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爱妻陆宜蓁W国,陆宜蓁刚下班回家,打开电视机,便被那张熟悉的面孔深深吸引,屏幕上的他除了面色憔悴,模样依旧。只是她疑惑不解,为何电视上报道是周时砚母亲离世,可名字却是自己母亲的名字。自己的母亲在两年前夏溪那场谋划中就离世了,为何现在出现在电视上。“小雪,看什么这么认真,眼睛都不眨一下。”杨晓天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后,双手在陆宜蓁眼前飞舞。“晓天……”陆宜蓁眼神中透着一丝痛苦。杨晓天这才注意到电视屏幕上的报导内容,两年前,他为了能救活她不被发现,将她带到W国,远离背弃父母,甚至说谎骗她南母已经离世,他无时无刻不在这幸福中担忧着,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份得之不易的爱。他没想到周时砚能力如此强大,年轻有为登上财政榜,甚至连现在他所在职的医院都有他的股份,他所担忧的一切,终将还是到来。“对不起,小雪,当年为了不被周时砚发现,我以假尸骗过了他,并骗你南姨已经离世,其实她……她当时已经被医院判了死刑,终生植物人,如果当时我不骗你,你肯定不会同意跟我来W国,周时砚又会如何放过你。”杨晓天扑通一袭跪地,面对这份爱情,他骗了她,但他不后悔。“谢谢你,晓天。”陆宜蓁将他扶起,“但我必须回去,那是我妈。”纵使是周时砚要她性命,她也必须回去送妈妈最后一层,何况电视报导爸爸已经出狱,此刻,他需要自己。“先吃完饭,我陪你。”杨晓天起身将她拉到餐桌旁,“多少吃点,一会飞机上得几个钟。”“嗯。”陆宜蓁眼中擒着泪。翌日,清晨飞机直达Z市。汽车急速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杨晓天握着陆宜蓁紧紧攥着拳头的双手,“小雪,我不知道他对会你怎么样,但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我会护你一生周全。”是誓言,是承若,是保护自己心爱人的那份勇气。“晓天,从前的陆宜蓁已经被他间接的杀死了,我跟他已经结束了,各不相欠。”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不信任,父亲不会坐牢,母亲不会发病,自己更不会少一颗肾。爱他,让她体无完肤,让她家离破碎,那份爱已无法拾起。一下车,眼前的景色让两人惊呆,南山绿油油的青草,两旁种满了野菊,小朵小朵簇拥成一团一团,五颜六色,精致的墓地,白色的小栅栏指引着道路,一步一步前行,两人脚步停留在墓碑前。水晶剔透的墓碑,被初阳照射着,隐隐约约的字幕辐射在黑色的大理石上:爱妻陆宜蓁!陆宜蓁伸手抚摸着凹凸不平的字面,内心深处那道疤痕像是被人活生生掀起,刺得血淋淋,抽疼不已。再伸手去触摸另一道水晶墓碑,她再也无法做到无声,放声大哭,“妈,对不起,小雪来看您了!”屈膝跪地,不停的磕头,仿佛她在赎罪。像往常一样,周末周时砚抱着骨灰盒来到墓地前来陪陆宜蓁说说话,一段距离,画面却让他震惊不已。日思夜想,梦魂千百遍,今日再相见。第二十一章 她是我的妻子周时砚脚步轻盈地靠近陆宜蓁身旁,陆宜蓁一回头,俩人相互对视上诧异的眼神,他满是惊喜,一把拥她入怀中。“放开我,先生请您自重。”陆宜蓁眸色微冷,身体不停挣扎。“别动,小雪,两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周时砚头部紧紧贴着纤瘦的肩膀,感受着那份来至于她身上独特的味道。“您认错人了,请您放开。”陆宜蓁否认,挣扎,他却拥抱越紧。“小雪,你就是我的小雪!你一定在还在生我气,所以才不理我”周时砚双手紧紧搭在陆宜蓁双肩,深情告白。“沈总既然知道往事如烟,我们已毫无瓜葛,还请让路,放我离开。”在否认已无用,陆宜蓁只能决意离开。“不,我永远不会放手了。”周时砚全然不顾陆宜蓁身后的杨晓天,五指牢牢扣住她纤纤玉指。“沈总,我们已经结婚了,小雪现在是我的妻子,请你放开她。”杨晓天已经忍无可忍,若不是陆宜蓁来行前有叮嘱过不能跟他正面起冲突,他早就冲上去分开他们了。“如……如果沈总真心为我好,还请祝福我们。”面对谎言,陆宜蓁总是不善其词,竟有心虚。“不,不可能,你是爱我的。”周时砚无法接受也无法相信。“哈哈……可笑至极!沈总,两年前的陆宜蓁死了,早已被你长埋至此。您现在跑来信誓旦旦说爱她,有意义吗?”两年了,她笑自己的愚昧,笑他的自以为是。“小雪,不管你现在身份如何,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你!”周时砚双手紧握,深情的望着陆宜蓁。“你他妈混蛋!”杨晓天忍耐到了极限,一拳挥打在周时砚脸颊上,挡在陆宜蓁跟前,怒气冲冲的说,“我警告你,小雪是我杨晓天的妻子,以后你有多远滚多远。”周时砚用手擦过嘴角的血丝,邪魅一笑:“是我警告你,小雪只会是我的!”话毕,两人拳脚相家,很快周时砚干占上风,将杨晓天打趴在地上。陆宜蓁挡在杨晓天身前,愤怒的看着周时砚“沈总,您闹够了吧!晓天,我们走。”周时砚被她的话语惊得呆滞住,那双眸子里对自己的厌恶,是他从未见过的,心中一时堵得慌乱不已。陆宜蓁搀扶着杨晓天,身影一高一矮离开。望着身旁的骨灰盒,周时砚一脚踢开,大声嗤笑,一股热泪盈眶顺着眼角滚滚滑落。她回来了,却已嫁作他人。周时砚失魂落魄的回到别墅,拔通了江音的电话,吩咐她调查当年精神病院一事,并派人24小时跟踪陆宜蓁,随时汇报情况。第二十二章 体检中心陆宜蓁跟杨晓天回到南安别墅,面对两年未见,满脸沧桑的父亲,她心愧疚不已。南魏钟看到自己女儿还活着时,内心激动无比,父女两人好似有说不完,道不完的事。一天相处下来,陆宜蓁发现自己父亲经常东西丢三落四,做事情有了上文没下文,甚至还会跑去翻垃圾桶,在身为医生的杨晓天建议下,陆宜蓁听从他意见,去医院体检。翌日一早,三人一起来ɓuᴉx到医院做体检。体检中心的走道上,迎面走来一个女人。“陆宜蓁”两年了,虽然换了肾脏,夏溪仍然需要按时体检,陆宜蓁还活着的消息昨日刚从线人嘴里得知,无暇顾及,今日便冤家路窄撞见本人。听见呼喊声陆宜蓁并不打算停留下来,搀扶着父亲继续前行离开。
“站住!”夏溪一声怒吼,上前扯住陆宜蓁手臂,“南姐姐,这可是用狸猫换太子这招以死来跟我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放开!”陆宜蓁用力甩手,脱离夏溪的束缚。“南姐姐,这是想逃到哪去?”夏溪见陆宜蓁想走,便几步上前挡在道路中央。“晓天,你带爸爸先去旁边休息室休息下,我处理完这里就来找你们。”陆宜蓁对杨晓天嘱咐,并投以放心的眼神。杨晓天并未多说,应声答应,便移步想带南魏钟去旁边休息室,却被夏溪堵在道路前,“南姐姐这是心虚了,想走?”“让开!”陆宜蓁上前一把将夏溪拉扯开,愤然道,“你别给脸不要脸!”夏溪当年的所作所为,未将她送进监狱,已经再仁慈不过,如今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喧。“你敢这样跟我说话,小心我告诉言哥哥。”夏溪气急败坏,扬起手掌就朝她上挥去。陆宜蓁紧攥着夏溪手腕,厌恶的嘲讽,“夏溪,你真可怜,整天活在虚伪的面具下,像只哈巴狗摇着尾巴,祈求着被骗来的那点在乎。”就像当年的她一样,没了自我,爱得卑微,胆怯。“呵呵……胡说,陆宜蓁,你是妒忌,妒忌言哥哥为了救我从你身上挖走了一颗肾,你现在这般回来可怜兮兮,言哥哥也不会要你。”夏溪在揭穿她的伤疤,用锋利的尖刀在她结痂的伤疤上,一字一刀的割下,戳进肉内鲜血淋淋。“你说什么?周时砚挖走了我女儿的肾脏?”南魏钟此刻思维再清晰不过,没想到他为家里的佣人让他入狱,让女儿失去器官,老泪纵横,他气得有些喘不过来。“啪!”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拂过众人耳中,陆宜蓁一巴掌甩在夏溪脸颊上,双眸冷漠无情,像是要将她活活生吞。“我警告你,少在我爸面前疯言疯语,否则,我敢保证,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必十倍奉还。”夏溪被吓得微微颤抖,双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心中暗暗不平:今天你有帮手,暂且放你一马,看谁笑到最后。夏溪毒恶的眼神望着三人离去后,拨打了熟悉的电话:“陈逸,派人24小时给我盯着陆宜蓁,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第二十三章 吃醋春天的阳光温暖的洒在南安别墅,回到家,陆宜蓁等人一起进屋。周时砚早早带着自己精心熬制的汤在南安别墅内等候多时。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周时砚,脸色一沉,随即下逐客令,“沈总,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小雪,这是我第一次学会煲汤,你尝尝。”周时砚一脸期待的将汤盛好递在陆宜蓁面前。她接过汤碗,退后几步,干净利落,一饮而尽。“沈总满意了,可以走了?”陆宜蓁见他就像见瘟神一样。“这还有,来,我喂你。”周时砚拿起勺子盛满汤,轻轻都吹几下后小心翼翼递在陆宜蓁嘴前。“啪”一声,勺子,汤汁洒落在地。陆宜蓁拿起桌上的汤盒直接朝垃圾桶里面倒下,微笑道,“我都喝完了,沈总可以走了。”周时砚一脸懵然,面色涨得通红,双手紧攥着桌角。未见其起身,杨晓天终是按耐不住,冷言嘲讽,“沈总,你这叫私闯民宅,是需要我叫保安吗?”“这是我老婆家,更何况户主名是姓沈,我看私闯名宅的另有其人吧。”周时砚铁青着脸色辩诉道。对杨晓天的隐忍,多半是源于对他的感激,当年自己被猪油蒙蔽了心,对她做的那些错事,如果没有他在身面的帮助,他的后半生都是灰暗的。失而复得,他会用一生偿还。“你……懒得理你。”陆宜蓁握着拳头的手愤恨垂下,“晓天,我们上楼去。”“杨晓天,你给我站住。”周时砚看着两人准备齐齐上楼,内心不由地拖住杨晓天手腕阻止他前行。“周时砚,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初你是如何一步一步将她逼死的,现在她生活平稳了又来无尽止的骚扰,你真可真够无耻的!”杨晓天甩手,转身用厌恶讽刺的眼神直逼着周时砚。“可笑,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外人来评论。”周时砚自知理亏,妒忌却使他再次针锋相对。“住嘴,都给我滚出去。”一上午在医院遇到夏溪已经够头疼的,回到家还得听两个大男人拌嘴。两人看陆宜蓁真是生气了,便各自安静下来。得知她活着的这几日,周时砚查阅了单颗肾脏应注意的起居饮食,运动,他从抽屉拿出便利贴小纸条,将所有事项一一写下,贴在显眼,明亮之处。打开冰箱,找到现有的食材重新煲了瘦肉粥,一切完成后,静坐在沙发上的他时不时瞥向楼上主卧方向,一阵寻思后,轻手轻脚来到房间门边,握着房门手把轻轻开启一道细细的门缝,他看到陆宜蓁独自一人睡在偌大的床上,顿时满心欢喜。事实证明线人所说属实,他们没有在一起。得到答案的周时砚重新将房门关好,转身撞上杨晓天结实的肩膀。“周时砚,你要想小雪幸福,就离她越远越好。”面对他的打扰,只会徒增她的痛苦。“我会让她幸福的。”轻声回复后,周时砚并没有久留,接了个电话后直接准备回了公司。嘉利大厦26楼。“夏小姐,沈总不在,请你改日再来。”江音极力阻挡夏溪进入办公室。“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就是了,我自己在里面坐着等。”夏溪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不顾阻挡直接推门坐在办公椅上。眼前的一打资料便是她今天赶来的目的,手尖刚触碰到资料袋,便被江音一手夺去。“那我去给你泡杯咖啡。”江音有些心虚,想赶紧拿着资料离开,却被夏溪起身挡在身前。“江助理,你爸正在住院,需要一笔大钱,这些我可以帮你。”夏溪阴笑,玉指在资料袋上来回地画着圆圈。“而且,你不是一直喜欢言哥哥吗?毁了我,你得不到什么,助我,同时也是助你自己,该怎么选,我想你是明白人。”夏溪趁江音犹豫之际,一把将资料袋抢在手中。好在早上遇见了陆宜蓁,派人跟踪才知道周时砚竟然也派人跟踪她,还为她调查当年之事,陆宜蓁那个贱女人,真是小看她了!第二十四章 同流合污“江助理,以后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这个是给你爸的医疗费。”夏溪从金闪闪的黄色包中拿出一张金卡递给江音,并嘱咐道,“替换的资料跟两年前的一模一样,你放心,我只是恨陆宜蓁,恨她杀了我姐姐,并无其他恶意。”“夏小姐,希望你言而守信。”江音很少跟夏溪接触,但她看过资料,里面的答案告诉她这个女人阴险狡诈,笑里藏刀,但此刻,她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致命点,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当然,江助理,我们合作愉快。”夏溪转变成一副乖乖女的模样靠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财经书细细翻阅。周时砚推开磨砂层的玻璃门,看到夏溪坐在沙发上,还未等他开口,她便主动向前迎上,温婉细语,“言哥哥,人家想你了,在家见不到你便只能跑来公司等你。”“我记得我说过不准你再来这里。”周时砚言语中透着丝丝厌烦。“言哥哥,我就在这静静地陪着你,你忙你的。”夏溪笑脸一僵,乖乖的回到沙发上等待。周时砚坐在办公桌前,满脸阴沉地翻阅调查资料后,将其放入抽屉内。“对了,言哥哥,早上我去体检的时候看到南姐姐也在医院,原来两年前是杨晓天带走了南姐姐。”夏溪随意翻阅着书本,漫不经心地言语间参杂着挑唆。“这些事不用你来管!”医院发生的冲突,他自然是知道的,陆宜蓁欠了夏沁已经偿还,所以夏溪也没资格再说些什么。“可……可她杀了姐姐,言哥哥难道忘了姐姐死得有多惨吗?还是说言哥哥早就厌烦了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夏溪丢弃手中的书本,愤然起身,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他。“忘没忘,不需要你提醒,马上给我回去!”周时砚大声呵斥。“对不起,言哥哥,我只是……”“滚,马上给我滚。”周时砚恶狠狠地打断夏溪的话。夏溪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办公室,临走时在前台跟江音交代,自己因为没可控制住情绪失控,惹怒了他,叮嘱她小心伺候,有事随时汇报。周时砚被惹怒得烦闷不已,松了松领带,丢弃手中的笔,直接唤江音进来。“江音,怎么样讨女孩子欢心?”面对跟了自己5年的助手,他第一次虚心请教情感问题。“那得看那个女孩子的性格是怎样的,喜欢什么?那……那个人是南小姐吗?”江音明知答案是,却还是想听他亲口回答。“小雪,喜欢什么?”周时砚确实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知道的很少,在张妈那里得知的是自己喜欢什么,她便喜欢什么,显然答案是错误的。“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一次浪漫的约会,一些实际的帮助……”江音暗自低头,如果在此时他知道自己父亲病重需要钱的帮助,他也会毫不犹豫吗?“就按你说的,去吧,就从约会先安排。”周时砚眉笑颜开,翻然觉得自己从云雾中觉醒。江音离开后,周时砚安排人通知杨母杨晓天已回国,并送礼表明他正在骚扰自己的妻子,请其管教好自己的儿子。第二十五章 求婚翌日清晨。吃完早点的陆宜蓁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称自己是杨晓天的母亲,希望与她见一面,该面对的迟早会来。守时的赴约,两个女人见面,不是故事就是一场事故。杨母穿着一件旗袍,阿罗多姿的身材衬托出了东方古典美女的高贵典雅,拂手拨裙尾,款款落座。“南小姐,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杨母声音沉稳利落。“杨阿姨请说。”陆宜蓁自然是知道她来的目的,她的儿子因为自己,在家人面前蒸发了两年。“南小姐是聪明人,你不适合我儿子,我们杨家的儿媳妇是未来能够帮助到晓天事业的,况且你是有夫之妇,所以请你放过我们家晓天,作为补偿,你可以开个价。”谁都知道现在的南家一无所有,而她只是一位徒有虚名的沈太太。“杨阿姨您有问过晓天吗?您了解晓天吗?或许像您所说的我不具备做杨家媳的任何一点,但希望您尊重晓天,他有自己的独立思维。”她尊重杨母,所以连杨晓天都未告知,独自赴约。“呵呵……他的独立思维,两年前他如果不是带着杨家的金卡离开,他有能力救活你吗?如果还懂得知恩当报,就请离我儿子越远越好。”面对陆宜蓁这个早已在报纸上,电视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负面新闻人物,她儿子将来是要继承杨氏集团的人,必须彻底了断。“我很感激晓天的救命之恩,如果杨阿姨执意要如此,我只能尽力劝说。”她说的对,当年是杨家的钱救了自己的命。“希望你说到做到。”杨母扶了扶墨镜框,起身跨着小包急急离去。陆宜蓁结了账,一个人走在十字路口,望着行色匆匆川流不息的人群。她不是颗石头,心早已被杨晓天捂热,对他那种朦胧的依赖感,此刻,在心尖处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回到家中,像往常一样一家人和睦吃完饭,待父亲休息后,陆宜蓁跟杨晓天散步在别墅绿化小道上。“晓天,你想杨阿姨吗?”“怎么突然问这个?他们很好,不需要我陪着。”“我下午见过杨阿姨,得不到亲人朋友的肯定,我们是不被祝福的,你应该回去。”陆宜蓁没有隐瞒,他们之间坦诚相待。“小雪,我只要得到你的认可,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登记结婚。”杨晓天一手紧握着她的小手,从衣服口袋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闪烁的钻石戒指呈上,他单膝跪地,“小雪,你愿意嫁给我吗?”“我……”陆宜蓁愣住了,在那段感情里伤痕累累,现在的她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但他给不了。“对不起!晓天。”陆宜蓁绕过他,走向前拒绝道。“小雪,你只是在逃避,我会让我家人接受你的,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面对。”杨晓天追上前,一把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放开她!”夕阳下,周时砚从绿化小道上跑来。刚忙完公司的事情,未进晚餐急匆匆赶来南安别墅,他的脑海里仿佛除了工作,腿脚跟着心会时刻引路来到她身边。“她是我的妻子!”周时砚牢牢将陆宜蓁的手攥紧,拉回自己身后。第二十六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让开,你的自以为是让我觉得很恶心。”陆宜蓁面色青戾,绕开周时砚,回到杨晓天身边。“小雪,快变天了,我们回家吧。”面对她的厌恶,周时砚厚着脸皮转移话题后,上前拉起她的小手想一同离去。“放开。”陆宜蓁用力甩手。“嘶”周时砚吃痛,煲汤的时候太极,不小心烫伤的手背处传来一阵刺痛。陆宜蓁垂眸看去,下意识伸出手去想拿起他受伤的手,还未触碰到,心声便立即阻止了行动。周时砚见机做出夸大表情,面部疼痛扭曲,手延伸抬向她面前。陆宜蓁隔空中,迟疑片刻后双手紧紧捏住他手背的伤口,抬眉对视上他因疼痛蹙眉般微笑,“你也会痛吗?我以为沈总是不会知道痛的?”“你心疼了?”周时砚转而坏坏一笑。“懒得理你!”陆宜蓁甩手转身离去。“小雪,你们没有在一起,你骗不了我,更骗不了你自己,你心里还有我,你是爱我的。”周时砚快步阻挡在她跟前。“沈总,我老婆没空跟你闲聊,好狗不挡路,让开。”杨晓天用力推了一把他。周时砚踉跄地后退几步,满是伤痛的眸子定格在不远处十指紧扣地双手上,他追上前一把将陆宜蓁拥入怀中,卑微地祈求道,“小雪,只要你不离开我,怎么样都可以。”手背伤口处传来一股锥心的疼痛,那力道像是要将周时砚活活吞噬,但他仍保持拥抱,不放手。杨晓天见在他伤口上加重撒盐无果,怒气之下一拳挥向他的脸颊,一拳打去得鼻青脸肿。“周时砚,你真是厚颜无耻。”杨晓天心中的怒火不断燃烧。“抱够了,可以放开我了。”陆宜蓁一脸平静,只觉得厌烦无比。她为了爱忍受冷漠,嘲讽,含冤的时候,他不懂。她为了爱不顾一切,苦苦守候的时候,他不懂。他的喜好成了自己的喜号,爱得没了自我的时候,他不懂。甚至,她以死明爱的时候,他还是不懂。……到了这个地步,后悔又有什么用呢?甚至最可笑的是,他现在还认为自己杀了夏沁。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为了爱可以是非不分,没有黑白。周时砚缓缓松开双臂,面对着眼前一汪死水的眸子,令他闷胸喘憋。“沈总,以后请尊重我老公。”话毕,陆宜蓁踮起脚尖将红唇轻轻贴近杨晓天的唇瓣。舌尖处传来淡淡地咸味,那是一股与爱情无关的味道,但她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她之前所有的坚持都将一击崩溃。灰暗的天空像在嘲笑般,淅沥沥地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珠捶打在身上,生疼。滚滚热泪参杂在雨水中,从嘴角处渗进舌尖,在无数个夜里,这种味道周时砚曾独自一人品尝,左胸口位置像是被人狠狠切割,刀刀致命。陆宜蓁将杨晓天推离身旁,轻声低头,“去那边躲躲雨吧。”如木偶般,迟疑片刻后他迅速脱下衬衫,站在身后将衣服高举在她头顶,环顾四周,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亭子。一路ʐɦօʊ小跑护送,雨珠生生敲打在周时砚健硕的背部,手上的伤口被雨水浸打,泛着浮肿,苍白。他将衣服拧干,抬手替她擦拭去发丝上的雨水。她默然接过衣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