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接过饼,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叫桑兰。”小女孩小声说,“我阿妈说,中原人也有好人。”
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这是第一份善意。
“我叫云舒。”我柔声说,“谢谢你,桑兰。”
桑兰冲我笑了笑,蹦蹦跳跳地跑开了。我吃完饼,感觉恢复了些力气。
晚上,我被安排睡在厨房旁的柴房里。地上铺了些干草,比昨晚的石头地面舒服多了。我蜷缩在草堆上,脸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情蛊也开始发作,心口一阵阵绞痛。我咬紧牙关忍受着,冷汗浸透了衣衫。情蛊让我无法控制地思念荆楚,即使他那样伤害我。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终于减轻了些。我疲惫不堪,却无法入睡。
脑海中回荡着白天听到的话——荆楚本来要娶的是姐姐浅月。
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姐姐为何从未提起?
正当我昏昏欲睡时,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我立刻警觉起来,借着月光,我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荆楚。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屏住呼吸,不敢动弹。他就这样站了很久,最后无声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阿吉告诉我,我被调去药房帮忙。这比厨房的活轻松多了,我暗自庆幸。
药房的老者叫多吉,是苗疆的医师。他见我来,皱了皱眉:“中原女人懂什么医术?”
“我父亲是中原的大夫,我从小学习医术。”我轻声说。
多吉嗤之以鼻:“中原的医术哪比得上我们苗疆的巫医。”
我没有争辩,只是默默观察他配药的方式。苗疆的医术确实与中原不同,更依赖草药和巫术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