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御书房博弈沈砚攥着藏在袖管里的信，指节泛白。布料磨得手腕生疼，
他却没松半分。晚翠刚把假死药塞给他时，药包上还沾着太医院药罐的余温。
那姑娘眼眶红得像兔子，声音发颤：“殿下，您一定要活着回来，公主还在等您。
”他没回头，只嗯了一声。脚步踩在青砖上，每一步都沉得像灌了铅。
长乐宫方向传来隐约的哭声，是安宁公主的侍女们在担心主子。沈砚的心像被针扎了下，
快得发疼。前世公主也是这样，躺在冰冷的宫殿里，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这一世，
绝不能再让她出事。“站住！”御书房外的侍卫横过长枪，枪尖寒光刺眼。沈砚抬眼，
声音没带半分怯意：“南梁质子沈砚，求见陛下，有要事相商。”侍卫上下打量他，
眼神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 —— 不过是个亡国质子，还敢来御书房 “要事相商”。
但终究没敢拦，毕竟是陛下亲口说过 “可随时觐见” 的人，
哪怕这 “随时” 里满是羞辱。推开门的瞬间，龙涎香扑面而来，呛得沈砚喉咙发紧。
萧衍坐在龙椅上，明***的龙袍绣着五爪金龙，爪子张牙舞爪，像要把人吞下去。
他手里翻着奏折，眼皮都没抬：“南梁的贱种，不在你那破院子里待着，
来朕这御书房做什么？”沈砚 “扑通” 跪下，膝盖砸在金砖上，疼得他龇牙。
但他没敢露半分，只把腰杆挺得笔直：“陛下，臣来做笔交易。”“交易？
” 萧衍终于抬头，眼神像刀子，“你一个质子，有什么资格跟朕做交易？
”沈砚从袖管里掏出那封信，指尖捏着信纸边缘，慢慢递过去：“陛下，
这是柳大人牢房里搜出来的。上面写着，待臣偷了边防图，您就联合北狄打南梁，
摄政王在内部接应。”信纸轻飘飘落在地上，萧衍的目光扫过去，脸色瞬间变了。
他猛地拍案，龙椅扶手被拍得震天响：“你胡说！这是伪造的！朕何时跟摄政王勾结过？
”沈砚没起身，反而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伪造？陛下不妨看看信尾的印章，
那是您御书房的专属印玺，全天下独一份，怎么伪造？”萧衍的手伸到一半，又僵在半空。
他当然知道那印章 —— 是他上个月不小心盖在草稿上，被柳大人偷偷拿去用的。
当时只觉得是小事，没想到竟成了把柄。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龙袍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沈砚看着他慌了神的样子，心里冷笑。前世就是这样，
萧衍总觉得自己掌控一切，把所有人都当棋子。可他忘了，棋子也有反咬一口的时候。“好，
” 萧衍咬着牙，声音发狠，“朕答应你。解药现在就给你，林啸也会放。但你得保证，
把所有证据都销毁，永远留在大齐，不准回南梁。”沈砚心里松了口气，
面上却没露：“陛下说话算话？”“君无戏言！” 萧衍喊来太监，“去，
把安宁公主的解药拿来！再传朕的旨意，让南梁摄政王立刻释放林啸！”太监跑得飞快，
没多久就捧着个玉瓶回来。沈砚接过玉瓶，指尖碰到冰凉的玉壁，悬着的心终于落了点。
他打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清苦的药味，跟李太医说的解药味道一样。“臣谢陛下。
” 他起身，转身就想走。“等等！” 萧衍突然开口，“你得把那封信留下。
”沈砚脚步顿住，心里盘算着。信留不留都一样，他早就抄了好几份，分别藏在不同地方。
留一封给萧衍，还能让他放松警惕。于是他把信扔回去，没再回头。刚走出御书房，
就撞见小李子。那太监跑得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见了沈砚就拉着他的胳膊：“殿下，
不好了！公主那边又咳血了，李太医说要是再不解药，就……”“别说了！” 沈砚打断他，
手里的玉瓶攥得更紧，“快，跟我去长乐宫！”两人跑得飞快，路过***时，
撞见了三皇子萧煜。那小子正带着侍从遛鸟，看到沈砚，故意把鸟笼往地上一摔，
鸟吓得扑腾翅膀，惨叫连连。“哟，这不是南梁的质子吗？跑这么快，
是急着去给公主送终啊？” 萧煜笑得一脸欠揍。沈砚脚步没停，眼神里的冷意能冻死人。
前世就是这萧煜，在公主被赐死时，还在旁边拍手叫好，说 “贱种就该配贱种”。这一世，
这笔账迟早要算。萧煜见他没理，气得抬脚踹向旁边的花架，花盆碎了一地，
泥土溅了侍从一身。“呸！什么东西！”沈砚没回头，只加快了脚步。长乐宫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沈砚推开门，就看到安宁公主躺在榻上，脸色白得像纸，
嘴唇干裂起皮。晚翠跪在床边，手里拿着帕子，帕子上全是血。“公主！” 沈砚冲过去，
手里的玉瓶递过去，“快，把解药喝了！”晚翠连忙接过，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
小心翼翼喂到公主嘴里。药丸刚下肚没一会儿，公主的咳嗽就轻了些，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沈砚，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沈砚，
我以为……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沈砚的手被她抓得生疼，却没敢动。
他看着公主苍白的脸，心里像被揪着：“别怕，我在，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出事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小李子慌慌张张跑进来：“殿下！不好了！
萧衍派人把长乐宫围了，说要请您去御书房，还说…… 还说要是您不去，
就放火烧了长乐宫！”沈砚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就知道，萧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晚翠，” 沈砚转头，声音急促，“你带着公主从密道走，出口在城外破庙，
李太医在那等着。记住，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回头。”晚翠愣了下，连忙点头：“殿下，
那您怎么办？”“我没事，” 沈砚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会会萧衍，你们赶紧走。
”安宁公主抓住他的手，不肯放：“沈砚，我跟你一起去！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听话！” 沈砚的声音硬了些，“你现在走，就是在帮我。要是你出事，
我做的这一切都白费了。”公主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眼泪掉得更凶，
却还是慢慢松开了手。晚翠扶着公主，从床底下拉开密道的门。密道里黑漆漆的，
只有一点微光从远处传来。“殿下，保重！” 晚翠深深鞠了一躬，扶着公主走了进去。
门刚关上，御书房的侍卫就冲了进来。领头的侍卫长手里拿着刀，指着沈砚：“质子殿下，
请跟我们走一趟吧，陛下在御书房等着您呢。”沈砚整理了下衣服，把褶皱抚平，
脸上没带半分惧色：“带路。”走出门的瞬间，他看到长乐宫的屋檐上，
几只乌鸦呱呱叫着飞过，翅膀扫过瓦片，留下一串刺耳的声响。沈砚心里冷笑。萧衍，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等着吧，今天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2 2 困局与破局侍卫的刀鞘磕在青砖上，“笃笃” 响，像催命的鼓点。沈砚走在中间，
两边的侍卫眼神凶狠，手按在刀柄上，随时要拔刀的样子。路过***西侧的假山时，
他眼角余光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 小李子正蹲在假山后，假装修剪杂草，
手里却偷偷比了个 “OK” 的手势。沈砚心里一松。刚才让小李子去联系王大人，
看来是成了。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等等！”是萧煜，
他手里拿着根马鞭，身后跟着几个侍从，拦住了去路。“哥几个，这质子犯了什么事？
怎么还劳烦你们亲自押送啊？” 萧煜笑着，眼神却盯着沈砚，像看猎物。
领头的侍卫长皱了皱眉：“三皇子，陛下有旨，让我们立刻把质子带去御书房，
您还是别耽误了。”“耽误？” 萧煜挑眉，突然扬起马鞭，朝着沈砚的后背抽去，
“本皇子看看这南梁贱种，到底有什么能耐，敢让父皇这么重视！”马鞭带着风声，
沈砚早有防备，侧身躲开。马鞭抽在地上，青砖被抽得裂开一道缝。“三皇子，
陛下还在等着呢！” 侍卫长连忙拦住萧煜，要是真伤了沈砚，他们没法跟萧衍交代。
萧煜甩开侍卫长的手，还想再抽，却被沈砚冷冷地盯着。那眼神，像淬了冰，
看得萧煜心里发毛。“你瞪什么瞪？” 萧煜色厉内荏地喊，“信不信本皇子现在就宰了你！
”沈砚没说话，只缓缓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淤青 —— 那是刚才被侍卫攥出来的。
“三皇子要是想动手，” 他声音平淡，却带着威慑，“不如等会儿在御书房，
当着陛下的面动手，省得别人说您欺负一个质子，传出去不好听。”萧煜被噎了一下，
脸色涨得通红。他确实不敢在御书房动手，萧衍虽然宠他，但也最忌讳皇子们私下争斗。
“哼，算你有种！” 萧煜甩了甩马鞭，让开了路，“等会儿看父皇怎么收拾你！
”沈砚没理他，继续往前走。走到御书房门口，侍卫长推了他一把：“进去！
”沈砚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抬头看向殿内。萧衍还坐在龙椅上，
手里拿着那封沈砚留下的信，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跪下！” 萧衍开口，
声音里满是怒火。沈砚没跪，反而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殿中央：“陛下，您把臣叫来，
就是为了让臣跪下？”“放肆！” 萧衍把信扔在地上，“你以为你把安宁送走，
就能万事大吉了？朕告诉你，她跑不了！朕已经派人去追了，就算挖地三尺，
也要把她找回来！”沈砚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陛下，您答应过臣，
只要臣交出证据，就放公主一条生路。您身为大齐皇帝，难道要言而无信？”“言而无信？
” 萧衍冷笑，“朕说放她生路，可没说让她跑回南梁！她是大齐的公主，就得留在大齐，
嫁给北狄王子，这是她的命！”“她的命，不由您来定！” 沈砚提高声音，
“陛下要是真把公主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臣手里还有好几份您与摄政王勾结的证据，
要是公之于众，您觉得天下人会怎么看您？北狄和蛮族还会跟您合作吗？
”萧衍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没想到沈砚竟然还留了后手。“你敢威胁朕？
” 萧衍猛地站起来，龙袍扫过桌案，上面的茶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臣不敢威胁陛下，
” 沈砚语气平静，“臣只是想跟陛下好好谈谈。只要陛下放过公主，不再追究臣的责任，
臣可以帮陛下说服北狄和蛮族，继续跟大齐合作。甚至，臣还可以帮陛下，
除掉摄政王这个心腹大患。”萧衍愣住了，他没想到沈砚会提出这样的条件。除掉摄政王，
是他多年的心愿。摄政王在南梁势力庞大，要是能借沈砚的手除掉他，
大齐吞并南梁就更容易了。“你有什么办法除掉摄政王？” 萧衍追问，眼神里满是怀疑。
“臣在南梁还有些旧部，” 沈砚说，“只要陛下肯给臣一些时间，臣就能联系他们，
收集摄政王更多的罪证，到时候，不用陛下动手，南梁百姓就会把他推下台。”萧衍沉默了，
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着，心里盘算着利弊。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不好了！” 一个太监跑进来，脸色惨白，“北狄和蛮族的使臣，
带着人闯进宫来了，说要见陛下，还说…… 还说陛下欺骗他们，要跟陛下讨个说法！
”萧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北狄和蛮族的使臣会来得这么快。“他们怎么知道的？
” 萧衍追问，眼神看向沈砚。沈砚心里冷笑，面上却没露：“陛下，臣可没告诉他们。
说不定是有人看不惯陛下的所作所为，偷偷告诉他们的。”萧衍哪里还不知道，
肯定是沈砚搞的鬼。“你好大胆子！” 萧衍气得浑身发抖，“朕现在就杀了你！
”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朝着沈砚刺去。沈砚早有防备，侧身躲开，
同时从袖管里掏出一把短刀 —— 这是小李子刚才偷偷塞给他的。短刀寒光一闪，
架在了萧衍的脖子上。“陛下，别动！” 沈砚声音冰冷，“要是您再动一下，
臣不敢保证这把刀会不会不小心划破您的喉咙。”萧衍僵住了，
他没想到沈砚竟然敢对他动手。“你…… 你敢杀朕？” 萧衍声音发颤。“臣不敢杀陛下，
” 沈砚说，“但臣也不想死。只要陛下肯下令，让外面的侍卫退下，不再追究公主的责任，
臣就放了陛下。”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喊杀声。“陛下！不好了！南梁的军队打进来了！
” 一个侍卫跑进来，身上满是血迹，“他们说…… 他们说要救质子殿下，
还要找陛下讨个说法！”萧衍彻底慌了，他没想到沈砚竟然还联系了南梁的军队。
“你…… 你早就计划好了？” 萧衍看着沈砚，眼神里满是恐惧。沈砚笑了，
笑得很轻松：“陛下，您不是一直把臣当棋子吗？现在，该臣走一步了。”他松开短刀，
后退了两步：“陛下，外面的使臣和军队，都在等着您的答复。是继续跟他们作对，
还是放我们走，您自己选。”萧衍看着殿外，喊杀声越来越近，心里知道，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好，朕答应你！” 萧衍咬着牙，“朕下令让侍卫退下，
不再追究公主的责任，也不再干涉南梁的事。但你得保证，北狄和蛮族的使臣，
还有南梁的军队，立刻离开大齐。”“陛下放心，” 沈砚说，“只要公主安全了，
他们自然会离开。”萧衍无奈，只得下令：“传朕的旨意，让外面的侍卫退下，
不准阻拦北狄、蛮族使臣和南梁的军队！”太监连忙跑出去传旨。没过多久，
殿外的喊杀声就停了。沈砚走到殿门口，看到北狄和蛮族的使臣，还有林啸的副将，
带着人站在外面。“殿下！您没事吧？” 林啸的副将跑过来，一脸担忧。“我没事，
” 沈砚点头，“公主呢？你们找到她了吗？”“找到了，” 副将说，
“公主和晚翠姑娘在城外破庙，李太医陪着她们，很安全。”沈砚心里松了口气，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陛下，” 沈砚转头看向萧衍，“臣该走了。
希望陛下以后能遵守承诺，不要再找我们的麻烦。”萧衍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沈砚没再理他，转身跟着使臣和副将，走出了御书房。走到皇宫门口，
沈砚看到小李子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殿下，这是您的东西，
” 小李子把包裹递过来，“里面有几件衣服和一些干粮，路上用得上。”沈砚接过包裹，
心里满是感激：“小李子，谢谢你。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去南梁找我。
”“殿下客气了，” 小李子笑着，眼眶却红了，“殿下路上小心，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公主。”沈砚点头，没再说话，转身跟着使臣和副将，
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他回头看了一眼大齐皇宫。这座囚禁了他两年的牢笼，
终于要离开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任人摆布的质子，而是南梁的希望。他会带着公主，
回到南梁，除掉摄政王，夺回属于他的皇位，让南梁变得越来越强大。阳光洒在身上，
温暖而明亮。沈砚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前方的路还很长，但他知道，只要他不放弃，
就一定能走到终点。3 3 破庙重逢与追杀城外的风裹着沙，刮在脸上生疼。
沈砚跟着副将走在前面，马蹄踩过土路，扬起一串烟尘。他时不时回头望，
大齐皇宫的轮廓越来越小，最后缩成天边的一个小黑点，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殿下，
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到破庙了。” 副将勒住马，指着前面的一片树林，“李太医说，
他们就在树林后面的破庙里等着。”沈砚点头，夹紧马腹，“驾” 了一声，
马儿加快了脚步。心里像揣着团火，烧得他坐立难安。不知道安宁现在怎么样了，
有没有再咳嗽，晚翠有没有好好照顾她。越靠近树林，沈砚的心越慌。前世就是在这片树林，
他被摄政王的人截杀，若不是林啸拼死相救，他早就成了刀下鬼。“殿下，小心点，
这片树林不对劲。” 副将突然放慢速度，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太安静了，
连鸟叫声都没有。”沈砚也察觉到了异常。按理说，这个时辰，树林里应该满是虫鸣鸟叫，
可现在，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大家戒备！” 沈砚低喝一声，
身后的士兵纷纷拔出刀，警惕地看着四周。刚走进树林没几步，就听到 “咻” 的一声，
一支冷箭从树后***，直奔沈砚的胸口。“殿下小心！” 副将眼疾手快，挥刀挡住冷箭，
箭头 “当” 的一声掉在地上。“有埋伏！” 副将大喊，士兵们立刻围成一个圈，
把沈砚护在中间。树后跳出十几个黑衣人，个个蒙着脸，手里拿着长刀，朝着他们冲过来。
“是摄政王的人！” 副将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服饰 —— 黑色劲装，
袖口绣着银色的狼头，这是摄政王贴身卫队的标志。沈砚眯起眼，心里冷笑。
摄政王倒是消息灵通，他刚离开大齐，就派人追来了。“杀！” 黑衣人的首领大喊一声，
率先冲过来，长刀朝着沈砚砍去。沈砚没慌，从马背上跳下来，拔出腰间的短刀，迎了上去。
短刀虽短，却灵活。沈砚避开长刀，侧身到黑衣人身边，短刀朝着他的腰腹刺去。
“噗嗤” 一声，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从伤口里涌出来，染红了身下的落叶。
其他黑衣人见首领被杀，更加疯狂，朝着沈砚扑过来。副将也杀红了眼，
佩刀挥舞得虎虎生风，一个黑衣人刚靠近，就被他砍断了手臂，疼得满地打滚。
士兵们也不甘示弱，跟黑衣人厮杀起来。树林里瞬间乱成一团，刀光剑影，
喊杀声、惨叫声、武器碰撞声混在一起，震得树叶簌簌往下掉。沈砚一边打，一边留意四周。
他知道，摄政王的人不会只派这么点人来，肯定还有后援。“殿下，我们得赶紧冲出去！
” 副将砍倒一个黑衣人，跑到沈砚身边，“再拖下去，等他们的后援来了，
我们就走不了了！”沈砚点头，朝着破庙的方向大喊：“安宁！晚翠！你们在吗？
我们来救你们了！”话音刚落，就听到破庙的方向传来回应：“沈砚！是你吗？我们在这里！
”是安宁的声音！沈砚心里一喜，朝着声音的方向冲去。“拦住他！
” 黑衣人的新首领大喊，几个黑衣人挡住沈砚的去路。沈砚没跟他们纠缠，虚晃一招，
绕开他们，继续朝着破庙跑。副将和士兵们留下来断后，跟黑衣人厮杀。沈砚跑了没几步，
就看到了破庙。破庙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微光。他推开门，冲了进去。“安宁！
”安宁正坐在火堆旁，晚翠拿着帕子，给她擦脸。听到沈砚的声音，安宁猛地抬头，
看到他满身是灰，脸上还沾着血迹，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沈砚！你没事吧？
” 安宁站起来，想要跑过去，却因为身体虚弱，踉跄了一下。沈砚连忙跑过去，扶住她，
“我没事，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 安宁靠在沈砚怀里，声音哽咽，“我还以为…… 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砚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满是心疼：“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
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李太医走过来，摸了摸安宁的脉搏，“殿下放心，
公主的身体好多了，就是还需要静养，不能再受刺激了。”“多谢李太医。” 沈砚点头，
转头对晚翠说，“晚翠，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得赶紧走，摄政王的人追来了，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晚翠连忙点头，开始收拾包裹。就在这时，破庙的门被一脚踹开，
十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刚才的新首领。“沈砚，别想跑！” 首领冷笑，
“摄政王有令，今天必须取你的狗命！”沈砚把安宁护在身后，拔出短刀，“有我在，
想动她，先过我这关！”“不知死活！” 首领挥刀冲过来，长刀带着风声，
朝着沈砚的头顶劈去。沈砚侧身躲开，短刀朝着首领的手腕刺去。
首领没想到沈砚的动作这么快，连忙收刀，却还是被短刀划了一下，手腕流出了血。
“杀了他们！” 首领怒吼，黑衣人纷纷冲过来。沈砚一边打，一边朝着门口退，“安宁，
你跟李太医、晚翠从后门走，我来拦住他们！”“我不走！” 安宁抓住沈砚的胳膊，
“要走一起走，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听话！” 沈砚的声音硬了些，
“你要是出事，我做的这一切都白费了！快走吧！”李太医也劝道：“公主，殿下说得对，
我们先走吧，这里交给殿下和士兵们。”晚翠拉着安宁，“公主，我们走，
不能让殿下的心血白费！”安宁看着沈砚，眼泪掉得更凶，却还是点了点头，
跟着李太医和晚翠，从后门跑了出去。沈砚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后门，心里松了口气，
转身朝着黑衣人冲过去。“想走？没那么容易！” 首领大喊，朝着后门追去。沈砚拦住他，
“你的对手是我！”两人打了起来。首领的刀法狠辣，招招致命。沈砚渐渐有些吃力，
手臂被长刀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滴在地上。“沈砚，你不是我的对手！
” 首领冷笑，“识相的，就乖乖受死，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沈砚没说话，咬着牙，
继续跟他打。他知道，他必须拖延时间，让安宁他们安全离开。就在这时，破庙的门被推开，
副将带着几个士兵冲了进来，“殿下，我们来帮你！”副将朝着首领砍去，首领连忙躲开，
沈砚趁机绕到他身后，短刀朝着他的后心刺去。“噗嗤” 一声，短刀刺穿了首领的后心。
首领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剩下的黑衣人见首领死了，也没了斗志，
纷纷想要逃跑。“别让他们跑了！” 副将大喊，士兵们追上去，
很快就把剩下的黑衣人全部解决了。沈砚靠在墙上，喘着粗气，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殿下，您没事吧？” 副将走过来，拿出布条，给沈砚包扎伤口，“公主她们呢？
”“从后门走了，我们得赶紧追上她们。” 沈砚站直身体，虽然很累，但眼神依旧坚定，
“摄政王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回南梁。”副将点头，扶着沈砚，走出破庙。
后门外面是一条小路，路上有一串新鲜的脚印，朝着前面的山坡走去。“殿下，
公主她们应该是往山坡那边走了。” 副将指着脚印，“我们赶紧追上去。”沈砚点头，
跟着脚印，朝着山坡走去。走了大概一刻钟，就看到前面有三个身影，
正是安宁、晚翠和李太医。“安宁！” 沈砚大喊一声。安宁回头，看到沈砚，
脸上露出了笑容，朝着他跑过来。“沈砚，你没事太好了！” 安宁拉着他的手，
看到他手臂上的包扎，眼泪又掉了下来，“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没事，
小伤而已。” 沈砚笑着，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我们赶紧走，这里不安全。
”几人继续往前走，夕阳西下，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沈砚走在中间，左边是安宁，
右边是副将，身后跟着晚翠和李太医。他看着身边的人，心里满是感激。前世，他孤身一人，
处处受排挤，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这一世，有这么多人陪着他，帮着他，
他一定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沈砚，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南梁啊？
” 安宁靠在他身边，轻声问。“快了。” 沈砚握紧她的手，“等我们回到南梁，
我就带你去看我小时候住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好玩的，还有一片很大的桃花林，春天的时候，
满树都是桃花，可好看了。”“真的吗？” 安宁眼里满是期待，“那我一定要去看看。
”“嗯，一定会的。” 沈砚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他都要带着安宁，
回到南梁，除掉摄政王，让她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风吹过山坡，带来远处的马蹄声。
沈砚警惕地停下脚步，“大家小心，好像有人来了。”副将立刻拔出刀，
朝着马蹄声的方向望去。远处的土路上，出现了一队人马，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是摄政王的人吗？” 晚翠紧张地问。沈砚眯起眼，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不是，
是南梁的军队，你看他们的旗帜，是镇北将军的旗帜！”副将也看清楚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殿下，是林将军的军队！他们来接我们了！”安宁也笑了，拉着沈砚的手，“太好了，
我们可以回南梁了！”沈砚看着越来越近的军队，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回到南梁，
才是真正的开始。摄政王，你的死期，不远了。
4 4 军营汇合与伪诏危机马蹄声越来越近，尘土飞扬中，
一面黑色旗帜格外显眼 —— 旗帜中央绣着银色的 “林” 字，
边角缀着的红缨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是林将军！” 副将兴奋地大喊，朝着队伍挥手。
沈砚也松了口气，拉着安宁的手往前走了几步。队伍最前面，
一个身着铠甲的中年男人勒住马，面容刚毅，眼神锐利，正是镇北将军林啸。他看到沈砚，
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走过来，单膝跪地：“末将林啸，参见殿下！殿下平安归来，
真是南梁之幸！”“林将军快起来。” 沈砚连忙扶起他，
看着他身上的伤疤 —— 那是去年对抗蛮族时留下的，前世林啸就是因为这处旧伤复发，
才被摄政王趁机诬陷，“将军身体无碍吧？之前听闻你旧伤复发，我一直很担心。
”林啸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 殿下重生后，竟连这些细节都记着。他眼眶微红，
摇头道：“多谢殿下关心，末将无碍，只是些皮外伤。倒是殿下，在大齐受了不少苦，
如今能平安回来，末将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安宁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
悄悄拉了拉沈砚的衣袖：“这位就是你常说的林将军吧？果然是个忠臣。”沈砚笑着点头，
给林啸介绍：“林将军，这位是大齐的安宁公主，此次多亏公主相助，我才能顺利脱身。
”林啸看向安宁，恭敬地行了一礼：“末将见过公主，多谢公主对殿下的照拂。
”“将军不必多礼。” 安宁连忙摆手，脸颊微红，“我也没做什么，都是沈砚自己厉害。
”晚翠和李太医也上前见礼，林啸一一回应，随后对沈砚说：“殿下，
军营就在前面的山谷里，我们先去军营休整，再商议回京城的事。”“好。” 沈砚点头，
扶着安宁上了林啸带来的马车 —— 马车铺着厚厚的棉垫，比之前的马舒服多了，
“辛苦将军了。”一行人朝着山谷走去，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军营。军营里戒备森严，
士兵们看到沈砚，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围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激动和敬畏。“是殿下！
殿下回来了！”“太好了！有殿下在，我们一定能打败摄政王！”“殿下万岁！
”沈砚走到士兵们面前，双手抱拳：“兄弟们，这些年辛苦你们了。摄政王篡权乱政，
残害忠良，我沈砚对天发誓，一定会尽快回京城，除掉摄政王，还南梁一个太平！
”“殿下威武！” 士兵们齐声大喊，声音震得山谷都在回响。林啸看着这一幕，
心里更加坚定 —— 有殿下在，南梁一定能恢复往日的荣光。进了中军大帐，
林啸让人端来热水和食物。沈砚先让安宁和晚翠洗漱休息，自己则和林啸、副将坐在案前，
商议回京城的事。“将军，如今摄政王在京城势力庞大，我们直接回去，恐怕会有危险。
” 沈砚开门见山，“我想先派人去京城，联系那些忠于父皇的旧部，收集摄政王的罪证，
等时机成熟，再一举拿下他。”林啸点头：“殿下说得对。末将已经让人去联系了，
之前被摄政王排挤的户部尚书王大人、礼部侍郎张大人，都愿意支持殿下。
只是……” 他顿了顿，脸色凝重，“摄政王最近在京城大肆征兵，
还借口‘防备蛮族入侵’，把京郊的禁军都调到了自己手下，看样子是想趁机巩固权力。
”沈砚皱起眉头 —— 前世摄政王就是这样，先掌控兵权，再一步步铲除异己，
最后才敢公然篡权。“我们得加快速度。” 沈砚说，“明天我就写几封信，
让心腹送去京城，让王大人他们尽快收集证据。另外，将军也要加强军营的戒备，
防止摄政王派人来偷袭。”“末将明白。” 林啸点头，“殿下放心，
军营的守卫我已经安排好了，就算摄政王派人来，也讨不到好。”就在这时，
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跑进来，脸色惨白：“殿下！将军！不好了！
京城传来消息，摄政王…… 摄政王伪造了陛下的圣旨，说殿下在大齐通敌叛国，
还勾结蛮族，要派人来抓您！”沈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果然，
摄政王还是用了这招 —— 前世就是这样，伪造圣旨，诬陷他通敌，让他身败名裂，
最后才敢下手。“圣旨呢？” 沈砚追问，声音冰冷。“圣旨还没到，
是末将在京城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 士兵说，“眼线还说，
摄政王已经派了他的亲信 —— 中军统领赵虎，带着五千人马，朝着这里来了，
估计明天就能到。”林啸拍案而起，怒声道：“大胆赵虎！竟敢助纣为虐！末将这就去点兵，
等他来了，定要让他有来无回！”“将军别急。” 沈砚拦住他，眼神冷静，
“赵虎是摄政王的得力手下，武功高强，而且他带的五千人马都是精锐，
硬拼我们未必占优势。我们得想个办法，既能除掉赵虎，又能揭穿摄政王的伪诏。
”林啸冷静下来，点头道：“殿下说得对，末将一时冲动了。那殿下有什么办法？
”沈砚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虎不是来抓我吗？我们就‘请君入瓮’。将军，
你先让人在军营外布置埋伏，再让士兵们假装慌乱，营造出‘害怕被抓’的假象。
等赵虎来了，我亲自去见他，趁机揭穿他的伪诏，再让埋伏的士兵动手，一举拿下他！
”“好计策！” 林啸眼前一亮，“殿下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林啸转身出去布置，
帐内只剩下沈砚和副将。副将担忧地说：“殿下，这样太危险了，赵虎心狠手辣，
要是他对你动手怎么办？”“放心，我有办法。
” 沈砚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 —— 那是前世父皇给他的，能调动京郊的部分禁军，
“这个令牌，赵虎认识，他看到令牌，肯定会犹豫，到时候我们就能趁机动手。
”副将松了口气：“还是殿下考虑周全。”沈砚没说话，心里却清楚 —— 这只是第一步。
除掉赵虎，只是给摄政王一个警告，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第二天一早，
军营外就传来了马蹄声。士兵来报：“殿下！赵虎带着人马来了，就在军营外一里地的地方！
”沈砚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林啸说：“将军，按计划行事。”“殿下小心！” 林啸点头，
悄悄退了出去，去指挥埋伏的士兵。沈砚带着副将，走出军营。远处，
一支队伍正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身着黑色铠甲，
脸上带着一道刀疤，正是赵虎。“沈砚！” 赵虎看到沈砚，勒住马，冷笑一声，
“你这个通敌叛国的逆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陛下有旨，要将你押回京城，严加审问！
”沈砚没理他，反而举起手里的令牌，大声说：“赵虎！你说你有陛下的圣旨，
可你手里的圣旨，是真是假，你我心知肚明！这是父皇亲赐的令牌，你敢说不认识？
”赵虎看到令牌，脸色变了变 —— 那确实是先帝的令牌，他当年还见过先帝用过。
他心里犹豫起来，难道圣旨真的是假的？“你…… 你别想用假令牌骗我！
” 赵虎强装镇定，“陛下已经下旨，说你偷走了令牌，还伪造圣旨，意图谋反！
”“一派胡言！” 沈砚提高声音，“父皇去年就病重，一直卧床不起，怎么可能下旨？
这分明是你和摄政王勾结，伪造圣旨，想趁机除掉我这个正统皇子！赵虎，
你要是还有点良知，就赶紧回头，否则，等我回京城，定要让你和摄政王一起，血债血偿！
”赵虎的手下听到这话，都窃窃私语起来 —— 他们早就听说摄政王野心勃勃，
现在又看到先帝的令牌，心里都开始怀疑。“都别听他胡说！” 赵虎大喊，想要稳定军心，
“他就是个逆贼，大家快把他抓起来！”可他的手下却迟迟不动。就在这时，
林啸突然大喊：“动手！”埋伏在周围的士兵立刻冲了出来，弓箭对准了赵虎的队伍。
“赵虎！你已经被包围了！” 林啸骑马走出来，手里拿着佩刀，“识相的，
就赶紧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赵虎脸色惨白，知道自己中了埋伏。
他看着身边的手下，一个个都面露惧色，根本不敢反抗。“沈砚，你好狠的手段！
” 赵虎咬牙，“就算我今天死了，摄政王也不会放过你的！”“那就让他来试试。
” 沈砚冷笑，“我倒要看看，他这个乱臣贼子，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赵虎还想反抗，
却被身边的士兵按住 —— 他的手下早就不想替他卖命了，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把赵虎押下去，严加看管！” 林啸下令，士兵们立刻上前，把赵虎绑了起来。
沈砚看着被押走的赵虎，心里松了口气 —— 这第一仗，总算打赢了。“殿下，
接下来怎么办？” 林啸走过来，问道。“把赵虎带在身边，” 沈砚说，
“他是摄政王的亲信，肯定知道不少摄政王的秘密。我们先去京城附近的城镇，
联系更多的旧部，等收集够了证据，再回京城，跟摄政王算账！”“好！” 林啸点头，
“末将这就去安排，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沈砚点头，
转身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 安宁还在帐里等着他，他得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走进大帐，
安宁正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到沈砚进来，立刻放下书，跑过来：“沈砚，
怎么样了？赵虎抓到了吗？”“抓到了。” 沈砚笑着点头，把她搂进怀里，“放心吧，
以后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安宁靠在他怀里，心里满是安心：“那就好，
我还担心你会出事呢。”“傻瓜，我怎么会出事。” 沈砚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明天我们就要去京城附近的城镇了，可能会有点辛苦，你能坚持住吗？”“能！
” 安宁点头，眼神坚定，“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再辛苦我也不怕。”沈砚心里一暖，
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好，我们一起，回京城，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晚翠和李太医也走了进来，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都识趣地退了出去。帐内，烛火摇曳，
映着两人的身影，温馨而美好。沈砚知道，前路还有很多困难，但只要有安宁在身边，
有林啸这样的忠臣相助，他心里就有力量。5 5 途遇伏杀与民心所向天刚蒙蒙亮，
军营就热闹起来。士兵们忙着收拾行李、牵马备车，林啸亲自去检查粮草，
副将则带着人看管赵虎 —— 为了防止他逃跑，特意用粗铁链把他的手脚都锁上，
脖子上还套了个铁圈，跟在马车后面走。沈砚扶着安宁上了马车，
晚翠把暖炉塞到安宁手里：“公主，外面冷，您多喝点热水，别冻着了。”“谢谢你，晚翠。
” 安宁笑着点头，掀开马车窗帘，看向外面的沈砚，“沈砚，路上小心点。”“放心吧。
” 沈砚趴在车窗边，摸了摸她的脸颊，“我就在外面骑马，有事你随时喊我。
”马车缓缓启动，队伍朝着京城附近的青阳城出发。青阳城是南梁的重镇，
离京城只有三天路程，而且那里的知府是先帝的旧部，肯定会支持沈砚。队伍走了半天，
到了一片树林。这里地势险要，两边是高山，中间只有一条小路，正是埋伏的好地方。
沈砚勒住马，对身边的林啸说：“将军，这里太危险了，让士兵们提高警惕，
小心摄政王的人埋伏。”“末将明白。” 林啸点头，立刻下令，“所有人都打起精神，
注意四周动静！弓箭手准备，一旦有异常，立刻射箭！”士兵们纷纷拔出刀，弓箭手搭好箭，
警惕地看着两边的高山。就在这时，一声哨响划破天空。“咻 ——”紧接着，
无数支冷箭从山上射下来，朝着队伍飞来。“有埋伏！快躲！” 林啸大喊，挥舞着佩刀，
挡开射向沈砚的冷箭。士兵们纷纷举起盾牌，挡住冷箭，可还是有不少人中箭，
倒在地上惨叫。“杀！” 山上冲下来一群黑衣人，个个手持长刀，朝着队伍砍来。
为首的是一个蒙面人，武功极高，一刀就砍倒了两个士兵，朝着沈砚冲过来。“殿下小心！
” 副将大喊，策马冲上去，挡住蒙面人的刀。两人打了起来，刀光剑影，难分胜负。
沈砚也拔出短刀，朝着身边的黑衣人砍去。他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摄政王派来的，
目的就是杀了他，抢回赵虎。“把赵虎看好了！别让他被抢走！” 沈砚大喊，一边打，
一边留意赵虎的动向。赵虎被铁链锁着，跑不了，却在一旁冷笑：“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