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之最近遇到了一个**烦。
公司正在竞标一个名为“智慧城市”的超级项目，这是星港市未来五年的重点工程，谁能拿下，谁就能奠定在行业内的龙头地位。乔安之作为项目总负责人，压力山大。
最大的竞争对手，正是行业巨头“天穹科技”。
传闻天穹的掌舵人晏辞，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手段狠辣，眼光毒到。有他坐镇，天穹在竞标中几乎是战无不胜。
这天深夜，乔安之的团队还在为一份技术方案焦头烂额。天穹那边放出风声，说他们已经攻克了“城市神经网络”的底层算法难题。这无疑是一记重磅炸弹，如果属实，那这次竞标基本就没悬念了。
“不行，我们的方案必须推倒重来！”团队里一个技术骨干哀嚎道，“天穹的算法模型，我们连方向都摸不到，怎么跟人家打？”
会议室里愁云惨淡。乔安之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拿起手机，习惯性地点了杯冰美式，外加一盒薄荷糖。
接单的，毫无意外，还是晏辞。
十五分钟后，晏辞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见会议室里气氛凝重，便没有打扰，只是把东西放在门口，发了条消息。
乔安之走出去，看到他正靠在走廊的墙上，低头看着手机，侧脸的线条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还没下班？”她问。
“嗯。”晏辞应了一声，把咖啡和糖递给她，“你们……好像遇到麻烦了。”
“何止是麻烦，”乔安之自嘲地笑了笑，打开咖啡灌了一口，“简直是天坑。我们的对手，是天穹科技。”
听到这个名字，晏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们很强？”
“不是强，是变态。”乔安之靠在他旁边的墙上，难得地流露出一丝疲惫，“他们的底层算法，就像一个黑箱，谁也猜不透。我们现在就像一群拿着小米加步枪的士兵，要去对抗人家的***。”
她也就是随口吐槽，没指望一个跑腿小哥能听懂。
然而，晏辞却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如果……航母的引擎有缺陷呢？“
乔安之一愣：“什么意思？”
“天穹的‘城市神经网络’，我听说过一点。”晏辞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们的模型，高度依赖超高精度的实时数据传输。这个模型在理论上是完美的，但在现实中，对城市基建的负荷要求极高。星港市目前的5G基站覆盖率和网络稳定性，根本无法支撑它7x24小时的无误差运行。尤其是在极端天气或者高峰时段，数据延迟会造成整个系统‘逻辑休克’。”
乔安之越听越心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切中了问题的要害。这些信息，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知道的，甚至很多业内专家都未必能看得这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