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假期吃席,我纯属是来凑热闹的,没想到却吃了个惊天大瓜!新郎当场悔婚跑路,
留下个烂摊子。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宾客,在酒精和起哄声的加持下,脑子一抽,
竟冲上台替补了新郎。本以为是行侠仗义,结果洞房花烛夜,看着眼前这位“新娘”,
我才发现,我不是救场,我是精准地把自己送进了狼窝!“姜帆,你个鳖孙,还愣着干嘛!
上啊!”我表叔那蒲扇大的巴掌重重拍在我后背上,
差点没把我刚喝下去的二两白酒给拍出来。我脑子嗡嗡的,
眼前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晃得跟万花筒似的。“上……上哪儿去啊叔?”我口齿不清地问。
“上台啊!新郎跑了!你顶上!”表叔吼得唾沫星子横飞,“新娘家说了,
今天谁上去把这婚礼走完,彩礼一分不要,还倒贴一套房!”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舞台上,司仪急得满头大汗,漂亮的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孤零零地站着,
像一尊快要碎掉的白玉雕像。台下宾客议论纷纷,乱成一锅粥。新娘的父母,
也就是我表叔生意上的伙伴,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跑了?这年头还有逃婚的?
”我咂咂嘴,觉得这瓜真带劲。“谁说不是呢!那林家的小子,就不是个东西!
你说这都到节骨眼了,把人陈家的脸往哪儿搁!”表叔气得吹胡子瞪眼,“小帆,你听叔的,
你不是没对象吗?陈家这闺女,叫陈有容……啊不对,陈友伟,长得漂亮,还是高材生!
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我晕晕乎乎地想,陈友wei?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可酒精上了头,
根本来不及细想。我只看到台上的姑娘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我这人,
平生没啥大优点,就一点:见不得姑娘哭。再加上旁边几桌的叔伯兄弟跟着起哄:“小帆,
上啊!英雄救美!”“就是,这么好的事上哪儿找去!”“房!一套房啊!”“房”这个字,
像一把重锤,精准地砸在我天灵盖上。我,姜帆,一个苦哈哈的程序员,
为了首付头发都快掉光了。酒壮怂人胆,我一拍大腿,把西装外套的扣子一扣,
脖子一梗:“叔,这事儿……**了!”在一片“好样的”的喝彩声中,
我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上了舞台。司仪看见我,跟看见救星似的,一把将麦克风塞我手里。
我接过麦克风,脚下有点飘,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清了清嗓子,
吼出了那句让我后半辈子都追悔莫及的话:“他不娶!我娶!今个儿这婚礼,必须办下去!
”全场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我感觉自己像个盖世英雄。
我转过头,想对新娘露出一个“别怕,有我”的帅气笑容。可她一直低着头,
长长的头纱遮住了她的脸,我只能看到她紧紧攥着捧花、指节发白的手。接下来的流程,
我基本是断片的。交换戒指、喝交杯酒、给长辈敬茶……我就像个提线木偶,
被司仪和亲友团推着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结婚了?我竟然结婚了?还白捡一套房?
这泼天的富贵,怎么就砸我头上了?直到被一群人簇拥着送进婚房,门“咔嗒”一声关上,
将外面所有的喧闹都隔绝。我才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房间很大,装饰得红彤彤的。
我身上这套租来的西装勒得我有点喘不过气。而我的“新娘”,陈友wei,正坐在床边,
终于摘下了头纱。我呆住了。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皮肤很白,鼻梁高挺,嘴唇的形状很好看。
虽然没化妆,但那张脸,比刚才在台上惊鸿一瞥看到的还要精致。
就是……这脸怎么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她似乎也察觉到我的打量,抬起眼帘,
静静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疲惫,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讥诮。
“看够了?”她开口了,声音带着一点刚喝过酒的沙哑,像羽毛轻轻搔过耳膜。很好听。
我老脸一红,赶紧移开视眼,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那个……今天这事儿,有点突然。
”“是不突然。”她淡淡地说,“毕竟,一套房的诱惑力,确实不小。”我噎了一下。
这话说的,好像我就是个趁火打劫的市侩小人。虽然……好像也差不多。“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试图解释,“我就是看你一个人在台上,觉得……挺不落忍的。”她没接话,
只是站起身,开始解婚纱背后复杂的绑带。可她自己弄了半天,急得额头都见了汗,
那带子就是解不开。我看着她笨拙的动作,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那个……我帮你?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我咽了口唾沫,
小心翼翼地帮她解开带子。离得近了,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一点酒气。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婚纱滑落,露出她纤细的后背。我赶紧后退一步,
心跳得跟打鼓一样。“好了。”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侧身躺下,背对着我,
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你不去洗澡吗?”我一愣。“洗……洗澡?”她翻过身,
一双清亮的眼睛在昏暗中看着我,嘴角似乎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怎么?
走完流程就不认账了?还是说,你觉得‘救场’到此为止,剩下的……要另外加钱?
”我被她的话激得血气上涌。“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有点恼火,“我姜帆虽然穷,
但不干那种趁人之危的事!”她沉默了。房间里只剩下空调的嗡嗡声。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幽幽地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那你还在等什么呢?”她这句话,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脑子里掀起滔天巨浪。等什么?我他妈哪知道等什么!
我一个二十八年没牵过姑娘手的老光棍,一天之内经历了逃婚、替补、结婚、洞房,
这进度条拉得比我下载盗版电影还快,我CPU都快烧了。我看着她裹在被子里,
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神里没有新婚的羞涩,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我心里的那点绮念,瞬间被这眼神浇了个透心凉。
我清醒了。这他妈不是偶像剧,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而我,
就是那个跳进去扮演小丑的傻子。“我……”我张了张嘴,
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我“正人君子”的形象,比如“我睡沙发”之类的。
结果她先开口了:“你睡床吧,我去沙发。”说着,她就要掀开被子。“别!
”我赶紧按住她的被角,“你穿着婚纱呢,沙发那么窄,怎么睡?我一个大男人,
皮糙肉厚的,我睡沙发。”她动作一顿,抬眼看我。这一次,她眼神里的讥诮淡了些,
多了几分诧异。我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抱起床上的另一床备用被子,
逃也似的奔向了客厅的沙发。躺在沙发上,我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刚才在宴会厅喝的酒,这会儿全化成了冷汗。姜帆啊姜帆,你真是个人才。为了套房,
把自己给卖了。可转念一想,这新娘子陈友伟,她才是最惨的那个吧?
被未婚夫在全世界面前抛弃,然后又被我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酒鬼给“娶”了。
我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那个逃跑的新郎,林天宇……林天宇!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林天宇,
不就是我大学时候的那个死对头吗!这家伙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在学校里骚包得不行,
开着跑车追校花,偏偏那校花还对我有点意思。于是,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从抢奖学金到抢篮球场,我俩明里暗里斗了四年。
毕业后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有交集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娶”了他不要的女人?不对!
陈友wei……林天宇的女朋友不是校花吗?什么时候换成这个陈友wei了?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掏出手机,开始疯狂搜索。林天宇的名字没什么特殊,
但加上“陈氏集团千金”这个关键词,信息立刻就弹了出来。《陈氏集团与林氏企业联姻,
强强联合共创辉煌》《金童玉女!
林氏公子林天宇与陈氏千金陈友wei即将大婚》新闻配图上,
林天宇还是那副油头粉面的骚包样,而他身边站着的,
正是我的新婚“妻子”——陈友wei。照片上的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礼服,
脸上挂着标准的名媛式微笑,但那笑意,却一点都没到眼底。
而当我点开另一条不起眼的小道消息时,我彻底傻眼了。《传陈氏集团资金链断裂,
濒临破产,与林氏联姻或成救命稻草》这条消息发布时间是一个月前。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所有的碎片都拼凑起来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金童玉女的爱情故事,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商业联姻。陈家需要林家的钱来度过危机,
而林天宇……那个唯利是图的家伙,肯定是在最后关头发现了什么,
或者觉得这买卖不划算了,所以才跑路的!他跑得倒是潇洒,把这一地鸡毛全留给了陈家。
也留给了我。我感觉自己像个被人耍了的猴。我以为我是英雄救美,搞了半天,
我是跳进了一个别人早就挖好的火坑!怪不得陈友wei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怪不得她说“一套房的诱惑力不小”。在她眼里,我跟那个为了利益和她结婚的林天宇,
恐怕没什么区别。我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起身就想冲进卧室跟她理论清楚。我姜帆是穷,
是馋那套房,但我他妈不是傻子,更不想被人当枪使!可我的手刚碰到门把手,
就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压抑的、极力克制的抽泣声。很轻,像小猫的呜咽。我的火气,
瞬间被这哭声浇灭了。我停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发火呢?
我不过是喝多了酒,冲动了一把。大不了明天就去民政局把证离了,拍拍**走人。可她呢?
她的人生,因为这场失败的联姻,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我叹了口气,默默地退了回来,
重新躺在沙发上。这一夜,我俩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客厅,隔着一扇门,各自清醒地睁着眼,
直到天亮。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从沙发上爬起来的时候,
陈友wei已经收拾妥当了。她换下了一身繁复的婚纱,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没化妆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但依旧掩盖不住那份清冷的气质。
她正在厨房里倒水,看见我,动作顿了一下。“早。”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早。
”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觉得尴尬得能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昨晚……谢谢你。
”她把一杯温水递到我面前。我受宠若惊地接过来,“不用谢……应该的。”“我们谈谈吧。
”她说。“好。”我们面对面坐在餐桌旁,气氛严肃得像两国谈判。“首先,我很抱歉,
把你卷进我们家的烂摊子里。”她率先开口,态度很诚恳,“昨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林天宇跑了,我爸妈为了脸面,才出此下策。”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其次,
关于那套房子的事……”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那是我爸情急之下说的,
你不必当真。如果你愿意,我们今天就去办离婚手续,我会给你一笔补偿金,
就当是……昨天的出场费。”“出场费?”我挑了挑眉,这词儿用的,真够可以的。
她似乎也觉得不妥,补充道:“精神损失费也行。”我看着她,她一脸的公事公办,
仿佛我们谈论的不是婚姻,而是一笔可以随时终止的交易。我心里有点不爽。“如果我说,
我当真了呢?”**在椅子上,抱着胳膊,故意逗她。她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什么?”“我说,那套房,我想要。这婚,我不离。”我一字一句地说。
她漂亮的眉毛蹙了起来,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姜帆先生,
我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你对我一无所知,我对你也一样。你确定要为了……一套房子,
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为什么不呢?”我摊摊手,“我一个没钱没背景的程序员,
靠自己奋斗一辈子也未必能在市中心买套房。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摆在面前,我为什么不要?
至于感情,那玩意儿能当饭吃吗?先成家后立业,古人诚不我欺。
”我故意说得自己像个十足的捞男。我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出乎我意料的是,
她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那是一种极淡的、带着自嘲的笑。“你说得对,
感情确实不能当饭吃。”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既然这样,
那我们就维持现状吧。”“维持现状?”这下轮到我愣了。“对。”她抬起头,
眼神恢复了最初的平静,“我们做一对协议夫妻。对外,我们是恩爱的新婚夫妇,你帮我,
帮我们陈家,稳住局面,挽回声誉。作为回报,这套婚房,以及我爸承诺的一切,都归你。
”“你……认真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有比现在更认真的时候了。”她说,
“林天宇的逃婚,让我爸的公司股价大跌,董事会那边已经乱成一团。我需要一个‘丈夫’,
来堵住悠悠众口,证明我们陈家还没倒下。而你,需要一个进入上流社会的机会,
和一套房子。我们各取所需,很公平。”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理智”和“交易”的脸,
突然觉得有点心疼。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本该是谈情说爱的年纪,
却要用自己的婚姻去做***,去算计,去交易。“那你呢?”我问,“你图什么?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怔了一下。“我?”她笑了笑,笑容里全是苦涩,
“我图我们家那摇摇欲坠的公司,还能再撑一会儿。”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陈友伟的脸色瞬间变了。我从猫眼里看出去,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正是昨天在婚礼上见过的,陈友wei的父亲,陈国栋。他身后,
还跟着两个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保镖。陈友伟深吸一口气,
对我低声说:“记住我们刚才说的,我们是夫妻。”说完,她走过去打开了门。“爸。
”“友伟啊。”陈国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那笑意怎么看怎么僵硬。他的目光越过女儿,
直接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像在评估一件商品。“这位就是……姜帆吧?”他问。
“叔叔好。”我硬着头皮打招呼。“什么叔叔,该叫爸了!
”我那个缺心眼的表叔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脸谄媚地跟在陈国栋身后,“亲家公,
你看我这侄子,一表人才,跟友伟站在一起,多般配!”陈国栋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
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姜啊,昨天,真是多亏你了。”他说得情真意切,“你放心,
我们陈家,绝对不会亏待你。”他一边说,一边从身后助理手里拿过一个文件袋,
递到我面前。“这是那套房子的房产证,已经转到你名下了。还有这张卡,里面有两百万,
算是给你的见面礼。密码是友伟的生日。”我看着那红色的房产证和黑色的银行卡,
感觉像是两块烧红的烙铁。这就是交易的价码。**裸,明晃晃。我没有接。
陈国栋的脸色沉了下去。“怎么?嫌少?”“不,不是。”我摇摇头。“那是什么意思?
”他语气里的温度降了下来。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陈友伟突然上前一步,挽住了我的胳膊,
头亲昵地靠在我肩膀上。“爸,他不是那个意思。”她对我眨了眨眼,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阿帆是觉得,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您这么做,太见外了。
”我看着她强装出来的亲密,心里五味杂陈。她真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扛在了自己肩上。
陈国dong看着我们“亲密”的样子,脸色稍稍缓和。“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他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小姜啊,既然你现在是我们陈家的女婿了,那有些事,
我也就不瞒你了。”来了。我心里一沉。正戏终于要开场了。“我们陈家的公司,
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陈国栋坐在沙发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跟陈友伟并排坐着,她的手还搭在我胳膊上,
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是僵硬的。“原本,和林家的联姻,能帮我们渡过难关。
可惜……林天宇那个混小子,不识抬举。”陈国栋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眼神锐利地看向我,“现在,这个担子,恐怕就要落到你头上了。”我心里冷笑。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先给一套房,两百万,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然后就该提要求了。
“爸,您说这个干什么。”陈友伟适时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娇嗔,
“阿帆又不懂公司经营的事,您跟他说这些,不是为难他吗?”她一边说,
一边在我胳ip上掐了一下。我立刻领会,配合着露出一个憨厚又局促的笑容:“是啊,爸。
我就是个写代码的,对做生意一窍不通。您说的这些,我……我也听不懂啊。
”我努力扮演一个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头的、没什么见识的穷小子。他们不知道,
这个叫林天宇的家伙,是我大学里斗了四年的死对头。他们更不知道,
我昨晚已经把他们陈氏集团的老底查了个底朝天。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吧?
陈国栋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他只当我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不懂没关系,
可以学嘛。”他摆摆手,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慈父嘴脸,“你现在是友伟的丈夫,
陈氏集团也有你的一份。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公司倒闭,让友伟跟着你喝西北风吧?
”“爸!”陈友wei的声音高了一点,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你别说话!
”陈国栋呵斥了她一句,然后又转向我,语气缓和下来,“小姜,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
公司现在有一个三千万的资金缺口,银行那边催得紧。
本来这笔钱林家是答应给的……”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林家不给了,
现在该你给了。三千万。我差点笑出声。他不会真以为,我一个普通程序员,
能随手拿出三千万吧?他图的,恐怕不是我的人,也不是我的钱,
而是我这个“陈家女婿”的身份。只要我还在,陈家和林家婚事告吹的丑闻就能被压下去,
他就能拿着我这个新女婿的招牌,再去别处画大饼、拉投资。而我,
就是那个用来稳住局面的工具人。“爸,三千万……您这是把我卖了也凑不齐啊。
”我哭丧着脸,演技十足,“我全部家当加起来,也就……十几万。”“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陈国dong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几家**公司,
用你的名义去贷。你放心,利息我们陈家来付,不用你操心。”**。我心里爆了句粗口。
这老家伙,够狠啊!让我用个人名义去借***,来填他们家的窟窿。到时候公司缓过来了,
他大笔一挥把钱还了,落个好名声。要是缓不过来,公司破产,
债主只会来找我这个名义上的借款人。他陈国dong拍拍**,金蝉脱壳,
半点干系都没有。这算盘,打得我在北京都听见了。我旁边的陈友伟,脸色已经白得像纸。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陈国栋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看着她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那股邪火又窜了上来。我突然不想再装了。“爸,
”我开口,语气平静,“***的事,先不急。”陈国dong一愣。“哦?你有什么想法?
”“我昨晚闲着没事,看了看贵……哦不,咱们家公司的资料。”我慢悠悠地说,“我发现,
公司的问题,好像不只是缺三千万这么简单吧?”陈国栋的瞳孔猛地一缩。表叔也傻眼了,
他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说:“小帆,你胡说什么呢!”我没理他,
继续说道:“公司主营的传统制造业,在五年前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产品线老化,
技术没有革新,市场份额被新兴的互联网企业挤占得所剩无几。就算现在有三千万进来,
也只是饮鸩止渴。最多半年,公司还是会死。”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戳破了陈国栋维持的虚假繁荣。他脸上的肌肉***着,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他以为可以随意摆布的穷小子,
竟然在一夜之间,就把他公司的核心问题看得一清二楚。
旁边的陈友wei也用一种全新的、陌生的眼光看着我。她的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所以,”我迎着陈国栋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借钱,
治标不治本。要想公司活下去,得换个玩法。”“换个玩法?你说得轻巧!
”陈国栋被我戳到痛处,恼羞成怒地一拍桌子,“你一个写代码的懂什么!我做生意的时候,
你还穿开裆裤呢!”“爸!”陈友伟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挡在我面前,“您别这样,
阿帆他也是好意。”“好意?我看他是想造反!”陈国栋气得手指发抖,“我告诉你姜帆,
你别以为娶了我女儿,就能对我们家的事指手画脚!你现在就给我去把***合同签了,不然,
这婚,你们离定了!”威胁。**裸的威胁。我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心里反而平静下来。
我拉了拉陈友wei的衣角,让她坐下,然后对陈国栋笑了笑。“爸,您先别生气。
”我给他倒了杯茶,“婚,我肯定是不离的。毕竟,白捡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还附赠一套房,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我这番无赖的言论,让陈国栋和表叔都愣住了。
陈友伟也诧异地看着我,眼神复杂。“至于公司的事,”我话锋一转,“我确实不懂做生意。
但是,我懂技术,懂互联网。现在这个时代,光靠传统模式,死路一条。
您守着那堆旧机器、旧思想,不叫基业,叫遗产。”“你!”陈国栋气得说不出话。
“给我三个月。”我伸出三根手指,“我不要公司一分钱,也不去贷那三千万。
你给我一个项目负责人的权限,让我按照我的想法去搞。三个月后,如果项目没有起色,
我二话不说,立马去签***合同,并且净身出户,跟友伟离婚。”我看着他,眼神坚定。
“但如果我做成了,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我希望有话语权。”这就是我的赌注。
用我自己的专业能力,去博一个翻盘的机会。我不想当一个被施舍的工具人,我要把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