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怀期待推开门，却看见她满眼嫌恶：
“你就是爸爸养在外头的小叁？破坏军婚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
话音未落，我如遭雷击。
霎时明白，那些所谓的精英教育，不过是父女俩共同守护他白月光的借口。
……
我将离婚协议缓缓放在肖铭面前，语气平静。
「小雅的生日心愿，我同意了。抚养权归你，我什么都不要。」
「所有积蓄和房产都留给她，算是我这个母亲最后的心意。」
肖铭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依旧低头批阅文件。
直到我用指尖轻叩桌面，他才抬眼，眸光锐利如刀：「你再说一遍？」
视线扫过他手边那摞盖的公文，我忽然意识到，方才那番话，他根本一个字都没入耳。
铺天盖地的疲惫席卷而来。
五年婚姻，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影子。
或许连我的姓名，在他记忆里都是模糊的。
这样彻头彻尾的忽视，终于让我彻底死心。
我径直翻到协议末页，推到他面前：「在这里签字就好。」
女儿肖雅从楼梯上飞奔而下，雀跃地扑向肖铭：「爹地！莉莉阿姨答应带我去看军犬表演啦！」
她提到的「莉莉阿姨」是文工团副团长周莉，与肖铭自幼相识。
听到这个名字，肖铭冷峻的轮廓瞬间柔和，合起文件就要起身。
我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将签字笔重重按在他掌心：「先签完字，再去陪你的周副团长也不迟。」
肖铭终于正眼看我，眉梢微挑。
或许在诧异，当年那个被他一句「这是规定」就默默卸了妆、断了社交圈的女人，如今竟敢这般强硬。
「爸爸！」肖雅急得扯他袖口，「再不去的话，莉莉阿姨又要赌气不理你啦！」
「知道了。」
肖铭毫不犹豫地执笔，连协议条款都未扫过一眼，龙飞凤舞地签下姓名。
望着父女俩匆匆离去的背影，我苦笑着在他名字旁边，一笔一划落下自己的署名。
这一生，我们的名字并排书写仅有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