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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宝,怎么突然要回来,是不是受委屈了?”
电话那头传来父母急切的声音,宋瓷鼻尖一酸,眼泪无声滑落。
“没有,就是想你们了。”
在傅家这些年受的苦,她只字未提。
宋父宋母虽不放心,却还是温柔应道:“好,到时候爸妈去接你,给你做最爱的栗子糕!”
宋瓷含着泪轻轻笑了:“好。”
挂断电话,她打车去了医院。
复查结束后,医生神色凝重地嘱咐她:“宋**,车祸加上流产让您的身体非常虚弱。接下来这一个月,务必保持情绪稳定,好好休养。”
“否则,一定会留下一辈子的病根。”
宋瓷刚应下,却不想刚出医院大门便撞到一个人。
“哎呀,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宋瓷浑身一僵。
是那天傅雪行护在身后的女人。
夏浅兮见她不回答,又笑着走近两步:“早听说雪行有个妻子,我一直想见,但他总不让,今天可算见到了。”
“不过,宋**怎么一个人来医院?”
她目光落在宋瓷苍白的脸上,故作关切地蹙眉:“宋**,早知道你不舒服,我就不让雪行来陪我了。”
“我就是不小心吹风着了凉,他就紧张地推了下午所有行程......”
“宋**,你不会介意吧?”
宋瓷冷冷看着她:“介意,所以你能滚吗。”
夏浅兮的眼底瞬间漫上一层水雾,她咬紧唇:“宋**,我和雪行只是朋友,你不用这么戒备我.....”
说着,她便伸手去拿宋瓷手里装着药品的袋子:“宋**,我帮你吧。”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宋瓷下意识后退。
可还没等她出声拒绝,面前的夏浅兮就像被人狠狠推了一把,直直摔向地面——
电光火石之间,傅雪行赶来,将她紧紧护进怀中。
夏浅兮仿佛才反应过来,后怕地揪住他衣角:“雪行,我只是看宋**不舒服,想帮她拎袋子,没想到她这么排斥我.....”
傅雪行心疼地抬指擦过她眼角泪痕,目光如刀般落在宋瓷身上:“跟我撒完气,转头就来为难浅兮?”
“跟她道歉!”
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宋瓷才强忍住眼眶酸涩:“我没有!医院到处是监控,你大可去查!”
傅雪行却不耐蹙眉:“那就是不道歉。”
“行,压住她,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让她走。”
宋瓷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便被几个黑衣保镖踹跪在在地。
膝盖重重磕在粗粝的碎石路上,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她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可傅雪行却恍若未见,带着夏浅兮进了医院。
冷风吹得她浑身止不住地战栗,路人投来的每一道目光都像无形的利刃,反复凌迟着她的尊严。
在云城,从未有人敢这么对她。
可远嫁在海城的这些年,这样的磋磨却早已成了家常便饭。
她把自己活成了曾经最看不起的模样。
就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爱,真是不值。
宋瓷倔强地咬紧牙关,可小腹传来的钝痛还是让她低下了头。
她颤着声,一字一句:“我...认错.....”
保镖放开了她。
她几乎行尸走肉地回了家,咽下药,昏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保姆已经为她的膝盖上好了药,端来一碗热粥:“太太,先生性子冷,但日久见人心,您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
宋瓷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不必了。”
“我已经等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