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心疼地捧起陈宇的脸,对我的伤处视而不见:
“小宇,你刚刚没有吃下去吧?担心死姐姐了。”
她重新盛好了米饭,专心地给陈宇夹上他爱吃的菜。
有生之年,我终于看到了蒋若芸学会了照顾人。
只可惜这个人不是我。
这顿晚饭终于在他们二人的亲密互喂中结束,我用长满水泡的手开始学习。
主卧被江宇占据,剩下的几个房间被改造为他的书房,健身房。
明明是我的家,却没有我的半点容身之处。
我只能躲到了小小的杂物间。
摊开了书本,竭力静下心去学习,只是手臂和心脏的痛楚让我无法专心。
蒋若芸端着冷水悄悄走了进来。
她瞟了眼我的书,下意识嘲讽出声:
“你时在看法律书?你能看懂吗?”
见我不回答,她看了看我通红的手臂,软了软声音:
“云钊,你别多想,等小宇做完手术我就让他走,到时候这里还是你的家。”
她小心地把我的手放进冰水。
在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个因为一点点烫伤,就担心到为我流泪的蒋若芸。
可是陈宇的闯入打断了这一切。
他含着眼泪,声嘶力竭地质问:
“若芸姐,你们都已经离婚了,你这么还这么在乎他!不就是被烫了一下吗?大男人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
“姐姐,你是不是看我快死了,就说假话哄我玩?”
说完就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蒋若芸慌忙甩开我的手,我的手狠狠地打在了书桌上。
一整盆冰水也劈头盖脸地浇遍我全身。
我狼狈地蜷缩在地上,本就惨不忍睹的手,现在更是血肉模糊。
她却丝毫不在意。
我凄凉一笑,我和蒋若芸,真的还能做回夫妻吗?
蒋若芸追出去后,两个人再也没有回来。
我心中十分不安,直到凌晨了还在外面寻找。
突然接到了蒋若芸的求助电话:
“云钊,快来救救我...“
电话那头一片混乱,蒋若芸的声音无助又慌张。
我心中一紧,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赶去了赌场。
一开门就看见蒋若芸被一群壮汉团团围住,头发蓬乱,手里疯狂挥舞着手里的匕首。
蒋若芸一向冷静矜持,我从未看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时候。
赌场的马仔吐了口唾沫:
“就为这么一个赖账的软蛋,大妈你至于吗?这软蛋刚刚差点跟一个小富婆走了!”
“这种货色我见多了,也就你把捞男当个宝!”
话还没落音,蒋若芸就握着刀扑过来:
“闭嘴!我比谁都清楚小宇的为人!赶紧把小宇还给我!要不然我把这地方给掀翻!”
我拼命阻拦,让她别做傻事,却被她狠狠甩了一巴掌:
“别拦我!宋云钊你是不是和这帮烂赌鬼是一伙的!”
马仔也恼了,拎着啤酒瓶,狠狠砸向她:
“你个臭娘们,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我想都没想,直接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蒋若芸身前。
啤酒瓶“碰“的碎裂声在我耳边炸响,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我“噗通“一声失力地跪在地上。
蒋若芸却没往我这里看一眼,疯狂着发泄怒气,直到把所有人都打趴下。
陈宇躲在蒋若芸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若芸姐,我就知道你是最爱我的!我好怕再次被人抛弃...”
“姐姐可千万别相信他们说的,赌狗的话都是假话!我是被骗来赌场的!”
蒋若芸心疼地亲了亲陈宇,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小宇别怕,姐姐是不会丢下你的,我会保护你一辈子!闹够脾气了就和姐姐回家...”
她掏出钱包,把银行卡狠狠甩到了赌桌上。
“小宇欠了多少!我都还!别拿你们的脏手碰他!”
摆平了赌债后,蒋若芸这时才想起了我,急忙朝着我伸出了手:
“云钊快过来,我给你擦擦伤口。”
我平静地站在原地,垂着眼睛不看他们。
马仔们受了一肚子气,看到我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狞笑着: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这个臭小子,就是他害着我们昨天热了一整天。”
“原来是那个软蛋,你不都被老婆逼着签了协议了吗?还来凑什么热闹!”
“呵呵,赘婿就是没骨气,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恬不知耻地跑来挽留,你看看人家把你放在眼里吗?”
“蒋总心尖尖上的人我们动不了,你这个糟糠夫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