日确实有些反胃,难道……太医搭脉片刻,
突然脸色大变:"这、这是喜脉啊!""喜脉?!"田嫣然猛地攥紧了袖口,
指尖微微发颤。老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又仔细诊了一遍,
这才躬身道:"少夫人确实有了身孕,
约莫一月有余……"一个月——正是她被下药失身的那晚!青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脸色煞白:"少、少夫人,这……""有劳太医。"田嫣然强自镇定,
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还望暂缓上报。"老太医犹豫片刻,
终究叹了口气:"少夫人放心,老夫只回禀脉象虚浮、需静养,
三日后复诊时再……""不必了。"一道冷冽的男声突然从马车外传来。田嫣然心头一跳,
猛地掀开车帘——月光下,东阳郡王萧景珩一袭玄色锦袍立于马前,腰间玉带泛着寒光,
俊美的面容沉冷如霜。他身后跟着两队侍卫,将整条街巷围得水泄不通。"郡王殿下?
"老太医慌忙行礼。萧景珩抬手示意众人退下,目光却死死锁住田嫣然:"本王的孩子,
轮不到别人操心。"方家西厢房内,茶盏"啪"地砸碎在地上。"郡王好大的威风。
"田嫣然冷笑,"深夜强闯寡妇内院,就不怕御史参你一本?"萧景珩负手而立,
闻言竟勾了勾唇角:"方少夫人若想闹大,尽管去告。正好让全京城都知道,
你腹中孩儿的父亲是谁。""你!"田嫣然气结。那晚她被下药后神志不清,
只记得有个男人闯进来,之后便是混乱的纠缠。可万万没想到,这人竟是当朝最年轻的郡王!
"郡王今日来,就为了说这个?"她强压怒火,"放心,我不会用孩子要挟你。
"萧景珩突然上前两步,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笼罩:"你以为本王是来封口的?
"他抬手捏住田嫣然下巴,逼她直视自己:"那晚本王遭人算计,中药后误入你房间。
但既已成事实,这孩子——"他目光下移,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就必须认祖归宗。
"田嫣然猛地拍开他的手:"郡王想得美!我田嫣然再不济,也不会给人做外室!
""谁说要你做外室?"萧景珩皱眉,"本王会奏请皇上,迎你入府为侧妃。"侧妃?
田嫣然差点气笑。她堂堂五品官嫡女,就算守寡也是正头娘子,凭什么给人做小?
"郡王请回吧。"她转身就要送客,"这孩子姓方还是姓田,都与您无关。""站住!
"萧景珩一把扣住她手腕,"你以为方家会容下一个野种?"话音未落,
田嫣然反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耳光声在静夜里格外刺耳。萧景珩偏着头,
左颊迅速浮现红痕,却仍死死攥着她的手腕。"打得好。"他竟低笑出声,"这一巴掌,
算本王欠你的。"次日清晨,田嫣然刚梳洗完毕,青杏就慌慌张张跑进来。"少夫人!
郡王、郡王他……""又来了?"田嫣然烦躁地摔了木梳。自昨夜不欢而散,
她本以为那男人至少会消停几日。"不是!"青杏急得直跺脚,"郡王带着圣旨去田府了!
说是、说是要替您讨嫁妆!"田嫣然手一抖,茶盏差点翻倒。"他疯了?!
"等她赶到田府时,前院已经跪了一地人。萧景珩端坐主位,手中明黄圣旨刺得人眼疼。
田父额头贴地,浑身发抖,而田如月——她正被两个婆子按着,当众褪去身上华服首饰。
"郡王这是何意?"田嫣然快步上前。萧景珩见她来了,冷峻的眉眼竟柔和三分:"醒了?
厨房备了燕窝粥,先用些再说话。""我问你在做什么!""替你要账。
"萧景珩指了指地上散落的珠宝,"田家这些年贪墨的,可不止明面上的嫁妆。
"原来他连夜查了田家账册,发现田父不仅克扣嫁妆,还挪用原主生母的陪嫁去补贴田如月。
按律法,这够得上流放的重罪!"父亲……"田嫣然看向抖如筛糠的田父,突然觉得可笑。
前世她为讨好家人拼命赚钱,今生又为嫁妆与父兄反目。到头来,真正替她出头的,
竟是个仅有一夜之缘的男人。"郡王想怎样?"她低声问。萧景珩抬手,
侍卫立刻捧上一本崭新账簿:"田大人已签字画押,承诺十日内补齐所有亏空。"他顿了顿,
"至于田大**——"田如月闻言一颤,惊恐地抬头。"即日起禁足祠堂,抄《女戒》百遍。
"萧景珩冷笑,"若再敢算计嫣然,本王不介意送你去庵里做姑子。"回程的马车上,
田嫣然盯着窗外一言不发。"生气了?"萧景珩难得放软语气,
"本王只是……""郡王今日这一出,明日全京城都会知道我们关系匪浅。"田嫣然打断他,
"您不在乎名声,我却要在这世道活下去。"萧景珩沉默片刻,
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认得这个吗?"田嫣然瞳孔骤缩——这是那晚混乱中,
她从男人腰间扯下的。后来为掩人耳目,她将玉佩藏在了妆奁最底层。"你翻我东西?
""方家族老今早闯了你院子。"萧景珩沉声道,"若非本王及时赶到,
你的妆奁已经被他们当众掀了。"田嫣然心头一凛。是了,昨日太医诊出喜脉,
方家必定得了风声。若被他们找到"奸夫"证据……"为什么帮我?"她直视萧景珩,
"郡王大可以等我走投无路,再施舍恩惠。""因为……"萧景珩突然倾身逼近,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那晚你哭着求我时,答应过一件事。
"田嫣然耳根瞬间烧红:"胡说什么!我根本……""你说——"他恶劣地压低声音,
"若我救你,来日必当重谢。"当夜,田嫣然辗转难眠。她摩挲着那枚龙纹玉佩,思绪纷乱。
萧景珩今日的举动,分明是要将她绑上同一条船。可堂堂郡王,为何对一个寡妇如此执着?
"少夫人!"青杏突然慌慌张张冲进来,"顺天府来报,嘉城县主越狱了!
"田嫣然猛地坐起:"什么?""更蹊跷的是……"青杏递上一张字条,
"林修远大人刚刚被革职查办,可押解途中遭人劫囚!
"字条上只有一行小字:"你以为赢了?好戏才刚开始。"田嫣然攥紧字条,
突然觉得小腹一疼。她低头看着尚且平坦的肚子,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县主和林修远,会不会联手报复这个孩子?天刚蒙蒙亮,
方家祖坟前已围满了人。田嫣然裹紧斗篷,冷眼看着几个壮汉撬开方云舟的棺木。
昨夜收到密报后,她立刻派人盯住方家祖坟,
果然抓到一伙鬼鬼祟祟掘墓的贼人——可谁能想到,棺材里竟空空如也!"少夫人,
这……"老管家面如土色,"少爷的尸身怎会不翼而飞?"田嫣然用帕子掩住口鼻,
俯身查看棺内。楠木棺材里只余一套寿衣,连随葬的玉佩都不见了。更蹊跷的是,
棺底竟有一道新鲜的刮痕,像是有人近期开过棺。"去查守墓人。"她低声吩咐青杏,
"再派人盯着方家二房,尤其是那位总撺掇族老验我守宫砂的二叔。"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
田嫣然回头,只见萧景珩一袭墨蓝骑装踏晨露而来,腰间悬着的正是那枚龙纹玉佩。
"郡王消息倒是灵通。"她挑眉。萧景珩翻身下马,
目光扫过空棺:"本王昨夜审了劫囚的匪徒,有人供出——林修远与方家二爷往来密切。
"田嫣然心头一跳。难道方云舟的"死",和林修远有关?方家祠堂里烟雾缭绕。
田嫣然刚迈过门槛,就听见二叔方鸿德的怒喝:"田氏!你不仅不守妇道,
还敢惊扰云舟亡灵?""二叔这话奇怪。"她缓步走向牌位,"明明是有人先掘了坟,
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方鸿德脸色铁青:"胡言乱语!云舟分明下葬月余,怎会尸骨无存?
定是你这妖妇——""二爷慎言。"萧景珩突然现身,惊得满屋子人慌忙跪拜。
他随手拿起方云舟的灵牌把玩,"方公子若真死了,为何棺材是空的?
若没死……"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方鸿德,"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最后四个字如冰刀刮骨,方鸿德瞬间汗如雨下。田嫣然借机环视祠堂——方家女眷都在,
唯独少了二婶周氏。她记得这位二婶最是迷信,每逢初一十五必去城外白云观上香。"青杏。
"她低声吩咐,"去查查二夫人最近一次去白云观是什么时候。"话音未落,
门外突然传来尖叫:"不好啦!二夫人悬梁了!"周氏的尸身悬在房梁上,
脚下倒着一把椅子。田嫣然站在厢房外,盯着窗棂上一道细小的划痕——那痕迹很新,
像是被什么利器刮过。"自杀?"萧景珩冷笑,"颈间勒痕呈八字形,
分明是先被勒死再挂上去的。"田嫣然心头一凛。周氏一死,线索就断了。
但若此事真与林修远有关,他们接下来必定会对她这个"知情人"下手……"少夫人!
"青杏急匆匆跑来,递上一张字条,"在二夫人妆奁夹层里找到的。"字条已经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