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魂穿与觉醒刀锋刺入腹部的剧痛,是温卿月留在那个世界最后的记忆。
她倒在冰冷的仓库地面上,视线模糊中,不可置信,
失望的眼神看着昔日最信任的闺蜜江惜颜依偎在渣男景程文怀里,
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怨毒。“温卿月,你的一切,本来就该是我的。
”江惜颜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包括景哥哥,包括温家的家产。”景程文低头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如释重负的冷漠。“要怪,就怪你太碍眼了。
”温热的血顺着衣料蔓延,染红了视线,随之流下了一滴清泪,温卿月死死攥着拳头,
指甲嵌进掌心,滔天的恨意及心脏被撕裂的痛楚,
几乎要撑裂她的灵魂——她掏心掏肺待他们,换来的却是联手背叛与致命一刀。若有来生,
她定要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她仿佛听到了谁的哭喊,
细碎又绝望。……“**!**您醒醒啊!呜呜……**!
”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传来,伴随着急促的摇晃和带着哭腔的呼唤。
温卿月猛地睁开眼,呛咳了几声,冰冷的水争先恐后地涌入喉咙,让她剧烈地挣扎起来。
“**!您醒了?太好了!小竹这就救您上来!”一只粗糙却温暖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费力地将她从水里拖拽出来。温卿月趴在岸边,浑身湿透,冻得牙齿打颤,
脑子却像被重锤敲过,混沌中涌入无数陌生的碎片——【镇国大将军府,
温舒禾……下毒……太子婚约……丫鬟……死了……】混乱的记忆与身体的寒冷、虚弱交织,
她下意识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岸边站着一个穿着粗布青裙的小丫鬟,
正红着眼眶给她擦脸,眉眼间满是真切的担忧。“小……小竹?
”温卿月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这是身体里残留的记忆告诉她的,
这个丫鬟叫翠竹,是原主身边唯一还算忠心的人。小竹听到她说话,先是一愣,
随即喜极而泣:“**!您能说话了?太好了!您别怕,小竹这就送您回房换衣服,
不然该着凉了!”温卿月没有回应,她正被脑海里的信息冲击着——她,现代的温卿月,
竟然没死?还穿越到了这个叫“大夏皇朝”的古代,成了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痴傻嫡女?
原主是镇国大将军温叙白的嫡长女,本该是金尊玉贵的身份,却在幼时“意外”伤了脑子,
成了京中闻名的傻子。府里的人都不待见她,连亲生父母和三个哥哥都对她冷淡疏离,
反而对乖巧懂事的庶妹温舒禾另眼相看。
可那些碎片化的记忆却在尖叫着一个真相——原主不是伤了脑子,是被温舒禾下了慢性毒药!
那个庶妹,为了抢夺她的太子婚约,为了取代她成为将军府真正受宠的**,
早在多年前就对年幼的原主下了毒手!唯一知情的丫鬟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原主则成了人人可以欺辱的傻子,连刚才把她推进湖里的,都是温舒禾身边的丫鬟小绿!
“**,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竹见她眼神发直,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别是冻傻了吧?都怪那个小绿!肯定是她推的您!等回去了,小竹就告诉夫人!
”温舒禾……小绿……温卿月垂下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遮住了眼底翻涌的寒意。
她感受着这具身体的虚弱,感受着那深入骨髓的、因长期中毒而导致的迟钝与混沌,
心中的痛楚和恨意与原主残留的委屈痛苦交织在一起。痴傻?欺辱?她温卿月,
从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前世被背叛致死的账还没算,这一世,原主所受的苦,
她也一并接了。温舒禾,还有这府里所有轻视、践踏过原主的人,等着吧,她会让他们知道,
这个“傻子”,从今往后,不一样了。“小竹,”温卿月再次开口,声音依旧虚弱,
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静,“扶我起来,回房。
”小竹虽然觉得自家**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但还是立刻应道:“哎!好!**慢点,
小心脚下。”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温卿月往住处走,路过花园假山时,
温卿月眼角的余光瞥见假山后闪过一抹鹅***的身影,
伴随着丫鬟低低的嗤笑:“真是个傻子,推一下就掉湖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嘘,
小声点,别被人听见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明明是娇柔的身子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阴狠,
“死不了最好,活着才好继续给我逗乐子呢。”是温舒禾和她的丫鬟小绿。温卿月脚步未停,
指甲却在袖中悄然掐入掌心。温舒禾,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与此同时,
丞相府的偏僻院落里,一间破旧的柴房内,蜷缩在草堆里的少女猛地睁开了眼。
雪兮瑶大口喘着气,浑身仿佛还残留着被棍棒殴打的剧痛,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嫡姐雪湫禾尖利的咒骂和未婚夫三皇子萧泽冷漠的纵容。“一个废物,
也配嫁入皇家?”“泽哥哥,你看她这副贱样,打她都脏了我的手。”“……随你。
”大雪纷飞的夜晚,她被自己的亲姐姐和未婚夫的人活活打死在柴房里,连口薄棺都没有。
只因她挡了雪湫禾攀附权贵的路,只因萧泽眼里从来只有那个伪善的嫡姐。
刻骨的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雪兮瑶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触手光滑,没有冻疮,
也没有伤痕。她猛地坐起身,看着自己尚且纤细完好的手,
又看了看自己房间外透进来的天光——不是深夜,没有雪,甚至……是暖春?她重生了?
回到了……被打死之前?雪兮瑶眼神中迸发出惊人的光芒,那是混杂着狂喜与怨毒的火焰。
雪湫禾,萧泽……这一世,我雪兮瑶回来了。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
我会千倍百倍地讨回来!我倒要看看,没了我这个“废物”垫脚石,你们还能不能如愿以偿!
她扶着墙壁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眼神锐利如刀。这一世,她不仅要复仇,
还要为自己活一次。而此时的雪兮瑶还不知道,在京城的另一端,
有一个与她同样背负着仇恨的灵魂,刚刚在冰冷的湖水中醒来。她们的命运,
即将在不久后的皇家宴会上,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紧紧交织在一起。处境初显,
暗流涌动温卿月被小竹扶着回到自己的院落时,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发冷发疼。
这院子偏僻简陋,与将军府的气派格格不入,院墙斑驳,角落里还堆着半枯的杂草,
一看便是平日里无人上心的地方。“**,您先躺好,我去烧热水给您暖身子。
”小竹手脚麻利地将床上的薄被掀开,又找来干净的粗布衣裳,眼里满是心疼。
温卿月靠在床头,看着这陈设简单甚至有些寒酸的房间,心头泛起一丝冷意及心痛。
原主虽是嫡女,待遇却连府里的下人都不如,
想来这背后少不了那位“好妹妹”温舒禾的“功劳”。她闭着眼,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梳理记忆。原主的痴傻,
是温舒禾长期用一种叫“蚀脑散”的慢性毒药所致,此药不易察觉,却能慢慢损伤神智,
让人变得呆滞迟钝。而这次被推下水,恐怕也不是简单的捉弄,
说不定就是温舒禾想趁机除掉她,好彻底霸占她的太子婚约。“**,水来了。
”小竹端着铜盆进来,里面的热水冒着热气。她拧干布巾,小心翼翼地给温卿月擦拭手臂,
“您说也怪,以前您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今天怎么突然就好了?
难道是落水后……”温卿月睁开眼,一副轻蔑但却眸光清明的眼神:“或许是,傻够了吧。
”小竹一愣,看着自家**眼中从未有过的锐利及气场,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正说着,
门外传来一阵轻慢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尖细的嗓音:“大**醒了吗?二**来看您了。
”温卿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曹操,曹操到。门被推开,一身娇俏粉裙的温舒禾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的正是上午推她下水的小绿。温舒禾手里捏着一方丝帕,眉眼弯弯,
看起来温婉可人,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姐姐,听说你落水了?
妹妹特意来看看你。”她走到床边,一副嫌弃的样子,
但却强忍心中的嫌弃故作关切地伸手想碰温卿月的额头,“身子好些了吗?都怪妹妹不好,
没看好下人,让小绿冲撞了姐姐。”温卿月微微偏头,避开了她的触碰,
声音平淡沉稳:“不必了。”这三个字清晰利落,让温舒禾和小绿都愣住了。
温舒禾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姐姐……你?”“我很好,不劳妹妹挂心。
”温卿月抬眼看向她,目光直直地撞进温舒禾的眼底,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意及(心里的恨意),“倒是妹妹,今日天气不错,
怎么有空来我这破院子?”温舒禾被她看得心头发慌,总觉得今天的温卿月哪里不对劲。
往日里这个傻子只会流着口水傻笑,哪会用这种眼神看她?难道落水真的让她变正常了?
不可能!她强压下不安,(假模假样的)重新堆起甜美的笑容:“姐姐说的哪里话,
你我是姐妹,我自然要关心你。对了,母亲让我来问问,下午的家宴你还去不去?
若是身子不适,便在房里歇着吧。”家宴?温卿月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
原主几乎从不参加府里的宴席,想必这又是温舒禾想让她出丑的机会。“去。
”温卿月坚定有力的吐出一个字,语气不容置疑。温舒禾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笑道:“那太好了,我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下午见。”说罢,便带着小绿匆匆离开了。
走到院外,小绿才低声道:“**,大**好像真的不一样了……”“闭嘴!
”温舒禾呵斥道,脸色阴沉,“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一个傻子能翻起什么浪?下午的家宴,
我倒要看看她能耍什么花样。”……另一边,丞相府的柴房里,
雪兮瑶已经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她重生回了十六岁这年,距离她被打死还有三年。这时候,
嫡姐雪湫禾还没完全获得三皇子萧泽的青睐,而她,还顶着“丞相府二**”的名头,
只是因为生母(沈氏,沈妤凌)早逝、性情怯懦,在府里过得如同下人。“二**,
该去给夫人请安了。”门外传来婆子不耐烦的催促声。雪兮瑶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恨意。
她知道,这是她重生后的第一个挑战。以前的她,每次去请安都会被嫡母和雪湫禾百般刁难,
今日,她不会再任人拿捏。她理了理身上洗得发白的衣裙,推开门走了出去。
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主院时,雪湫禾正陪着嫡母柳氏说话,看到雪兮瑶进来,
雪湫禾眼神中立刻露出鄙夷之色。“哟,这不是我们的二**吗?今日倒来得早。
”雪湫禾阴阳怪气地说,“昨天罚你跪了半个时辰,看来是长记性了。
”柳氏也抬眼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淡:“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行礼。”换做以前,
雪兮瑶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了。但此刻,她只是平静(内心恨不得立刻杀了她们)地福了福身,
声音不大却清晰:“女儿给母亲请安。”柳氏和雪湫禾都有些意外。
雪湫禾不依不饶:“你这是什么态度?给谁甩脸子呢?”雪兮瑶抬眼看向她,
淡淡道:“姐姐说笑了,女儿只是身体不适,怕失了礼数。”“身体不适?
我看你是心里不服气!”雪湫禾拍着桌子站起来,“昨天你打碎了父亲送我的玉佩,
罚你跪半个时辰都算轻的!”“玉佩是姐姐自己失手摔的,与我无关。”雪兮瑶直视着她,
一字一句道,“我虽懦弱,却也知是非。”这话一出,不仅雪湫禾愣住了,
连柳氏都皱起了眉头。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二女儿,今天竟然敢顶嘴了?
雪湫禾气得脸涨红:“你胡说!明明是你……”“够了。”柳氏打断她,
眼神冰冷地看着雪兮瑶,“看来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既然身子不适,就回房禁足三日,
好好反省!”禁足?雪兮瑶心中冷笑,这是怕她出去乱说吧。“是,女儿遵命。
”她平静地应下,转身离开了主院。回到自己那间狭小的房间,雪兮瑶握紧了拳头。
这只是开始,她有的是时间,一点一点地讨回所有的债。而她不知道的是,
几日后的皇家宴会上,她将与那位同样从仇恨中醒来的将军府嫡女,迎来第一次交集。
命运的齿轮,已在悄然转动。“不同寻常”的家宴将军府的正厅里,
早已摆好了丰盛的宴席。主位上坐着镇国大将军温叙白和夫人沈氏,
两侧依次坐着温家的三个儿子,角落里则留了个不起眼的位置,显然是给温卿月准备的。
温舒禾穿着一身水绿色的罗裙,乖巧地坐在沈氏身边,时而给父母夹菜,时而与哥哥们说笑,
眉眼间满是娇憨,引得众人频频侧目。“舒禾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沈氏看着温舒禾,眼中满是慈爱,转头又看向门口,语气稍冷淡了几分,
“卿月怎么还没来?”温舒禾掩唇轻笑(内心轻蔑一笑):“许是姐姐身子还没好利索,
母亲莫急,我去催催?”“不必了。”温叙白沉声开口,
他对这个痴傻的长女向来没什么耐心,“不等了,开席吧。”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温卿月在小竹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她换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衣裙,长发简单地挽了个发髻,虽未施粉黛,
脸色因落水还带着几分苍白,眼神却清亮得惊人,与往日那个呆滞傻笑的傻子判若两人。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带着惊讶、疑惑,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沈氏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里歇着吗?
”温卿月没有像往常一样畏缩,而是径直走到那个角落的位置旁,平静地福了福身:“父亲,
母亲,兄长们。”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行礼的动作虽简单,
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端正。温家三子都愣住了。大哥温言宸性子沉稳,
哥温言洲面无表情平静的“嗯”了一声;三哥温言溪细细的打量着她说:“既然来了就坐吧,
别站着了”OS:“我的妹妹都痴偶真的好了?”温舒禾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眼底闪过一丝阴翳。温卿月这副模样,哪里像是痴傻?分明是清醒得很!温叙白也有些意外,
他盯着温卿月看了片刻,沉声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吧。”温卿月依言坐下,
小竹想留在她身边伺候,却被管事嬷嬷不着痕迹地拦了出去。宴席开始后,
众人渐渐恢复了谈笑,只是目光总会不自觉地飘向角落里的温卿月。她安静地坐在那里,
既不像以前那样抢食胡闹,也不说话,只是偶尔夹一筷子离得近的菜,动作从容,
丝毫不见往日的痴态。温舒禾按捺不住了,她端起一杯酒,走到温卿月面前,
带着假意甜美的笑容:“姐姐,昨日之事是妹妹的不是,这杯酒我敬你,
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她说着,故意手一歪,整杯酒就朝温卿月的裙摆泼去。若是往日,
温卿月定会吓得尖叫躲闪,弄出更大的笑话。然而这一次,温卿月早有防备。她微微侧身,
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泼来的酒,同时抬手一扶,看似无意地碰了温舒禾的手腕。“哐当”一声,
温舒禾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溅了温舒禾一裙摆,她惊呼一声,
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随即又委屈道:“姐姐,你……”温卿月抬眸看她,
眼神平静无波:“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温舒禾一时语塞,
她没想到温卿月会避开,更没想到她会反将一军。沈氏见状,立刻沉下脸:“卿月!
你怎么回事?舒禾好心给你敬酒,你却推倒她的酒杯?”“母亲明鉴。”温卿月缓缓起身,
带着恰到合适的一笑声音清晰,“妹妹自己失手摔了杯子,与我无关。况且,女儿不善饮酒,
妹妹此举,怕是别有用心吧?”“你胡说!”温舒禾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只是想跟姐姐赔罪……”“赔罪?”温卿月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妹妹若真想赔罪,就该问问身边的小绿,今日是谁把我推进湖里的。”这话一出,
满座皆惊。温叙白猛地看向温舒禾:“这话当真?”温舒禾脸色煞白(内心慌了一瞬),
连忙摇头:“父亲,没有的事!姐姐定是落水糊涂了,才会说这种胡话!”“我糊涂?
”温卿月冰冷的眼神步步紧逼,“那妹妹敢不敢让小绿来对质?”小绿只是个下人,
哪里经得起这般盘问?早已吓得缩在门外瑟瑟发抖。温舒禾心中慌乱,
却依旧强装镇定委屈道:“姐姐,你怎能仅凭臆想就污蔑我和下人?父亲,母亲,
你们要为我做主啊!”沈氏本就偏心温舒禾,见状立刻道:“好了!卿月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