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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文那杯敬上来的茶,让她在自家寿宴上脸都白了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那杯敬上来的茶,让她在自家寿宴上脸都白了全文免费阅读(许佩蓉傅承砚)

编辑:清旖    发表时间: 2025-12-08 18:07

为拯救濒临破产的家族企业,我同意了与傅家的商业联姻。我的未婚夫,傅承砚,

是圈内闻名的百亿总裁,杀伐果断,对我这个交易品一样的未婚妻,只有冷漠和审视。

他那个商业新贵出身的母亲,更是把对我的轻蔑写在脸上,试图在傅老爷子的寿宴上,

用一场所谓的“茶道考验”,把我钉在耻辱柱上。她以为,书香门第的头衔,

在绝对的财富面前一文不值。她不知道,我从季家带出来的嫁妆,不是钱,

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当我在满堂宾客面前,

复原了她祖上引以为傲、却早已失传的皇家点茶法时,我看见她端着茶杯的手,在抖。

1我爸把那份联姻协议推到我面前时,书房里的檀香烧得正好。烟气很静,笔直地往上走,

像我爸挺了一辈子的脊梁。现在,这根脊梁好像有点弯了。“攸攸,委屈你了。

”我拿起那份文件。纸张很厚,带着高级打印纸特有的***感,冰凉。傅家,京城的新贵,

靠科技发家,钱多得能砸死人。我们季家,书香门第传了数代,祖上是给宫里编书的大学士。

听着风光,但风光不能当饭吃。我家的文化产业公司,被时代浪潮一拍,资金链断了,

就差直接送进ICU。傅家愿意注资,条件是,我,季家最小的女儿季攸,嫁给傅家的独子,

傅承砚。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我用我的婚姻,换我爸一辈子的心血和季家百年的体面。

“不委屈。”我翻开协议,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我的目光落在签名栏上,

那个已经签好的名字——傅承砚。字迹锋利,力透纸背,像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刀。

我听说过他。二十八岁,执掌着千亿市值的商业帝国,手段狠厉,不近女色,

是圈子里人人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存在。这样的人,

大概率也看不起我这种靠联姻攀附上来的女人。正好,

我也没打算从这场婚姻里得到什么爱情。我拿起笔,蘸了蘸我爸砚台里的墨。笔尖悬在纸上,

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爸,你甘心吗?”我爸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那棵老槐树,

看了很久。最后,他叹了气。“人总得活下去。”我懂了。我的名字,季攸,

落在了傅承砚的旁边。两个名字靠在一起,看起来却隔着千山万水。签完字,

我把毛笔放回笔架。“爸,我去换件衣服。”“去吧。”今晚是傅家老爷子的七十寿宴,

也是我这个“准孙媳妇”第一次登门的日子。傅家特意派车来接。我换上一身素雅的旗袍,

没戴任何首饰,只在手腕上套了个祖母传下来的旧玉镯。镜子里的人,面色平静,

看不出喜悲。很好。这是一场硬仗,我得拿出最好的状态去打。车停在傅家庄园门口时,

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下。这哪里是家,简直是座城堡。灯火通明,宾客如云,

每个人都衣着光鲜,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恭敬地为我打开车门。“季**,

里面请。老太爷和夫人都等着您呢。”我点点头,跟着他往里走。穿过人群,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好奇,有探究,更多的是轻蔑。

我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这就是季家那个女儿?长得倒还行,可惜了,家里败了。

”“可不是嘛,听说他们公司都快破产了,这是卖女儿求荣来了。”“傅家怎么会看上她?

图什么?图她家那点虚无缥缈的书香气?”我面不改色,挺直背脊,一步一步走得安稳。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住。我能管住的,只有我自己的心。走到主厅,

我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着的傅承砚。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

五官深邃,气质冷冽。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目光远远地投过来,像两道探照灯,

在我身上扫了一遍。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未婚夫见到未婚妻该有的温度,只有审视和评估。

像在看一件货品。我迎着他的目光,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他没什么反应,

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继续跟身边的人说话。我也不在意,目光转向他身旁的一位贵妇。

那位妇人约莫五十岁上下,保养得极好,穿着一身珠光宝气的礼服,

眉眼间和傅承砚有几分相似,但更多了几分刻薄和傲慢。这应该就是我未来的婆婆,许佩蓉。

她也正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但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像淬了冰。我知道,

今晚最大的难关,就是她。2傅老爷子坐在主位上,一身唐装,精神矍铄。我上前,

规规矩矩地行了个晚辈礼。“傅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晚辈季攸,来迟了。

”老爷子打量了我几眼,脸上露出满意的笑。“不迟不迟,来得正好。好孩子,

是个懂规矩的。”他招招手,让我过去。“来,到爷爷身边坐。

”我依言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傅承砚和许佩蓉也走了过来。“爸。”傅承砚声音低沉。

“爷爷。”许佩蓉则是一脸笑意地挽住老爷子的胳膊。“爸,您看您,一见着季**,

连儿子儿媳都不要了。”这话听着是撒娇,实则是在提醒老爷子,谁才是他真正的家人。

老爷子笑了笑,拍拍她的手,“你啊。”许佩蓉的目光终于正式落在我身上,

她从上到下地打量我,像在检查一件商品有没有瑕疵。“这位就是季**吧?

果然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气质就是不一样。”她嘴上说着夸奖的话,

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真心。我站起身,不卑不亢地微微躬身。“许伯母,您好。”“哎,

还叫什么伯母,该改口了。”许佩蓉笑着说,但眼神里的挑剔丝毫未减。我没接话,

只是浅浅地笑着。现在改口,为时过早。我的沉默似乎让她有些不悦。宴会开始,觥筹交错。

我安静地坐在老爷子身边,吃得很少,话也不多。傅承砚坐在我的另一边,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仿佛隔着一条银河。他全程没和我说一句话,

甚至没看我一眼。我乐得清静。几轮酒过,许佩蓉忽然举起杯子,站了起来。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今天,谢谢各位来给我家老爷子贺寿。除此之外,

还有一件喜事要和大家分享。”她说着,目光转向我,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我们傅家,即将和季家结为秦晋之好。我儿子承砚,已经和季家的幺女季攸**订下婚约。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各种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我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许佩蓉放下酒杯,笑盈盈地看着我。“季**出身书香世家,想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们傅家是粗人,不懂这些风雅的东西。”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

我听说季老先生最爱茶道。想必季**从小耳濡目染,在这方面也一定造诣匪浅。”来了。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心里一片雪亮。这是要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考校我,

给我一个下马威。如果我做得好,她可以说我小家子气,只懂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如果我做不好,那我这个“书香门第”的才女名声就成了个笑话,季家的脸也跟着一起丢尽。

真是好算计。我还没开口,许佩蓉已经拍了拍手。

立刻有佣人端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和一罐茶叶走了上来。那套茶具是宋代的建盏,

黑釉上带着银色的兔毫纹,一看就价值不菲。那罐茶叶,用一个青瓷小罐装着,没有标签。

许佩蓉笑着说:“这是朋友送的一点武夷山大红袍母树的春茶,金贵得很。今天老爷子高兴,

就请季**为我们展示一下茶艺,给大家助助兴,好不好啊?”她问的是“好不好”,

但语气里根本没有给我拒绝的余地。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看好戏。傅承砚也侧过头,

第一次正眼看我。他的眼神很冷,带着一丝玩味,似乎也想看看,我这个交易对象,

到底有多少斤两。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缓缓站起身。脸上,是得体的微笑。

“既然是为傅爷爷助兴,晚辈自然义不容辞。”我顿了顿,目光落在许佩蓉的脸上,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只是,用这建盏来泡大红袍,

似乎有些……暴殄天物了。”3我话音一落,许佩蓉的脸色就微微一变。

周围也响起一片细碎的议论声。“她说暴殄天物?什么意思?”“建盏不是最好的茶具吗?

她懂不懂啊?”许佩蓉很快恢复了镇定,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哦?

季**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傅家,连一套像样的茶具都拿不出来吗?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我笑了笑,走到那套茶具前,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建盏冰凉的釉面。

“许伯母误会了。这套兔毫盏,是宋代建窑的上品,胎骨厚重,釉色古朴,

用来斗茶是无上珍品。”我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着她。“只是,大红袍属乌龙茶,

香气高扬,应用紫砂壶或盖碗冲泡,才能尽显其岩骨花香。用建盏来泡,会闷坏了茶香,

确实可惜了这上好的母树春茶。”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

大厅里一瞬间鸦雀无声。那些原本准备看笑话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微妙。

许佩蓉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一个商业新贵,最喜欢用这些古董来附庸风雅,彰显品位。

现在被我这个正主当众指出她“不懂行”,无异于被当众打了一巴掌。

傅承砚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眼神里的玩味似乎更浓了。傅老爷子则***胡须,

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眼里带着赞许。许佩蓉骑虎难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

她才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季**果然是行家,受教了。那……今天这茶,还泡吗?

”她把问题又抛了回来。我若是说不泡,就是不给傅家长辈面子。我若是泡,

就等于承认她用建盏泡大红袍是对的,自己打自己的脸。我当然不会让她如愿。我微微一笑,

拿起那个青瓷茶罐。“茶,自然是要品的。不过,既然用了建盏,就不能用‘泡’的法子了。

”我打开茶罐,一股清雅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我捻起一点茶叶,放在鼻尖轻嗅。然后,

我抬起头,看着许佩蓉,笑容温婉。“这茶,不是大红袍。”全场再次哗然。

许佩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眼神锐利如刀。“季**,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这茶是不是大红袍,我还是分得清的。”“是吗?”我反问,语气依旧平静,

“大红袍是岩茶,干茶条索紧结,色泽绿褐油润。而这罐茶,色泽翠绿,形如银针,

是经过蒸汽杀青的蒸青绿茶。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宋代的贡茶,龙园胜雪。”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许佩蓉已经毫无血色的脸上。“用建盏,配龙园胜雪,

那就不该是‘泡茶’。”“而是,‘点茶’。”“点茶”二字一出,

在场懂行的人脸色都变了。那不是寻常的茶艺,那是宋代文人士大夫最风雅的技艺,

早已失传了数百年。如今只存在于古籍和博物馆的画卷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竟然敢当众说要“点茶”?这已经不是班门弄斧了,这是在口出狂言。

许佩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冷笑一声。“点茶?季**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

你怎么个点茶法!”她这是认定了我是在虚张声势,想看我怎么收场。我没有再理会她。

我转向佣人,声音清脆。“劳烦,取茶筅、茶碾、汤瓶、茶罗来。”那佣人一脸茫然,

显然没听懂。还是傅老爷子反应快,对身后的管家吩咐道:“去,按季**说的,

到我书房的博古架上取来。”管家应声而去。很快,一套古朴的茶具被送了上来。黄铜茶碾,

竹制茶筅,银质汤瓶,每一样都透着岁月的痕迹。我挽起旗袍的袖子,露出一段皓白的手腕。

整个大厅,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怀疑,有好奇,

有等着看笑话的幸灾乐祸。傅承砚也靠在椅背上,双臂环胸,目光深沉地看着我,

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戏剧。我深吸一口气,内心平静如水。

从我决定踏入傅家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不能退。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今天,

我就要让所有人看看。我季攸,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季家,

也不是徒有虚名的破落户。我们骨子里的东西,比他们引以为傲的金钱,要贵重得多。

4我先取了茶饼,放入茶碾中。随着我手腕的发力,黄铜碾子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

“碾茶,需心平气和,用力均匀,碾出的茶末,方能粗细一致。”我一边做,一边轻声解说,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在座的所有人上一堂课。很快,茶饼变成了细腻的茶末。

我将茶末倒入茶罗,细细筛过。“罗茶,去其粗鄙,留其精华。做人,亦是如此。

”我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许佩蓉。她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筛好的茶末,色泽翠绿,

粉质细腻,如同一捧上好的翡翠粉。我取了茶匙,小心地将茶末拨入建盏之中。

这个过程叫“调膏”。我先注入少量热水,用茶筅将茶末调成均匀的膏状,不能有任何结块。

我的手很稳,手腕灵活地转动,茶筅在盏中飞速搅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这一步,

是点茶成败的关键。膏调不好,后面的一切都是白费。许佩蓉紧紧地盯着我的手,

似乎想从我的动作里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可惜,她要失望了。这***作,我从六岁起,

跟着爷爷练了十几年。闭着眼睛都不会错。调膏完成,我将建盏放在面前,然后拿起了汤瓶。

“点茶,最重注水。水温、水流、时机,缺一不可。”我提起汤瓶,手腕一抖,

一道极细的热水,如同一条银线,精准地注入盏中。与此同时,我另一只手里的茶筅,

开始快速地击打。这不是搅动,是击打。手腕要悬空,只用指尖的力量,

让茶筅的筅首在茶汤表面来回刷动。速度要快,力道要匀。我的手臂几乎化作了一道残影。

所有人都看呆了。他们或许不懂什么是点茶,但他们能看懂,

这是一种需要极高技巧和长年累月练习才能达到的境界。傅承砚一直环抱的双手,

不知不觉地放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深邃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审视之外的东西。

是惊讶。大厅里静得可怕,只有汤瓶注水的声音和茶筅击打的“刷刷”声。“点茶,

需七次注水,每一次的水量和击打方式都不同,此为‘七汤点茶法’。”“一汤,水线如箸,

击拂要重,以发茶力。”“二汤,水线渐细,击拂要匀,茶面渐起。

”“三汤……四汤……”我的声音清冷而平稳,如同山涧里的溪流,在每个人的心头淌过。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注水和击打,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建盏里的茶汤表面,

开始泛起一层细腻的白色泡沫。那泡沫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像初冬的薄雪,

均匀地覆盖在茶汤上。最后一次注水完成,我手腕猛地一收,茶筅在盏中画了一个圈,

然后轻轻提起。一切,戛然而生。我将建盏轻轻推到桌子中央。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朝那只小小的茶盏看去。只见黑色的盏中,盛着半盏茶汤。汤面上,

是一层厚厚的、洁白如雪的汤花。那汤花细腻绵密,表面光洁如镜,没有一丝一圈的涟漪,

也没有一个破裂的气泡。最神奇的是,那汤花紧紧地“咬”着盏壁,行话叫“咬盏”。

就算把茶盏倾斜,汤花也不会流动,茶汤也不会露出来。这是点茶技艺达到巅峰的标志。

有人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天哪……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比咖啡拉花还神奇!”许佩蓉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张,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轻蔑,到怀疑,到震惊,现在,只剩下一片空白和难以置信。

傅老爷子激动地站了起来,走到桌边,俯身仔细看着那盏茶,嘴里喃喃道:“汤花匀细,

面色鲜白,著盏不散……真的是……真的是七汤点茶法!”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我站直身体,

整理了一下旗袍的袖口。然后,我抬起头,目光越过众人,直直地看向许佩蓉。我微微一笑,

声音柔和,却带着千钧之力。“许伯母,这套失传的宋代皇家点茶法,据说,曾是您娘家,

安陆许氏的祖上,引以为傲的不传之秘。”“今日季攸班门弄斧,不知,可还能入您的眼?

”5我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寂静的大厅里轰然炸响。许佩蓉的身体猛地一晃,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了。她的脸,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安陆许氏。

那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用来标榜自己家世的四个字。她总说自己的祖上也是名门望族,

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了。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名门望族,她却从来都说得语焉不详。

在场的人都以为,这不过是她为了抬高身价编造出来的说辞。没人当真。但现在,

我把这四个字,和一套失传数百年的皇家技艺,联系在了一起。我看着她,笑容依旧温婉。

“晚辈曾在家中藏书里读到过一本宋代《茶录外编》的孤本。书中记载,宋时宫廷斗茶,

以安陆许氏的点茶法为尊。其‘七汤注水,汤花咬盏’的绝技,天下无双。”我顿了顿,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莫非……许伯母您,竟不知道这段家族的辉煌历史吗?

”我当然知道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就不会拿出这套茶具来让我“泡茶”了。

她这是拿着自家祖宗的荣耀,来当羞辱我的工具。结果,反被我用这荣耀,狠狠地打了脸。

这一巴掌,无声无形,却比任何响亮的耳光都来得更疼,更屈辱。许佩蓉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羞愤、还有一丝恐惧。她大概想不明白,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陈年旧事。全场宾客的目光,在她和我之间来回逡巡。

那些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蔑和幸灾乐祸。取而代之的,是敬畏,是探究,

是不可思议。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攀附豪门的落魄千金。

而是在看一个深不可测的、拥有着他们无法理解的底蕴的神秘存在。傅老爷子的脸上,

是掩饰不住的欣赏和激动。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块稀世的美玉。“好,好,好啊!

”他连说三个好字,“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亲眼见到失传的‘七汤点茶法’!季老先生,

教出了一个好孙女啊!”他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也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这是在公开地为我,为季家正名。我微微躬身,“傅爷爷谬赞了。”然后,我端起那盏茶,

双手奉上,走到许佩蓉面前。大厅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我将茶盏举到她面前,

距离不远不近,正好能让她看清那完美无瑕的汤花,也能闻到那清雅绝伦的茶香。我的脸上,

依旧是那副恭敬而温婉的微笑。“许伯母,请用茶。”这三个字,此刻听在许佩蓉的耳朵里,

不啻于最尖锐的讽刺。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她想发作,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她想拒绝,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失了体面。她伸出手,想来接那盏茶。可她的手,

抖得厉害,连一个小小的茶盏都快端不稳。我看到了她眼底的屈辱和不甘。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她再也不敢小看我。傅承砚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许佩蓉的身后。他伸出手,

稳稳地扶住了他母亲颤抖的手臂。然后,他抬起头,目光深沉地看着我。那是我第一次,

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如此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审视,有探究,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我们对视了三秒。这三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最后,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季**,辛苦了。”他没有叫我攸攸,

也没有叫我未婚妻。他叫我,季**。这是一个带着距离,却又透着尊重的称呼。我明白,

从这一刻起,在这位天之骄子的眼里,我不再仅仅是一个用来联姻的工具。我是一个,

值得他正视的对手。或者说,平等的合作者。我微微一笑,收回了手。“不辛苦。

能为长辈奉茶,是晚辈的福气。”我转过身,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余兴节目。我端起面前的酒杯,

轻轻抿了一口。酒是凉的。但我的心,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滚烫过。

6寿宴在一种诡异而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许佩蓉后半场几乎没再说过一句话,

脸色也一直不太好看,提前就借口身体不适退了场。宾客们看向我的眼神,

充满了敬畏和好奇,好几位老先生还特意过来,向我讨教关于宋代茶文化的问题。

我一一得体应对,不骄不躁。傅承砚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回到了大厅。

老爷子已经有些乏了,管家扶着他先去休息。临走前,老爷子拉着我的手,

语重心长地说:“攸攸,以后在傅家,没人敢欺负你。有事,就来找爷爷。”我心里一暖,

“谢谢傅爷爷。”老爷子走后,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傅承砚两个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他走到我对面,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姿态闲适,

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没有问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他突然开口问,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从记事起,

爷爷的书房就是我的游戏室。”我平淡地回答。“你家里那本《茶录外编》,是真迹?

”他又问。“是。”“为什么之前没听过季家有这样的传承?”我抬眼看他,

这个问题有些尖锐了。“傅总,有些东西,不是用来炫耀的。它在,就在那里。

需不需要拿出来,要看时机,也要看对手。”我的回答,绵里藏针。傅承砚看着我,

黑眸深不见底。半晌,他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低,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

“好一个‘看对手’。所以,我母亲,就是你今晚的‘对手’?”“我不敢。”我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