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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大萝卜    发表时间: 2025-12-13 12:15

从“共情溯源”那股子憋屈劲儿里缓过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灌了两大口凉水。那水带着河底淤泥的沁凉,顺着脸颊的弧度往下淌,滴在洗得发白的粗布衣领上,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用袖口胡乱抹了把脸,指尖蹭到眼角未干的湿意,又赶紧蹭了蹭船板。不行,不能带着这副丧气样去王秀才家。门房见了耷拉脸的,指不定连门都不让进,更别说套情报了。

好歹我也是21世纪的清纯美少女,如今却沦落到这种地步...

这事儿不能拖。一来,那个叫赵小虎的愣头青捕快跟个警犬似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嗅着味儿找过来。二来,小宝那孩子的鬼魂还在我船头“滞留”呢,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那股若有若无的寒气,跟装了个便携式小冰柜似的,严重影响我的生活质量。

最重要的是,这笔“阳间债”的KPI压着,早解决早利索。

我把船牢牢系在岸边的柳树上,转身去翻船舱角落那个带锁的木匣子时,指腹蹭过匣子表面的木纹,锁都锈了一半,钥匙孔里塞着点河泥,我用指甲抠了半天才把锁打开。里面铺着层褪色的蓝布,裹着几十文磨得光滑的铜钱——这是我的全部应急资金,准备用来打点王秀才家的门房或者邻居,套点情报。

理了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深吸一口气,准备出发。

上次船底漏水,我都没舍得动这钱修船,如今为了王秀才家的事,也只能咬牙拿出来。

刚转身要往岸上走,后颈突然传来一阵莫名的凉意,像是有人用浸了凉水的指尖轻轻扫过。一个清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我身后响起。

“船家,渡河。”

我吓得一哆嗦,脚底下的船板晃了晃,差点一脚踩空栽进河里。

我这暴脾气!大白天的,走路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想吓死我好继承我这艘破船吗?

我没好气地回过头,正准备开喷,却在看清来人时,把一肚子国粹硬生生憋了回去。

好家伙。

我心里就只剩下这三个字。

来人是个年轻男子,站在岸边,身姿如松。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料子是那种我只在绸缎庄橱窗里见过的、在阳光下会流淌着微光的丝绸。一根通透的碧玉簪绾着墨色长发,几缕碎发垂在颈侧,他手里没拿别的东西,就只在指尖绕着一缕垂下来的发丝,指节修长,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

他的五官更是没得挑,眉如远山,眼似寒星。整个人就像一幅刚刚绘就的水墨画,干净、清冷,与这喧闹的市井渡口格格不入。

这颜值,放我们那个时代,不用唱跳rap,光是站在那里,粉丝们就得嗷嗷叫着送他C位出道,还得抢着给他送奢侈品代言。

可惜,帅哥一开口,那股子仙气儿就碎了一地。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船头,那里还残留着小宝的寒气,即使是大白天,也比别的地方凉一点。

“公子,我这船今天……”我正想找借口拒绝,毕竟这人看起来就不对劲。

可他根本没听我说话,目光已经扫过我的“无忧渡”,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薄唇轻启:“你这船,生意不好做吧。”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驳:“谁说的?我这‘无忧渡’可是汴河上的金字招牌,回头客不知道有多少!”

虽然最近因为总撞上“业务”,耽误了不少赚钱的工夫,但面子不能丢!

白衣帅哥像是没听见我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船头聚阴,船尾散财,船篷的方位更是纳秽藏垢。你这船,渡活人,怕是人上了船都要沾染几分晦气,心神不宁;渡死人,倒是块风水宝地,能让它们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他每说一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那双清冷的眸子终于落在了我的脸上,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审视,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看到我胸口那块正在微微发烫的玉佩。

我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这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这些?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可他那副笃定的样子,还有那精准得过分的描述,让我心里直发毛。

“你……你***什么!”我强作镇定,双手叉腰,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泼辣模样。

“我看你就是个信口雌黄的神棍!想骗钱?找错地方了!我告诉你,本姑娘穷得叮当响,一个铜板都别想从我这儿拿走!”

“神棍?”他玩味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或许吧。”

他不再看我,而是抬脚,轻飘飘地一步就跨上了我的船头。动作优雅得像一只白鹤,落地无声。

“喂!你干什么!我没说要载你!”我急了,这人太诡异,我可不想跟他共处一船。

他径直走到船舱边坐下,从袖中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了擦自己坐过的地方,才慢悠悠地开口:“去对岸,清风楼。”

“另外,我不叫喂,我叫解黎重。”

那语气,理所当然得仿佛他才是这艘船的主人。

我气得牙痒痒。清风楼?那可是汴梁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听说里面一道“红烧狮子头”就要五十文,一顿饭能吃掉我半年的收入。这家伙果然是个有钱人,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随便上别人的船,还嫌别人的船脏?

“不去!”我梗着脖子拒绝,手里的船桨往水里一杵,溅起的水花差点溅到他的衣摆上,“我的船今天收工了,要去你找别的船!”

他抬起眼帘,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让我心里一紧。“你身上阴气缠身,怨念不去,”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船板,“再这么下去,不出三月,轻则大病一场,重则被阴气反噬,连魂都保不住。这笔生意,你确定不做?”

我这暴脾气!

“你才阴气缠身,你全家都阴气缠身!”我差点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行,林晚渡,冷静。这人能一眼看出我身上的问题,还知道船头聚阴,绝非等闲之辈。万一他真有本事,把我当成妖怪收了,那我连回二十一世纪的机会都没了。

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位公子,您真会开玩笑。我一个普通船娘,天天在太阳底下晒着,哪来的什么阴气啊?您肯定是看错了。”

“是吗?”他也不跟我争辩,只是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指向我昨晚停船的那个僻静的柳荫下“昨夜子时,你在那里,可是在同一个‘客人’聊了很久?”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见了!他昨晚看见我跟小宝的鬼魂“说话”了!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脚冰凉。完了,这下全完了。我最大的秘密,被人当场撞破了。他是要把我当成妖怪抓起来,还是扭送官府?那个赵小虎本来就怀疑我,这要是再添个人证……

我看着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我这副反应,他似乎很满意,收回了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仿佛刚才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今天天气不错。

“开船吧。”他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我还能说什么?我的把柄被人家捏得死死的。我只能认命地拿起船橹,默默地开始划船。船桨***水中时,能感觉到河水的阻力,我用了比平时大两倍的力气,恨不得立刻把他送到对岸,然后再也不见。

小船悠悠地向对岸驶去,船上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我低着头,用尽全身力气划船,恨不得立刻把他送到目的地,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他倒是一派悠闲,靠在船舱边,闭目养神,仿佛真的只是出来游湖的。

我心里乱成一锅粥。这人到底是谁?风水师?道士?还是……跟我一样的“同类”?他有什么目的?是为了小宝的执念,还是为了我胸口的玉佩?

想起鬼婆婆当初给我玉佩时说的话

“这玉佩能帮你渡魂,也能招引些不干净的东西,你可得小心保管”,难道他就是那“不干净的东西?”

“你……”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声音干涩“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眼皮都没抬,淡淡地回了两个字:“吃饭。”

我:“……”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帅哥坏得很!

“我不是问这个!”我有些抓狂“你为什么要上我的船?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话?”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因为,我对你的‘客人’很感兴趣。”他缓缓说道“或者说,我对那些被你吸引来的‘执念’,很感兴趣。”

执念!

他连这个都知道!

“你……”

“有些执念,看似可悲可叹,实则是上好的饵料。”他打断了我的话,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意味“能钓出水面下,更深的东西。”

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了,这人跟我玩谜语人呢?什么鱼饵,什么人心,难道小宝的执念还牵扯着别的事?

他却没有再解释下去的意思,只是抬了抬头,看向对岸:“快到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清风楼的飞檐已经出现在视线里,朱红色的楼阁在阳光下很是显眼,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锦衣的小厮,正点头哈腰地迎着客人。

他却没有再解释下去的意思,小船已经靠岸了。

他站起身,动作依旧优雅,衣摆都没怎么晃动。他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锦袋,锦袋是天青色的,上面绣着缠枝莲纹,他打开锦袋,里面露出块银锭,银锭上还带着点体温,上面刻着“足银”两个小字,纹路清晰,一看就是官银。

他随手把银锭丢在船板上,“当”的一声,清脆得很,在喧闹的渡口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眼睛都直了——这银锭起码有二两重!我平时摆渡,一个人也就两文钱,这一趟就抵得上我摆渡一千个人,够我换一整套新棉被,再吃一个月的肉沫馄饨了!

“船资。”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上了岸,径直朝着不远处的清风楼走去,月白色的身影很快就汇入了人流。

我呆呆地看着那块银锭,起码有二两重。渡个河,给我二两银子?这都够我换一整套新棉被,外加吃一个月的肉沫馄饨了!

我手忙脚乱地把银子捡起来,揣进怀里,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那句“执念为饵”,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

我攥着怀里那块沉甸甸的银子,又看了看他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被怼了一路,秘密还被人家看穿了,最后却收了天价船资。这感觉,怎么就那么……憋屈又有点小爽呢?

我用力摇了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袋。

“呸!林晚渡,你有点出息行不行!这是糖衣炮弹!”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袋。

不管那个白衣神棍想干什么,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王秀才家的事。

拿起船橹,朝着城东的方向划去。风顺着河吹过来,带着岸边芦苇的清香,我划船的力气比刚才大了不少,船桨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落在脸上,冰凉冰凉的,让我清醒了不少。

心里憋着一股被怼的怒气,和对真相的强烈好奇。

我倒要看看,一个能让孩子产生如此深重执念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顺便……验证一下那个神棍的话。

这小小的执念,究竟是不是什么见鬼的“饵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