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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未婚夫谢之珩和机密研究所签下了为期三年的封闭式合约。
从此,小到感冒头疼,大到母亲去世,我都没敢前去打扰他的工作。
合约结束那天,我早早就去研究所接他,却被门口警卫冷着脸呵斥。
“谢教授的妻子每星期都来看他,你算什么玩意,敢自称未婚妻撬墙角?”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大哥,你是不是记错了?之珩只有我一个未婚妻,没有妻子。”
警卫冷哼一声,拿着枪抵着我胸口,把我赶出了门外。
我不死心地站在原地,顶着寒风等了五个小时,终于看到了警卫口中提到的谢之珩“妻子”。
她穿着杏色长裙,亲昵地给谢之珩戴围巾。
谢之珩握起她的手,轻轻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远远望去,亲密无间。
当女人回头,我看清那张脸,瞬间失色。
她不是别人,而是谢之珩的寡嫂阮萋萋。
我十指紧攥,手心沁出冷汗,感性泯灭了理智,一口气冲过防卫线,跑到二人面前。
“嫂子、谢之珩,你们在干什么?”
谢之珩动作一僵,侧过脸问我:“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安心等我吗?”
他下意识收回握着阮萋萋的手,不自然地解释道。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大哥死了,我理应照顾大嫂......”
我颤抖着打断了他的话:“你所谓的照顾,就是把她当成妻子吗?”
我忍不住眼角含泪:“谢之珩,整整三年,你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过,我每天都只能抱着你的照片表达思念。”
“可你呢?你告诉别人她才是你的妻子,还让她每个星期都来看你。”
我的心脏就像被刀绞着一样疼,三年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什么都不剩。
谢之珩眸中划过一瞬心疼,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安慰道。
“研究所规定,只能有一位家属探亲,大嫂一个人生活孤苦无依,我总不能丢下她不管吧?”
他语气放软了几分:“乖,我已经结束研究了,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好吗?”
他的轻描淡写陌生到让我不认识,我摇了摇头,拼命忍住眼泪。
“不好,除非你现在就当众澄清,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话音落下,阮萋萋无助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阿珩,我怕。”
她眼尾泛红,谢之珩咬了咬牙。
“一个称呼而已,你何必这么在意?”
“大嫂已经用这个身份整整三年了,现在澄清,你让她的脸往哪搁?”
我浑身血液凝固,内心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崩塌了。
“好,那我就当自己从没和你订过婚。”
我紧嚼下唇,重重点头,转身的那一刻泪如雨下。
离开时,门口的警卫对我冷嘲热讽。
“我都说了,谢教授有妻子,就算我放你进去,你也是自取其辱。”
我心脏一阵抽疼,想反驳却又说不出一句话。
我缓了缓情绪,把眼泪擦干,给通讯录的最后一位联系人打去了电话。
“之前你说,只要我开口,你就娶我,还作数吗?”
对方愣了几秒,随即郑重回答:“作数。”
我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好,十五分钟后,民政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