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廷州!"沈若微用尽全力推开他,自己也瞬间倒在地上。
她红着眼睛,眼泪簌簌掉落。
"你能像个人吗?"
穆廷州听这话,再看沈若微这副脆弱的样子,火气却越发得大。
沈若微为了邵遇临,竟然骂自己不是人!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不知道那个邵遇临给沈若微灌了什么迷魂汤,不光把人心偷走了,还他妈把自己送给沈若微的狗心也偷走了。
"我这辈子除了你,身边是有不少女人!可碰她们我嫌脏,嫌恶心!这还不够吗? 还要我做什么,成天围绕在你身边,给你做笋汤吗?"
沈若微听此,只觉得可笑。
穆廷州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穆廷州更是气到没地发泄,只能蹲在她跟前盯着她看。
过了好久,沈若微率先平复火气,抬头安静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那你的心呢? 又丢哪去了?"
穆廷州被这话问愣了,好半天没动弹。
沈若微撑着疲倦的身体,亦步亦趋着爬上了床。
诺大的别墅里一片寂静,穆廷州靠在墙上给自己点了支烟。
抽完烟后,穆廷州连夜开车前往了酒吧包厢。
他刚进去,损友们都在打趣。
"谁给我们周家大少爷气受了?脸色怎么这么黑?"
穆廷州坐在莫郇身边,端起一杯威士忌直接下肚。
又连着喝了好几杯洋酒后,他才沉声开口。
"沈若微外面有人了!"
莫郇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怎么可能?你说你外面有十个孩子我都信,你说沈若微背叛你绝不可能!"
穆廷州眼眸里闪着火光。
"今天被我堵到家里面,还他妈是我给开的门。带着笋汤,牵着我送给F一星的狗,就差把和沈若微有一腿写脸上了。"
莫郇听此,却是很平静。
"这么多年,应该让你尝尝吃醋的滋味了。"
穆廷州喝了会儿酒,又开口。
"我俩吵了一架,她问我把心丢哪儿了?"
"这我也好奇,你把心丢哪了。"
莫郁侧首看他,推测出声。
"要说你喜欢尹蔓,那怎么能忍得住人在自己面前晃悠,连亲一口都不亲。可要说喜欢别人,除了沈若微还真没一个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的。难不成,你."
穆廷州知道莫郇要说什么,便当机立断。
"不可能!"
沈若微展信时,双手颤抖的不像样子。
她努力看清那上面的每一个字,却又觉得心痛难捱。
"沈若微,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大姨已经走了。
大姨一生没有孩子,便将你视作自己的亲人。
自从你父母离世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你。
前些日子看到你,知道你得了白血病后,大姨心里很难受。
一方面是自己没能力带你治病,一方面是心疼你。
加上我死后的赔偿款,应该够五十万了。
拿这笔钱去治病吧,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不要因大姨的离开而难过自责,大姨已经是成年人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的沈若微,永远都是温柔且明媚的女孩子。
好好活着,我和你的父母会在天堂看着你,也会保佑你。
孩子,振作起来,拿出你的勇气!"
律师离开后,沈若微依旧攥着那张单薄的信纸。
她浑身都在颤抖,面色通红着不停抽噎。
寂静的客厅里传来止不住的哭声,沈若微浑身酸痛的倒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
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小雪,赶着夜色,沈若微跌撞着往外跑。
赶到医院后,沈若微站在前台,脊背挺得笔直,声音有些闷声闷气问护士。
"余慧娟女士的尸骨在哪儿?"
护士查完后,皱着眉头开口。
"三天前死的,人早都被送去火化了。至于骨灰,一直没有家属认领,你去殡仪馆问问吧。”
"谢谢您。”
沈若微宛若孤魂游鬼般在街道上游荡,身子越发疲惫,可她的脑袋却很是混沌。
里面全都是大姨的旧衣服,大姨炖的红烧肉,还有那有些潮湿的小房子……
铺天盖地的痛楚袭来,逼得沈若微蹲在路边不停干呕。
不知过了多久,她浑浑噩噩走进一家酒吧。
点了好多烈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眼前迷蒙时,却瞧见眼前好像有了穆廷州的影子,他的身边还跟着个身形娇小的女人。
沈若微眨眨眼,苦笑着摇摇头,转眼间又将一杯烈酒喝下去。
穆廷州带着那个酷似沈若微的女人离开后,驱车前往公寓。
女人名叫林可,有些紧张,俨然二十岁刚出头。
她拽着自己的衣角,努力鼓舞自己,头一次跟着这种男人,一点也不亏。
却不成想,穆廷州连衣服都没脱,只是出声。
"会做笋汤吗?"
"会!"
女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穆廷州,你还要伤我到什么地步?"
穆廷州看着桌面上被挂断的通话,又看了眼躺在床上自顾自叫唤的林可,顿时扔出去一张卡,暴躁开口。
"滚出去!"
林可慌张离开,穆廷州点了一支烟,持续不断的将整个房间都弄出烟味。
沈若微没等医生出现,狼狈起身拔掉针头,裹着厚重的羽绒服,慢吞吞的扶着墙壁往外走。
她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坐了很久,直到冷风呼啸入骨,吹散她越发稀少的头发后才离开。
沈若微走得很安静,脚步依旧很慢。
她打车去了殡仪馆,取回了大姨的骨灰盒。
浑浑噩噩的抱着盒子往回走,冰天雪地里,她的双脚早已冻僵,身影慢慢跻身在人潮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停下脚步。
目光始终落在马路中央,那是大姨出车祸的地方。
恍惚中,似乎有一道人影冲过去。
急刹车声响起,沈若微下意识跑过去,将那抹身影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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