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里好像有血腥味，是薇薇的吗？
我的喉咙像是被人死死掐住，像一条濒危的死鱼，拼命拍打着夹层。
最后手上的力气也没了，窒息的空间，让我眼前越来越模糊。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林微微扬起下巴得意的笑脸。
“你这个乡下来的乡巴佬，就算你是真千金又怎么样？我就说爸妈不可能爱你胜过爱我吧！”
“谁让你非要抢我的毛绒玩具？这就是你的报应……”
我拼命摇头，拼命的摇头。
对不起，薇薇，都是我错了，给你，毛绒玩具我给你，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可是这些话我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等再抬起头，我已经飘出了电梯夹层。
低头，看到那个小小的、干瘦的我，在夹层里一动不动，像睡着了。
我高兴了一下，是不是爸妈放我出来了？
可是我一回头，笑容就彻底僵在了脸上，懵懵地看着自己几乎透明的手。
我歪着头看过去。
那个小可怜苏念，正以一种僵硬又诡异的姿势，在电梯夹层里睡着了。
外面传来声音。
“老婆，别割了！”
是爸爸，声音发抖。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放过自己，别再自残了！”
我也跟着难过起来。
林薇薇死后，这一幕不知道在生活中发生了多少次。
妈妈又发病了，她情绪激动，甚至拿着水果刀在手臂上自残。
我飘过去，看到妈妈拿着水果刀，手臂上有血。爸爸抱住她，两个人往车里钻。
“老婆，你快冷静下来。”
“薇薇虽然死了，但我们还得活下去，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爸爸虽然目视前方，可攥着方向盘的手因为太过于用力也开始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