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不太对劲。”他忽然说。
我没理他。
他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就像个摆在最高处的瓷器花瓶,看起来漂亮又安稳,但其实摇摇欲坠。好像没人接着,下一秒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他的比喻,精准得让我心头一颤。
我终于转头看他,迎上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他勾起唇角,笑容里带着一丝邪气,“想不想试试,不当花瓶,当一把火是什么感觉?”
他指了指赛道上飞驰的赛车:“我教你。”
我承认,我被他蛊惑了。
被他话语里那种打破一切的诱惑力,被他眼神里那种“你敢我就敢”的疯狂。
我点了头。
顾衍之是个很好的老师,或者说,是个很会煽动情绪的魔鬼。
他给我找了一套尺码合适的赛车服和头盔,带我坐进一辆骚红色的保时捷911的副驾。
“坐稳了。”他对我眨了眨眼,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
强大的推背感瞬间将我死死地按在座椅上,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变成模糊的色块。引擎的咆哮声在我耳边炸开,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我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僵硬,双手紧紧抓住安全带。
顾衍之却在风驰电掣中游刃有余,他单手打着方向盘,还能分神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