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块窗帘,每天被迫观看女主被霸总虐心虐身。
直到她踩着凳子把脖子套进我的窗帘绳时,我突然穿成了她。霸总红着眼闯进来:“周向晚,
你竟敢用死威胁我?”我熟练地把绳子甩成吊灯结:“秦总,
需要为您演示第二种上吊方式吗?”毕竟,做窗帘的时候,我每天都在上吊。
1 重生之窗帘觉醒好像是一瞬间的事,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是窒息的感觉。
经常上吊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上吊的感觉。可作为一块一辈子都在上吊的窗帘,
这种窒息感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我惊恐地发现,属于人类皮肤的触感,
取代了我作为一块绒布窗帘的柔软垂坠感。2 上吊绳结的秘密此刻我脚下悬空,
卡在粗糙的绳结里,因为缺氧喘不上气。求生的本能让我胡乱蹬踢,
拼命用手去扯缠在脖子上的束缚。那绳结的触感是该死的熟悉。那是我过去身体的一部分,
编成的上吊绳。“砰——”门被撞开的巨响震得我耳膜发麻。“周向晚!
你竟敢用死来威胁我?你长本事了!”白光闪过,
属于窗帘的记忆和属于这个叫“周向晚”的女人的记忆碎片轰然对撞。我,
本是一块意大利绒布窗帘,天天挂在这座豪华牢笼最大的落地窗前,
被迫日复一日观赏着同一个戏码:那个姓秦的霸总,秦奕衡,
如何用最刻薄的语言、最残忍的方式,一点点碾碎周向晚的尊严和爱意。而周向晚,
面对秦奕衡的苛刻,只会哭,只会哀求,在我面前缩成一团,哭得浑身发抖。
她整天为了秦奕衡要死要活,哭完了还把眼泪鼻涕擦在我身上。就在刚刚,
她拖过椅子踩上去,把我的一端打了个结,然后把脖子套了进去。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感觉脖子快要断掉了。由于缺氧,连秦奕衡的怒吼我都听得朦朦胧胧。秦奕衡的忽然闯入,
周向晚没能死成。他总是这样,对周向晚永远只有愤怒和斥责。“用死来威胁我?
你长本事了!”我没空搭理他。因为再不把绳子解下来,我就要死了。我悬在空中做太空步,
秦奕衡除了在一旁无能狂怒也不来拉我一把。这绳结打得真业余,勒得死紧,却断不了气。
当窗帘时,管家老头给我打的结都比这个利索。我凭着本能的熟悉,
竟然踮起勉强够到一点地面的脚尖,艰难地挣出一点呼吸的空隙。这时秦奕衡大步冲过来,
伸手似乎想把我拽下来,脸色铁青得可怕。就在他即将碰到我身体的前一秒,我脖子一松。
然后整个人摔在地上。终于把绳结解开了。秦奕衡的手僵在半空,看起来有些尴尬。
我揉着快要断掉的脖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喉咙被勒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我抬头,
正对上秦奕衡震惊的眼神。啊,就是这双眼睛。每次他羞辱周向晚时,
用的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眼神。作为窗帘,我看了整整两年,早就替周向晚不爽了。
火气蹭地一下就冒起来了。我可不是周向晚,爱的没那么深沉,也没那么好脾气。
我举起手里的绳子,朝他露出一个属于高级定制窗帘的、服务行业的标准化微笑:“先生,
”声音沙哑得厉害,但不妨碍我故作矫揉造作的语气,“需要为您演示第二种上吊方式吗?
”3 霸总的困惑时刻我利落地将绳子两头攥在手里,唰地一抖,绕过虚空,
一个标准又炫技的吊灯结瞬间成型。结实,漂亮,承重力佳,绝对能死得透透的,
还兼具美观性。比周向晚打的那个好多了。“这款‘吊灯结’承重更强,造型更优雅,
过程也更……干脆利落。”我微笑着补充。毕竟,作为一块窗帘,我的一辈子都在上吊,
有着丰富的上吊经验。秦奕衡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显然他还无法接受,
平时只会哭的周向晚,现在在向他展示上吊用的绳结。他死死地盯着我,
卧室的空气变得安静。只有我们交错的呼吸声。秦奕衡的眼底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可能是周向晚之前留给他的印象。他向前一步,极具压迫感的身影笼罩下来,
几乎将我完全覆盖。他紧紧抓住我的肩膀,拼命地摇我:“周向晚,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爱上你。”我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
曾经让周向晚迷恋到窒息的味道。我揉了揉还在发痛的脖子,迎上他的目光,
晃了晃手里那个的绳结。“秦总,”我纠正他,“您想亲自体验一下吗?
”秦奕衡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可能是他活了二十八年,
从来被人主动询问是否需要提供上吊服务。尤其,
这句话还是出自那个对他唯唯诺诺的周向晚之口。空气凝固了几秒。
秦奕衡周身那股要将撕碎我的暴戾气场竟诡异地缓和下来。“你……”他喉结滚动,
却说不出一句话。毕竟他的人生词典里,大概没有“应对主动提供上吊服务的妻子”这一条。
我趁他卡壳,绕过他,径直走向房间角落的小冰箱。作为一块常年悬挂的窗帘,
我知道那里藏着周向晚用来敷哭肿眼睛的冰袋,以及几瓶她从来不敢在秦奕衡面前喝的酒。
我无视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打开冰箱,取出一瓶啤酒,仰头灌了几口。
冰凉的液体划过灼痛的喉咙,舒服得我长叹一口气。……秦奕衡彻底沉默了。
他可能是在酝酿更大的风暴,也可能只是单纯地懵了。不过我猜是后者。因为等我转过身时,
他依然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眼底的暴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困惑,
像是一个古董鉴定师面对一件突然开口唱rap的兵马俑。他咬着牙开口道:“周向晚,
”“别以为装疯卖傻,就能把昨晚的事情揭过去。”4 点心风波真相昨晚?
我迅速检索了一下周向晚的记忆碎片。哦,是了。昨晚秦奕衡白月光的妹妹林娇娇,
说自己过敏进了医院,暗示是吃了周向晚做的点心。秦奕衡不分青红皂白,当着不少人的面,
把一整盒点心砸在了周向晚身上,骂她毒妇。典型的虐文套路。作为窗帘,我目睹全程,
当时就气得我差点给自己打了个结。我放下易拉罐,表情没什么变化。“哦,那个啊。
”“点心是我做的,但食材是厨房准备的,经手人不止我一个。秦总要是认定我投毒,
建议直接报警。查证属实,该坐牢坐牢。
如果证据不足……”“麻烦秦总下次砸东西前先动动脑,那盒马卡龙挺贵的,而且,
粘在我头发上的糖霜很难洗。”我抬眼看向秦奕衡,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
秦奕衡的眉头拧了起来。他不习惯。不习惯周向晚不哭。不习惯周向晚不解释。
不习惯周向晚用这种不耐烦的语调跟他说话。他习惯了周向晚手忙脚乱地为他准备一切。
习惯了她小心翼翼的眼神。习惯了她无论对错都先一步的道歉和讨好。现在这个周向晚,
太不一样了。“牙尖嘴利。”秦奕衡冷笑一声,试图找回场子。“你以为换种方式,
就能引起我的注意?”我差点笑出声。可怜的男人,他的自恋程度和他的资产大概成正比。
可恶啊,一想到这种东西竟然还可以这么有钱就让我破防。“秦总,
”“您的注意力很值钱吗?”我一边说着,一边去拿新的一罐啤酒。这次的拉环有点难开。
我试了好几次,有点吃力。秦奕衡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帮我打开。手伸到一半,
他忽然顿住,脸色变得难看,仿佛震惊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我瞥了他一眼,没客气,
直接把易拉罐塞到他手里:“帮我开一下,谢谢。”秦奕衡:“……”他捏着易拉罐,
眼神复杂地盯着我,最终还是黑着脸,帮我拉开了拉环。我下了逐客令,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秦总要是没别的事,我要休息了。”“毕竟,刚上吊未遂,需要恢复一下体力。
”“周向晚你……”“或者,您还想继续探讨一下上吊的几种方式优劣?我个人推荐活结,
比较人性化,后悔了还能有机会蹬腿挣扎一下,体验感比较丰富。
”秦奕衡的脸色精彩得如同我当年在设计师工作室见过的调色盘。他瞪了我半晌,
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最好一直这么能说会道!”说完,
他带着一身没能发泄出去的怒火摔门而去。巨响震得门框都在发颤。我揉了揉耳朵。啧,
脾气真差。还不如每天来给我抖灰尘的管家老头稳重。唉,比起给人当替身虐心虐身,
我还是更喜欢当窗帘。”毕竟,窗帘只需要承受物理上的拉扯,
不用处理人类复杂又无聊的情感纠葛。5 白月光的阴影上吊事件过后,
最让秦奕衡不适应的,大概是我不再围着他转了。我不再每天给他准备精致的领带和袖扣,
不再追问他回不回家吃饭,不再在他熬夜工作时偷偷送牛奶和毯子,
更不会在他烦躁时怯生生地试图安慰他。面对我的态度大变,秦奕衡表面没说什么,
但他开始频繁地在家“偶遇”我,眼神总是状似无意地扫过我。他似乎憋着一股劲,
想看我还能做出什么出格行为,又隐隐期待我能变回以前那个周向晚。他想多了,我忙着呢。
我要适应这具人类身体,要学习人类的知识,
要研究怎么把这头长发打理得像我以前的绒布一样顺滑有光泽,
甚至还让管家给我弄来了几个瑜伽球,试图模拟当年被风吹拂时轻盈摆动的感觉。
这天我正对着瑜伽球尝试把自己给卷起来,林娇娇忽然闯了进来。没有敲门,没有按门铃,
直接指纹解锁。这次她没有想传统套路那样来找我的茬,
而是径直走向秦奕衡身边的沙发坐下。身体亲昵地靠向他,声音带着委屈:“奕衡哥哥,
你最近好忙,都不接我电话,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秦奕衡抬头观察我的动静,
我还在研究瑜伽球,头也没抬一下。秦奕衡收回目光:“没有,最近有些忙。”“是吗?
”林娇娇拖长了语调,眼神看向我,“我还以为……是因为晚晚姐在这里,你不方便呢。
”秦奕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不喜欢这个话题:“娇娇。”警告的语气。
林娇娇却像是没听出来,她轻笑一声,看似闲聊,实则每个字都超经意:“奕衡哥哥,
你还记得我姐姐去世前留下的那条钻石手链吗?就是你说很像天上星星的那条。
”秦奕衡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之前没少看他们的***大戏,
我自然知道林娇娇的姐姐就是秦奕衡白月光。也是他之所以把林娇娇护在手心的根本原因。
林娇娇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提起她死去的姐姐。其心可诛。林娇娇的声音染上哽咽,
演技浑然天成:“我昨天整理遗物的时候又看到了,哭了好久。”“我就想,如果姐姐还在,
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被困在一段不快乐的婚姻里。”林娇娇仰起脸,
泪眼盈盈地看着秦奕衡,说出的话明显是在挑衅我:“奕衡哥哥,放过你自己,
也放过晚晚姐吧。”“你明明知道,你心里永远只有我姐姐一个人。你照顾我,对我好,
不也都是因为姐姐吗?”“现在这个周向晚……”林娇娇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她再怎么变,也永远变不成我姐姐。你这样耗着,对谁都不公平。”每一个字,
不仅戳向秦奕衡的痛处,更是将周向晚过去的付出彻底否定。
秦奕衡握着平板电脑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林娇娇依偎在他身边,看到秦奕衡地反应,
眼底是得逞的狡黠。她知道,只要祭出她姐姐,秦奕衡就会溃不成军。这真是最高明的挑衅。
我终于从我的瑜伽球上抬起了头。目光掠过脸色僵硬的秦奕衡,
最后落在林娇娇那张写满“我赢了”的脸上。我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林娇娇面前。
“林小姐,你口口声声说你姐姐是陆总心中的独一无二。
”“如果我现在就能让秦奕衡亲口承认,他书房抽屉最底层,压着的不是你姐姐的照片,
而是我上次随手涂鸦的一张废纸。”“他昨晚喝醉, 抱着我,一遍遍哀求我不要离开时,
喊的是我的名字,而不是你姐姐的。”“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我微微俯下身,
凝视着她的眼睛,平静地开口。“但如果你的姐姐,在他心里早已经就输给了我呢?
”“你这份独一无二的自信,还剩下多少呢?”其实这些话都是我胡扯的。
我根本没翻过秦奕衡的抽屉,但我赌林娇娇不会去查证。秦奕衡也根本没抱过我,
因为我矫健的动作根本不会让他碰到我。我就是纯纯看不惯林娇娇那副嚣张的样子。
不过秦奕衡喊着我名字让我不要离开倒是真的,他经常喊“周向晚你给我站住!”。
林娇娇听到我说的话破防地哭着跑走了。秦奕衡也跟着跑了出去,不知道是去追林娇娇,
还是他的白月光触及了他的伤心回忆。我继续玩我的瑜伽球。6 酒后的霸总告白这天晚上,
秦奕衡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挡住了电视屏幕。
我正在看一档家居改造节目,对里面窗帘的配色评头论足。“周向晚。”我按下暂停键,
抬头看他:“秦总,你挡住我了。”秦奕衡不为所动,反而弯下腰,
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沙发背上。我被困在他怀里,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你这几天,
很不对劲。”他盯着我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伪装的痕迹。“嗯,死过一次,想通了。
”似乎被“死”字刺了一下,秦奕衡没再说话。沉默了几秒,他声音更低了些,
带着一种类似服软的语气。“娇娇的事……医院那边说,可能是其他过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