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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陈屿江临 后续+番外(苏晚陈屿江临 )完结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苏晚陈屿江临 后续+番外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苏晚陈屿江临 )

编辑:大萝卜    发表时间: 2025-11-25 17:49

我和苏晚恋爱五年,她从不让我碰她嘴唇,说那是神圣的吻。

可她男闺蜜陈屿生日,她当众用口红在他脸上画爱心,喂他吃同一根薯条。

我忍了。

直到我发现她把我妈临终前给她的传家玉镯,戴在了陈屿手腕上拍艺术照。

“不就一个破镯子?陈屿戴着好看就给他玩玩,你至于吗?”她不耐烦地甩开我。

我笑着点头:“行,你们玩。”

窗外的雨下得没完没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落地窗上,水痕扭曲了外面城市璀璨的霓虹。屋里没开大灯,只有沙发边上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茶几上那个小小的、深蓝色的丝绒盒子。盒子打开着,里面一枚钻戒在暖光下折射出细碎又冰冷的光。

江临就陷在沙发里,盯着那枚戒指,眼神有点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戒圈,金属的寒意顺着指尖往骨头缝里钻。

五年了。

他和苏晚在一起,整整五年。从大学校园里青涩的牵手,到如今在这座城市各自站稳脚跟。时间像把钝刀子,磨掉了最初的炽热,也磨出了一种近乎麻木的习惯。习惯她的若即若离,习惯她那些看似合理却总透着疏离的规矩。

最让他心里扎着根刺的,是她的嘴唇。

那是绝对的禁区。无论气氛多好,情到浓时,只要他的唇稍微靠近,苏晚就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偏开头,或者干脆用手心抵住他的下巴。她的理由永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圣洁感:“江临,别这样。吻,尤其是唇吻,是很神圣的。要留到最特别、最确定的那一刻。”

神圣?江临扯了扯嘴角,一个自嘲的弧度在昏暗中几乎看不见。他信了五年。像个虔诚的信徒,守着这条清规戒律,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她的“圣地”。他以为这是她的坚持,是她对感情的某种仪式感,甚至一度觉得这样的苏晚,有种别样的珍贵。

手机屏幕在昏暗里突兀地亮起,嗡嗡地震动起来,打破了死水般的寂静。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晚晚”。江临几乎是立刻坐直了身体,指尖划过屏幕接通,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晚晚?你到哪了?雨这么大,我去接你?”

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得厉害,震耳欲聋的音乐鼓点、人群的尖叫哄笑混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粥。苏晚的声音穿透这片喧嚣传过来,带着明显的醉意和一种被热闹浸染的亢奋,显得格外遥远:“阿临?……啊,我、我还在‘迷迭香’呢!陈屿今天生日,大家玩得正嗨!我……我可能晚点回去,你自己先睡吧,别等我了!”

“迷迭香”?陈屿生日?

江临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他记得清清楚楚,今天早上出门前,他还特意提醒过苏晚,晚上订了“云顶”旋转餐厅的位置,有重要的事情。她当时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眼神飘忽,根本没往心里去。

“晚晚,”江临的声音沉了下来,努力压着那股往上翻涌的涩意,“我们说好今晚……”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苏晚不耐烦地打断他,背景里一个男人起哄的声音格外响亮,“晚姐,跟谁煲电话粥呢?快来!真心话大冒险到你了!”是陈屿。那个苏晚口中“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比亲兄弟还亲”的男闺蜜。

“来了来了!”苏晚对着那边喊了一句,又急匆匆地对电话说,“江临,我真走不开!陈屿生日一年就一次,大家都等着我呢!你自己吃吧,乖啊!”话音未落,电话已经**脆利落地挂断,只剩下急促的忙音。

嘟嘟嘟——

那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像一根针,一下下扎在江临的耳膜上,也扎在他心口那块早就被磨得又薄又脆的地方。

他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僵在那里。窗外的雨声更大了,哗啦啦地冲刷着玻璃,也冲刷着他最后一点可笑的期待。茶几上,钻戒的光芒在昏黄灯下显得那么讽刺,像在无声地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重要的事?在她心里,永远排不上号。他的五年,他的精心准备,抵不过陈屿一个生日派对的热闹。

一股冰冷的怒意混着难以言喻的屈辱,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江临猛地站起身,动作太大带倒了沙发边的一个空玻璃杯。杯子“哐当”一声砸在地毯上,闷闷的,没碎,只是骨碌碌滚出去老远。

他看也没看那杯子,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大步冲向门口。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打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他拉开门,裹挟着湿冷水汽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他一个激灵。

“迷迭香”是吧?陈屿的生日狂欢是吧?

他倒要亲眼看看,那个“神圣”的吻,在别人那里,到底值几个钱。

“迷迭香”酒吧里,空气像是被点燃了。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如同实质的拳头,一下下擂在人的胸口,震得地板都在微微发颤。五颜六色的镭射光柱疯狂地切割着弥漫的烟雾和攒动的人头,光影交错,光怪陆离。空气里混杂着浓烈的酒精、香水、汗液,还有某种廉价香薰燃烧后的甜腻气味,闷得人喘不过气。

江临推开厚重的隔音门,喧嚣的音浪和浑浊的热气瞬间将他吞没。他像一尊移动的冰雕,周身散发着与这狂热氛围格格不入的寒气,拨开拥挤扭动的人群,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卡座区。

很快,他就锁定了目标。

最里面那个最大的环形卡座,俨然是今晚的“风暴中心”。一群人围在那里,尖叫、拍手、哄笑,气氛嗨到了顶点。人群的缝隙里,他一眼就看到了苏晚。

她今天穿了一条他从未见过的亮片吊带短裙,银色的,在变幻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挣扎的鱼。脸上妆容精致,眼线飞挑,脸颊泛着兴奋的酡红,手里还抓着一个喝了一半的酒杯。她整个人几乎是半倚半靠在旁边一个穿着花哨衬衫、头发挑染了几缕银灰的男人身上。

陈屿。

那个男人正侧着头,凑在苏晚耳边大声说着什么,热气喷在她耳廓,惹得苏晚咯咯直笑,身体又往他那边歪了歪,几乎要贴在一起。

江临的拳头在身侧无声地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住那股想要冲上去把两人撕开的暴戾。他像一尊沉默的礁石,逆着狂欢的人流,一步步挪到卡座外围一个不起眼的阴影角落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冷冷地看着。

“晚姐!到你了到你了!”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女孩尖声叫道,把一个大大的转盘推到苏晚面前,“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选一个!”

苏晚醉眼迷离地扫了一眼转盘,又看了看身边起哄的人群,最后目光落在陈屿带着促狭笑意的脸上。她红唇一勾,带着点挑衅的意味,声音因为酒精和兴奋而拔高:“大冒险!怕什么!”

“哦豁——!”人群爆发出更响亮的欢呼。

红发女孩立刻兴奋地抽出一张卡片,大声念道:“大冒险!请用你包里随身携带的口红,在你左边第一位异性的脸上,画一个完整的爱心!必须画满,不能敷衍哦!”

左边第一位异性?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陈屿身上。陈屿挑了挑眉,非但没躲,反而非常配合地把脸往前凑了凑,对着苏晚,笑得一脸玩味和纵容:“来吧,晚晚,哥这张帅脸今天就交给你了!画好看点!”

苏晚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兴奋,从她那个小巧的亮片手包里,摸出了一支正红色的口红。她拧开盖子,鲜艳欲滴的红色膏体在迷幻的灯光下刺得江临眼睛生疼。

在周围人“画大点!”“亲一个!”的起哄声中,苏晚一手扶着陈屿的肩膀稳住自己有些摇晃的身体,另一只手拿着口红,真的就那样凑了过去。她的指尖甚至轻轻拂过陈屿的下颌,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引人遐想的亲昵。然后,那抹刺目的红,就落在了陈屿的脸颊上。

她画得很慢,很仔细。从饱满的弧线开始,一笔,又一笔。口红膏体在皮肤上摩擦,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她的眼神专注,嘴角噙着笑意,仿佛在进行一项多么重要的艺术创作。陈屿就那么仰着脸,任由她动作,眼神黏在苏晚近在咫尺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某种……得意。

一个饱满、鲜艳、甚至称得上妖娆的爱心,在陈屿那张带着痞笑的脸上成型。像一枚血红的烙印。

“哇哦!完美!”“晚姐牛逼!”“屿哥,这爱心值千金啊!”卡座里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和口哨声。

苏晚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退后一步欣赏着,咯咯地笑,身体因为醉意和兴奋微微发颤。陈屿抬手,用指腹轻轻蹭了一下脸颊边缘蹭到的口红印,非但没擦掉,反而把那抹红晕染开了一点,显得更加暧昧。他拿起桌上一个装薯条的篮子,捻起一根长长的、金黄的薯条,直接递到苏晚嘴边,声音在嘈杂的音乐里依旧清晰:“来,晚晚,奖励你的!张嘴!”

苏晚没有丝毫抗拒,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就着陈屿的手,微微低头,张开红唇,咬住了薯条的另一端。

咔嚓。

薯条被咬断的脆响,在江临的耳中被无限放大,盖过了震耳欲聋的音乐。他看到苏晚的嘴唇碰到了陈屿的指尖。陈屿的手指甚至没有立刻收回,就那么悬停着,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唇瓣。

然后,陈屿极其自然地,把苏晚咬剩下的那半截薯条,直接塞进了自己嘴里,嚼得津津有味,还对着苏晚扬了扬下巴,笑容灿烂得刺眼。

“间接接吻!间接接吻!”旁边的人唯恐天下不乱地尖叫起来。

苏晚的脸更红了,嗔怪地推了陈屿一把,但那力道软绵绵的,更像是***。她拿起酒杯,和陈屿的杯子重重碰了一下,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下,没入那片亮片吊带裙包裹的阴影里。

江临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那寒意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一丝丝渗进他的皮肤,钻进他的骨头缝里,最后冻结了他的心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他几乎要当场吐出来。

神圣的吻?

留到最特别、最确定的那一刻?

他像个彻头彻尾的**,信了五年。守着这条可笑的戒律,连碰一下她的唇都带着亵渎神灵般的罪恶感。结果呢?她的“神圣”,在陈屿这里,廉价得不如一根沾着番茄酱的薯条!她的嘴唇可以轻易地碰到陈屿的手指,可以和陈屿分享同一根食物,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用那抹象征禁忌的红色,在另一个男人脸上留下如此刺目的印记!

五年小心翼翼的珍视,五年压抑的渴望,在这一刻,被眼前这荒诞又扎心的一幕彻底碾碎,踩进泥里,还狠狠地唾弃了一口。

他死死地盯着卡座中心那两个沉浸在众人欢呼中、旁若无人的身影。苏晚脸上那毫无阴霾的、放肆的笑容,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留下一个焦黑的、永不磨灭的印记。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涌上喉咙。江临猛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这浑浊不堪的空气,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对“璧人”,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没有任何笑意的、近乎扭曲的弧度。然后,他转过身,像来时一样沉默,像一滴水融入沸腾的油锅,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片喧嚣的地狱。

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大部分噪音。冰冷的夜雨兜头浇下,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外套。雨水顺着额角流下,滑过紧绷的脸颊,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

他站在霓虹闪烁的街头,任由雨水冲刷。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冰冷刺骨,却奇异地压下了胃里那股翻腾的恶心和心口撕裂般的剧痛。

他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指尖冰凉。路灯昏黄的光线在他湿漉漉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那双眼睛在阴影里,亮得惊人,像淬了毒的寒星。

五年。够了。

他掏出手机,屏幕被雨水打湿,有些模糊。他毫不在意,指尖冰冷而稳定地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备注为“晚晚”的名字。没有犹豫,长按,选择。

【删除联系人】。

冰冷的提示框弹出:【确定要删除联系人“晚晚”吗?】

指尖悬停在“确定”上方,停顿了仅仅一秒。雨点砸在屏幕上,碎裂开来。

他用力按了下去。

屏幕暗了一下,那个名字,连同五年积攒下来的几百条通话记录、几千条聊天信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做完这一切,江临把手机揣回湿透的裤兜。他抬起头,望向“迷迭香”那依旧在雨幕中疯狂闪烁的招牌,眼神空洞,却又像酝酿着吞噬一切的风暴。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不断滴落,砸在脚下的水洼里,溅起小小的、浑浊的水花。

他扯了扯嘴角,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消散在哗啦啦的雨声中。

“玩得开心。”他对着那扇紧闭的、隔绝了所有狂欢的门,无声地说。然后,他转身,大步走进滂沱的雨夜深处,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湿透的鞋底踩在积水的路面上,发出沉重而孤寂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