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活成了顾家最趁手的工具。直到那个雨夜,婆婆把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
而我的丈夫正搂着他的白月光在卧室亲热。我捏着那张千万支票轻笑——他们不知道,
我亲手扶起的顾氏集团,也能亲手毁掉。
净身出户:雨夜的绝望与觉醒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
冰凉的触感不仅让我打了个寒颤,更像是一股寒流径直灌入胸腔,直到心脏。
身后顾家别墅的灯火通明,在浓重的夜色和倾盆大雨中,显得格外刺眼,也格外遥远。
它们映照着我手中那张轻飘飘的支票,数字是七位数,却是对五年婚姻最廉价的封存。
“慕云歌,拿着这些钱好聚好散。我们顾家世代单传,你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留着你有什么用?”婆婆刻薄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尖锐如针,此刻穿透雨幕,直扎人心。
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厌恶与嫌弃溢于言表,仿佛我不是她的儿媳,
而是一个被用旧的物件,终于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刻。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我能感觉到那刺痛,
却又像隔着一层玻璃,遥远而不真切。不是生不出,是顾廷深根本不让生。这个秘密,
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五年间压在我心底,无人知晓。每当夜深人静,我依偎在他怀里,
渴望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小生命时,他总是一脸疲惫地抱着我,轻吻我的发顶,语气温柔,
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云歌,现在公司正在上升期,各种投资、并购案子堆积如山,
我们精力有限。再等等,等公司稳定下来,我们就把生孩子的事提上日程。”这一等,
就是五年。从青葱年华的二十三岁,等到如今的二十八岁,女人的生育黄金期,
在我丈夫“公司大局”的借口中,悄然流逝。而这五年里,我倾尽所学,
将自己埋入顾氏繁琐的商业资料之中。我替他整理复杂的行业报告,
分析竞争对手的市场策略,甚至通宵达旦地为他撰写未来五年的详细企划案。
生物医药双博士的学位,在顾家人的眼中,不过是我用来装点门面的“花瓶技能”。
他们从不关心我研究室里的那些瓶瓶罐罐,或者我电脑屏幕上的复杂算法。只有顾廷深,
会在清晨接过我熬夜完成的文件时,温柔地吻我的额头,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与感激:“老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所谓贤内助,不过是顾家最趁手的工具,用完了,便可以随意丢弃。
“云歌姐。”娇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伪装的关切,却难掩骨子里的得意。
我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那股香水味,甜腻而张扬。林芊芊,顾廷深的新晋市场总监,
也是他那个“白月光”,撑着一把精致的蕾丝伞,踩着一双与这雨夜格格不入的细高跟鞋,
嗒嗒地走到我面前。她上身穿着一件裁剪合身的香奈儿套装,下身配着同色系及膝铅笔裙,
发型一丝不苟,就连那把伞,也精致得仿佛随时能拍时尚大片。雨水丝毫没有沾湿她,
与我浑身湿透、发丝黏在脸上的狼狈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更显出她的志得意满与我的落魄不堪。“听说你要走了,我特意来送送你。
”她的声音听起来温顺,但眼底深处,那股幸灾乐祸的光芒却根本藏不住。
她从手包中取出一张描金的名片,指尖轻佻地夹着,送到了我面前,“以后遇到困难,
尽管来找我。毕竟,我现在是廷深的得力助手,顾氏集团的业务,也多半由我在打理。
”我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得意,
以及那薄薄名片上印着“顾氏集团市场总监林芊芊”的字样,忽然低声笑了。
那笑声极轻,被雨声掩盖,却带着一种寒彻骨髓的冷意。接过名片,
林芊芊的嘴角满意地向上扬起,以为自己成功地给了我最后一击。然而,
就在她那份得意达到顶峰的瞬间,我指尖轻轻一用力,将那张名片撕成两半,再撕成四半,
甚至更多。碎纸片轻飘飘地,如同被风化的枯叶,飘进冰冷的雨水里,很快被打湿、模糊,
最终化为一团分辨不清的浆糊,与泥水融为一体。“林总监还是多操心自己吧。
”我淡淡开口,声音因为湿冷而略带沙哑,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顾氏集团最近三个季度的财报都不太好看,内部现金流紧张,市场份额也在不断萎缩。
你这位新上任的市场总监,怕是坐不安稳了。”林芊芊的脸色瞬间微变,她嘴角的弧度僵硬,
眼底的得意被一丝惊慌取代:“你...你懂什么商业上的事?这些都是机密!
”我不再理会她那色厉内荏的窘迫,一个转身,便毅然决然地走向了雨幕深处。
顾家别墅的灯火离我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街角的闪光灯亮了一下,
是藏在暗处的狗仔吧?明天娱乐版面的头条我已经能猜到,
大概会是“豪门弃妇雨夜狼狈离去”亦或是“顾少白月光上位成功”之类的字眼。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那些八卦,终究会随着时间烟消云散。掏出手机,
冰冷的雨水打湿了屏幕,但我颤抖的手指还是准确地拨通了那个铭记于心的号码。
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个无论我身处何地,总能给予我无条件支持的人。“程教授,是我,
云歌。”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却模糊不了我此刻异常清晰的声音,“我想回实验室。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仿佛在确认我话语的真实性。随即,听筒里爆发出程教授激动的声音,
带着一种劫后重生的惊喜:“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那个破顾家,还有那个顾廷深,
早就该离开了!你可是生物医药界的天才!你的才华,怎么能被困在豪门内宅的琐事里?
”温暖的感觉,带着一种久违的踏实与被理解,一点点回流到我冰冷的身体里。这世上,
终究还有人记得真正的慕云歌是什么样子。不是唯唯诺诺的顾太太,
不是任人摆布的豪门媳妇,
那个在实验室里挥洒汗水、二十二岁就拿下生物医药双博士学位、心怀星辰大海的科研天才。
此刻,我终于知道,我的路,从来都不应该在顾家。我的方向,在星辰大海,在实验室,
在那个能让我真正发光发热的舞台。
涅槃重生:实验室的火焰实验室的日光灯冰冷而明亮,将空气切割成几何体的光影。
我穿着那件久违的白大褂,站在不锈钢操作台前,手中握着精密的移液枪,指尖轻巧地按压,
将透明的试剂精准地分配到培养皿中。两年了,整整两年没有踏入这片熟悉的天地,
但我的肌肉记忆却丝毫未减。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专业与沉着,仿佛我从未离开。
程教授站在我身后,看着我专注的侧脸,眼神中充满了欣慰。
他将一沓厚厚的文件轻轻放在我手边,纸页摩挲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涅槃项目的数据都在这里,云歌。你走之前留下的研究方向非常有价值,
当时就已经看到了突破的曙光。只是后来接手的人……始终不得要领,走了不少弯路。
”我翻开文件,熟悉的公式、图表和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瞬间占据了我的视线。
我的心跳加速,一种久违的兴奋感在血液中重新沸腾。这是我婚前最后一个,
也是倾注了无数心血的研究——一项基于基因编辑技术的抗癌疗法。
当时已经完成了理论验证,动物实验也取得了积极进展,
只差更大规模的临床前实验和最终的临床实验。如果成功,
它将彻底打败现有的癌症治疗模式,为无数绝望的患者带来希望。
“顾廷深知道你的研究价值吗?”程教授试探性地问,他的目光复杂,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我轻轻摇头,手中的移液枪动作不停。
他从来不屑于了解我的专业,只当我是在玩些无关紧要的“小实验”,
是女人打发时间的雅兴。他的世界里只有商业,只有权力,
认为科学研究是“耗费金钱又见效缓慢”的无用功。也好,我低声笑了笑,
这样最后打脸才更疼。他曾以为我依附于他才能生存,却忘了,我才是那个能创造价值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将自己活成了实验室的一部分。从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窗户,
到深夜最后一盏灯熄灭,我都在这里。白天,我沉浸在海量的样本分析和严谨的实验操作中,
每一个细胞、每一次反应,都牵动着我的神经。晚上,我将白天的实验数据导入电脑,
进行复杂的算法分析和模型构建,试图从庞杂无序的数据中捕捉到那一丝突破的线索。困了,
就在休息室那张硬邦邦的沙发上,蜷缩着小憩一会儿,有时甚至只是闭眼冥想,
让疲惫的身体得到片刻喘息。有时深夜醒来,朦胧间会恍惚以为自己还在顾家,
还沉浸在那个虚假的安宁里,等着为晚归的顾廷深准备醒酒汤,
或者整理他随意丢弃的领带和文件。然后,强烈的日光灯和消毒水的味道瞬间将我拉回现实,
那个冷冰冰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实验室。我自嘲地笑笑,这种惯性思维,也该彻底清除了。
顾家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冗长而无谓的梦境。现在,我醒了。我将所有的情感和精力,
都投入到“涅槃项目”中,将过去的痛苦与委屈,转化为科研的动力。三个月后,
实验室终于迎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时刻。那是一个普通的午后,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培养箱中的细胞样本,数据在电脑屏幕上飞速滚动。突然,
一段此前从未出现过的增长曲线跃然眼前,
细胞的活性和自我修复能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我的心猛地一震,
握着鼠标的手指颤抖起来。“成功了!”我几乎是吼出了声,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实验室里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同事们纷纷涌过来,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击掌相庆。
程教授更是老泪纵横,拍着我的肩膀,连连感叹:“云歌,你创造了奇迹!你做到了!
”我站在培养箱前,看着里面成功编辑的细胞样本,
它们在显微镜下闪烁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这些细胞展现出的抗癌特性,
远超现有任何药物的效果,其基因表达模式也印证了我们最初的假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解脱感充盈着我的全身,洗去了所有过去的阴霾和不甘。
专利申请很快通过,关于“涅槃项目”取得突破性进展的消息不胫而走,
迅速在国际医药界引起了轩然**。各大国际医药巨头纷纷发来合作邀请,
投资人的电话几乎打爆了实验室的线路。他们闻风而动,嗅到了这其中巨大的商业价值。
面对如潮涌般而来的橄榄枝,我在程教授的帮助下,
慎重选择了其中条件最优厚、最具前瞻性的一家跨国生物科技公司进行深度合作,同时,
以“涅槃项目”的核心专利和团队为基础,成立了属于我的新公司——凤凰医药。
公司揭牌那天,阳光明媚,微风和煦。我身着一件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
站在崭新的办公大楼前,看着“凤凰医药”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字体磅礴大气,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展翅翱翔。微风拂过我的脸颊,带来属于新生的气息。
我微微勾起唇角,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浴火重生,不只是传说。它终究,
降临在了我身上。故人相逢:宴会上的暗流凤凰医药成立一周年庆典,
包下了全市最豪华的千禧酒店宴会厅。流光溢彩的大厅里,政商名流云集,觥筹交错间,
尽显繁华与实力。红毯从酒店门口一路铺展到宴会厅内,闪光灯此起彼伏,
彰显着凤凰医药在短短一年内,已然成为新晋的商业传奇。
我身着一袭定制的墨绿色丝绒礼服,剪裁简约却不失华贵,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我的身形。
礼服领口点缀着几颗祖母绿宝石,在光线下流淌着幽深的光芒,更衬得我肤色瓷白,
气质清冷而高雅。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我从容地游走在宾客之间,与各界名流寒暄,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与从容。一年时间,
凤凰医药凭借“涅槃”的巨大成功,市值已经突破五十亿大关,
成为生物医药领域乃至整个商界都瞩目的新星。我不再是那个瑟缩的顾太太,
而是独当一面的慕总。“慕总,久仰大名。”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低沉中带着一丝愕然与复杂,让我脊背猛地一僵。我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调整了表情。
一个完美的转身,我端着酒杯,笑容得体地迎向声音的来源。顾廷深,站在我面前,
依旧是定制西装,但在灯光下,他瘦削了些,曾经意气风发的眉宇间,
如今被一层淡淡的疲惫和焦虑笼罩。眼下的乌青,再精致的妆容也遮掩不住,
仿佛在无声诉说着顾氏集团这一年来每况愈下,而他为此付出的代价。“顾总。
”我举杯示意,语气平静,带着一丝商业上的客套与疏离,
就好像面对一个初次见面的普通商业伙伴,而非曾经朝夕相伴五年的丈夫。他眼神复杂,
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探究,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般。那目光中,
有惊讶,有后悔,也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听说凤凰医药的创始人十分年轻,
在行业内崭露头角,却没想到……竟然是你。”他的声音里带着某种哽咽,似乎想说什么,
却又被生生压了下去。我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香槟,
金***的酒液在玻璃杯中荡漾出细小的波纹,我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那笑容带着疏离和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顾总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空气中一时凝滞,弥漫着微不可闻的尴尬和紧张。这时,一个身影披荆斩棘般,
急匆匆地穿过人群,来到顾廷深身边。那人身上的定制连衣裙,色彩艳丽,
与她急切的步伐以及那迫不及待想要展露存在的姿态形成了鲜明对比。“廷深,
李总那边我已经谈好了,他说我们顾氏的方案非常具有吸引力,近期就可以签署意向书,
我还跟他说……”林芊芊的话戛然而止,她的目光从顾廷深脸上,扫到我平静的面容,
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见了鬼一般,手中的名牌包都差点滑落。“慕云歌?!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尖锐而刺耳,
瞬间引来了周围几道好奇的目光,落在我们三人身上。我优雅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槟,
带着一种近乎戏谑的淡然。“林总监,这是凤凰医药的年度庆典。
我作为公司的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自然应该在场。倒是林总监,是以什么身份出席的?
顾氏集团可并未收到邀请函。”“凤凰医药的……创始人?!不可能!”林芊芊失声道,
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全然不顾周围宾客投来的探究目光,
“你不过是个……不过是个……”“不过是个什么?”我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却字字珠玑,直戳她的痛处,“不过是个,被顾家扫地出门的下堂妇,是吗?
”顾廷深脸色瞬间难看至极,他猛地拉了拉林芊芊的衣袖,低声呵斥道:“芊芊!注意场合!
”他深悉豪门规矩,知道在这种社交场合,大声喧哗和失态,是最无法挽回的败笔。
林芊芊这才意识到周围已经有不少目光带着饶有兴致的窃窃私语,顿时涨红了脸,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争辩什么,
但被顾廷深那警告的眼神制止了。“慕总,芊芊不是这个意思。”顾廷深试图挽回局面,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讨好,“我们其实这次来,是想谈谈合作的可能性。
顾氏集团在渠道方面有很多资源,比如我们长期合作的几条物流线路,
还有一些医疗器械的经销商网络。如果凤凰医药需要……”“不必了。”**脆利落地拒绝,
语气中不带一丝犹豫,如同宣判,“凤凰医药有自己的发展规划,目前势头良好,
暂时不需要与任何公司进行深度合作。”特别是,
不需要与一个即将破产、声名狼藉的公司合作,那样只会拉低凤凰医药的层次。
那些所谓的“资源”,如今在我眼里,不过是顾氏死马当活马医的最后一搏。
看着顾廷深眼中一闪而过的恼怒和挫败,以及林芊芊近乎气急败坏的神情,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这才只是开始,我亲爱的“前夫”。这场游戏,我已重新执掌棋局。
暗中交锋:步步为营的狙击“慕总,顾氏集团又丢了一个大单子。”我的助理小雅,
一个干练利落的女孩子,将一份详细的市场报告放在我宽大的黑曜石办公桌上。
报告上触目惊心的数据和分析,仿佛在无声地述说着顾氏集团的溃败。
“这是这个月第三家原本意向与顾氏合作的大客户,最终选择了我们凤凰医药。
”我扫了一眼报告内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前世记忆带来的商业预判,
加上对顾氏内部运营模式和弱点的深入了解,让我在商场上几乎无往不利。
顾氏的优势与劣势,那些被顾廷深和林芊芊自以为是地藏着掖着的秘密,
在我眼里几乎是透明的。他们每一次决策的失误,每一次市场判断的偏差,
都成了我凤凰医药精准打击的契机。每当顾氏集团即将达成重要的合作意向,
或者推出某项新产品时,凤凰医药总能提前一步,提出更具创新性、成本更低廉,
且更符合市场需求的方案,以一种近乎碾压的姿态,截胡他们的客户,撬走他们的蛋糕。
这不是巧合,而是我根据顾氏的内部结构和顾廷深过去一贯的商业习惯,设下的精妙陷阱。
“慕总,顾氏集团的顾总又预约见面,这已经是本周第四次了。”小雅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知道我对于“顾总”这个称谓的敏感,“还是和之前几次一样,直接拒绝吗?
”我放下手中的钢笔,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一声声沉稳的轻响。拒绝了四次,
他的耐心看来也快走到尽头了,正好是时候。“告诉他,我明天下午三点有空。
”我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种掌控主动权的笃定。是时候,面对面较量了。这场游戏,
也该进入白热化阶段了。第二天下午三点,顾廷深准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先是愣住了,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恍惚,似乎没想到曾几何时,
他掌控的顾家,如今被我全面接管。我的办公室,正是当年他担任顾氏总裁时的那一间,
甚至连一些家具的摆放位置都未曾改变,只是整体风格变得更加现代化和女性化。
不过半年不见,他看起来又憔悴了许多。原本光洁的额头添了几道深刻的皱纹,
双眼布满血丝,曾几何时意气风发的顾家大少,如今眉宇间满是焦虑和疲惫,
西装革履也掩盖不住内里的颓然。“云歌,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他开门见山,声音沙哑,
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绝望,“顾氏现在处境很困难,集团内部人心惶惶,
你就不能看在往日情分上……高抬贵手吗?”“往日情分?”我轻笑出声,
那笑声带着一种冷冽的嘲讽,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回荡,
“顾总指的是你把我赶出顾家时的情分,还是你让林芊芊取代我的位置,
甚至对我冷言冷语时的情分?”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
华灯初上,车流如织,而我,是这个城市的新兴力量。他脸色一白,
***颤抖:“那些事是我不对,我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但你知不知道,我是被蒙蔽的!
是林芊芊说她能帮顾氏渡过难关,我才……我才……”他的话语逐渐破碎,
带着一种懊悔和辩解。“才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我接上他的话,语气平淡,
却如刀锋般锐利。我转身,目光如炬,直视着他震惊的眼睛,“顾廷深,你知道吗?
顾氏集团前年能拿下城东那块价值数十亿的地皮,
是因为我提前将**未来五年的新区规划和市政改建方案分析透彻,
为你提供了最精准的预测和竞标策略;去年全球股市大跌,顾氏能及时抛售部分高风险股票,
避免了数千万的损失,是我熬夜为你分析国际金融走势,
建议你提前避险;就连你现在苦苦维持的海外市场,
其最初的市场分析报告、潜在客户挖掘、风险评估,甚至连第一批海外合作意向书的初稿,
也是我亲手熬夜为你写出来的。”每说一句,顾廷深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他眼中的震惊逐渐转变为悔恨和不可置信。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
却发现我对顾氏内部运作和过往策略的了解,远***的想象。“你以为林芊芊真的有能力,
能够胜任顾氏集团市场总监的职位?”我继续逼问,语气中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感,
“她交上去的那些所谓的‘创新方案’,有多少是剽窃我以前的创意,
甚至是直接拿我储存的旧文件稍作修改而成的,你心里没数吗?
她那些所谓的‘得力助手’表现,又有多少是她利用职务之便,对你进行的花言巧语,
或者蒙蔽你的证据?”办公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顾廷深呆坐在沙发上,昔日的顾家大少,
此刻显得脆弱而可笑。他的脸上,悔恨和痛苦交织,似乎这些真相如同一把把利刃,
将他长久以来自我欺骗的假象,彻底撕裂。“云歌,我……”顾廷深张了张嘴,声音嘶哑,
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终于明白,他所依赖、所信任的,竟是如此卑劣和虚假。
“顾总请回吧。”我按下内线电话,语气不再带任何感情,“送客。
”顾廷深仿佛失了魂魄一般,摇摇晃晃地起身,机械地朝门口走去。在他走到门口,
手刚触及门把手的那一刻,我轻声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钻进了他的耳膜,
像一道冷箭,精准地射中他的心脏。“对了,替我转告林总监,
她上个月提交给董事会的那个所谓的‘东南亚市场拓展方案’,数据测算极其粗糙,
有个致命的计算错误。如果按照那个方案执行,顾氏集团至少会直接损失三千万的投资,
甚至可能引发一系列更严重的市场信任危机。”顾廷深猛地回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震惊。
这种只有最资深的决策者才能发现的细节,我竟然一清二楚。我微微一笑,
那笑容带着绝对的自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大获全胜的快意。“不用谢。
”真相大白:釜底抽薪顾氏集团的危机愈演愈烈,如同被投入沸水的冰块,
迅速消融。银行开始收紧信贷,重要的合作伙伴纷纷取消订单,股东们对顾廷深失去了信心,
恐慌性地抛售股票,导致股价一路狂跌。
各大财经媒体更是大肆报道顾氏集团内部管理混乱、前景堪忧的消息,
甚至有小道消息传出顾氏即将面临破产清算的困境。昔日风光无限的顾家,
如今如同被架在火上烤,焦头烂额。就在这时,我收到了一个匿名邮件。
邮件地址是一个用假名注册的临时账号,发件人自称是顾氏集团的前员工,
语气中透露着对林芊芊的不满和对顾氏衰败的痛心。邮件正文很简短,没有多余的话,
只有一句:“慕总,这是顾氏沦落至此的真相,希望您能为那些被无辜牵连的员工讨回公道。
”附件里是几段监控视频和财务记录的截图,多达几十个文件,需要逐一解压查看。
我点击了第一个视频文件,画面是顾廷深那原本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时间戳显示,
那是在我离开顾家前一周的某个深夜。视频中,林芊芊鬼鬼祟祟地走进来,先是环顾四周,
确认无人后,迅速地从顾廷深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快速地翻阅,
然后神色紧张地塞进自己的名牌包里。紧接着,
她又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份外观相似但已经处理过的文件,放回原处。
全程她的动作娴熟而谨慎,显然不是第一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