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教负责膳食的胖长老,刚宰了一头千年凶兽,满身血气。
回山路上捡个大着肚子的圣女,看样子要生了。我急着回去炖肉,捏碎了传音玉简,
顺手磨了磨我的血菜刀。「喂?正道盟吗?有个大肚子落我手上了。」「对,浑身是血,
叫得挺惨,我正烧开水呢,准备动刀了。」「你们快点来,晚了这紫河车就不新鲜了,
我这可是按斤称的。」我看着圣女感激的眼神,心想这年头魔头难做,还得**稳婆。
玉简碎了不到半柱香,正道十大宗门的老祖宗全出关了。九天之上的诛仙剑阵悬在我头顶,
禁咒的光芒照亮了整座山头。我不禁感叹,现在的郎中出诊都这么大阵仗吗?接个生而已,
至于出动半个修真界来灭我?1「何方妖孽!敢动我正道圣女!」一声暴喝,如同天雷滚滚,
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掏了掏耳朵,抬头望天。好家伙。云层之上,人头攒动,宝光四射。
为首那老头,白胡子拖得比我裤腰带还长,一身正气,就是眼神不太好。
我把鬼头菜刀往肩膀上一扛,刀刃上干涸的兽血在禁咒光芒下泛着暗红。
「你们是……正道盟请来的郎中?」我有些不确定地问。「阵仗挺大啊,
还自带BGM和灯光效果。」「就是人有点多,我这按人头收费的,你们谁结账?」
那白胡子老头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大胆魔头!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
「还不速速放开玉清圣女!否则今日便让你神魂俱灭!」我低头看了看。那所谓的圣女,
正拽着我的裤腿,疼得满头大汗。「长老……快……快要出来了……」她声音微弱,
带着哭腔。我叹了口气。「听见没?人家催我了。」我冲着天上喊:「你们能不能安静点?
产妇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还有,别用剑指着我,吓到我,手一抖,
一尸两命你们负责啊?」我晃了晃手里的鬼头菜刀。刀锋森然,映出我满脸横肉的脸。
天上那群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魔头!你敢!」「你竟敢用圣女和圣子威胁我们!」
「此獠凶残至极,不必与他多言,布阵!」我:「……」这届郎中脾气这么爆的吗?
医患关系真是越来越紧张了。「喂!别打了!真的要生了!」我急了,
这帮孙子是真不把产妇当回事啊。那圣女疼得更厉害了,抓着我的衣角,
指甲都快嵌进我肉里。「长老……我……我信你……」「求你……保住我的孩子……」
我看着她那张惨白而信任的脸,心里莫名有点烦躁。「废话,老子出手,大小都得保。」
「不然传出去,我『鬼厨』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我将鬼-头菜刀往地上一插,挽起袖子。
「来,深呼吸,跟着我的节奏。」「对,吸气……呼气……」「想象你正在拉一坨万年宿便。
」圣女:「……」天上那群正道栋梁:「……」诛仙剑阵的光芒,
似乎都因为这句话而黯淡了几分。2「妖魔!住口!」为首的白胡子老头,
也就是昆仑剑派的老祖宗,气得七窍生烟。「你竟敢如此……如此侮辱圣女!」我懒得理他。
「用力!」我冲着地上的圣女吼。「想不想活命?想不想让你儿子出来看看这帮傻子?」
「想就给老子使劲!」圣女被我吼得一哆嗦,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凄厉地叫了一声。
天上的剑阵嗡嗡作响,杀气腾腾。「老祖!不能再等了!」
一个中年剑客急切道:「那魔头在用邪法折磨圣女!」「你看圣女叫得多惨!」
白胡子老祖脸色凝重,点了点头。「列位道友,随我一同出手,诛杀此獠!」
「务必……保全圣女一缕残魂,带回宗门好生供养。」我听得直翻白眼。
这帮人是真打算让她一尸两命啊。「喂!你们这群庸医!」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没看到已经见红了吗?这时候动手,血崩了算谁的?」
「还有你那什么破剑阵,能不能往边上挪挪?」「掉下来的灰都进我开水里了!」
我指了指旁边那锅刚烧开,准备用来给菜刀消毒的水。水面果然飘着一层黑灰。
这水没法用了。我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赔我的柴火!」「这可是上好的百年雷击木,
炖肉最香了!」「魔头!你……你竟用圣水煮肉!暴殄天物!」
一个年轻道士痛心疾首地指着我。我:「???」这只是普通的山泉水啊!
「你们到底还行不行?不行我换人了啊!」我冲着天空吼道:「有没有懂接生的?
来个专业的行不行?价钱好商量!」回答我的是一道粗如水桶的紫色雷电。轰隆!
雷电劈在我面前三尺远的地方,炸出一个大坑。圣女被吓得浑身一颤,尖叫一声,羊水破了。
我脸色一沉。「他妈的。」我捡起地上的鬼头菜刀,遥遥指向天上的白胡子老祖。「老东西,
你今天要是耽误了我炖肉,我把你胡子拔下来当柴烧。」我身上的煞气,不再掩饰。
那是宰杀过无数洪荒异种,积攒了千年的屠宰之气。整座山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天上的正道诸公,齐齐变了脸色。他们终于意识到,我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3「好……好浓的煞气!」「此魔头……怕是已屠戮生灵百万!」「大家小心,
切勿被其煞气所侵!」天上传来一阵骚动。我没工夫听他们废话。圣女的情况很不好。
胎位有点不正,加上惊吓过度,已经有脱力的迹象。「看着我。」我蹲下身,
用那双常年颠勺握刀,满是厚茧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别听那帮傻子的,也别看天。」「现在,你,我,
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才是一伙的。」「懂吗?」圣女迷蒙的眼神,似乎清明了一些。
她看着我满是横肉的脸,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现在,
听我指挥。」我将鬼头菜刀重新在沸水里烫了烫,又用烈酒擦拭了一遍。一***作行云流水,
比我切墩配菜还要熟练。想当年,我魔教后山那几窝龙血麒麟,都是我亲手接生的。没别的,
母的肉质太柴,得等它生完,肉才嫩。为了吃口好的,我容易吗我?「魔头要动刀了!」
「他要对圣女剖腹取子!」「阻止他!」数道剑光,如同流星,朝我激射而来。我头也不抬。
左手凭空一抓,一口巨大的黑铁锅凭空出现,挡在我头顶。铛!铛!铛!剑光撞在铁锅上,
火星四溅,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吵死了!」我不耐烦地吼道:「都说了别打扰我!」
「再有下次,我就用你们的飞剑来炒菜!」我的吼声似乎起了作用,天上的攻击停滞了一瞬。
就这一瞬,足够了。「就是现在!用力!」圣女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吼。「哇——」
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山间的寂-静。成了。我长舒一口气,用早就准备好的柔软兽皮,
将那满是黏液的小家伙包了起来。是个带把的。我拎着婴儿的脚,
在他**上不轻不重地来了一下。「哇啊啊啊——」哭声更响亮了。肺活量不错,
看来以后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满意地点点头,用鬼头菜刀,干脆利落地割断了脐带。
然后,我将洗剥干净的婴儿,放到了圣女的怀里。「喏,你的了。」「按斤称的,分量不轻。
」我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望向天空。那帮正道人士,一个个都跟被雷劈了似的,
呆立在云端。诛仙剑阵的光芒,不知何时已经散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还有我脚下那对母子。气氛一度十分尴尬。4「看什么看?」我扛起鬼头菜刀,没好气地问。
「没见过接生啊?」「出诊费结一下,现金还是刷卡?不支持赊账啊。」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良久,那白胡子老头才颤抖着嘴唇,吐出几个字。「你……你……」他「你」
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圣女,忽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虚弱,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师父……」她怀里抱着婴儿,抬起头,
看向白胡子老头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面如冠玉,气质儒雅,
正是正道赫赫有名的君子剑,华山派掌门,岳不凡。也是她的道侣。「不凡……」
圣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为什么?」岳不凡脸色一变,眼神有些躲闪。「玉清,
你……你被魔头迷惑了心智,休要胡言。」「我迷惑她?」我乐了。
「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我迷惑她什么?」「我就是个路过的厨子,顺手帮个忙而已。」
「你!」岳不凡似乎想呵斥我。但圣女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僵住了。「迷惑?」
圣女惨笑一声,泪水从眼角滑落。「岳不凡,你为了你的掌门之位,为了你的正道声誉,
与魔道妖女勾结,给我下毒,想让我一尸两命,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荒山野岭。」「这,
就是你所谓的正道吗?」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直刺岳不凡。
「若不是这位……这位长老路过,斩了那头追杀我的千年血蝠,又救下我们母子……」
「现在,你带着人,摆出诛仙剑阵,是要做什么?」「是来确认我死透了没有吗!」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信息量太大。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都有点懵。
我低头看了看圣女,又抬头看了看脸色煞白的岳不凡。等等。追杀她的千年血蝠?
那不是我刚宰了,准备回去炖汤的凶兽吗?原来不是野生的,是家养的?还有。我捏碎玉简,
叫他们来。他们出动半个修真界,布下诛仙剑阵。不是因为我言语上的误会。
而是他们本来……就是来灭口的?我看着天上那群义愤填膺,此刻却满脸错愕的正道栋梁。
又看了看地上那个抱着孩子,满眼绝望与恨意的圣女。最后,我看了看自己扛在肩上,
刚刚还用来接生的鬼头菜刀。我好像……不是**稳婆。
我是不小心……卷进了别人的家庭伦理剧里。还是个……关键证人?我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白牙。「岳掌门是吧?」「那什么,紫河车……」
我指了指刚从圣女体内排出的胎盘。「你还要吗?」「你要的话,我便宜点卖给你。」
「毕竟,这可是你亲儿子的。」5我这话一出口,岳不凡的脸,瞬间从煞白变成了酱紫色。
「妖魔!你胡说什么!」他厉声喝道,眼神里却藏不住慌乱。「玉清,你看到了,
这魔头巧舌如簧,分明是在挑拨离间!」「你我夫妻多年,我怎会害你!」说着,
他便要朝圣女飞来,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圣女,也就是玉清,抱着孩子,
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这个小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具说服力。
我把鬼头菜刀往身前一横,拦住了岳不凡的去路。「站住。」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人家产妇刚生完,身子虚,见不得血。」「你身上杀气太重,别凑过来。」
岳不凡被我噎得一滞。他身后,那些正道老祖们的脸色也变得极其精彩。有惊愕,有怀疑,
有愤怒,更多的,是茫然。昆仑老祖,也就是那白胡子老头,皱着眉头开口了。「玉清,
此事关系重大,你可有证据?」玉清惨然一笑。「证据?」她从怀里摸出一块破碎的玉佩。
「这块‘同心佩’,是他当年亲手所赠,说能抵挡致命一击。」「可就在半个时辰前,
那魔道妖女偷袭我时,它非但没有护主,反而化作一道锁链,禁锢了我的灵力。」
「若非如此,我岂会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她将玉佩碎片狠狠砸在地上。「岳不凡!
这上面有你的神魂烙印,你敢说这东西不是你的吗!」岳不凡的脸色,彻底没了血色。
他死死地盯着那堆碎片,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真相,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好一个君子剑!」脾气火爆的崆峒派老祖怒喝一声。「岳不凡!
你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我正道颜面,都被你丢尽了!」「为了一个掌门之位,
连妻儿都可牺牲,你枉为正道领袖!」一时间,群情激奋。刚才还同仇敌忾,
要诛杀我这个魔头的正道联盟,瞬间开始了内讧。指责声,怒骂声,不绝于耳。我扛着刀,
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大戏。啧啧,比我们魔教开批斗大会还热闹。岳不凡在众人的指责下,
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他忽然抬起头,眼中迸发出疯狂的光芒。「是又如何!」
他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为华山,为正道,呕心沥血数百年!凭什么要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孽种,毁了我的一切!」「她腹中之子,身负不祥,乃是天煞孤星之命!若让他降世,
必将引来滔天浩劫!」「我杀他,是为天下苍生!我没有错!」他一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
大义凛然。我差点就信了。要不是我刚刚亲手把那「孽种」接生出来,发现他根骨清奇,
紫气东来,天生就是个修仙的好苗子。我抱着膀子,凉凉地开口。「我说,
你编瞎话也编得像一点。」「天煞孤星长这样?」我指了指玉清怀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
「你是不是对天煞孤星有什么误解?」「再说了,就算他是天煞孤星,那也是你儿子。」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这……连畜生都不如啊。」6我这句话,像是一把火,
彻底点燃了岳不凡最后的理智。「闭嘴!」他面目狰狞,再无半点君子风度。「你这魔头,
杀我灵宠,坏我大事,今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话音未落,他手中长剑出鞘,
化作一道惊鸿,直刺我的面门。剑气凛冽,带着必杀之意。「老祖救我!」玉清惊呼一声,
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我眉头一皱。烦不烦?还让不让人好好看戏了?我连动都没动,
只是将扛在肩上的鬼头菜刀,随意地往前一递。叮!一声脆响。
岳不凡那柄号称削铁如泥的宝剑,撞在我的菜刀上,就像鸡蛋碰石头。剑尖,应声而断。
岳不凡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几步,满眼都是不敢置信。「这……这不可能!」
「我的紫霞神剑……」我吹了吹菜刀上不存在的灰尘。「什么破铜烂铁。」
「还没我后厨的烧火棍结实。」这把鬼头菜刀,可是我用天外陨铁,混着上古凶兽的骨粉,
亲手锻造了七七四十九天。别说他一把破剑,就是天上的诛仙剑阵,
我也有信心给它剁碎了包饺子。当然,前提是别耽误我吃饭。「岳不凡!你疯了!」
昆仑老祖终于反应过来,怒喝一声,一道拂尘卷向岳不凡,将他束缚住。「当着我等的面,
还敢行凶!」「来人!将这败类拿下,押回昆仑山,听候发落!」几个道门长老立刻上前,
制住了疯狂挣扎的岳不凡。一场闹剧,总算暂时告一段落。昆仑老祖转向我,脸色复杂。
他拱了拱手,姿态放得很低。「这位……道友。」他斟酌着用词。「今日之事,
是我等正道识人不明,险些酿成大错。」「多谢道友出手相救,保全了玉清母子。」
「老夫代表正道盟,向道友致歉。」我摆了摆手。「道歉就免了。」我指了指一地狼藉,
还有我那锅被弄脏的开水。「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还有我的柴火钱,结一下。」「另外,」
我顿了顿,看向他身后那群人,「你们这群郎中,业务能力不行啊,差点闹出人命。」
「回去都好好反省反省,别整天想着打打杀杀。」「医者仁心,懂不懂?」
一群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怪物,被我一个魔教长老训得面红耳-赤,不敢还嘴。
玉清抱着孩子,走到我面前,对我盈盈一拜。「多谢长老救命之恩。」「玉清无以为报……」
我打断她的话。「行了行了,你身子虚,别乱动。」我看了看天色。「再不回去,
我那锅千年凶兽肉,可就真要炖老了。」我扛起菜刀,转身就走。「对了。」我走了两步,
又停下来,回头看向他们。「那紫河车,你们到底还要不要?」
「不要我可就拿回去喂狗了啊。」「我家的阿黄,最喜欢吃这个了,大补。」众人:「……」
7我没再理会那群石化的正道人士,扛着刀,吹着口哨,溜达着回了山。刚到山门口,
两个看门的魔教弟子就迎了上来。「胖长老!您可算回来了!」「教主都问了好几遍了,
说您再不回来,晚饭就要没着落了。」我一瞪眼。「催什么催!不知道高端的食材,
往往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和最漫长的等待吗?」「是是是,长老说的是。」
两个弟子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嘴。其中一个眼尖,看到了我身后。「咦?长老,
您后面……」我回头一看。好家伙。那玉清圣女,抱着孩子,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她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我停下脚步,皱起眉头。
「你跟着**什么?」玉清咬了咬嘴唇,低声道:「长老救了我母子性命,
我……我无处可去。」「正道盟,我回不去了。」「岳不凡虽然被抓,但他在华山根基深厚,
党羽众多,我怕……」我明白了。这是赖上我了。「我这里是魔教,黑风山。」我提醒她。
「你不怕?」玉清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眼神变得温柔而决绝。「与人心相比,
魔教,或许更安全一些。」「至少,您不会为了名声,杀害自己的妻儿。」这话说的。
我竟无言以对。「行吧行吧。」我不耐烦地摆摆手。「先进来再说。」「正好我缺个烧火的。
」我领着她往里走。黑风山,我魔教总坛,外面看着是穷山恶水,里面却别有洞天。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灵气充裕,丝毫不比那些名门大派的洞天福地差。唯一的区别,
可能就是建筑风格比较……粗犷。到处都是骷髅头和白骨装饰。路过的魔教弟子,
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凶神恶煞。看到玉清,都露出了好奇又贪婪的目光。「嘿,
胖长老从哪拐回来个这么水灵的娘们?」「啧啧,这细皮嫩肉的,炖汤肯定不错。」
「还有个小的,正好可以拿来炼魂幡。」玉清吓得脸色发白,把孩子抱得更紧了。
我眼睛一瞪。「都给老子闭嘴!」「没看到这是我请回来的客人吗?」「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我把他剁了喂阿黄!」众弟子顿时噤若寒蝉,纷纷低头行礼。「见过圣女……呃,客人。」
我满意地点点头,领着玉清继续往里走。「别怕,他们就是嘴碎,不敢真动手的。」
我安慰道。「没我的允许,谁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我的……食材……哦不,客人。」
玉清勉强笑了笑,没说话。我把她带到我的专属厨房——「修罗殿」。一进门,
浓郁的肉香就扑面而来。殿中央,一口直径三丈的大锅里,正咕噜咕噜地炖着一锅汤。
汤色奶白,上面飘着枸杞、红枣,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珍稀药材。
那头被我宰了的千年凶兽,已经被处理干净,切成大块,放在一旁。「你先在这歇着,
我去去就来。」我把鬼头菜刀往案板上一放,抄起一根大腿骨,开始搅动锅里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