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假的!是这魔头的障眼法!父帝,您要相信儿臣,这妖女三年前已被儿臣亲手正法魂飞魄散,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喊得声嘶力竭,青妩却嘲讽地笑了起来。
“魂飞魄散?”她抬起头,那双曾经勾魂夺魄的眼睛,如今只剩下深渊一样的怨毒。
“我的好殿下,你夜里就没梦到过我吗?梦到你在天河边是怎么拉着我的手,说只要我帮你拿到定海珠,你就上奏父帝,废了苏瑶,娶我做你的正妃?”
“你胡说!”
墨珩的额角青筋暴起。
“我胡说?”青妩笑得更厉害了,“那你敢不敢对天道起誓,说你没为了让我死心塌地,将***留给你的护身玉佩送给我?那玉佩,现在可还在我身上呢。”
她说着,扯出一块温润的古玉,上面还刻着一个清晰的“珩”字。
墨珩的脸瞬间惨白。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香风飘了过来。
是苏瑶。
她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席位,莲步轻移,走到了我的案前。
她脸上还带着得体的微笑,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惊疑和审视。
这个女人,总是比她那个愚蠢的丈夫要敏锐得多。
“渊主大人真是好手段。”
她为我斟满酒,声音柔得像水,“只是苏瑶不明白,您与我夫君素未谋面,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毁他清誉?”
她想试探我。
我没有看她,目光依然停留在殿中那对狗咬狗的男女身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大皇子妃说笑了,本座只是喜欢听故事,也喜欢讲故事而已。”
我顿了顿,转过头,隔着面具对上她探究的视线。
“说起来,我倒是听过一个流传在魔界深渊里的故事,一个关于神女和她未婚夫的故事,不知皇子妃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她的手微微一颤,酒水差点洒出来,但她很快稳住了,勉强笑道:“渊主请讲。”
“故事里啊,那位神女出身高贵,与一位同样出身神族的青年才俊早有婚约。可惜那位青年才俊虽然天赋不错,却不如他那个光芒万丈的兄长。神女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该怎么选。”
我声音轻得像情人的呢喃,却让苏瑶的脸色一分一分地白了下去。