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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程廉刚检阅完军队，就匆匆赶回督军府陪沈碧君。

戎装还沾着雪。

整个西南闻风丧胆的军阀，躬身给端坐的女人编辫子。

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浅浅笑意。

「嘶——程廉，你弄疼我了。」

女人嗔怪一声，转头亲昵地拍男人的手臂。

她瞧见了门口的我，娇怯地缩进身后男人的怀里。

程廉眼神瞬间冷下来，嗓音疏离：

「有事？」

我垂眸掩下神伤。

整整五年，他冷淡至极，原来并非本性使然，只是不爱。

我开口，嗓音沙哑：

「有亲人要去往上海，身份特殊，须得一封通行证。」

我说话时，程廉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