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他赞许地摸了摸我的头,像在安抚一只宠物。然后,他拿起西装外套,步履匆匆地离开了餐厅,甚至没回头再看我一眼。
我独自坐在精致的餐厅里,面前是几乎没动的昂贵菜肴。周围是衣香鬓影,人人都在扮演着优雅与体面。
而我,是扮演得最久,也最入戏的那个。
直到此刻,戏台塌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闺蜜林初的电话。
林初是个活得与我截然相反的人,热烈、自由,奉行“及时行乐”的人生信条。
电话一接通,她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星星!你回国了怎么不第一时间找我!是不是被你家陆景琛管傻了?” 听着她充满活力的声音,我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松懈下来,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我深吸一口气,把眼泪逼回去,轻声说:“初初,我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林初那边安静了几秒,随即语气严肃起来:“陆景琛欺负你了?” “没有,”我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只是让我看清了,我有多傻。” 我没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林初懂我。 她在那头叹了口气,说:“星星,你就是被你家那些规矩框得太死了。人活一辈子,总得为自己疯一次。你再这么温吞下去,就算没陆景琛这档子事,也早晚被憋死。” 为自己,疯一次? 这五个字,像一颗石子,投入我死水般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挂了电话,我付了账,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把我送到了一个我从未涉足过的地方——城西的“风驰”赛车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